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原著向IF線(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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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很少有人注意到:現在宴會廳裏除了人魚貴族以及各個官員們, 還有另一群人——楚漳的其他子女。
按照帝國的傳統,今天他們要和所有人一樣站在宴會廳前方,並向被賜予了最多榮耀與勳章的楚玄舟行禮。
而和那些徹底將這群人忽略了的貴族不一樣, 今天陸雲挽的餘光時不時地便會少在這群人身上。
他看到……年輕的人魚眼中寫滿了憤恨與不甘, 還有嫉妒、憤怒。
楚漳本人就是一個標準的昏君,他隻懂得吃喝玩樂, 完全不會管理國家那一套。
而正是因為有楚漳這樣的人做負麵表率, 其餘皇子皇女也覺得, 自己也完全可以嚐試管理整個國家。
所以他們心中滿是野心。
在楚玄舟出現之前, 這群人一個不服一個, 並且曾幾次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恨不得將其他人全部殺掉。
可是楚玄舟的出現卻改變了現狀。
不過短短幾天時間, 楚玄舟與他帶來的巨大威脅,竟然讓這一群皇子皇女們空前地團結了起來。
他們非常清楚——僅僅憑借自己的能力,是沒有辦法與戰功赫赫並且擁有極高民間威望的楚玄舟相比的。
為免夜長夢多, 他們隻用短短幾天時間便聯合了起來,同時達成了一致:必須在楚玄舟的羽翼還沒有豐滿的時候, 立刻將他殺死。
……此時此刻, 看到遠處身著華服的少年,站在下方的人魚,眼中都流露出了濃烈的恨意與緊張感。
不過就算平常再怎麽作威作福, 他們也知道自己的這個選擇與決定有多麽的危險。
不過一瞬間,眾人便拚盡全力將這種情緒隱藏了下來——他們以為自己的偽裝天衣無縫,但殊不知這一切已經完全落在了陸雲挽的眼中。
陸雲挽知道,這些人馬上就要按捺不住動手了。
……
宴會正式開始, 巨大的宴會廳再一次熱鬧了起來。
陸雲挽慢慢坐回沙發, 長時間的站立讓他的小腿無比酸痛。
“咳咳……”陸雲挽忍不住低頭咳了一下。
他討厭這樣的宴會, 按理來說陸雲挽的身體狀況這麽糟糕,他理應快點緊離開這裏才對。
可是直到現在,陸雲挽都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攝政王大人,宴會儀式已經結束了,我們要不要回蒼芮……”站在陸雲挽身邊的艾忒溫走過來,小聲對他說。
不過艾忒溫的話還沒有說完,陸雲挽便緩緩抬手打斷了對方的語句。
“再等等……咳咳,”陸雲挽慢慢地閉上了眼,他像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說,“還沒有結束。”
……什麽沒有結束?
艾忒溫簡直一頭霧水,他想要問陸雲挽為什麽這麽說,但是很顯然這個宴會廳並不是一個提問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陸雲挽的眉宇間滿是痛苦與疲憊。
他並沒有精力回答這個問題。
除了楚玄舟以外,楚漳的其他子女,簡直將“愚蠢”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和他們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陸雲挽實在是太了解這群人魚。
想到這裏,陸雲挽緩緩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這群人魚魯莽、自以為是,並且沒有耐心。
事實擺在眼前——通過一場又一場戰爭的積累,楚玄舟在軍部已經有了堪比於攝政王的勢力。
然而在軍部以外,根基尚淺的楚玄舟卻沒有任何依仗。
尤其是首都星。
楚漳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哪怕是他的子女前來首都星參加宴會也不能帶衛兵,更別說將機甲什麽東西帶來了。
所以說楚玄舟雖然擁有強大的軍事力量,但是現在卻通通被攔截了這顆星球之外。
在這群皇子皇女的眼中,首都星就是他最合適的葬身之地。
雖然自大,可是楚玄舟的出現帶來的巨大威脅,也逼迫得這群人魚開始思考。
他們的本能告訴自己:楚玄舟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且這群人非常了解自己體內流淌的血液。
哪怕楚玄舟在外的偽裝天衣無縫,可是他們依舊不相信會有來自皇室的人魚一心為了帝國而屢次奔赴沙場。
楚玄舟這麽努力一定是另有所圖!
