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 1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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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忙進忙出的,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同情了。
宋君和殷風到底還有呼吸,所以待在喻安曾經待過的治療倉裏,生命體征肉眼可見的不再下降。
麻煩的是候迎。
“候迎沒有呼吸。”喻安抽空跟謝池淵說道:“我待會找到藥劑給他打完針後, 他要是還沒有心跳, 我隻能把他放進休眠倉裏。”
“我有個休眠倉,是我爸給我做的。”
謝池淵“嗯”了一聲。他已經給唐伊都打了電話,讓人護送唐伊,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喻安不是醫生, 唐伊是。
時間慢慢過去,啾啾跟八崽在跟著喻安跟了會兒後, 覺得自己像小拖油瓶。於是,兩隻拖油瓶手拉手, 打算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大哥說, 這裏還有很多沒有走掉的畸變體, 我們去看看吧。”
八崽主動拉住啾啾的手:“可能留下來的還有我們認識的呢!”
啾啾聞言,一下子就心動了。
他還沒找到他的小夥伴66呢。
“我們要去跟大哥說一下。”啾啾是個聽話啾,尤其這次又跟大哥分開了一天一夜, 對啾啾來說,還是有點心理陰影的。
八崽點點頭。
兩隻崽崽跟喻安說完了後,喻安也沒拒絕。他隻叮囑道:“你們要小心一點兒,不要跑的太遠, 不然大哥不好叫你們。”
“好!”
崽崽們答應著, 往外跑了去。
密盾是他們住了多年的地方,回到這裏, 他們自然無畏無懼。
“八崽。”
啾啾的確是見到了以前的畸變體, 可是, 他小聲道:“你有沒有發現, 他們都變得好凶啊。”
不止是變凶了,渾身上下的氣場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們在看見八崽跟啾啾時,眼底滿是貪婪,是想要進食的貪婪。他們知道吞噬了這兩個同類,會變得強大。
可是,同類本身就太強大,他們不敢貿然進攻。
啾啾看著他們,感到發愁:“八崽,你說他們以後要怎麽辦?他們吃過人肉了,還沒人管,性子會越來越獸化的。”
畸變體本質上就是野獸,隻是,像他們這些崽,是有大哥的崽崽。所以他們的獸性能完全被自我壓製。
想要讓大哥高興,想要一直跟大哥在一起,這次念頭都會使他們身上更多幾分人性。
但麵前這些畸變體……他們沒有。
“他們不會再好了。”比起啾啾,八崽更心硬一點兒。他的小觸手纏住不遠處的一隻畸變體:“與其讓他們被困在這裏,沒有未來的希望。不如我們來解決他,起碼,死在我們手裏,他們的價值還能更大一點兒。”
八崽說的有價值,是對自己有用的價值。
他吞噬了被他纏住的畸變體。
啾啾:“……”
啾啾啪嘰捂住嘴巴。
大哥說了,不可以亂吃東西!
八崽吞噬的畸變體,普遍沒有他強,所以排斥反應不嚴重。
半個小時後。
八崽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了個嗝兒。他看看啾啾,納悶:“臭啾,你怎麽一個都不吃啊?就算你不吃,等以後人類來了,也會把他們都殺掉的。”
這些畸變體吃的人肉太多,又沒人管教,已經沒法救了。
啾啾搖搖頭,他小臉白了白,說了實話:他們……好醜,我不想吃。”
啾啾吃慣了各種口味的營養膏,還有人類研發出來的各種小零食,他的嘴巴已經被養叼了。
讓他去吃一個血淋淋的畸變體,單是這個外觀,就讓他下不了嘴。
八崽是個糙崽崽,他可不在意這個。他隻知道,自己吃下這些,會變得更強一點兒,他喜歡變強的感覺。
“要是小九在這裏就好了。”
吃獨食的八崽,摸摸自己的肚子,遺憾道:“有小九在,我們肯定不會這麽浪費食物了。”
研究所占地廣,麵積也是可想而知的大。
崽崽們以前大多時間都是被關著,哪怕出去,他們身邊也有人看著。這還是難得的,他們隨便逛的機會。
“啾啾,我們再去轉轉。”
“好。”
崽崽們還在探索著前方,喻安則是把找到的針劑,緩緩推入到殷風的胳膊。針劑存放到現在,喻安不能保證百分百管用,但眼下他們也別去他選。
“好了。”
喻安在做完這一切後,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他剛才去找針劑,也費了點兒功夫:“現在我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是等了。”
他說著,看了看謝池淵:“唐醫生什麽時候到?他是專業的醫生,讓他來看看,估計比我們要做的好。”
“已經在路上了。”
謝池淵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來:“歇歇。唐伊現在在飛機上,一下飛機,裴思就會送他們過來。”
謝池淵本來叫裴思來,是為了讓裴思把喻安帶走。
提到裴思,謝池淵又想起來了喻安被異變喪屍咬上的胳膊。他低頭,把喻安的袖子給擼起來。
“還疼麽?”
