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嗖嗖嗖的爬進來一條小蛇, 但這條小蛇卻不是a01。他是條跟a01完全不同顏色的小蛇。
    小蛇一進來，就衝著翟滿吐蛇信子。
    翟滿：“？”
    翟滿下意識的往後避了避，他看著這條還在靠近的小蛇, 警惕發問：“你要幹什麽？”
    “嘶, 嘶嘶。”
    小蛇賣力的吐著蛇信子, 吐了半天，他才意識到翟滿好像是聽不懂的。
    僵持了幾秒過後。
    小蛇艱難的發出了人類的聲音，結結巴巴的, 像是對人類語言還沒有掌握完全：“老大, 水裏, 遊不動。”
    小蛇磕磕絆絆的把話給傳遞過來。
    當夜，翟滿直接調了直升機來, 他前往的地點, 正是小蛇來匯報的地方。
    直升機轟隆隆的開走。
    不知道開了多久，直升機終於抵達目的地。在目的地海域麵積內，翟滿找到了腹部血肉模糊的巨蟒。
    巨蟒被挪到直升機上。
    翟滿走過去的時候，巨蟒正緩緩睜開眼睛。一人一蟒目光對上，半晌，巨蟒似乎是準備變成人形。
    翟滿製止住了他。
    “行了, 別動了。”翟滿的眼睛從他的腹部硬生生移開, 聲音也低低的：“就用這個形態吧。我最近不怎麽怕蛇了。”
    他說著, 還欲蓋彌彰的追加解釋：“我最近對動物世界有點感興趣, 就去看了幾期關於蟒蛇的科普，看多了就不怎麽害怕了。”
    他解釋完，巨蟒不知道信了沒有。
    巨蟒這次的傷口比以往都要更可怖些，翟滿低頭，給他捂著傷口。
    他們這輛飛機來去匆匆, 到次日的中午，巨蟒重新回到了東區。
    目前還沒有出現過能給畸變體看病的醫生，且畸變體本身就有自愈能力。所以，重傷的巨蟒在包紮了傷口後，就開始了養傷。
    他安安靜靜的臥著，什麽都不動，就是在養傷，腹部處的紗布很顯眼，但其實他不被紗布纏著，會好的更快。
    隻是腹部的紗布是翟滿纏上來的，他看著時不時就要來給他更換紗布的翟滿，到底沒阻止。
    “你怎麽對自己還能下手這麽狠？”
    又一次更換完紗布後，翟滿坐在巨蟒的跟前，沒忍住，跟他提起了這個話題。
    a01抬眸，看著他眉頭緊皺的臉，回道：“不算狠，我還活著。”
    翟滿：“？？？”
    翟滿騰地站了起來，他看著臥在床上的巨蟒，眼底都帶上了情緒：“你傷成這個樣子，還不覺得嚴重麽？你非得用活沒活著來權衡你下手狠不狠嗎？”
    這次是因為a10，他傷成這個樣子。
    下次呢。
    下次他是不是要到生死邊緣去試探一下？
    a01見他胸口起伏，情緒也有些激動，當即就不說話了。
    翟滿從見到他的傷口到現在，除了給他處理傷口，別的什麽話都沒說過。這會兒也不知是怎麽了，就突然憋不住了。
    他知道他就是a01用來泄欲的一個工具人，不該管a01這些，a01想做什麽都跟他沒有關係。
    隻是他就是控製不住。
    工具人也是人，他甚至在心底自嘲的想，自己管管這條大蟒的身體狀況，也省得哪天他死了，自己的床伴也沒了。
    a01等他把情緒發泄完，依舊什麽都沒說，但卻把手伸到了他麵前，然後攤開了手心。
    手心攤開，露出一顆圓潤的珠子，是從深海打撈出來的珍珠。
    翟滿看著珍珠，神情怔了下：“你，你這是要幹什麽？”
    “給你的。”
    a01在送珍珠之前，變回了人形。他把那顆珍珠遞給翟滿，低聲道：“我在海底休息的時候，找了不少珍珠，隻有這一顆最漂亮。”
    a01給的珍珠，的確是很漂亮。
    翟滿愣愣的接過來，攥在了手裏。
    有了這顆珍珠當做禮物，兩人之間的氛圍似乎高了不少。翟滿的情緒也不像剛才那樣過激。
    a01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臉色，並覺得海底的一些水生畸變體，倒是也有一點用。
