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眼熟的黑衣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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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腳步聲猛然靠近,還不等那陳輝反應,一雙臂膀就已經被人鉗製住了。
    施夷禾一雙銳利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男人,神色憤憤。
    “你吃了我家的花糕,才得以延續生命,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
    陳輝抬眼間都是不服氣,嘴已經被寧撫遠的人堵得嚴嚴實實,一個字也吐露不出來。
    身著官服的寧撫遠背著手轉身,“這件事我會上表為你邀功,沒有你我們也沒有這麽快能抓到真凶。”
    鬆了一口氣的施夷禾目光落在了寧撫遠這官服上,淡淡的開口。
    “其實這件事情不是簡單的盜竊案這麽簡單吧?”
    寧撫遠看施夷禾一眼,目光陰沉,臉上多了些許的複雜之意,“知道這些對你沒有好處,牽扯進去全家人都跑不掉。”
    寧撫遠送施夷禾回去的路上,行至半路,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一個侍衛悄悄站在窗前,低聲在寧撫遠的耳邊說著什麽。
    寧撫遠臉上驚訝的神色還沒有逝去,回頭對施夷禾道。
    “今日夜裏怕是不能出城,你在這兒可有親眷?”
    施夷禾點了點頭,也不是很想要麻煩這惹不起的大人物,“大人去忙便可,不用管我的。”
    倆人下了馬車,施夷禾這才發現,這街道上可是比方才還要多的官兵站在兩側。
    施夷禾站在寧撫遠的身後不遠處,默不作聲的瞧著這一幕。
    城門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吸引了她的目光。
    隨後強烈的壓迫感襲來,一隊身穿黑袍袖口還滾著金邊的人從門口走來。
    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樣的麵具,形式十分的詭異。
    他們身後那輛四匹馬拉著的馬車,是施夷禾從來未曾見過的氣派。
    寧撫遠早早的就站在路邊迎接,弓著腰等候著此人的來臨。
    這個比寧撫遠的官還要大的人到底是誰?
    施夷禾想到此處,卻是被眼前的一幕給打斷了。
    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從她的麵前經過,那雙眸子與她對視一眼,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
    清淡如水,沒有任何的波瀾。
    此前她隻見過一個人有這樣的眼睛,那就是她已經死去多年的丈夫,劉高遠。
    施夷禾微微蹙著眉頭,看著那身影逐漸遠去,背影也是極其的相似。
    心中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都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這陌生的眼神又怎會是他呢?
    戴麵具的男子走到車前,回頭卻已經不見了方才的那個女子。
    車裏那人掀開簾子見著他眼底多了幾分的陰沉,“阿遠。”
    “屬下在。”這個名叫阿遠的人,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將車上的貴人扶了下來。
    心中還是覺得疑惑,真是奇怪,他怎麽會對一個方才見過一麵的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寧撫遠拱手行禮,“沒想到您這麽早就到了。”
    低沉的聲音,讓周圍的空氣都像是要凝固了一般,“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寧撫遠一一講述了這些天的所得。
    而另一邊的施夷禾則是穿過幾條長街,來到了吳掌櫃的藥鋪。
    敲門聲驚醒了睡得正香的吳承,他不慌不忙的起身開門,“又是哪家要大夫出診呐?”
    施夷禾在門口站的筆直,抬手重重的拍在了吳承的肩膀上,帶著笑意看著他睡眼惺忪,“是我!”
    吳承聽著熟悉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瞧著麵前的施夷禾,環顧四周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這麽晚了你怎麽沒有回家?”
    施夷禾推開他直徑朝著店裏走進去了,“這城裏今日不太平,遭賊了,不讓出去。”..
    吳承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鎖著眉頭聽她講述了今日發生的事情。
    “你說說你,這些事情怎麽就你遇得到。”
    施夷禾擺了擺手也很是無奈,還好家裏有個小福星,不然這些事情早就將他們家的家底都掏空了。
    吳掌櫃深深歎了一口氣,見她一個女子孤身一人也不安全。
    “罷了,今日你就暫且到這醫館睡吧。”
    施夷禾知道自己倆人的交情,定然是會收下她住宿的,笑著答謝,“那就多謝吳掌櫃收留了。”
    吳承一邊提著燈籠領著施夷禾朝後院走去,一邊講述著生意上的來往。
    “對了,你們家那雪蓮花雖然好,但是不易保存,你看能不能曬幹再送來,我就給你五十兩銀子一斤怎麽樣?”
    施夷禾換算了一下,倒是比賣鮮花要賺得多一點兒,臉上透露出欣喜一口答應了下來,“這當然沒有問題!”
    翌日一個大早施夷禾就回到了家中,家裏的兒女看見她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劉大山和何翠花為了這件事情一晚上都沒睡,如今眼睛
    施夷禾知道他們為自己擔心,自然是心疼他們的,“你們再睡會兒吧,我帶著孩子出去走走,不鬧你們。”
    說罷,轉身就抱起了榻上的劉霽月,那孩子可是精神的很。
    施夷禾垂眸瞧著這惹人疼愛的小臉兒,笑道,“走咯,奶奶帶你出去玩兒咯!”
    夫婦二人見著施夷禾確實沒有什麽問題,也都相視一笑。
    施夷禾身上穿著一件紫花的百迭裙,身上的淡紫色的褙子還繡著紫藤花的樣式。
    她一隻手提著籃子,一隻手抱著劉霽月,穿過河流上的小橋。
    走上了蜿蜒的山坡,在山坡的背麵葬著的就是她的夫君,劉高遠。
    施夷禾道這裏的時候就看見這墳頭都已經長滿青草了,心中不禁感歎。
    “你這一走就是十年,那天一別竟然就是永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那劉霽月在施夷禾懷中不斷的拱動著,似是不安。
    施夷禾放下手裏的酒菜和香燭紙錢,輕輕的哄著懷中的劉霽月,“你還是第一次見咱家的小福星吧?”
    “自從你走了這麽多年以後,咱家的日子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直到這小福星的出現,咱家現在的日子可謂是紅紅火火。”
    施夷禾就像是嘮家常似的,叨叨著最近這些天家裏發生的這些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