186.時間是個不稱職的郵差(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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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
    從unny手中接過紙盒飲料,金泰妍眼神一亮,「哦豁,黑豆奶,不錯不錯~」
    挪了挪屁股,又拍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位子,她燦爛著笑臉道,「來,到歐尼身邊坐。」
    「歐尼?金泰妍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unny不客氣地坐下,屁股一撞將金泰妍又擠過去了點。
    長條座椅上,兩人一邊吸著黑豆奶,一邊看著叮叮當當、喧嘩作響的演唱會排練現場發呆。
    演唱會的準備工作紛繁複雜,各種舞台聲光音效的配合都需要提前排練磨合。
    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是,她們上個月已經在這座體育館舉行過兩場演唱會,這次的準備磨合工作就相應減少了許多。
    晃了晃隻剩小半盒的黑豆奶,金泰妍有些不舍地將它暫時放到一邊。
    扭過臉看了眼還在發呆的unny,她托著下巴輕聲道,「允兒那丫頭怎麽回事呀?」
    「嗯?」unny一呆。
    「你們兩個搞小動作的時候,也麻煩照顧一下我這個隊長的心理感受好嗎?我又不是瞎子。」金泰妍吐槽了一句。
    「你發現了啊」
    「廢話,這些天允兒那丫頭工作和排練的時候,比當練習生那會兒還拚命,但每次行程一結束,要麽是自己安靜發呆,要麽就是和你湊到一起,」金小隊白了unny一眼,「沒事情才有鬼了呢」
    unny先是不好意思一笑,然後才學著她的動作托著下巴,歎了一聲,「她呀」
    「嗯?」金泰妍又拿起黑豆奶喝了一口
    「鬧分手呢。」
    話音落下,金泰妍連著嗆了好幾聲。
    unny連忙幫她拍著後背順氣。
    「分手?和顧衡?」金泰妍小聲急促道,「你開什麽玩笑呢,現在分手,那當初允兒大老遠跑到華夏去圖什麽?」
    「所以我也在勸呀。」unny見金泰妍沒有大礙,收回了手,繼續托著下巴,臉色憂愁。
    「是因為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是也不是。」unny糾結著點頭又搖頭。
    「呀,現在是讓你賣關子的時候嗎李unny?」金泰妍小臉一黑。
    「阿尼,」unny擺擺手,「我不是賣關子啦。」
    「什麽意思?」金泰妍蹙了蹙眉毛。
    unny躊躇片刻,附在金泰妍耳邊與她小聲說了幾句。
    金泰妍輕輕啊了一聲,著急追問道,「就不能和允兒的阿爸解釋一下嗎?」
    「解釋,怎麽解釋,如果偏見有這麽容易消除,那就不叫偏見了,又或者說,允兒阿爸憑什麽讓她去賭,他家女兒又不是沒別的人可以戀愛。」unny反問。
    金泰妍啞然。
    「而且,你也知道,這次的專輯雖然拿了不少一位,但音源的後勁公司不會允許我們提前出問題的。」
    【話說,目前朗讀聽書最好用的,
    而是允兒自己。」
    「在她眼中,這段關係裏,她和顧衡」她兩隻手掌一高一低,比劃了一個天平傾斜的動作,「太不平等了。」
    「有時候,也不是一方的付出越多越好,一方的單方麵壓倒性付出,會給另一方帶來很大的壓力。」
    「對允兒而言,她又無力改變這種情況,無論是家人還是外界的認同時間,她都沒有辦法給顧衡任何承諾。」
    「或許顧衡不在意這些,但允兒卻沒辦法心安理得地開口」金泰妍接過了unny的話,低聲道。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金泰妍咬著吸管,思忖了半晌。
    「就沒有辦法嗎?這樣分開,也未免太可惜了。」
    「不知道」unny看著遠處獨自坐著的女孩,抿了抿唇,「要麽有一天付出平等了,要麽有一天她想明白,他和她其實是站在一起的。」
    【國民初戀裴秀智戀情疑似?一切早有跡象!】
    酒店房間的床榻上,林允兒抱著被子。
    指尖落在手機屏幕上,往下劃動。
    比大部分的八卦新聞一樣,標題很唬人,內容卻往往乏善可陳。
    所謂的戀情,不過是幾張顧衡拿著咖啡與裴秀智站在一起的照片。
    而照片裏的背景,應該是在某處公司大樓的廊道
    ——哪有明星情侶會在這種場合約會的?
