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張三豐和江湖四大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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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一聽就明白了施行話中的意思,這是說黃華以及陳吊眼麾下的這些士兵都是烏合之眾呢。
這也難怪,黃華本身就是和施行一樣的江湖人物出身,其號召能力更多地是出於他本身的義氣,如果是三五十人或者是上百人,可能還都是些江湖好手,軍紀不好說,但好歹能保證都是高手。
隻是人數一下變成了四萬,這其中絕大部分都隻會是失去土地的農民了,這些人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想要打勝仗也隻能寄希望他們的列祖列宗在上天的保佑了。
而陳吊眼和陳淑楨兩姐弟雖然出身將門,但是崛起的時間比起黃華還短,要想組建一支強大的軍隊,除了創始人本身的才能之外,時間也是不可忽視的中藥因素。
就如同羅漢軍,雖然外麵的兵力依然短缺,但是對於新兵,羅漢軍都必須保證其有三個月的訓練時間。從軍陣、軍中的口令,追擊、後撤等需要做什麽都有明確的指示。
“也不知道他們能堅持多久。”這也不怪江澄擔心,實在是他太明白元軍鐵騎的可怕了,特別是銀海軍。別看羅漢軍和元軍之間的戰術勝多敗少,但是每一次的戰前,江澄,韋和平以及其他的將領都對相關的戰爭做了無數次的推演,再加上羅漢軍的武器比起元軍要強出不少,這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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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黃華等人顯然不具備這些條件。而且現在在福建地麵上元軍明麵上的實力就達到了十五萬。
隻是江澄也知道自己的擔心是白費力氣,即便眼下黃華他們被逼到了絕境之下,江澄也隻能是眼巴巴地看著。
對於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像李秉照一樣兵不血刃取下南武夷。
懷著這個心思,江澄和施行便來到了南武夷城門前。
或者是洪州丟失,李恒被俘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這裏,出入南武夷的檢查也不算嚴格,即便是江澄和施行兩人,一人持劍,一人握刀也沒被過多盤查,倒是讓兩人每人交了十文錢的進城費。
“兩位是去張家的吧,我告訴你們,去張家就老老實實,不要惹是生非。”交了十文錢之後,守城的士兵還不忘提醒這兩個一身江湖打扮的“武林人士”。
江澄兩人自然連聲稱是,隻是進了城內,江澄還是忍不住問道,“張家又是什麽來頭?”
施行可不是江澄這個假冒的武林人士,對於江湖上有名的江湖世家都是相當熟悉。便對江澄解釋道,“南武夷的張家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江湖世家,家族傳承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特別是隨著這一代家主張三豐的問世,張家隱隱成為了江湖四大家族之首!”
“張三豐?”江澄差點叫出聲來,作為一個華夏人,有誰不知道張三豐的大名,這人不僅是武功通神,而且還是道教的主要人物,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人活得特別長,從宋朝一直活到了明朝,其他人說的三朝元老指的無非就是在三個皇帝老兒的屬下當過差,但是他這三朝元老,指的可是活過了三個朝代。
江澄第一次知道張三豐的大名還是在小學的時候,看了一部名為少年張三豐的電視劇,再後來,各種關於張三豐的信息便不絕於耳,對於張三豐的熟悉程度,江澄甚至於超越了對於秦皇漢武、唐宗宋祖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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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施行倒也沒注意到江澄的驚訝,突然好奇地說道,“眼下的江湖,張三豐絕對是無可置疑的地一高手,隻是卻不知道其和江政委比起來,哪又如何?”
江澄卻沒有半點和張三豐比較的意思,倒是好奇的問道,“張三豐不是在武當山上當掌門嗎?”他有點懷疑此張三豐並非彼張三豐了,就像此江澄並非彼江澄一樣。但是也覺得不大可能,張三豐並非一出生就在武當的,據說其在進入武當前就曾經是江湖第一高手。
“武當山上有教派嗎?”這次倒是輪到施行不明白了,在他的印象中武當山上有座道教廟倒是真的,但是裏麵隻有大小道士三人,而且以他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這三人都是沒有半點武力值的凡人。
“哦,那可能是我搞錯了!”江澄連忙解釋一聲,看來張三豐還是那個張三豐,隻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創建武當。
“對了。你說的那江湖四大家族又是怎麽回事?”江澄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說法,要知道既然稱之為江湖家族,其中肯定少不了高手的存在,如果能將這些人拉入羅漢軍特別是特種兵種,那特種兵的實力不要像火箭般地飆升。
施行知道江澄的意思,心道江澄恐怕這下就要失望了,對於這些江湖四大家族而言,可不在乎誰做皇帝,他們隻要保證他們家族利益就可以,而對於曆代朝廷而言,對於這些武林家族要求也很簡單,隻要他們不反對自己當權,一般都會采取安撫的政策。
不過還是對江澄解釋道,“所謂的江湖世家,也可以說是地主家族,畢竟窮文富武,要想學武沒有一定的財力作為支撐,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而要想保護龐大的財富,沒有一定的武力也是不可能的。”
江澄一聽就明白了,其實江湖世家和國家都是差不多的概念,國家也是如此,沒有足夠的武力,領土也隻能任由他人割據。“那這四大家族指的是?”