    是他們提醒的。
    說是他這個樣子，如果被伴侶看見，伴侶多半會動怒發脾氣。帶一點小禮物回去，就可以應付上了。
    禮物，是會讓人開心的。
    向來獨斷傲慢的a01，還是第一次聽從了建議。然後，他換來了一個不錯的結果。
    翟滿肉眼可見的很喜歡這份禮物。
    “我做事有分寸，這次的事，以後都不會再發生。”a01在說完了珍珠，這才把話題引到這次的事上。
    他抬手，扣著翟滿的腦袋，那雙深邃的眼睛，定定的注視著翟滿的臉。
    “我是a01號畸變體，沒人能殺得了我，我也不會殺了自己。”
    “不要擔心。”
    最後四個字落下，a01湊過來，吻住了翟滿的唇。
    這樣緊張他傷口的青年，讓他很想親一親。
    翟滿被親住的瞬間，身體服從本能的輕輕張開了唇。他以前沒經曆過人事，所有的經驗跟體驗都來自這條大蟒。
    雖然他沒經驗，但他查看過不少資料，也隱約知道正常人都是怎麽做的。
    反正對比下來，隻有他的這條大蟒，玩的最變態。
    大蟒有著難以馴化的野性，他的很多習慣，都因為骨子裏的這份野性，而看著變態又過分。
    親著親著，翟滿感覺到了腿上有什麽涼滑的東西在盤他。
    他推了推a01的胸膛，在稍微分開的間隙，他看見a01的下半身已經變回了蟒身。蟒尾正在圈著他，並且尾巴把他纏得越來越緊。
    這樣親密的攀纏，讓翟滿陡然意識到了什麽。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a01的眼神都帶上了震驚。
    “不，不行！”
    a01之前再怎麽變態，也從來沒有變回過蟒身，跟他做那種事情。a01的巨蟒形態很駭人，哪怕對方什麽都不做，他單是看見這條大蟒，身子都繪本能的僵硬。
    現在，a01竟然變回去了！
    麵對翟滿的震驚，a01安撫的用尾巴輕拍著他。
    翟滿說自己看過科普不是假的，他是真去了解過不少蟒蛇的資料。除了蟒蛇的資料，還有蛇科畸變體的一些特征習性。
    他知道蛇科是很容易就上頭的一種生物。
    在跟大蟒相處的時間裏，他對這一點更是了解更多。看起來沒有半點人類情緒的頂級畸變體，一對上他，總是很容易就失控。
    他知道貓聞到貓薄荷會上頭。而他，好像是棵蛇薄荷。
    大蟒的尾巴不容人反抗，那條尾巴尖更是在一步步越界。翟滿抖了下身子，他看向了大蟒的傷口。
    “傷口還沒好。”
    他想用傷口來拒絕，但他不知道，隻要不是明確直白的拒絕，大蟒就根本不會明白他是不想做。
    大蟒把他的手按向的傷口，來打消他的顧慮：“不疼。”
    a01的自愈能力是恐怖的，如果不是為了讓翟滿時不時來給他“包紮傷口”，他會好得更快。
    他本來是想再讓翟滿包紮幾天，但現在他突然改了主意。
    翟滿自小的生長環境，讓他養成了不管要做什麽，都不肯直接說的性子。而正是這樣的性子，讓他人都要嚇傻了，還隻會攀著a01的肩膀，順從又接受著正在發生的事。
    對一條蟒來說，蟒形是最舒服的狀態。用蟒形的時候，他甚至不用遮掩自己某個地方跟正常人類不同的異象。
    但翟滿不喜歡蟒形，所以他就減少使用蟒形的次數。這一次，他想試著，讓翟滿能慢慢的享受他不同的形態。
    “還想要珍珠麽？”
    a01附在懷裏人的耳畔，英俊的臉上是隻對著懷裏人才會顯露出來的情緒。他冰冷的語調裏，透著難得的誘哄意味：“我可以為你打撈全海洋的珍珠。”
    翟滿：“……”
    翟滿啃上他的下巴，恨恨道：“我以後都不喜歡珍珠了。”
    翟滿說著不喜歡珍珠，但到了次日，他還是把那顆珍珠偷偷讓人鑽了孔，串了線，戴到了身上。
    a01在看見他把珍珠帶到身上後，又上了次頭。
