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汙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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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夷禾瞧著這孩子都睜不開眼睛了,便是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朝著他們屋子的方向走去。
    將小福星放到床上安置好了之後,施夷禾便是轉身走到了院子裏,“遠山,你在家好好的看著這幾個孩子,我去鐵匠鋪找找老大!”
    “好!”遠山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不好的預感。
    施夷禾提著手裏的燈籠,走到了長街上,看著空空蕩蕩的街道少有的幾個行人路過。
    寂靜的夜裏,施夷禾穿過幾條小巷子,總算是來到了鐵匠鋪的附近。
    這看著前麵不遠處就能走出巷子了,可是卻是被兩個人給攔住了去路。
    瞧著這兩人的影子,跌跌撞撞的,施夷禾心中不禁有些害怕,這不會是喝醉了的酒鬼吧?
    可是前麵那人借著燈籠的光,倒是認出了施夷禾,“娘!救命啊!”
    施夷禾一聽這不就是何翠花的聲音嗎?不禁心中驚訝,“是老大媳婦嗎?”
    “是!”何翠花的聲音嘶啞,還帶著些許的哭腔,“娘!快來幫幫我!老大受傷了!”
    施夷禾心中一驚,急忙三兩步就朝著他們的方向跑去,在她看見這劉大山身上的狀況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渾身是血的人,就是她那本分老實的孩子劉大山啊!
    “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了?”施夷禾一邊幫著攙扶,一邊詢問道。
    何翠花像是見到了靠山似的,哽咽著將今天的事情都告知了施夷禾。
    原來是那鐵匠鋪子失竊了,那些人都說是劉大山偷了東西。
    劉大山自然是不會承認這些的,可是不承認的下場便是將他暴打一頓。
    “他們說了必須要賠償,不然的話就要報官!”何翠花說的是聲淚俱下,聽的人心中都是憤憤不平。
    施夷禾拖著劉大山的身體朝著前麵走著,“那今日叫你去是幾個意思?”
    何翠花任由眼淚模糊了眼睛,“是鐵匠鋪的一個夥計,看不下去他們這樣的暴行!然後就來通知我了。”
    施夷禾心中已然是憤憤不平,緊緊攥住拳頭,“之後你怎麽將他帶出來了?”
    “我用了我全身的家當,才將老大給救出來。”何翠花想著最近的日子好不容易好過了一些,現在卻又是變成了這樣,心中就不禁有些酸澀。
    倆人說著也就將劉大山給拖回了家裏,前腳剛進門,後麵劉二水和劉三金就跟著走了進來。
    “娘!大哥這是怎麽了?”劉三金是醫館的人,對於血漬自然是敏感的,看著劉大山奄奄一息的樣子,心中也是大驚。
    施夷禾讓兄弟二人抬著劉大山到了客房,“現在月月已經熟睡了,別吵醒她。”
    劉大山現在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壓根分不清麵前之人到底是誰。
    施夷禾將這發生的事情再次的給兄弟二人敘述了一遍,心中也逐漸的冷靜下來,沒有了剛才的衝動。
    但是劉二水可就不是這樣的了,他麵色陰沉,“我要去鐵匠鋪跟他們好好的說道說道!”
    劉三金急忙拉住了劉二水,同樣也是麵色凝重,“他們人多勢眾,你以為真能跟你說什麽道理嗎?”
    劉二水神色有些憤憤,但想想卻是沒錯的,隻能暫時不輕舉妄動。
    劉三金緊緊皺著眉頭給劉大山檢查著身體,越看臉色越是陰沉,“這身上的都是些皮肉傷,可能要養個十天半個月。”
    他們聽到這個話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施夷禾發現劉三金的臉色根本就沒有說的這麽輕鬆。
    “是不是還有別的問題?”施夷禾天生的敏感察覺到了這些不對勁的地方。
    劉三金緩緩點點頭,眼神緩緩落到了何翠花的身上,“嫂子,你可要做好心裏準備。”
    何翠花緊張的攥緊衣角,恨不得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
    “這大哥的手,以後怕是要落下病症。”劉三金話語十分的輕,可是落在每一個人的心裏卻是萬般的沉重。
    何翠花聽到這裏,眼前瞬間發黑,緩緩朝著地麵倒去。
    施夷禾急忙伸手扶著,深深歎了一口氣,“遠山,你將翠花扶到屋子裏休息吧。”
    遠山接過何翠花,慢慢的朝著他們房間的方向走去。
    而這個屋子裏卻是陷入了一片沉重,施夷禾緊緊皺著柳葉細眉,“你盡力救治。”
    劉三金重重的點了點頭,從小也就大哥關心他多一點,是在這個家裏除了娘之外最親近的人了。
    施夷禾處置完了這裏的事情之後,已經是半夜了。
    她慢慢悠悠的走在廊下,朝著自己屋子的方向前進著,路過阿遠屋子門口,發現裏麵也是沒有動靜。
    低著頭繼續往前走著,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突然砰的悶聲傳來,施夷禾緩緩抬頭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阿遠,“你怎麽這麽晚回來?”
    阿遠聽著她的關心,見著她眼底的烏青和疲憊,“我知道家裏發生了什麽事情,就去調查了。”
    施夷禾聽見他又是為了自己的事情去忙碌,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暖意。
    “大山是遭人構陷的,我已經知道真正的賊是誰了。”阿遠拉著她一起坐在屋子外麵的美人靠上。
    施夷禾聽到這個消息心中自然是一驚,“那你說說著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阿遠麵色凝重,借著微弱的燈光瞧著施夷禾眼神之中的焦急,“是彭剛!”
    施夷禾瞪大了眼睛,有些許的不可置信,“這鐵匠鋪原本不就是彭剛的嗎?他偷自己的東西?”
    “他們不是為了這點兒東西,而是為了大山的賠償金。”阿遠一句話就道出了其中玄機,這彭剛和店主就是監守自盜,共同作案。
    “這個案子你交給我,一定給你查個明白!”
    施夷禾看見他這麽幫自己,眼神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可是你如今已然是自顧不暇,這贓款案的事情都還沒有查明。”施夷禾也是體諒他最近這麽辛苦,不希望將他扯進這件事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