他能夠在短短時間在軍部養成自己的力量,那麽控製首都星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想來想去,這群人魚便覺得自己必須盡快殺了楚玄舟。
想來想去,對人魚們來說,這場宴會就是一個千載難逢機會。
他們在這三天時間裏,於首都星布置了一場暗殺。
想到這裏,陸雲挽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他將視線向著那群皇子皇女落去。
陸雲挽看到:人魚們一個個神色緊張,甚至於坐立難安。
過於緊張且完全將注意力放在楚玄舟身上的人魚們忘了陸雲挽的存在,更沒有注意到,這個人類正在默默地觀察著他們。
但是站在陸雲挽身邊的艾忒溫卻不一樣。
順著陸雲挽的視線,他也朝宴會廳的另外一邊看了過去,然後一眼就注意到了那群人鬼鬼祟祟的樣子。
這群人的關係並不好,完全沒有什麽骨肉親情可言,從前參加這種宴會的時候,他們都懶得搭理自己的同胞,可是今天竟然一反常態地聚在了一起,並時不時地低聲說些什麽。
他們在做什麽?艾忒溫也隨之關注了起來。
好巧不巧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首都星的鍾聲再次敲響。
這本來隻是毫無意義的聲音,卻嚇到了那群心中有鬼的人魚。
幾個人對視一眼,有些慌張地從宴會廳的側門走了出去。
“……他們怎麽會聚在一起。”艾忒溫忍不住喃喃自語。
他的話音剛才落下,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陸雲挽竟然扶著手杖站了起來。
陸雲挽沒有回答艾忒溫的問題,他徑直朝著人魚消失的方向走去。
艾忒溫記得,陸雲挽一直懶得理會這幾個人魚,完完全全將他們空氣對待。
可是他今天竟然跟著這群人走了出去?
沒有多想,艾忒溫立刻跟了上去。
可是陸雲挽卻微微抬起手杖,攔住了他的步伐。
“不用跟我,”人類的聲音略顯疲憊,他笑著對艾忒溫說,“首都星要熱鬧一陣子了,你可以在這裏做做準備。”
說完這句話後,陸雲挽便快步向前走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艾忒溫的眼前。
……在艾忒溫的記憶中,陸雲挽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的預告。
明明也是經曆了無數場戰爭的軍人。
可是陸雲挽的話,竟讓艾忒溫沒來由地心慌了起來。
他直覺有什麽大事即將發生。
艾忒溫停頓了一會,還是慢慢地退出了宴會廳,同時給駐守在附近所有衍微軍團的機甲都發去了待命的消息。
宴會廳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一邊是牆壁,而另外一邊則是深不見底的海淵。
雖然海水在特殊重力設備的影響下沒有半點灑落走廊,可是一推開宴會廳的大門出現在這片空間,陸雲挽便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涼。
同時嗅到了來自深海的氣息。
身為人類的他討厭這樣的感覺。
不過陸雲挽僅僅是皺了皺眉,接著便握著手杖繼續向前走去。
陸雲挽的步伐沒有半點停頓的意思,但同樣並不快。
這條走廊非常長,且有很多的岔路,陸雲挽出門的時候,那群人魚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是他卻並沒有快步向前去尋找那些人到底去了哪裏,而是繼續按著自己的步調緩緩地向前而去。
陸雲挽表現得像是不好奇那群人的蹤影一樣。
實際也正是如此。
十幾分鍾後,陸雲挽走到了走廊的最深處,這裏空無一人,他的耳邊隻有大海的咆哮聲,眼前則是一片深藍。
宴會廳的吵鬧與喧囂已經被陸雲挽遠遠地拋在了背後,這裏與不遠處的那棟巨大建築簡直就像是兩個世界。
雖然剛才有意放緩的步伐,但是走了這麽長一段距離,陸雲挽的身體還是再一次拉響了警報。
且不說再次出現的幻視,此時此刻陸雲挽覺得自己的每個骨骼都在泛著酸痛
同時他的咽喉間還出現了一股鐵鏽味,就像是長跑過一番一樣。
在無人之處,陸雲挽終於忍不住咬了咬牙,他試圖用這樣幼稚的方法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減弱痛苦。
緊接著,陸雲挽突然慢慢地笑了起來。
他向著背後的牆壁靠去,然後懶地閉上眼睛。
隻有不斷起步的胸口,泄露出主人並不良好的狀態。
過了一會之後陸雲挽再一次出聲笑了起來。
能夠走到今天、成為帝國的攝政王,陸雲挽的確是靠軍功,但又不僅僅是靠軍功。
他並不在意手段是否低劣、幼稚、簡單無腦,隻在意手段有沒有用。
這場宴會來得有些突然,陸雲挽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布置什麽,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應對的方法。
想到這裏,陸雲挽的右手緩緩向下滑去觸向了鬥篷的內側。
冰冷觸感瞬間襲了上來,陸雲挽緩緩地握緊了它。
——這是一把微型量子槍。
