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偽裝與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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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警長見到來人說話,便上前兩步詢問。
“你是這礦場的看守?”
老人顫巍巍的說:
“是啊,我是鮑勃·弗瑞曼,你們可以叫我老鮑勃。”
“我的祖父曾經在這裏工作過,在礦石采盡了之後,老板廢棄了這裏,工人們也都跟著走了,隻有祖父一個人孤零零的沒有地方去,所以就留下來生活。”
“我在家人都去世之後,也沒有了牽掛,就繼承了我祖父的這間小屋,在此渡過餘生,順便也看著那些調皮搗蛋的孩子不要往這些礦洞裏麵跑,不然迷失進去就很難找回來了!”
這話一說,眾人心中也不由對這老人升起幾分可憐和敬佩的情緒。
這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但是對於看過電影原著的謝子豪來說,卻知道這老頭可不是什麽好人。電影裏最後結尾那個幸存者就是被他一鐵鍬拍倒,給拖回到礦洞裏的。
或者說這家夥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洞穴裏那些怪物的同夥。
“汪汪汪!”
正在這邊說話的時候,那邊已經分散在廢棄礦場搜尋的幾個警員與護林員忽然有了發現。
聽到警犬狂吠的叫聲,文斯和班尼特都是往那邊張望,一直關注那老頭的謝子豪卻是發現對方忽然神情一變,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謝子豪的眼睛,不過他沒有當場拆穿對方的意思,因為他還沒有證據。
而這老家夥在這裏駐守了很多年,都沒有人發現問題,顯然對方偽裝的很到位。
謝子豪調用靈性力量,雙眼忽然散發出微弱的紅光,好在其他人都被警犬叫聲吸引,再加上是在陽光下麵,所以也不明顯,並無人發現。
動用寫輪眼靈視能力的謝子豪看向老頭之後,然後在對方覺察到自己的觀察前收回目光,卻是眉頭一皺。
因為他並沒有在老頭身上發現什麽異常,唯一跟其他人不一樣的就是對方身體外散發的生命特有的靈光顏色不一樣。
別人的生命靈光都是白紅黃的混合顏色,有點像熱成像儀看人體的畫麵類似,紅光在內層,黃光在中層,白光則在體表的外層。
而且身體素質越好的人紅光就越旺盛,有點國術流小說裏說的那種氣血如爐的樣子,當然這些都是普通人跟那種情況沒法比。
反而這老頭身上除了外層似乎是偽裝的白色靈光之外,內層就是濃鬱的黑色,中層還帶有灰色光暈,這證明他的猜測不錯,這家夥果然跟電影裏講述的一樣不是好人啊!
謝子豪不動聲色的跟著文斯他們一同到了發現問題的那個廢棄礦洞前,此時兩個警員站在洞口向裏麵張望。
“托比,艾倫。怎麽回事?”
其中一個警員艾倫回答:
“長官,瑪莎發現了什麽,我已經把她放開讓她去探探情況。”
作為瑪莎也就是進入礦洞的那隻警犬的馴養員,他對於愛犬的能力很有信心。
文斯也明白警犬瑪莎絕對是發現了什麽線索,於是點點頭就在這裏等著。
果然沒過三分鍾,一陣叫聲響起,聲音越來越近,很快警犬瑪莎的身影就從漆黑幽深的礦洞裏麵鑽了出來。
此時的瑪莎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汙,警犬訓導員艾倫趕緊上前緊張的檢查了一下,卻發現警犬並沒有受傷的樣子才鬆了口氣。
這說明顯然不是警犬的血。
“好樣的瑪莎!”
愛護的摸了摸警犬的頭作為獎賞,因為是在工作中就沒有進行食物獎勵,準備回去再補上。.
班尼特湊過來查看了一下,然後對文斯說:
“這應該不是動物血,看來瑪莎是發現了失蹤者,希望人還活著!”