    評論區裏,甚至已經有裴秀智的粉絲直接指出,這幾張照片都是裴秀智新劇籌備會議當天所拍。
    並沒有人當真。
    隻是
    林允兒點開其中一張照片。
    畫麵裏,裴秀智正偏過頭看著顧衡,笑得溫柔燦爛。
    確實不像明星戀愛,但卻有幾分偶像劇的感覺。
    抿著唇,林允兒嘴角向下彎了彎。
    如果是往日,即便心中清楚這緋聞不過是無稽八卦,她也要借著這事對某人「敲打」一二。
    但此刻,看著畫麵中的男女,她隻覺得沮喪。
    將屏幕切到某個聊天窗口,林允兒一行一行看著近些日子以來顧衡與自己的聊天記錄。
    他與自己的聊天,其實與往常並沒有什麽區別。
    日常的關心、分享,絲毫未少。
    而也正是這些平常不過的對話,將她想說的話絆住。
    但凡顧衡冷澹幾分,她或許都不至於如此難以開口。
    輸入框裏的光標閃動,林允兒怔然出神。
    半晌,沒有敲出任何訊息,她將手機放到一邊。
    拿過床頭的小木凋,她躲回了被子裏。
    撫摸著木凋上傻笑的女孩,她眼圈紅了紅,「你說,我是不是很自私很自私?」
    「沒有人說她收視毒藥,知恩也喜歡她」…
    「裴秀智比我好多了,是不是?」
    「才不是呢。」
    副駕駛座上,李知恩朝裴宗漢不滿地輕哼一聲,「我隻是惦記我哦媽了。」
    近一段時間,她又一次進了劇組。
    但因為今天有其他提前安排好的商業通告,所以從導演那邊請了一天的假。
    趕完通告之後,她拜托裴宗漢送自己回家,沒想到裴宗漢竟然調侃她是不是擔心太久沒回家,oppa會被李鍾勳搶走。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也不知道是誰,前些天知道真理和顧衡單獨吃飯以後,
    炸毛了一整天。」裴宗漢一邊驅車看著前邊道路,一邊補刀。
    李知恩小臉漲紅,揮著手辯解道,
    「那怎麽能叫炸毛呢?我就是覺得不合適,理性討論,不能叫炸毛我關心oppa的事情,那能叫炸毛嗎?」
    「啊是是是。」裴宗漢麵無表情敷衍著。
    看他這種態度,李知恩鼓了鼓嘴,在副駕駛座上自顧自地都囔著裴宗漢聽不太清的話。
    保姆車一路疾馳而過。
    很快抵達李家樓下。
    轉過頭看了眼還在自顧自糾結的李知恩,裴宗漢咧咧嘴,「快下車吧你,再不下車晚飯都趕不上了。」
    「知道了,oppa再見。」李知恩朝裴宗漢不滿地做了個鬼臉,跳下了車。
    與裴宗漢告別,李知恩啪嗒打開了家門。
    家中此時一片安靜,隻有廚房方向有聲響。
    換了拖鞋,李知恩噠噠噠來到廚房裏,撞到了河靜姝身上。
    「哦媽!」
    「你怎麽回來了?我還以為是你阿爸和鍾勳。」河靜姝被她嚇了一跳。
    「今天難得有一天假嘛,我回來哦媽不開心嗎?」
    「開心。」河靜姝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阿爸是去接鍾勳了?」
    「嗯,估計也快回來了。」
    「那oppa呢?他回來了嗎?」
    「在樓上房間裏呢,他今天回來得倒是早,你和他提前說過了?」
    「沒有哦,」李知恩得瑟一笑,「完全是心有靈犀~」
    「臉皮越來越厚了。」
    將河靜姝的評價當作耳旁風,李知恩接著道,「那哦媽,我先去找一下oppa哈,一會兒再下來幫你~」
    「去吧去吧,哦媽還沒老到需要你這丫頭來幫忙做飯的時候。」
    在河靜姝臉上吧唧親了一下,李知恩轉身出了廚房,腳步輕快來到樓上。
    叩叩隨意敲了兩下,她推門而入。
    「oppa~」
    臥室地上,正打著電話的顧衡回頭看了她一眼,「嗯對,暫時的計劃是到這個月月底結束」
    李知恩乖巧來到他身邊,正要坐下卻看見旁邊打開的行李箱。
    「不好租嗎嗯,行,我過幾天再和你聯係。」
    掛斷電話,顧衡看向李知恩,笑了笑,「怎麽,今天劇組放假?」
    李知恩點點頭,指著行李箱好奇問道,「oppa你這是要出差嗎?」
    「出差?算是吧。」顧衡將手機放到一邊,繼續往行李箱中放著東西。…
    「這樣子啊」李知恩哦了一聲,倒也沒有生疑。
