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察端倪揭露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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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玄德籌備如此,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兵前往兗州救援。
    誰想自此之後,竟沒有了音訊。
    眼看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張遼原本的放心也再度化作了焦慮。加之近幾日徐州內部的事情,倒是讓張遼倍感疑惑。
    自從趙季向他坦言了自己這邊的想法,張遼便開始在每日閑來無事的時候遊走於城內的坊市之間。
    一番遊走朔日,張遼也是無意間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這便是起初劉備準備離去的前幾天,徐州內部的軍事布防似有鬆懈。然而隨著之後事態的石沉大海,原本鬆懈了幾天的城內布防,竟又變得再度緊張起來。
    甚至到了最近,反而比之前更為嚴厲。
    “這是什麽變故?”
    張遼心中不解。
    然而隱隱般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件事絕不尋常。如今又想到不日前趙季這邊對自己說過的猜想,此時的張遼也才感覺到或許事態的發展已經越發嚴峻。
    心中抱著這樣的疑惑,張遼便自又尋雲長探問其中的詳盡。
    二人酒肆敘談,借故說話。談到兵發兗州救援的事情,關羽對此也是心中不解。
    畢竟他和張遼交情莫逆,況且劉備之前也許諾過張遼的確會出兵選擇援助。故而雲長見幾日劉備這邊沒了動作,竟也從中間詢問過。然而得到的言論卻是劉備幾日拜見陶謙,卻都被陶謙以病重為由拒絕相見。
    劉備雖在徐州,畢竟還是客將。
    既然奉詔前來救援,如今辭去也當便向陶謙表明才好。隻是陶謙對於劉備幾日求見全都一拒再拒,對此劉備也是深表無奈。
    張遼了然了此事,心中不覺焦慮。
    畢竟劉備做法出於禮數,想想也沒什麽錯誤。隻是如此遷延日月下去,兗州那邊卻是怎麽辦的。
    對於張遼的心思,關羽無疑十分了解。
    介於劉備曾經的許諾和二人莫逆般的交情,關羽便承諾張遼自當在他大哥麵前勸慰一番。不管那陶謙到底怎樣,終究還是要擇日起兵前往救援的。
    張遼知道關羽的真心,便是謝過了關羽。
    二人因此道別,各自退去。隻是這一路上,張遼都不明白其中的事故。劉備明明是客將,更何況如今曹操已經死了。
    諸如這般,陶謙到底何意。就算他為了保住徐州的安危,何苦非要拌住劉備不可。
    期間劉備幾次拜見都被拒之門外,這樣的事情更是之前絕不存在的。莫不是其中存在什麽隱情,使這陶謙出於別的緣故,竟非將劉備留下不可的麽。
    對於此間瑣事,張遼完全想不透徹。因此回去便向趙季談及了此事,而趙季聞聽張遼所言,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事故到底如何了。
    “文遠大哥覺得,此事當真與那陶謙有關的麽?”
    一語詢問,直接問蒙了張遼。
    張遼疑惑蹙眉,問道:“若非如此,不知兄弟如何看待?”
    趙季道:“我不知其中原委,然而文遠大哥想要查清此事,卻也不難。明日你我不妨再去玄德府中一遭,隻在外麵候著。待他出來,便在暗中相隨。卻看他去了陶謙府中,家丁如何阻止了他的。”
    聞聽趙季所言,張遼滿臉驚疑。
    畢竟陶謙不見劉備,如何阻攔卻還重要的麽。不過但聽趙季所言,其中倒似乎蘊藏著什麽深意。隻是如今諸事不能確定,他也不想和自己明說罷了。
    張遼也是個心細的人,因此看出了趙季的心思。
    既然他不肯說,如今怎麽做,也便聽他的吩咐先看看事態的發展也好。
    於是二人商定,次日一早便到了劉備的府門口。
    眼看天光大亮,劉備卻是一早就從府門走了出來。期間身後跟著關張二人,竟是將他送到了門口。
    眼看劉備或別關張,徑向陶謙府邸而去。
    張遼感慨道:“你看玄德,倒是對此事上心。隻一早,便去了陶謙府中。如此行徑,倒與雲長和我說的一致。隻是不知,今日能否見了那陶恭祖的。”
    趙季聞言,隻做一聲淺笑,言道:“此時下了定論,隻恐尚早。不妨你我跟上去,卻看情形若何。”
    張遼許諾,二人便是一身喬裝暗暗後麵跟著。
    本以為劉備一早去了陶謙府邸,卻不成想剛一轉彎,劉備竟改道去了別處。
    那方位,恰與陶謙府邸相反。
    眼看如此,張遼一臉驚疑。反觀趙季這邊,對此倒是早有料想。
    二人沿途又跟了一遭,卻見劉備並沒去陶謙府邸,而是直接進了坊間酒肆。期間或是飲酒吃飯,或是瀟灑娛樂。整整一天玩樂,竟是完全沒顧上拜見陶謙的事情。
    “這是什麽活計?”
    眼看尾行了一路卻沒結果,張遼徹底蒙了。他因此再度看向身邊的趙季,而此時的趙季竟是一副早已成竹在胸般的樣子。
    “文遠大哥,莫非此時還不明白?這劉備曾經許諾我等,不過隻是敷衍罷了。莫說你我,隻怕連雲長也便瞞了。似如今日這般,隻怕往日全都如此。什麽陶恭祖拒絕見他,根本就是他自己編造。實際上他根本從未去過陶謙府中拜辭,也沒想要去。”
    “竟有這等事?”
    眼看張遼震驚,卻仍舊不能全信。
    趙季一聲歎息,言道:“大哥若還是不信,不妨你我棄了跟隨,如今便往那陶謙府邸走一遭。隻需問了門隸,便可知道近來劉備是否真的去過才好。”
    張遼也是驚奇,便自許諾。
    二人隨即便一同去了陶謙府邸,而經過對府門口的門隸打聽。得到的結論,果然應了趙季之前的猜想。
    此時的張遼,這才恍然頓悟。
    那劉備看似義氣忠厚,實則根本就是當著他們所有的人去演戲。
    似如這樣的場景,幾乎天天上演。真似趙季推算,莫說自己這邊,便是身為兄弟的雲長也都蒙在了鼓裏。
    他哪裏是被陶謙拒見,根本就不曾想過請辭離去。隻借故說是如此,卻將推遲發兵的責任,由此轉嫁到了陶謙的身上。
    “這劉備,屬實太陰險了。他若權衡利弊不去也就罷了,隻直言相告又能怎樣。畢竟和那陶恭祖不一樣,之前他三兄弟本就與溫侯存在過節。縱然溫侯此番有難他選擇不救,我也不會怪他。何故使出這般伎倆,莫非就是想要拖住我們,使兗州無人救援不可的麽?”
    “嗯,我認為有這種可能性。但真正的原因,隻怕又並不那麽簡單。”
    趙季一臉的高深莫測,張遼卻想不透。
    “文遠大哥,這幾日你我時常遊走城內坊市。期間我見你時刻留意城內布防,卻不知可察覺到近幾日裏的變化了麽?”
    “這……”
    眼看趙季又詢問起了此事,張遼不覺一臉陰沉。
    一時間也不隱瞞,便將自己針對這幾日城內布防的變化和所看到的事情,盡數向趙季說了個詳細。
    殊不知不說還好,說罷了之後,趙季的臉色變得瞬間極為陰沉。
    他雖不說話,但張遼卻看得出來。
    那便是城內這近幾日前後截然不同的布防變化,絕不尋常。而看似平靜如初的徐州城,很顯然要有大事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