楚漳無比提防陸雲挽,甚至於首都星上的許多規則都是為他而立。
可是那個被藥物所綁架的人魚並不知道,隻要陸雲挽想,他可以將任何武器帶到這裏。
陸雲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量子槍拿了出來。
他緩緩舉起量子槍,借著光欣賞著它的外形。
下一秒陸雲挽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
那雙漂亮的黑眸裏寫滿了危險。
他迅速將手收了回來,隨著他的動作,量子槍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陸雲挽的左肩上。
一秒猶豫也沒有,在槍口抵上肩頭的那個瞬間,陸雲挽便立刻將扳機按了下去。
理論上來講,量子槍沒有聲音。
然而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走廊上還是傳來了一陣悶響。
這並不是槍聲。
而是肌肉組織與骨骼破開發出的聲響。
——哪怕是對自己,陸雲挽也從不手下留情。
不過都能幾秒鍾時間,一股一股暗紅色的鮮血便從傷口處湧出,打濕了陸雲挽半個身體。
就連黑色的衣料中都隱約透出了暗紅。
“啊……”陸雲挽不由低呼出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隻有在這樣空無一人的地方,他才允許自己露出一兩分的脆弱。
“……哈哈哈哈,陸雲挽你終於想通了,終於願意去死了嗎?”
“再來一槍,再來一槍啊!”
“怎麽不向下一點?怎麽不朝心髒去?”
陸雲挽的耳邊出現了仇敵的咒罵,他知道這隻是自己的幻覺,卻還是忍不住在這一刻失控,以精神力向的四周刺去。
可是陸雲挽的理智不允許他這樣放縱。
不過幾秒,陸雲挽就強行冷靜了下來。
失血讓陸雲挽的臉色變得尤其蒼白,他的視線一陣一陣的發黑。
陸雲挽艱難地抬起滿是鮮血的右手,將凝血的藥物塞入自己的口中。
同時失血過多造成的體力不支,也使得陸雲挽不由靠著牆壁跌坐在了地上。
地板冰冷的溫度襲了上來。
陸雲挽甚至產生錯覺——他被關入了什麽冰冷的棺材之中。
但現下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坐在地上之後,陸雲挽依舊沒有停止他瘋狂地舉動。
他再次拿起量子槍,並且像剛才一樣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腰側扣下扳機。
又是一陣鮮血冒出。
可是陸雲挽竟然在這個時候笑了起來。
幾秒鍾停頓後,他終於緩緩拿起自己的光腦發出了信息。
宴會還沒有結束。
楚玄舟被迫跟在楚漳的身邊與帝國的貴族人魚們打著招呼。
少年的臉上掛著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甚至於他的視線還有些慌張的於大廳之中掃來掃去。
楚玄舟發現,陸雲挽不見了……
他不知道陸雲挽是什麽時候離開這裏的,更不知道對方去了哪兒。
明明心中那個理智的聲音告訴楚玄舟,陸雲挽可能隻是去休息,或是回他自己的星球。
但是隻要一秒鍾看不到陸雲挽,楚玄舟的緊張心情就不能平複。
將要失去什麽的恐慌感,無時無刻不再攻擊著他。
甚至於沒過多久,就讓向來顧大局的楚玄舟再次做出了並不怎麽理智的決定。
在楚漳與人魚寒暄的時候,楚玄舟突然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抱歉陛下,我要——”失陪一下。
楚玄舟口中“失陪”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宴會廳裏突然閃起了紅光。
不隻如此,他的耳邊還傳來了刺耳的警報聲。
——這是什麽情況?
“怎麽了!這是什麽警報?!”警報聲傳來的那一瞬,楚漳立刻慌張了起來。
人魚猛地向後退去,試圖躲在自己的衛兵身後。
而一直跟著楚漳身邊那群衛兵,也從來都沒有參加過戰爭,或是麵對過生死考驗,他們隻是花架子而已。
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景的人魚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武器,楚玄舟看到……他們的手在這個時候又緊張而顫抖了起來。
巨大的宴會廳裏亂作一團。
房間裏不時爆發出尖叫聲。
到這個時候,楚玄舟已經完全顧不上和楚漳打招呼這件事了。
他的視線迅速從人群最前方掃過,再次確認陸雲挽不在這裏之後,楚玄舟直接扔下楚漳快步向著大廳的門口走去。
宴會廳厚重的大門緩緩敞開,暗藍色的光照了進來。
還沒有等那群離宴會廳大門最近的人魚逃出,幾個身著皇室軍團製服的士兵便從外而來,將他們全部堵在了這裏。
——這群人個個荷槍實彈。
皇室軍團士兵的出現,使得宴會廳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甚至於還有膽小的人捂住自己的嘴,努力控製不發出尖叫,並且一臉驚恐地向著門口看去。
“皇室軍團?”遠處的楚漳完全蒙了。
按理來說,駐守在首都星上的皇室軍團不是隻有自己可以調配的嗎!