    兩人之間做這種事，次次的動靜都不小。但還好，a01不是隨時隨地都上頭，他是條事業蟒，大多數時間都在忙著正事。
    要不是這樣，翟滿覺得自己早就沒命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
    沒了夏天無，a01依舊能找到新的合作對象，他的新的合作對象，是密盾研究所頂尖博士顧愛楠的學生，叫做應堅。
    除了應堅，他手裏還有一個a05，a05是隻巨虎，巨虎的性格沉默寡言，是a01很好的一個幫手。
    a01給a05安排了不少事做，而a05每一次都能完成的很出色。
    這一次，a05被他派出去接應應堅了。
    a05出門後，翟滿跟a01聊起了應堅：“應堅雖然是顧愛楠最後一個學生，但他好像沒跟顧愛楠在一起學很久。”
    “隻要他有技術，就不影響我們合作。”
    a01在一眾畸變體裏最有野心，他目前已經有了穩定的畸變體生產線。而翟滿也不是花架子，他對著聯盟提出的畸變體合法化，已經初步獲得了同意。
    有畸變體生產線在，東區的利益，可想而知。
    翟滿聽著a01的話，還是有些擔憂：“我覺得應堅這個人心術不正，他給我的感覺就很不好。”
    翟滿不是很喜歡這個應堅，隻是他跟a01一樣，在正事上都足夠的理智。
    雖然不喜歡，但也不會跟應堅解除合作。
    他隻會私下裏，這樣小小的跟a01抱怨一下。抱怨完了應堅，他又提到了近來跟應堅有關的謝池淵還有喻安。
    還是a05來了，他才知道，他跟a05的大哥，就是謝池淵的男朋友，喻安。
    撫養了10個頂級畸變體的喻安，跟一個斬殺過無數畸變體的人在一起。他知道這件事時，還有些驚訝。
    不過感情這事兒，外人也不好多說。
    謝池淵跟喻安戀愛談的很甜，不少人都見過他們秀恩愛。
    “淩一，你大哥就在東區裏，你不去跟他見麵，真的沒關係嗎？”翟滿戳戳a01的胳膊，問他道。
    他是知道的，淩一很重視這個大哥。
    翟滿問完，過了好一會兒，a01才回道：“我們就快見麵了，不急。”
    他得知大哥蹤跡的時間並不久，而在看見大哥的時候，他就已經看見了謝池淵。
    要不是有謝池淵在，他早就把大哥接到了身邊。
    不過現在也快了。
    他做的這些事情已經快穩定下來了，等徹底穩定後，再接大哥也是一樣的。
    翟滿看他說不急，於是也跟著不急。
    又過了幾天。
    a05還沒有回來，他這一次走的時間比想象中的要久。
    翟滿察覺到了不對，他派人去打聽了最新的消息。
    然後，他收到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應堅落到了謝池淵手裏。”
    這個壞消息讓翟滿皺起了眉，應堅雖然不是好人，但目前跟他們的合作也十分緊要。
    如果在這個時候，應堅被謝池淵帶走，恐怕他們後續的合作就要直接泡湯。
    來匯報消息的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對方遲疑著問道：“我們要把應博士搶回來嗎？”
    翟滿緩緩搖了搖頭。
    他問清楚了謝池淵是要把應堅給帶走的，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把應堅帶回來，基本不可能。
    應堅落到了謝池淵手裏，之前去找應堅的a05，自然也在。
    翟滿放棄了把應堅帶回來的打算，但a01沒有放棄。
    a01看上去很有底氣，他淡淡道：“我大哥很好說話，我去帶人，他不會攔著。”
    他是要把a05還有應堅都帶回來。
    翟滿看看他，心裏頭卻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現在隻知道應堅在謝池淵手裏，但其實還不清楚謝池淵這麽堅決的要帶走應堅，具體是為了什麽。
