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州，你想幹什麽”李輔國吃驚的看著李州，費力的張口。

    太醫剛出去，李州就進來了，站在李輔國麵前，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不知為何，李輔國被他這犀利的眼神看得發毛，心知不是什麽好事。

    唰！李州從靴中拔出了亮閃閃的匕首。

    李輔國眉頭微微抖，“這可是在皇宮中，你……你究竟想幹什麽！”

    李州滿臉堆著笑，但很明顯，他比表麵上顯現出來的要可怕許多。

    李輔國已經感覺到了有些怪異，抬起頭看著李州，然後嘶聲說道：“咱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李州笑的更開心了，“沒有誤會。”

    李輔國的聲音裏加了份惶急，“有話好好說，不必動刀動槍的，今晚的事，我也沒有怪你。”

    李州皺了起眉頭，不再眉開眼笑，對方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甚是慌張。

    “你是怎麽知道楊貴妃還沒死的”李州歎了口氣，“我已經掩飾隱藏得很好了，是怎麽被你發現的”

    李輔國強忍著微笑，尖聲道：“楊貴妃”

    話語中略有詫異，整個人的身體開始抖了起來，看上去十分怪異。

    “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嗎”

    李州微微側頭聽著屋外的淡淡風聲，平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李輔國。

    夜已經深了，宮裏的人們大多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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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輔國看到李州平靜外表下的殺意，這才感覺到有些害怕。

    “你說的，是什麽事”

    李州眉頭微挑，笑了笑，說道：“看來你是真的不知了，謀害楊貴妃，也不是你的主意”

    “當然不是，我怎麽有膽子做這種事呢。”李輔國忙辯解著。

    看著他這副表情，李州又是可憐又是好笑，歎息道：“那也不是你指使的元載”

    李輔國忙說道：“你不要栽贓嫁禍給我。”

    李州將匕首在袖子上擦了擦，“這麽說來，你是死鴨子嘴硬了。”

    李輔國雖是害怕，嘴上還是不屈服：“你要想陷害我，最好拿出證據來。”

    李州眉頭有些惱火的皺了起來，冷冷說道：“沒有證據，也不會有證據了。”

    李輔國聽，頓時朗聲道：“既然沒有證據，那就不關我事。”

    李州怒斥道：“你可知自己壞事做盡，喪盡天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李輔國哼了聲：“我知道你針對我，也不用這般強詞奪理，你若有什麽證據，大可彈劾我。”

    李州麵色稍霽，說道：“你做的那些事情還用我多說嗎，隻是不知你如何向那些死去的人交待。”

    李輔國半晌之後才遲疑開口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實在不知如何自辯。”

    李州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字句說道：“我隻問你句，為什麽要害楊貴妃”

    李輔國以為楊玉環已經死了，霍然抬首，說道：“紅顏禍水，若不是因為她，也不會有安史之亂，這種女人，留在世上隻會帶來更多禍事，我隻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李州的臉色依然沒有緩和，眸子裏閃過道寒光，盯著李輔國說道：“這麽說，你是認罪了”

    李輔國冷冷道：“我何罪之有”

    李州怒道：“我也不跟你懲口舌之爭，今天我來，就是要你性命的。”

    李輔國眉頭稟道：“你敢在這皇宮之中行凶殺個堂堂的國之功臣”

    “我呸！”李州口濃痰吐到了他的臉上，“救你，也配說自己是國之功臣。”

    說著，李州緩緩抬起頭來，用微寒的目光看了李輔國眼，往前輕輕踏了步。

    李輔國看見他那張俊美麵容上的寒意，時心誌為其所懾，下意識的縮了縮。

    李州盯著他的雙眼，忽然開口字句說道：“你可知自己的罪行”

    李輔國深吸了口氣，譏誚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有罪，我倒想請問，我究竟何罪之有”

    李州怒道：“你已罪大惡極，該死至極！”

    見李州驟然發怒，李輔國為之怔。

    李州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寒聲說道：“昔日你逼壓玄宗，打擊異己，後來又為所欲為，與皇後張氏勾結，內外相應，控製政權，對不利於自己的人，無論是高官還是顯貴都是除之而後快，建寧王李倓聰明過人，盡心輔佐太子廣平王李豫，然而由於你跟張皇後的中傷，以致最後皇帝下詔賜死了建寧王。”

    李輔國被他唬得有些心虛，辯解道：“肅宗病重期間，張皇後想要誅殺程元振和太子，改立越王李係，是我等首先把太子保護起來，然後逮捕了越王及其支持者，並囚禁了張皇後，我就算有罪，也是功大於過。”

    李州怒意十足的質問李輔國：“我倒想請教大人，你這麽做，難道不是為了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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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環炮樣的逼問，當場就把李輔國問蒙了，隻好結巴著說道：“好吧，我承認我是為了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就敢說你沒有私心嗎”

    說著，李輔國氣的雙唇直抖，沙啞著聲音激動道：“你今天放了我，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以後我也不會針對為難你。”

    李州早已經聽的有些不耐煩了，怒道：“殺了你，才算是替天行道。”

    李輔國顫抖著說道：“殺我，總需要個理由吧。”

    李州搖了搖頭，“不管你有沒有謀害楊貴妃，為了大唐江山，我早晚都是要殺你的。”

    像李輔國這樣欺上瞞下，目無朝綱，排斥異己之人，不亞於昔日的李林甫楊國忠之輩，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隻會禍害國家，禍害百姓。

    李州心意已決，提起匕首，噗嗤聲，刺進了李輔國的喉嚨。

    李輔國長大了雙眼盯著李州，李州手上用力，將匕首深深的刺了進去。

    須臾，李輔國瞳孔慢慢縮小，眼神也漸漸暗淡了下來，雙手垂，就這樣死在了李州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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