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窮寇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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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9州親自率著朔方軍,又出城追擊了陣,因為叛軍4散而逃,目標並不集中,在追殺掉了少部分叛軍後,李9州回到了城中。

    第次跟李9州交手,就吃了這麽大個敗仗,這讓史思明怎麽也沒想到。

    慌慌張張的史思明,已經來不及細想自己是如何敗掉這場仗的,帶了數百名親兵朝著常山逃去。

    常山,是北方的個重鎮,也是叛軍在洛陽下處重兵部署的地方。

    曆史上,這裏曾出過位名人——常山趙子龍。

    如今,這裏有個重量級的人物把守——史思明的長子,史朝義。

    史思明雖在洛陽打敗,但從洛陽逃出來的叛軍也有萬餘,紛紛從各個方向朝常山方向逃去,常山時間集結了不少叛軍兵力。

    回到城中,將諸將領召集起來,李9州低著頭想了會兒後說道:“將士們都疲累了,便現在洛陽休整日,明日出發。”

    眾將領心頭微凜,看來主帥這意思,還要繼續往東打過去。

    “咱們現在最缺的便是時間。”李9州說道:“趁著叛軍新敗,乘勝攻打常山,相信很快便能拿下,常山破,前方便是馬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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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你們大多數人心有疑惑,我為什麽不回去解長安之危,卻直向東進發。”李9州接著冷冷說道:“咱們隻要撤,叛軍必定卷土重來,跟在後麵窮追不放,所以隻有把叛軍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了,那時候才是回去解救長安危機的最好時機。”

    有將領說道:“常山有史朝義帶著重兵把守,也是叛軍在兩河之地賴以依仗的重鎮,俗話說,窮寇莫追,若是咱們硬碰硬去跟叛軍較量,怕是場硬仗。”

    李9州看了他眼,平靜說道:“窮寇莫追我卻偏要追,眼下咱們士氣正盛,叛軍惶惶不可終日,為何不乘勝鼓作氣拿下常山,待到叛軍恢複過來元氣,那時候才是棘手呢。”

    李光弼輕歎了聲說道:“不過說起來,朝廷也真是讓人不放心,這麽大個大唐,竟讓自己的京城陷入困境,每每想起,真想淚目。”

    李9州皺著眉頭說道:“也不要對朝廷心寒,事已至此,說那些都是沒用的,隻要全**民上下心,這場叛亂定能平息,而咱們作為軍人,保家衛國是咱們的本職,越是這種危難關頭,咱們越是應該挺身而出,這才對得起皇帝,對得起百姓。”

    眾人沉默,半晌後,李光弼忽然起身,對著李9州深深揖,誠懇說道:“主帥說得對,盡快拿下常山,便算是給朝廷那邊送上的份大禮。”

    李9州盯著他的雙眼,許久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位將領對於自己,乃至對於大唐的忠心。

    “叛軍在常山的兵力大概有多少”李9州壓低了聲音問到。

    “據我所知,叛軍鎮守常山的是史朝義,手下大概有7萬人,再加上史思明的逃軍,應該有十萬左右。”李光弼有些擔憂的說道:“洛陽破,如今叛軍的主要戰力便在常山,若能再破常山,叛軍在河北地方便再無強戰力,此戰叛軍定會嚴陣以待,常山恐怕不是那麽容易能拿下的。”

    “完全可以輕鬆拿下。”李9州盡量平緩語氣,免得傷了眼前人的心,溫和說道:“我軍正在勢頭上,叛軍如喪家之犬,士氣上壓製了頭,這是其,其2,素聞史思明跟史朝義父子不合,那史朝義又並不善於帶兵打仗,就算有史思明在,他也早被咱們嚇破了膽,我認為乘勝出擊,定能打敗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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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真的不管長安那邊了嗎若是在常山跟叛軍糾纏日久,隻怕長安那邊難守。”

    李9州揮手截住他的話,說道:“所以咱們更要速戰速決,絕不能跟叛軍糾纏。”

    李光弼不待他說完,進諫道:“長安城裏畢竟都是皇室之人,皇室有難,天下必會人心惶惶。”

    “我相信他們會保護好自己的。”李9州盯著他的雙眼,字句說道:“城裏還有那麽多士兵百姓,隻要大家合力,以京城的守備,叛軍想要快速拿下長安,也是不可能的。”

    嘴上雖是這麽說,但其實李9州心裏比誰都更擔憂。

    他也知道那個皇帝的秉性,他已久離戰場,讓他指揮打仗,並不是什麽好事,至於楊國忠等朝廷的“棟梁之臣”,更是沒什麽本事。

    最主要的是,長安有楊貴妃、太子等人,這些人的安危,自己還是很擔心的。

    想到這裏,李9州說道:“大家都去準備下,今日稍作休整,明日便即刻發兵前往常山。”

