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州回到自己的宅子，看著張小鑼和張老頭正在嬉戲玩耍，心裏有些惱火“不是叫你趕緊讀書嗎，怎麽還在這裏玩起來了，你也是，這麽大把年紀，還跟個小孩玩什麽？”

    張小鑼吐了吐舌頭，趕緊鑽進屋中裝模作樣的讀起書來。

    張老頭卻是臉不屑道“你也別老是隻會讓他讀書，總得讓人放鬆下才行。”

    “你以後在家就幫我看管這這小子。”李州轉頭對李蟲娘說到。

    “有時間定會的。”李蟲娘也比張小鑼大不了多少，但是脾性已經沉穩了許多，儼然副當家人的模樣。

    李州這才反應過來她還要經營粥鋪，或許沒那麽多時間，不由對著裏麵的張小鑼道“以後可得自覺些了，這麽大的人了，別老讓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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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這脾氣發的沒道理，張小鑼便不回嘴，反倒是李蟲娘趕緊安慰了起來“別生氣了，他也不是小孩了。”

    人入了屋，張小鑼忙放下了手上的書，給李州上了茶，李州看了他眼，問道“近來怎麽樣，可有些長進？”

    張小鑼從個不識字的小書僮，被李州找了杜甫輔導番，現在肚裏已經頗有些墨水，笑嘻嘻的點了點頭。

    李州又看了眼屋中，問道“怎麽不見封姑娘，是不少又到作坊去了？”

    李蟲娘笑著說道“她可是個大忙人，為了你的絲綢買賣，可謂是操心勞神。”

    李州也笑道“作坊有她把持著，我倒省了不少心。”

    李蟲娘聽他這話，忽然嬌憨問道“看來人家對你挺不錯。”

    李州剛到口的茶噴了出來，連連擺手“這是兩碼事。”

    看著李蟲娘臉迷糊的模樣，李州心疼的捏捏她的臉蛋兒，對她使了個眼色，李蟲娘會意，知道他們幾人還有些事情要講，於是起身離開。

    “書經都能背下來了嗎？”李州問杯茶給自己的張小鑼。

    張小鑼緊抿著雙唇，說道“差不多……吧。”

    見他這心虛的模樣，李州想了想後，很認真的說道“想不想學幾門外語？”

    張小鑼早就看膩了這些書，聽有新鮮事，微笑道“如果阿郎能有空教我，那是最好不過。”

    李州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是沒時間教你的。”

    “那我上哪去學外語去？”張小鑼嗔道“咱們府上，除了你，也沒人懂外語呀。”

    李州微微自嘲道“其實我也不是太懂，若要真的學，還得到國外去。”

    “國外？”張小鑼略有遲疑。

    他長了這麽大，所去過的地方也就是跟著李州到的這幾處，雖然也很好奇，國外究竟是什麽樣，但卻不想離李州太遠。

    李州在心底深處歎息了聲，自己這個小書僮可謂是親人了，自己有責任幫他成長，學會更多的東西。

    “你想去國外看看嗎？”李州眯著眼睛問到。

    “想去。”張小鑼脫口而出，“但是我也不想離阿郎太遠了。”

    李州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笑著說道“去了還會回來的。”

    張小鑼張大了嘴，喃喃半晌之後才組織好了言語“國外究竟在什麽地方？”

    “很遠很遠的地方，”李州眉梢挑，說道“我看你的性子，到日本歐洲去倒是挺合適。”

    張小鑼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地方，低著頭說道“我突然……有些不想去了。”

    “就是，小小年紀，你把他送到那麽遠的地方，無依無靠的，忍心嗎？”張老頭給張小鑼鳴不平，“那些國家還不如大唐好，要學知識，不定非要跑到遠方，你不自己建了學府嗎，為什麽不讓他到學府裏麵去？”

    李州笑著搖了搖頭“這事不樣，他也老大不小了，得學會獨立，而且你們都不知道留洋的好處，外國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學習借鑒，隻是可惜我自己從沒去過，生平難以實現這個願望了。”

    張小鑼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苦笑，說道“隻要能幫上阿郎，那我便願意去。”

    李州愣了愣，半晌後才苦笑著說出話來“從你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了百個不願意，既然這樣的話，這事以後再說吧。”

    其實李州是想將張小鑼送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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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此時的日本，尚跟大唐甚是友好，切都仿照大唐文化來，自己以官方名義送他前去，他在日本免不了會得到重用。

    日本派來的遣唐使很多，可大唐派去日本的人卻很少，他在那邊得到了重視，又有自己跟皇帝在背後撐腰，將來發展好了，說不定能成為在日本左右風雲的個大人物。

    最好是能在那邊開山立派，將大唐文化深深印在日本，改變日本以後的局勢。

    但是現在對於這事李州也不想再做夢了，淡淡說道“如果不想去那邊讀書，去旅遊也是很好的。”

    張小鑼低頭想了很久很久，似乎考慮到什麽重要的事情，始終沒有點頭。

    半晌後才抬起頭來，不樂無語道“可是去了要多久才能回來？”

    李州皺眉說道“你不是愛玩嗎，出去安心玩幾年再說。”

    張小鑼聽，趕緊說道“幾年！這麽久？我以後不貪玩了，我要好好念書。”

    “你還年輕，有的是大把時間揮霍，出去見見世麵也好。”李州臉正經說道“大千世界，你沒見過的東西還有很多。”

    “那外國有沒有糖葫蘆，有沒有紙鳶，有沒有泥人？”

    李州翻眼白，差點暈了過去。

    “其實，我也挺想出去看看的。”張小鑼的眼神裏充滿了對未知的憧憬，“隻是，想到要離開你身邊，我就有些害怕，有些不安心。”

    李州笑著說道“傻孩子，每個人在學會真正的自立前，總是會害怕的。”

    張小鑼認真思考了半天，回道“所以，我還是決定不去了，要在家把這些書念完。”

    李州愣，看著張小鑼裝模作樣的跑去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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