“不疼。”
喻安跟他一塊看自己的胳膊:“你看,都已經結痂了。等把結的痂摳掉,就什麽都看不出來了。”
說來也奇怪了。
喻安這道被咬上的胳膊,原本一直在疼。可自從上次手腕莫名其妙出現傷口的一夜過後,他胳膊上的傷也不疼了。
那一夜,喻安至今都沒法解釋。
他的啾啾進入了成熟期,他的手腕上出現了一道傷,他的胳膊不疼了。
這些異常的現象,喻安自我分析半天,也沒分析出個所以然。他有點懷疑是吃了應堅的東西導致的,但又覺得不像。
“下次遇到危險,把危險都推給我。”
謝池淵親親他的臉頰,把他的注意力引回來:“就算你是個小喪屍,我也不能完全放心。”
喪屍不是不會死的。
謝池淵希望自家的這隻小喪屍,能永遠都好好的。
喻安蹭蹭他的手,沒有答應:“謝池淵,我也超厲害的。遇到危險的時候,我能跟你一起承擔!”
他雖然沒有談戀愛的經驗,但他覺得,最好的愛情不是一個人單方麵的付出。
愛就是要兩個人雙向奔赴呀。
等待的過程,總是難熬的。
喻安時不時就要上前去看看,他擔心自己做的這些,會是徒勞的。
“安安。”
謝池淵看他這個樣子,要是繼續待在這兒,心情肯定會越來越焦慮。於是,他轉移注意力的問起了別的:“你以前在研究所裏的治療,是誰做的?”
“還有啾啾他們在研究所裏,平時都做什麽?”
謝池淵對密盾研究所起了疑,可他也知道,喻安把這裏當做家。所以他沒問的太直接,而是想通過旁敲側擊的方法,了解多一點事情。
“我有一個醫療團隊,他們一起給我做的治療。”
喻安老老實實的回道:“崽崽們平時什麽也不做呀,他們跟我一樣,住在這裏,按時體檢。”
謝池淵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
很快。
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你見過研究所的所長麽?”
密盾研究所的所長,聽說是個很不詳的職位。在這個職位上的每一任所長,都死的很早。
喻安愣了下。
他抬手,按按自己的腦袋,努力想著:“我,我好像問過sea,seka說,所長不在……”
喻安想了半天,都沒想到關於所長的太多信息。
謝池淵見狀,直接用了個更簡便的方式:上網搜索。他上的不是所有人都能上的那種網,而是內網。
在西區內網上,他找到了密盾研究所所長的信息。
所長是個麵容看著近中年的女性,叫做秦桑。秦桑是個企業家,她接手密盾前,密盾還隻是個平平無奇的小研究所。
在她接手之後,密盾的規模才一步步壯大。
但秦桑很低調,在她的關係欄裏,沒有任何親人的資料。隻有最
秦桑在婚後跟丈夫關係破裂,兩人離婚,丈夫淨身出戶,秦桑獲得了全部財產,以及他們孩子的撫養權。
謝池淵想搜一下她的丈夫或者孩子,但這兩個人可能是被人刻意遮掩了,內網上也搜不到半點的信息。
“你們這個所長是個老板。”
謝池淵在看完資料後,收起了手機:“她好好的一個大老板,來投資研究所做什麽?”
