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娶一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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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坦倉的效率很快,幾百個洪州城的壯丁不消片刻就被他帶到了洪州城下,圍繞著洪州城二十裏的圍牆,這些壯丁隻花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按照李恒的要求挖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
臨走之前,這群壯丁都很是奇怪,難道這些元軍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這才提前給自己挖下了墳墓?
李恒如果知道這群壯丁會有這樣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讓這些人體驗一下被活埋的感覺。
展麥冬的速度也不慢,這邊坑才被挖好,他找人準備好的大甕,皮革,以及城中上千隻狗都集中在了城牆之下,李恒也讓人一一安排妥當。
還有打算用來火烤羅漢軍的木柴同樣堆積在了城牆的後麵,堆得幾乎和城牆一樣高!
而在李秉照和李恒兩位五百年前曾是一家的兄弟圍繞著洪州城城牆鬥智鬥勇的時候,羅霄山中,卻是一片的喜氣洋洋。
即便江澄隻是要求簡單點,但是等到日子到來的時候,羅霄上中依舊成為了歡樂的海洋。
這也是很容易被理解的事情,江澄雖然在文天祥等人的麵前坦露過自己的心聲,但是對於普通百姓和士兵們而言,還是自然而然地將江澄當成了羅漢軍唯一的王,很多人甚至於都還不清楚外界的情形,隻是想當然地認為羅漢軍在江澄的帶領之下,一點能夠將元軍趕出中原,到時候江澄也就名正言順地登頂九五了。
至於剛剛抵達琉球群島上的宋朝朝廷,在羅霄上中,還有誰能記得呢。
廬陵城中王、李、曾家,都派出了以家主為首的代表團,以至於歐陽家,雖然之前為了支持文天祥而變賣了不少的田產,但是近一年來,跟隨在四海商行的後麵,同樣賺了個盆滿缽滿,和當初相比,實力不降反升,同樣也都帶來了豐厚的禮物。
隻是這些禮物江澄都還沒有見到蹤影,就被文天祥借口作為羅漢軍的領袖,當以身作則,羅漢軍的戰士還在前線風餐露宿等理由,予以全部歸公。
這讓江澄恨的牙癢癢,卻又沒有半點辦法,誰讓人家是自己的老丈人呢,而且說出來的理由還讓人無法反駁。
結婚之事自不必然細說,經過了三拜九叩之後,文柳娘便正式成為了大家共認的江夫人。
江澄同樣欣喜莫名,兩世為人,第一次有了妻子,這讓他內心中多了一份責任的同時,不免多喝了幾杯。
隻是江澄酒量並不大,而且多年來都沒有碰過酒,當特種兵的時候自不必說,煙酒這些能讓人身上留下氣味或者影響人的行動方麵的東西都是被完全禁止的,來到這世上之後,很多時候都在為士兵們的吃飯問題而發愁,即便是有剩餘的糧食來釀酒,也被要求製作成為酒精。不要說江澄,就連孟釗這樣的好酒人士,自從跟隨了江澄之後,也未曾聞到過酒的味道。
這次還是得虧江澄大婚,王、李、曾家將自己家中的存貨全部貢獻了出來。
喝過幾杯,江澄便覺得迷迷糊糊,吳棋等人還想著讓江澄再多喝幾杯,他們都很想看看在他們心中無所不能的江政委在喝醉了之後又是怎麽樣的模樣,不過文天祥豈能讓他們的心思得逞。江澄不在意自己在手下人麵前的形象,但是作為羅霄山的大管家,文天祥可不敢讓江澄在大眾廣庭之下出醜。
當然,即便文天祥不出麵阻攔,江澄也知道點到而至,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新婚之夜就這樣迷迷糊糊地過去了。
趁著酒意,江澄便離開了酒席,阻住了眾人相送,自己沿著小徑走向今晚的洞房。被夏日的晚風一吹,原本以為酒精入體的迷迷糊糊,早已是一掃而空。
遠遠地看見一間院牆上貼著江柳小院的門牌,江澄心中便感覺到一陣騷動,江澄可不是聖人,單身這麽多年,對於男女之間的那份事情,自然一樣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急匆匆地走進江柳小院,院子並不算大,但是裏麵卻是一片寂靜,原本的兩個仆人早就被江澄打發了出去,江澄可不想自己新婚之夜中某些不可傳聞的聲音被第人人聽見。
江澄左右觀看了一眼,心中便帶著得意而又猥瑣的笑容,徑直往東廂房而去。
隻是才一推開房門,江澄還沒來得及欣賞洞房花燭,就聽見一聲嬌滴滴的聲音,“奴婢叩見主人。”
江澄抬頭一看,又氣又樂,“馨穎,你怎麽在這?而且,你這又是在搞什麽鬼?”
