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綠, 你跟小晏一起，還有那邊幾個人。”
    裴思說完後，海綠也沒有意見, 乖乖的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等海綠走了，裴思臉上的表情也沒了。他直直著a02, 想要問什麽, 但在問出口之前, 又把話給咽了回去。
    他出來是要值外勤的，不是解決什麽亂七八糟的感情問題。
    a02迎著他的目光，以為他會走過來，讓自己跟他一組。但沒有想到, 他並沒有過來叫自己。
    裴思不跟a02一起走, 其他人自然也不敢。
    大家都知道，這條人魚畸變體可是疑似他們的正牌嫂子！
    嫂子落了單, 一定要找大哥。
    最後, 還是裴思跟a02湊成了一隊。他們兩個並肩走在一起，裴思克製了半天, 還是開口問道：“海綠是喜歡你麽？”
    a02：“……”
    並不。
    那隻綠皮小烏龜喜歡的類型不是他這種。
    但小烏龜教過他，如果裴思真的這麽問, 他應該怎麽回答。
    他按照著小烏龜提前給他的答案, 背誦道：“他喜不喜歡我，這個答案對你來說重要麽？”
    裴思噎住。
    他看看a02的臉，有點自我懊惱：“不說算了。”
    a02的回答, 對他重不重要，這個問題他沒法回答。他要是說了重要，那不就顯得自己特別在意。
    可這條魚都沒說過在意他呢！
    他不想讓自己處在比較低的姿態裏，也不想在沒有把握之前, 就把話挑的太明白。
    他理智上是比較清楚，但現實裏，再又一次看見綠皮小烏龜往a02身旁湊時，他的理智全沒了。
    這會已經是晚上了，他們忙完了要做的事，準備休息。
    那隻綠皮小烏龜不知道在對a02說什麽，關鍵是a02聽的還挺認真。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現在白天短，夜裏長，沒多大功夫，天就黑了個透徹。
    天黑之後，裴思洗漱完，穿著身衣服坐到了床上。他看著是在玩手機，但手機頁麵卻遲遲沒有翻動。
    不知過了多久。
    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正是a02，這次他的身後沒再綴著小烏龜。
    裴思沒搭理他，隻自顧自的看著手機。
    浴室裏的水聲響起，沒多大會兒，a02走了出來。
    他身上還帶著水汽，俯身挑起裴思下巴時，發梢的水珠滾落下來，剛好砸到裴思的臉頰上。
    這麽一看，像是他在落淚一樣。
    “你他沒有什麽想問我的麽？”
    “沒——”
    裴思的話還沒有說完，門突然被人敲響。
    門口是小烏龜的聲音：“老大，我房間裏有個水龍頭壞掉了，你可以幫我去修一修嗎？”
    a02鬆開了挑著裴思下巴的手，但他剛站直身子，裴思突然拉住了他的褲腰。
    a02：“……”
    a02微微眯起了眼睛：“你這是什麽意思？”
    裴思嘴硬：“我沒什麽意思啊。”
    a02“哦”了一下，轉身要走。
    但裴思拽著他的褲腰，還默默收緊了勁兒
    a02：“……”
    a02要是真要走，自然是能走得掉。
    可裴思這麽拽著他的褲腰，明明力道對於他來說不大，但卻讓他一步路都走不動了。
    他垂眸，深藍色的眼睛在專注看著一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很深情的感覺。
    “裴思，我再問你一次。你是想找別人談戀愛，還是想跟我談戀愛？或者說，你願意看著我去談戀愛？”
    “不願意。”
    裴思脫口而出。
    他回答的太快，完全是本能的反應。在回答完了後，他又閉了嘴，像是關了的蚌殼似的。
    他閉了嘴，a02卻沒放過他。
    “說清楚，為什麽不願意我去談戀愛？”
    “不說。”
    “那要不要跟我談戀愛？”
    第二個問題，裴思的眼神閃爍了下。