這個秦老板手底下倒是有醫藥的產業,而醫藥產業也確實賺錢。難不成她是看醫藥賺錢,所以才搞了這個相關的研究所?
喻安對老板不是太感興趣,畢竟他都沒見過老板。
“你問所長幹什麽?”
喻安連他的手機都沒看:“sea說,我們研究所裏幾位博士說話就很管用。他們是有股份的,唔,我爸爸也有。”
他想到這裏,又歎了口氣:“唉,可惜我爸爸分到的錢,又都花到我身上了。”
有股份的話就可以分錢,其他的博士們分的錢都能自己花。隻有他爸爸,要把錢都給他花。
“我爸爸過的很不容易。”
喻安靠到謝池淵懷裏,他想到爸爸,忍不住就多說了兩句:“其他的爸爸,都能有個健康的孩子,可是他沒有。”
謝池淵聽得心頭緊了緊,他一想到小喻安生病的樣子,就忍不住的心疼。
“我們安安現在很健康了。”
謝池淵低聲跟他說道:“而且,我們安安這麽好看,小時候也一定像個洋娃娃似的,你爸爸喜歡你還來不及,他不會覺得你是拖累。”
治療倉裏的幾人,都在閉著眼睛,當著一個合格的電燈泡。
喻安跟謝池淵互相挨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外麵的崽崽們,探索遊戲也越玩越上頭。
不知過了多久。
謝池淵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在研究所外的談湛。
“你們還要多久?”談湛說話間,低頭看了眼腕表的時間。他的腕表倒不是太貴,幾十萬而已。
當初他要買另一款表,這款表算是附贈品。
“還要一會兒。”謝池淵回道:“天黑之前,我們一定出去。”
談湛眉頭皺了皺。
他略顯不耐的催促道:“現在不能出來麽?我的時間很緊,我還有別的事要做。”
謝池淵想了想:“我加錢。”
談湛:“……”
談湛沉默了下,幾秒鍾後,他問道:“加多少?”
謝池淵抬手摁著太陽穴,跟他講價:“再加五百,多的真不能加了。這月預算都要花超了。”
談湛考慮了一下對方的經濟情況,他頓了頓,慈悲道:“你們抓緊時間,我等你們到天黑。”
真可憐。
他就給個骨折價好了。
談湛自覺自己在發善心,但放下電話後,謝池淵扭臉就跟喻安說道:“真是人不不可貌相,外麵那個姓談的,長了張貴公子的臉,人卻像是掉進了錢眼裏。”
喻安也知道自己坐車過來,是謝池淵付過錢的。
他捏捏謝池淵的臉,哄他道:“有的人就是喜歡賺錢呀,他給我們方便,我們給他錢,是你情我願的交易啦。”
就是交易有點小貴。
他眼睛轉了轉,出主意道:“下次我去跟他講價好了,我可以好好跟他說說,讓他不要收那麽貴。”
謝池淵聞言,俊臉上微微有些黯意。
他把臉埋在喻安的頸窩裏,問道:“安安,我現在沒太多錢,你跟我在一起,有沒有覺得委屈?”
喻安揪他耳朵:“我也沒有錢呀,我們有多少錢,就過多少錢的生活。不用跟別人攀比!”
謝池淵自己一個人過的話,當然不會比。
可他有了老婆,就是控製不住的想要多想。他在喻安的脖頸裏埋了一會兒,悶悶道:“再等等我,我的職位還能往上升一升。”
“還有父親他們給我留的也有一點兒,在保險櫃裏,我一直沒拆開。”
謝池淵就像是一條把心愛小王子娶回家的巨龍,為了討好小王子,他絞盡腦汁的清算著自己有多少珠寶,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把珠寶都送給自己的小王子。
可小王子不喜歡珠寶,小王子喜歡這條龍。
“謝池淵。”
喻安看他總想著養自己,於是給他緩解壓力:“你給我做老婆,我養你呀。這樣你就不用總想著能不能養得起的問題了。”
謝池淵:“?”