    他有心想先搞清楚原因，a01卻沒讓他去做。
    a01做好了決定要出去，翟滿自然是要跟著他的。
    兩個人還沒走，就意外得知喻安要過來。
    這消息來的突然，a01還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危險，翟滿就先察覺到了。
    他思索幾秒，開始安排下去，讓人準備好去接待喻安跟謝池淵。
    可他的安排出了點岔子，喻安跟謝池淵一直在一塊兒，沒被分開。
    會客室裏。
    謝池淵更是開門見山的來要孩子，他坐在椅子上，身旁就是喻安。
    翟滿笑笑，他慣會跟人打交道，所以跟這兩個人打交道也是絲毫不慌不亂：“淩一去給你們準備禮物了，你們稍微休息一會兒，他馬上就到。”
    翟滿雖然很擅長交際，但他這次的交際對象，是心情不太好的“孩子家長”。
    沒多久。
    一條蟒出現在會議室裏，翟滿跟謝池淵沒留在這裏。他們其實也想留，但此時此刻，他們得給這哥倆兒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
    翟滿在把謝池淵帶走後，沒走幾步，就回了頭。
    他回頭，看見巨蟒纏著喻安，嘴巴還微微張開了。這樣的場景，讓他瞬間想起自己被這麽纏著的情形。
    他瞬間就僵了身子。
    謝池淵看出他的異樣，還出言問了問。
    翟滿調整好了臉色，他帶過話題，並把謝池淵也徹底帶走。
    喻安跟謝池淵過來的當晚。
    翟滿坐在床邊，認認真真的給這條大蟒檢查著身體：“你變成人形，我再檢查一遍。”
    盡管a01極力遮掩，翟滿還是已經發覺出來——
    他被大哥給揍了。
    翟滿低頭看著他身上的痕跡，表情不是太好看：“你都這麽大了，你大哥怎麽還打你啊？”
    “你也是的，你不是說自己不會挨揍嗎？”
    在外人眼裏威風凜凜的a01，在自家大哥麵前，竟然還要挨教訓。
    而翟滿明明知道這條蟒的肉結實，不會被打壞，可這會兒還是不放心的來來回回檢查。
    他檢查到最後，不知道怎麽的，心裏突然鬱悶起來。
    像a01這樣冷心冷情的人，原來也會有很在意的人。他在意喻安，會把喻安纏住包裹起來。
    就算被喻安揍了，他都不發脾氣。
    想到這裏，翟滿忽然像中了邪一樣，也有了叛逆的念頭。他抬手，捧住a01那張英俊的冷臉。
    下一秒，他像個惡霸一樣，扯起了a01的臉頰。
    a01好好一張俊臉，被他扯到變形。他扯完了臉，還自認為很凶橫的問道：“我要是把你打一頓，你會打回來嗎？”
    a01：“？”
    這是在鬧什麽？
    翟滿雖然想試試，但他到底鼓不起來這個勇氣。在短暫權衡思考過後，他決定退一步。
    他要使喚使喚a01，看他對自己有沒有耐心。
    “淩一，我要去外麵散步，可我不想走路。”
    大半夜的，翟滿提這樣的要求，聽起來是不太合理。他就是想指使著a01：“你帶我出去，我要去吹風。”
    a01：“……”
    a01的作息很健康。
    隻要到了夜裏，他基本就不會再出去。他在房間裏隻有一件事做：睡覺。
    要麽是靜態的睡，要麽就是動態的睡。
    兩種睡覺狀態，他都很喜歡。
    眼下要在他的睡覺時間裏出去，a01果然沉默了下來。
    翟滿還在繼續作著：“我今天不想睡在房間，我要到外麵去。你——”
    他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a01變回了蟒形，把他給卷走。a01卷著他，把他帶去了湖邊。
    東區有一條湖，是翟滿劃給a01單獨使用的區域。