王馨穎一張臉蛋頓時垂到了胸部,半響說不出話來。
江澄又越過王馨穎,看向了被布置成大紅模樣的床榻。一尊宛如天仙般的女子安靜地坐在床沿,隻不過江澄通過女子那不自覺顫抖的嬌軀,也能看出女子心中的不平靜。
“主人,該給夫人揭開紅蓋頭了。”王馨穎見到房間沒有了動靜,壯著膽子說道。
“啊!,對,對,對!”江澄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接著又看了看王馨穎,他倒是有段時間沒有見倒這個姑娘了,想起當初兩人初見之時。對方還是一口一個江大哥,今天卻變成了主人,這是什麽鬼,要知道江澄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帶著明顯登基劃分的稱呼。
不過今天自己要忙著一夜春宵,暫且不和她計較這事。
想了想,江澄還是覺得不對,自己可是要給文柳娘掀開紅蓋頭的,怎麽王馨穎還不離開。
難道王馨穎是被文家派來指導文柳娘新婚夜該如何操作的、江澄可是聽說過古代大戶人家在嫁女或者娶妻之時都會安排個經驗豐富的侍女在一旁指導的。隻是王馨穎本身就是個黃花大姑娘,談何指導。
更何況江澄也不需要有人來指導這些啊,受益於後世某個島國的藝術片,江澄即便是沒有實際經驗,但是理論卻是不少。
“馨穎妹子,要不你先出去!”江澄見到王馨穎似乎有故意留在這裏的跡象,隻好提示道。
王馨穎本來就不知所措,一聽見這話就如同受到驚嚇的兔子,就要往房外離去。
卻被文柳娘喊去,“夫君不要,馨穎妹子不要!”
王馨穎才抬起來的腳步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可憐兮兮又帶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情,看向了江澄,恰逢江澄也看向了他,兩人的目光一觸即分。江澄便又把目光看向了文柳娘。
新房中陷入到了一片詭異般的平靜。
好半響,江澄才聽見文柳娘嬌滴滴的聲音,“夫君,幫柳娘把這蓋頭掀了吧!”
“啊!”江澄又看了眼王馨穎,此時王馨穎再次變成了一隻鴕鳥的模樣。
文柳娘似乎知道江澄的想法,又說道,“夫君先幫柳娘把蓋頭掀了,柳娘再將這事情告訴夫君好嗎?”
以文柳娘的性格,連續兩次勸江澄掀開自己的蓋頭,這也實在是太難為她了,幸好她的臉頰被蓋頭遮擋,否則文柳娘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有膽量說出這些話來。
江澄也不是猶豫之人,既然文柳娘都兩次開口了,江澄便大步走到窗前,拿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細小木棍,隻是事到臨頭,卻又免不了一絲緊張,看著王馨穎的目光並沒有看向這裏,心下發狠,手中的小木棍便碰觸到了頭蓋,隨著收拾抬高,一張國色天香般的俏臉便出現在了江澄的眼前。
江澄並不是沒見過文柳娘,相反還見過很多次,隻是往常所見,文柳娘大都是素麵朝天,但即便這樣,也能看出她的氣質非凡,此時新婚之時,經過一番打扮,江澄腦海中頓時湧向一句詩句,沉魚落雁鳥驚喧,羞花閉月花愁顫。
文柳娘原本緊閉的雙眼這才慢慢張開,脈脈含情地看向了江澄,似乎又覺得自己這樣太不含蓄了,又將眼睛看向了地麵,輕聲道,“夫君言過了。”
江澄便隻是直盯盯地看著文柳娘,一開始還好,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文柳娘便呼吸急促,手足無措起來,想起之前的事情,就說道,“夫君,你不是想知道馨穎妹妹怎麽在這的嗎?”
江澄一聽,立即轉過頭來,新婚之夜,新房裏麵還有另外一個不相幹的女子。即便他臉皮的厚度久經考驗,但也感到吃不消。
文柳娘卻緩緩起身,將王馨穎拉到自己的旁邊坐下,“十天前,馨穎妹妹突然找到我,請求妾身將其收為奴婢!隻是自從當初翠兒的事情發生,妾身哪有這個想法。不過馨穎妹妹卻說出了一件事情,讓妾身不得不答應下來。”
江澄將眼珠睜得圓滾滾,什麽事情能讓王馨穎這個大小姐不顧身份,自甘成為她人的奴婢。
文柳娘卻轉過身道,“傻妹妹,是你說還是姐姐幫你說?”
王馨穎隻是將頭埋在文柳娘的懷裏,一言不發,這讓江澄很是羨慕嫉妒恨,又有些急躁,春宵一刻,這本來是自己的位置才對。
文柳娘又看了看不知道是故意裝糊塗還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情的江澄,又氣又恨,都不知道這男人有什麽好的,讓王馨穎這麽為之著迷,隻是一想自己何嚐不是如此,心下便又釋然了。
“小姐出嫁,按照規矩,丫鬟是要陪嫁的!”文柳娘話音才落,便感覺懷裏的王馨穎身子不複之前的柔軟,僵硬得就像塊鋼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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