    a02俯身，跟他目光對視著，讓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幾分鍾後。
    裴思喉結滾動了下，他這次沒再逃，而是終於問了出來：“你問這個問題，是想跟我談戀愛嗎？”
    “嗯。”
    a02回答的坦誠。
    但裴思收緊了手，卻有點不信。
    他不是回應a02那些曖昧的信號，而是他感覺，a02對他的感情，讓他難以確認。
    兩人視線交匯，裴思把深藏在心間許久的一根刺，試探著往外拔：“胖魚，你是不是很討厭親我？”
    a02：“？”
    裴思還在繼續道：“如果你討厭親我，那就說明你對我的感情，跟愛情什麽的沒關係。你——”
    他話沒說完，唇就直接被封上。
    沒什麽廢話解釋，a02用行動來回答了，他是不是討厭親吻這個問題。這個吻持續了許久，久到裴思差點要憋氣憋死。
    門外的敲門聲在響了一陣後就消失。
    綠皮小烏龜站在門口沉思著：“這下應該成了吧？”
    半夜叫別人喜歡的人來修水管，這是個正常人都忍不了。裴思要是還能忍，他就隻能出一點不到逼不得已不想出的招兒了。
    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綠皮小烏龜慢吞吞的轉身走了。
    房間裏。
    到這兒才終於明確關係的兩個人，自然也要好好過一過二人世界。
    裴思剛才被親的直想躲，這會兒兩個人的唇暫時分開了，他舔了下自己的唇，又想要了。
    “老婆，再親我一下。”
    a02聞言，低頭滿足他的要求。
    “還要，再親一下。”
    裴思一個勁兒的要著親吻，他似乎是想把以前缺的親吻，都給一一補上。
    但這樣隻親不做別的，a02沒法按耐住。
    他的雙腿化作魚尾，魚尾纏上了裴思的腰。以前魚尾纏上來的時候，裴思總會意思意思的抗拒一下。
    這次，他眼裏帶笑，對著a02毫不扭捏的邀請道：“記得……不要忘了親我。今天你要全程都跟我接吻。”
    “好。”
    裴思的性格灑脫，而這份灑脫，在此刻也得到了展現。他頭一次這麽配合a02，不止是配合，他還會提出一點小的改進。
    這樣坦率又直白的裴思，幾乎讓a02為之著迷。
    綠皮小烏龜說的沒錯，談戀愛的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如果早知道談戀愛會讓裴思對他表現出眼前的這一麵，他一定不會等到現在。
    房間裏的聲音久久未停。
    圓滿完成助攻任務的小烏龜，一個人睡著大床，他有點睡不著。
    唉。
    好久沒談戀愛呀。
    小烏龜從床上爬起來，他想象著老大跟大嫂愜意的夜生活，再看看孤零零的自己，越想越心酸。
    “不行，我要談戀愛！”
    小烏龜說幹就幹，他連燈都沒開，就這麽盤腿坐在床上，努力思索著新的戀愛對象。
    西區裏的軍人有很多。但上一個戀愛對象已經是這種類型了，他要再換一種類型。
    想著想著，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吃過的點心。
    “唔，點心這麽好吃，做點心的人也一定很好吃。”他喃喃著，下了床，準備去外麵溜達一圈。
    夜色一點點加深。
    次日早上。
    裴思枕在a02的胳膊上，一睜眼就要了個親吻。
    等親吻結束，他們倆還是沒怎麽說煽情的情話，他們趁著早上這會兒的氣氛不錯，又睡了會兒。
    裴思不需要什麽情話，他隻需要確認：“說好了，你要給我做一輩子的老婆，不能反悔。”
    “反悔會變成禿尾巴魚。”
    a02在他額頭上落了個吻，隨後，低聲跟他確認：“不反悔，這輩子都不會反悔。”
    裴思笑笑，捏著他的臉，繼續提要求：“胖魚，來，叫個老公。”
    “老公。”
    “哎，老公會好好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