班尼特作為護林員隊長,常年跟野獸打交道,本身也是一位優秀的獵手,所以對於這方麵經驗豐富。
警長文斯也麵色嚴肅的說:
“看來我們要進去搜查了,我們先問問那個礦場看守,他應該是唯一熟悉這裏麵情況的人了。”
這時那老頭也已經跟著來到這裏,文斯也開口問道:
“老鮑勃,你知道這些礦洞裏麵的情況嗎?”
老頭聞言不由搖頭:
“這些礦洞已經廢棄了幾十年,很多地方都坍塌和灌水了。小時候我還進去玩兒過,為此挨了一頓打,所以沒有人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我覺得警官你們還是不要進去的為好。”
大家聽了這老頭的警告,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畢竟救人雖然要緊,但這裏情況不明,還隨時可能發生坍塌,為了救人搭上自己的命不知道值不值得?
而這時謝子豪則突然打破沉默說道:
“如果我預見的畫麵沒錯的話,這礦洞應該是跟失蹤者們進入的洞穴是相連通的,不然瑪莎也不會在這裏發現問題。這就讓人忍不住想到,如果地下洞穴裏那些食人的怪獸是真實存在的,那麽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呢?”
“而且那些怪獸似乎數量不少,這山裏的野獸明顯不能滿足它們獲取到足夠的食物,除非是每年失蹤的人數不止如此,要比我想象的還要誇張,不然就是有人在默默的為這些怪獸提供食物來源,你說是嗎?老鮑勃!”
老頭聽了這話臉色一變,然後滿臉無辜的搖頭擺手說著:
“這位年輕的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老了,耳朵也不靈光了……”
文斯的為人如何先不說,起碼作為被鎮議會聘請過來的大城市警探,在專業方麵還是靠得住的,見狀馬上就有了警覺,察覺到這老頭有問題。
於是一手摸到腰間槍把,一邊保持警戒的對手下說:
“托比,你打電話回去問問留守的夥計,讓他們在鎮上打聽一下這個老鮑勃的情況,看看有沒有人知道!”
名為托比的警員表示明白,馬上用手機撥打警局那邊的電話。
這裏雖然屬於山區,但距離鎮上直線其實不遠,所以行動電話還有信號,很快電話接通,這邊把情況說明,警局那邊馬上就有人對鎮民進行電話詢問。
作為每天在鎮上巡邏的警員,對小鎮一草一木都很熟悉,對鎮民們更是十分了解,知道要打聽消息要向哪幾個人去問。
看著這一幕,鮑勃老頭的心裏越來越煩躁,但麵上卻還是一幅無辜的樣子。
不過多時,警局那邊便有了回複,文斯示意托比按下免提,讓大家都能聽到回複。
“長官,大家對老鮑勃都不怎麽了解,隻知道有這麽個人住在山裏。他為人很孤僻,從不跟人打交道,隻有偶爾才會在鎮上購買一些生活物資,年輕一輩的都不怎麽認識他。但酒館的馬克說鎮上生肉鋪的裏士滿對老鮑勃有些不滿。”
“我跟裏士滿打聽了一下,原來是他有一次撞見了老鮑勃在隔壁縣的哈裏斯屠宰場買了幾百磅的牲畜內髒,卻不在他這裏進貨,明明去掉運費價格不差什麽的……”
等電話裏的警員匯報完,在場眾人看向老鮑勃的眼神都變得古怪和戒備起來。
所有警員都拔出了手槍,隨時準備戰鬥的樣子。
那些護林員雖然沒有對嫌疑人開槍的執法權,但也都警戒的將手摸到槍上。
文斯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對著老頭一字一句的問:
“老鮑勃,你既然是一個人生活,那麽為什麽會到二十嚶裏外的屠宰場訂購牲畜內髒?是用來喂養什麽大型野獸嗎?”
老鮑勃低頭垂目無言以對,沉默的樣子卻令人忍不住有些心裏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