謝池淵眼睛一眯,盯住了他:“寶寶,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喻安哼唧兩聲以示抗議,但最終,他還是被謝池淵給鎮壓了回去。
天快擦黑。
喻安接了好幾個七崽的電話,他沒讓七崽過來。房車雖然很寬敞,但談湛他按人頭收費!
他的小七崽崽要是過來了,等回去還要坐車。
一隻七崽,又要多花好幾百!
“我去把八崽他們叫來,今晚上讓八崽跟啾啾在這裏看著治療倉,我們倆去找應堅。”
“好。”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喻安起身去找崽崽。他發消息問了啾啾位置,然後找了過去。
啾啾跟八崽也不知道怎麽翻騰的,他們到了小黑屋裏。
小黑屋是畸變體最害怕的地方。
sea說,一些犯了大錯需要教育的畸變體,都會被送到這裏。進了小黑屋的畸變體,才會乖乖聽話。
喻安的崽崽們偶爾調皮,但整體還是很乖的。也因此,他的崽崽沒來過這地方。
此刻,小黑屋裏。
啾啾蹲在地方,煞白的小臉還沒有緩過來勁兒:“八崽,你真的沒有看錯嗎?”
八崽同樣也是小臉沉重:“我沒看錯。”
崽崽們一起沉默。
過了會兒,啾啾喃喃出聲:“小黑屋好可怕的,大哥怎麽會在這裏待過呢?大哥沒有犯錯呀。”
兩隻胡亂探索的崽崽,陰差陽錯發現了小黑屋裏留下來的一小段影像。
影像裏,有他們大哥的身影。
大哥在小黑屋裏具體經曆了什麽,沒有詳細的畫麵。但其他斷斷續續的影像裏,有別的畸變體在小黑屋裏受懲罰的畫麵。
畫麵中——
他們看見一些畸變體似乎是產生了幻覺,也似乎是被其他因素導致。他們啃噬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吃下去。
八崽雖然也吃過自己的小觸手,可那是燒烤味兒的,很香!
現在平白無故的,讓他生吃自己,他絕對不幹的。
血淋淋的影像,看得兩隻崽崽心情都很沉重。
“八崽。”
啾啾拉了拉八崽的小觸手:“你跟我說說話。”
八崽愁的不行。
兩隻崽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沒腦子的八崽做了決定:“我們不能讓大哥想起來這麽不好的事!”
啾啾猶猶豫豫:“大哥說過,不管發生什麽事,我們都不可以瞞著他。”
八崽:“聽我的!我說的對,我是為大哥好!”
啾啾:“……”
啾啾不吭聲。
就在兩隻崽崽僵持時,喻安找了過來。
“啾啾,八崽。你們玩好了嗎?”
喻安走過來,把變小的啾啾抱起來,又把小八崽放到肩膀上:“大哥有重要的事要跟你們商量。”
喻安帶著崽崽,一邊走,一邊跟他們說著話:“裴思很快就來了,唐醫生也會來。”
“你們看著治療倉,我跟謝池淵處理完事情就回來。好不好?”
“好。”
大哥這麽重要的請求,啾啾跟八崽自然都答應了下來。
回到剛才的房間裏,喻安指著治療倉,跟啾啾還有八崽耐心的說道:“你們把門給關上,不管聽到什麽動靜都不要開門。我們會回來早一點,等我們回來,你們就可以繼續玩兒了。”
治療倉必須有人看著,喻安跟謝池淵有要緊的事情去做,讓他們兩個崽崽守著,是最好的選擇。
密盾對於崽崽們來說,不是陌生的地方。
滯留在這裏的畸變體跟沒有解決完的喪屍,都打不過他們。
就在喻安要跟謝池淵走時,啾啾突然像個小炮彈似的把自己發射了過來。他摟住喻安的脖子,把瞞到現在的事告訴了大哥。
“大哥,你為什麽會去小黑屋呀?”啾啾語氣裏滿是難過:“我不想讓你去小黑屋。”
喻安怔住。
他住在研究所裏,自然也知道小黑屋是什麽樣的存在。
“啾啾,你為什麽會覺得大哥去過小黑屋?”