可是他剛才完全沒有發出命令……到底是誰將這群人派過來的?
在自己的安樂窩與虛假的榮耀中生活了太久太久的楚漳,直到這個時候才隱隱約約意識到:帝國的另外一支勢力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強大。
答案並沒有讓他等待太久。
宴會廳數萬雙眼睛全都落向了主門口。
而就在這群人的注視下,那道黑色的熟悉身影,一點一點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是陸雲挽。
依舊是一身黑衣,依舊是優雅的身形與標誌性的微笑。
乍一眼看去,陸雲挽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可是就在他出現的同一時間,宴會廳裏嗅覺靈敏的人魚卻意識到——陸雲挽的身上帶著濃重血腥味。
他受傷了。
並且傷得很重。
陸雲挽竟然也會受傷?!
攝政王百戰百勝的神話,一度是這群人魚的噩夢。
一時半會間,他們很難將陸雲挽與鮮血聯係在一起。
還沒有等這群人魚艱難地處理完信息,陸雲挽便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冰冷極了,半點感情也不帶。
就好像這宴會廳裏的數萬人,並不是帝國的貴族,而隻是他所捕獲的俘虜一樣。
陸雲挽說:“還請各位留步,配合我的調查。”
聽到這裏,眾人麵麵相覷。
說完這句話後,陸雲挽便不再繼續。
……此時的陸雲挽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的身體狀況隻允許他說到這裏。
不過就在陸雲挽話音落下的同時,艾忒溫出現在了這裏,適時替他將後麵的話接了下去。
金發的年輕將領站在陸雲挽的身邊,麵無表情地向著宴會廳裏的人看去。
艾忒溫說:“幾分鍾之前,攝政王大人在首都星遭遇不明人物襲擊。為了保證各位的安全,請大家暫時留在宴會廳裏,不要出去。”
臥槽!陸雲挽竟然在首都星遇襲了?!
聽到艾忒溫的話,宴會廳裏麵的無數人在這個時候攥緊了手心。
哪怕是再怎麽不學無術的貴族,也該從艾忒溫的話裏意識到,帝國有大事發生了。
說完上句話之後,艾忒溫稍微停頓了一下,他緩緩轉身向門外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說:“同時,我們也會在這段時間於首都星進行調查、搜尋。”
不管怎麽說,陸雲挽現在還是帝國的攝政王。
今天他在首都星受了這麽重的傷,不讓他好好搜查一番、找出罪魁禍首,當然不行。
沒有人有立場阻止陸雲挽。
楚漳心中當然是一千一萬個不願讓陸雲挽在這裏進行搜尋,可是擔心自己也會受到襲擊的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阻止陸雲挽。
——楚漳完全沒有應對這種事情的經驗,對他來說安全排查工作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楚漳更願意拋給陸雲挽去做。
艾忒溫話音落下之後,宴會廳裏麵沒有一個人說話,這裏安靜極了。
在這樣的寂靜之下,腳步聲也變得非常明顯。
他們不約而同地向著宴會廳之外看去。
緊接著,幾名身著華服的人魚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怎麽會是他們?
直到看到這群人,眾人這才意識到:帝國的其他皇子皇女,剛才竟然一直都不在宴會廳裏?!
艾忒溫的聲音並不小,因此在來的路上,這群人魚也已經聽到了對方的話。
人魚的聯盟本來就是臨時組成的,他們對彼此都不信任,並且有所保留。
聽了艾忒溫的話之後,這幾個人的第一反應竟是以懷疑的目光向自己的同伴看去——他們都認為是對方瞞著自己做了什麽。
顯然對他們來說,這個猜想比陸雲挽和楚玄舟是一夥的要合理很多。
宴會廳裏的氣氛變得無比緊張。
而就在風暴的最中心,剛才服用完凝血藥物的陸雲挽反倒緩緩笑了起來。
他麵無表情的他瞥了那群慌亂的人魚一眼:
演員已經到齊,好戲也要開場了。
這群驚慌失措的皇室成員,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