    一邊幫著顧衡收拾衣服,她隨口問道,「你和那個誰,怎麽樣了呀?」
    顧衡動作一頓,隨即又恢複正常,「允兒?」
    「嗯呐,我昨天晚上可是看到你和秀智的緋聞了,她沒生氣?」
    「我和秀智的緋聞?」顧衡有些不解。
    「就是那部電視劇的時候,有人拍到秀智和你聊天的照片了,其實也沒什麽。」
    「原來是這樣」
    顧衡看了看手機,卻又最終收回目光,繼續收拾著東西。
    李知恩幫了一會兒忙之後就有些坐不住,起了身在顧衡房間裏來回轉悠著。
    「你那天和真理單獨見麵到底聊了什麽呀?」
    「就聊了些她家裏的事情,沒什麽。」
    「騙人,」李知恩撇撇嘴,「真理也是這樣說。」
    「那不就證明我沒騙你嗎?」
    「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多把心思花在演技和工作上,我可不想過一陣看到網上全是黑你的。」
    「知道啦知道啦。」
    李知恩敷衍著顧衡,眉毛忽然輕輕一皺。
    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顧衡的臥室中有哪裏不太對
    停下腳步,她來回看了半晌,「oppa。」
    「嗯?」
    「你怎麽把東西都收起來了?」李知恩指著這間過分整潔的臥室,疑惑問道。
    「收起來,也免得落灰。」
    「不對呀,你隻有去年回京城的時候才」李知恩忽然反應過來,「你要離開漢城嗎?」
    顧衡略一猶豫,沒有否認,解釋道,「這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我過些天應該要回去一段時間。」
    「啊」李知恩小臉一苦,「你又要回去啊,我還想著下個月殺青以後對了,你要是走了,那她怎麽辦?」
    顧衡避過了她的後一個問題,隻是道,「想我了就來找我,一趟航班也不過幾個小時。」
    「話是這麽說啦,可是好吧,那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李知恩頹喪著臉,回到顧衡旁邊坐下。
    「嗯,怎麽聽起來好像你一直在照顧我似的?是不是弄反了?」
    「呀!」李知恩氣呼呼用腦袋撞了他一下。
    顧衡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
    李知恩安靜了片刻,又皺著眉毛看向顧衡,「oppa。」
    「嗯?」
    「你和她,不是出什麽問題了吧?」
    顧衡低著頭專心收拾東西,「沒有,別亂猜。」
    「可是」
    李知恩觀察著顧衡,神情狐疑。
    顧衡今天的反應,實在奇怪,但她又有些說不上來。
    看著臥室內這收拾齊整的擺設,李知恩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雖然她對某個人也不是特別喜歡吧,但
    糾結了片刻,她咬咬牙,匆匆起身出了臥室。
    片刻後,她又匆匆回來,手中還攥著一件東西。
    「喏。」李知恩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顧衡,偏過了臉。
    「什麽?」看著掌中的信箋,顧衡微微一怔。
    李知恩鼓鼓嘴,有些不情願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這不是之前那個」顧衡將信箋放到一邊,「就不看了吧。」
    李知恩有些無語。
    她將信箋重新塞回顧衡手中,認真道,「你還是看看吧。」
    顧衡遲疑了幾秒,然後才慢慢將信箋的封口撕開。
    扁平的袋子中,隻有薄薄的、對半折疊的一張信紙。
    顧衡將信紙打開。
    時間流逝,紙張早已泛黃,隻有上麵的墨跡依舊清晰。
    顧衡臉色慢慢變化。
    半晌,他斂起所有表情,將信紙仔細折好收起。
    啊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