“福建張家,江南施家,兩廣陳家,湖南安家。”施行說完了這四大家族,便接著解釋道,“福建張家的家主張三豐,創建的太極拳打遍天下難尋敵手,正因為如此,近年來,張家的名頭已經完全壓過了其他三家。兩廣陳家位於佛山,其家傳武術便是佛山無影腳。雖說是腳法,但是其主搖要攻擊手段卻是以拳為主,而忽略了腳下的功夫。”
江澄聽得很認真,他沒想到佛山無影腳的曆史會有這麽的悠久,不過早期的佛山無影腳,更準確的叫法應該是無影拳,但是後來經過黃飛鴻的改良,無影腳的威名才傳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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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陳家無影腳,施行似乎很不以為意,緊接著便又說到了湖南安家。“湖南安家的大本營位於潭州,家中子弟大都習以劍法,奪命連環劍稱得上是他們家族的不傳之秘,非家族核心弟子不能練習。”
“安強他們一家是不是也是出身湖南安家?”江澄突然想到安家三人都是用劍的,開口問道。
“算是吧!”施行回答得模棱兩可,但迅即又說道,“隻不過他們隻能算是和真正的安家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而已。據說安再興自從他的太爺爺一輩就從潭州遷到了衡州。”
江澄腦子中迅速算過這期間的關係,暗道這可拉得夠遠的,四代人,現在安強都快當父親了,這也意味著馬上就是五代人了,換算成時間,那也至少有上百年的曆史了,也不知道在潭州的安家大本營還知不知道在衡州還有他們的一個分支存在。
“江南施家就是你家吧?”江澄早就知道施行來曆不簡單,沒想到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之人。
施行這次卻是自嘲一笑,“家中老一輩分的大都不願意和各地的勢力打交道,他們都認為宋朝時,朝廷並沒有對我們這些江湖世家動手,到了元朝也是一樣。”
“你認為元朝不會放過你們這些江湖世家?”
施行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江政委難道沒注意到四大世家都是位於男方嗎?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還是要說,單論起好武之風,南方是遠遠比不上北邊的。”
江澄沒想到施行會觀察得這麽仔細,就問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將你說的江湖四大武林世家拉到我們這一方來。”
“絕對不可能!”聽見江澄還是問起了這個問題,施行立即打斷了江澄的美夢,想當初他來到江澄軍中,都是自願放棄了施接繼承人的位置,而且再也不能在外麵承認自己是施家子弟。而安再興一家能來到羅霄上,恐怕更多的還是潭州的安家大概還不知道在衡州還有他們家族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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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兩廣陳家、福建張家,到處都是元軍肆虐,也沒曾聽說有誰家舉起了抗元的旗幟。
整個江南,抗元的義軍不少,但是大都是槽幫、鹽幫這樣的小幫派。
“事在人為嗎!”江澄卻是不置可否。
施行也就笑了,江澄也是屬於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讓他去張家碰碰壁也好。
要知道他來到福建這麽長的時間,不是沒到過張家,隻是一聽他是來張家尋求幫助的,連張三豐的麵都沒見過,要知道,他好歹是江湖上能勉強能和張三豐相提並論的幾個同時代的人啊。
“對了,江政委,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施行突然停下了腳步。
“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事情不能說的?”
施行似乎還是顯得有些猶豫,不過,他最終還是開口道,“如果真有一天,江政委你成了皇帝!”
“沒有這麽一天的!”江澄斷然道。
施行自然知道了江澄說過皇帝永遠會是趙家,但是卻也不能再由這些不識五穀,不分四季、不體五勤的人當權的事情,就改口道,“如果有一天,將成為能掌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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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江澄倒是沒有打斷施行的話,當皇帝和掌權是兩個概念,真有那麽一天,他未嚐不想讓自己的理念在這個世界上生根發芽,或者自己的一點點想法,就能避免這個民族在千百年之後再次麵臨其他民族的欺淩和壓榨。而世間也少了千千萬萬妻離子散的悲劇。
“你會不會消滅四大家族?”施行終於把他的問題說了出來。問完這話,他的心中也免不了有一絲恐懼,但是隨即又將脊梁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