“我跟八崽都看見了呀。”
由於啾啾交代的太晚,喻安想去小黑屋裏看看都沒時間。他揉揉啾啾的腦袋,聽啾啾把看到的景象都說了一遍後,這才回應道:“等大哥回來去看看,你不用害怕,沒事的。”
話是這麽說著,但啾啾抱著他,明顯還是有點不放心。
喻安花了幾分鍾時間,安撫好啾啾,這才跟著謝池淵離開。
出去的路上。
喻安簡單說了一下小黑屋的用處,他撓撓謝池淵的手心,哄完小的哄完大的:“你不要板著臉啊,我這不還好的嘛。”
有啾啾起這麽個頭,謝池淵總算能把他對密盾的疑心,告訴喻安一點兒。
喻安的反應沒有謝池淵想的那麽難以接受。
他沉默片刻,才回道:“我是在這裏長大的,這裏對我來說,就像是我的家一樣。謝池淵,等我們再過來的時候,我會去小黑屋,也會去其他地方看看。”
“現在……我不想聊這個。”
“好,不聊了。”
謝池淵揉揉他的腦袋,帶著他上了外麵的房車。房車的主人,頻頻看著腕表,表情裏透著顯而易見的不耐。
“談先生。”
謝池淵在上來之後,禮貌道:“抱歉,我們稍微耽誤了一會兒。”
談湛沒跟他寒暄,隻吩咐著司機:“開車。”
喻安跟謝池淵報了地址,在報出這個地址後,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喻安總覺得談湛好像挑了一下眉。
司機繼續開著。
喻安沒忍住好奇心,打聽了一下司機的工資:“是不是你想去哪兒,你的司機都帶你去啊?他這種的話……能領多少工資呀?”
談湛這會兒關了電腦,他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報了個數字。
報完。
喻安呆呆道:“比我領的工資要高兩倍呢。”
談湛掀開眼皮子,打量了一下喻安:“我這邊有閑職,你要是願意,可以來我這邊上班。”
喻安還沒回答,謝池淵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他攬著喻安,淡淡道:“不用了,我們家安安不去給人打工。”
談湛瞥他一眼,沒再表態。
幾人都不是健談的人,之後一路都沒怎麽聊天。
快抵達目的地前,謝池淵開始給談湛結賬:“支付寶給我,我微信沒零錢了。”
談湛把支付寶調了出來。
謝池淵在付錢時,多問了句:“我看你不像差錢的人,怎麽還這麽想著法的賺錢?難不成是有賺錢癖?”
談湛臉色淡漠的否認:“我沒這個癖好。”
謝池淵:“?”
談湛接著道:“我有賺錢給老婆花的癖好。”
謝池淵:“……”
艸。
這是在點誰呢?
談湛仿佛沒有看到謝池淵的黑臉,他淡定的把錢給收了起來。
不管是謝池淵還是喻安,他都是冷漠又疏離的,該收的錢一分都不少收。反正以後能不能再見著麵,都兩說呢。
“好啦,我們下去吧。”
喻安拉著謝池淵的胳膊,提醒道:“七崽都要等著急了。”
他們一白天沒有見七崽,七崽跟五崽待在一起,兩隻崽崽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談先生,再見。”
喻安把謝池淵拉下去後,還對著談湛道了別。
談湛跟著下車,打算透透氣。
喻安被謝池淵牽著,兩人一起往前麵走。最前麵,等到草都枯了的七崽,終於等到了大哥。
他興奮的戳戳五崽,提醒道:“看啊!大哥回來了!”
五崽身子僵了下,抬頭看向大哥。
喻安遠遠的看著飛奔過來的七崽,原本要麵對應堅時的不爽心情,都散去了一半。
“大哥!”
“哎。”
喻安應了聲,加快步子往前走。
而身後的談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