    湖裏投放了各種新鮮的水生動物，是a01的自助餐取用點，以及平時的休閑放鬆點。
    湖水清澈，湖邊的風景也很好。
    a01不明白翟滿的心情為什麽會突然變差，但他在試圖安撫好他的情緒。他帶著他到了水裏。
    有a01這條巨蟒在，水裏的任何生物都不敢靠近他們。
    a01在教翟滿遊泳。
    他托著翟滿，沒讓翟滿嗆一口水。
    夜色下。
    翟滿顫巍巍的抱著這顆大蟒的腦袋，打著哆嗦把臉貼了上去。
    “淩一。”
    水，大蟒，近距離貼著大蟒腦袋。翟滿集齊了恐怖片的所有恐懼點，他緊抱著這顆不管看多少次，都讓他害怕的腦袋，問道：“在你心裏，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喻安？”
    a01點了頭。
    他這一生，隻有這麽一個親人。
    從瀕死的幼崽，到後來強大的畸變體序列之首。如果沒有喻安在，他連活下來的機會都不會有，更不可能有這個成長的機會。
    最重要的親人，他隻有喻安。
    翟滿隻問了這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已經預料到了，可在聽到後，他心裏還是有點悶悶的。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沉了下來。
    翟滿攀著巨蟒，有種在自虐的感覺。
    在水裏沒待太久，他就被a01帶了回去。水裏的寒氣重，普通人類待久了是會受寒的。
    從湖裏回到臥室，翟滿的心情看著沒有半點的好轉。
    接下來的幾天。
    翟滿招呼接待著喻安跟謝池淵，又親自把他們送走。從禮儀上來看，挑不出半點錯來。
    把喻安跟謝池淵送走，翟滿對a01的態度淡了下來。
    a01在夜裏纏上來的時候，他也不會拒絕。但不拒絕不代表著就是完全配合，他咬著牙關，不許自己發出聲音，也不許自己享受。
    反正他在a01這裏就是個好用的工具人，外加可以互相合作實現共贏的人類。沒了他，a01以後還會再找到一個替代品。
    他沒什麽特別的。
    既然做不了那個特別的，他就得有點出息。
    他不能放任自己沉淪，身體上控製不了，就從心理戒斷開始。
    階段不到一周。
    a01終於意識到了問題，他從蟒形變回人形，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麵前的青年。
    “你在抗拒我。”
    a01的語氣不容反駁，他修長的手指挑起翟滿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這樣的姿勢，帶著一股子濃濃的壓迫感。
    翟滿垂眸，壓根不跟他對視。
    他渾身散發著愛咋咋的氣息，對a01的提問，直接選擇了消極躲避不回答。
    氣氛僵持。
    a01問不出來答案，俊臉上罕見的出現了煩躁呀壓抑的情緒。他再次逼問起翟滿來：“給我個理由。”
    為什麽突然之間，對他就換了態度。
    翟滿被他問到實在躲不下去。
    兩人目光終於對視，翟滿緊抿著唇，半晌，他別過臉，開了口：“你追究理由幹什麽？反正我又沒拒絕你。”
    “你想做什麽就做，我的心情，我的情緒，會影響到你嗎？”
    a01：“……”
    a01皺起了眉。
    翟滿破罐子破摔，繼續反問：“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工具人而已，你沒必要在這時候表現的這麽在意我。”
    這樣時不時的在意，會讓他失了分寸，開始胡亂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