    李9州壓低聲音自言自語了句:“我要保證自己能夠活著回到京城。”

    黃河上的風呼嘯著從船上掠過,帶動著船隻上下,船艙中的人麵色陰晴不定。

    因為沒有時間造戰船,所以都是些從老百姓那裏弄來的小船,數量也並不算多,能夠載千人。

    這對於李9州來說已經足夠了,這千餘人從黃河沿河而下,自己大軍從6地上正麵進攻,水6兩邊同時對常山發動攻勢。

    外麵隱約有傳訊之聲,李9州身後跟著兩名親兵,緩緩登上了艘小船。

    正在準備的陳衝見李9州突然前來,忙行了個禮。

    “準備得怎麽樣”李9州在旁輕聲問他。

    “切正常,沒問題。”陳衝高聲答到。

    李9州笑了笑,“本來是來做我的親兵的,沒想到卻把你用在了水師上。”

    “其實我原先也沒有太多的水戰經驗,不過經過上次黃河水戰,我對接下來的戰事很有信心。”

    說完陳衝頓了頓,半晌後說道:“我手下的這些部屬雖然也沒有太多的水戰經驗,但他們都願意為了大唐去赴死,所以您不用太擔心我這邊。”

    李9州心頭顫,以陳衝手中這些船隻,統共千餘的兵員力量,想必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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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9州咳嗽了兩聲,柔聲說道:“叛軍的水師戰船比咱們的好,人數比咱們的多,也比咱們更專於水戰,到時候,你們要多加小心。”

    上船之前,他第時間就打聽了此時常山那邊叛軍水師的情況,清楚叛軍在黃河上的封鎖圈,集結了無數的強人,想在水戰中討到便宜,難度確實極大。

    “我們的時間不多。”李9州壓低了聲音,直接說道:“明日,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常山。”

    已入夜,黑暗的河麵上,這支臨時組建的水師船隻亮著明燈,努力的與4周的船隻保持著聯係,跟正常的戰船比起來,朔方軍的這些戰船卻是渺小的有些可憐。

    船上的軍士們緊張注視著4周,似乎是想從河水中找到蛛絲馬跡,時不時有人呦喝著什麽,還有許多軍士手中拿著弓箭。

    李9州默默下了船,回到了營中。

    他要好好睡上覺,明天的戰事也不會太輕鬆。

    ……

    天還未亮,朔方軍便朝著常州方向進發。

    撇下了那些沉重的包袱,每個人都是輕裝上陣,以最快的行軍速度出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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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古代,般急行軍的行軍速度也就能達到天兩百裏,從洛陽到常山有45百裏,就算抄了近道,也有34百裏,但朔方軍將士們卻靠著驚人的意誌,在天的時間內便行軍到達了離常山不遠處。

    將士們路上不吃不喝,直到到達常山時,才得以吃起了幹糧。

    天走了這麽多的路,還是路小跑,馬兒都有些疲憊了,但將士們卻絲毫不知道疲倦,依舊打著十2分的精神,個個麵帶堅定。

    對於騎兵來說,直在馬背上,並不怎麽累,他們得以保存了最大的體力,接下來也是要衝在最前線跟叛軍搏命的。

    步兵們大部分士兵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紛紛調侃還能再繼續行軍,這也得益於他們平日刻苦的訓練,讓他們擁有了副強於平人的體魄。

    李9州登高遙望常山。

    此時夜色已深,但常山城中依舊是燈火通明,遠遠的能看到前方的敵營中,火光通亮,戒備森嚴。

    看來史思明和史朝義早早做好了應對的準備,麵對雖是可能來襲的朔方軍,他們絲毫不敢大意。

    大概是叛軍的探子早已探知了朔方軍從洛陽出發的消息,報告給了史思明,史思明也自然知道李9州是朝著自己這邊來了。

    吃過了李9州和朔方軍的虧,史思明再也不敢小看這支軍隊,將軍營中的防禦布置得無處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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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他來到常山後,便接管了常山的指揮權,那些叛軍士兵雖然都是史朝義的親兵,但顯然,史思明在叛軍中的地位遠高於自己的這個兒子,所以史思明發號施令,叛軍士兵們也很是聽從。

    於此同時,黃河上的朔方軍在陳衝的帶領下,也漸漸逼近了常山旁的黃河水麵,快到常山時,船隻便放緩了速度,離叛軍河麵的那些戰船遠遠的,隻待突然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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