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見翹楚絕豔瞥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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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季雖是穿越來的現代無賴,但卻頗知曆史、熟知典故。
    平日閑來無事,專門喜歡研讀曆史文學。正因為此,自是了然三國演義。之前他所以勸說曹豹許下婚約,便是介於此處。
    想那曹豹本是呂布嶽丈,因此自己一番謀劃看似專精,實則根本也就隻是順水推舟。加上些許自己的舌辯之才,故而成事。
    如今對於糜竺,自然也有了解。
    依照演義中的記述,此人自打徐州便跟隨劉備。妹妹糜夫人,更是劉備的妻室。
    二人既為親家,自是關係匪淺。這般交情,便是到了後來舍弟糜芳叛逃東吳害了關羽,劉備也沒有和糜竺在關係存有半點兒的嫌隙。
    當今局勢,趙季雖是穿越,畢竟還是想要順應曆史。
    盡管想要完全做到,他也知道不太可能。不過盡到最大努力,卻是可以的。
    心中有此打算,又聽曹豹說劉備自打到了徐州,便和糜竺有所接觸。隻是目下二人的關係雖然有所進展,但卻仍舊沒有成為姻親般的親家。
    就此情勢而論,如今隻需要自己牽線。使糜竺應允了他妹妹與劉備的婚事,大事基本便可大定。
    心中有此謀算,便要曹豹先為自己和那糜竺牽線才好做事。
    曹豹雖然不知趙季具體的打算,但也明白眼下的情勢,唯有拉攏到了糜竺才能應了劉備的許諾。因此麵對趙季的需求,也是欣然答應了下來。
    到了翌日,事情果然辦成。
    曹豹使人到趙季所住下的館驛送達消息,隨後便是相約趙季一並前往了糜竺的府中。
    二人到了糜竺府中,趙季才知道原來糜竺這麽有錢。
    如今想到曹豹之前對自己說的,怪不得劉備來到徐州,竟是頻繁的與糜竺有所拉攏。
    原來除了糜竺在徐州士族中的影響力之外,家資居然也是這般雄厚。
    心中正自料想,卻見外麵簾籠一挑。一個身著雍容華貴般服飾的中年男子,竟是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經過介紹,此人正是糜竺無疑。
    隻是讓趙季想象不到的是,糜竺居然對自己這個小人物也已了然。
    趙季因此驚訝,隻道:“糜公身在徐州,可謂權勢煊赫。如何我趙季這等小人物的名號,您卻也能知曉?”
    糜竺笑道:“將軍不知,自打你來徐州,早已名聲赫赫。我雖身在此處,卻早對兗州之事有所耳聞。那曹賊之前凶兵來犯徐州,若非將軍之故,何以讓那賊子授首。您是徐州的大恩人,且授糜竺一拜。”
    言畢躬身一禮,卻是將趙季嚇得不輕。
    急忙雙手攙扶,反拜糜竺道:“糜公如此,當真折煞我了。趙某當時也是無意窺見,恰逢時宜的說了那一句話罷了。”
    糜竺道:“將軍一句話,卻為我徐州數萬枉死曹賊手中的英靈報了仇。這等恩惠,豈不受得糜竺一拜麽?”
    趙季聞言,受寵若驚。
    不想這徐州士族的翹楚人物,竟是這般高看自己。不過想到自己登門拜訪的目的,倒是方便了之後的行事。
    光看糜竺的樣子,對於自己的欣賞倒是由衷的。
    反觀糜竺這邊,今日得見整個徐州的恩人,更是當下便在府中勝排宴宴的款待了趙季和曹豹二人。
    眼看酒過三巡,趙季知道時機也算成熟了。
    便將自己此番的來意,盡向糜竺說了個清楚。
    “糜公為人坦蕩,看得上我趙季。既是如此,我趙季也便不再向糜公隱瞞什麽。今日所以來見糜公,正是為了徐州日後的安定著想。”
    聞聽此言,糜竺也是泰然般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既如此,糜竺願聽將軍道明其詳。”
    “嗯。”趙季謝過,便與糜竺直言道:“當今世道,群雄並起。眼下徐州,陶公已然病入膏肓。說句糜公可能不悅的話,此乃劫數,非人意所能抗衡。然而陶公仙逝之後,徐州大事將要付與何人。趙季不為其他,隻為徐州百姓生靈著想。以我愚見看來,非劉玄德不能保得徐州一方之平安。然而此人雖好,畢竟客將。隻恐周事不密,反讓外部諸侯得了音訊、惹禍徐州。故而專為此事登門拜訪,來和糜公商議。”
    糜竺了然,隻是輕輕點頭。
    看那樣子,似乎對趙季此番前來的目的,早有預料。
    他緩緩鬆了口氣,隻道:“玄德自到徐州,也與我有過幾番接觸。以我對此人的了解,但以能力而言,卻如將軍所說。但我糜竺是個生意人,說句將軍不愛聽的。但凡生意人,做事將本求利。我助玄德之後,哪裏尋求回報呢?”
    糜竺說得也是了當,趙季倒是對他這樣的言辭極為喜歡。
    畢竟凡事都放在桌麵上說,至少比劉備那樣,明裏暗裏的人盛強百倍。至少交往起來,沒有那麽多的心思和顧及。
    趙季因此點頭,隻道:“糜公既如此說,我便將自己想法與您說了。但凡謀利,必有連理。我聞糜公舍妹目下還未婚嫁,不若如今許與玄德為妻。從此糜公與玄德之間,自是做了親屬。但凡諸事,還不都有個相互的麽?”
    糜竺聞言,哈哈大笑。
    看似對於趙季主意很是欣賞,但卻又不表態。
    趙季麵露疑惑的看著他,此時倒是猜不出糜竺到底作何打算了。
    少時笑罷,糜竺竟是跳過了這個話題說了旁事,隻道:“將軍遠來,更兼到我府中不易。隻是席間酒菜雖好,宴間卻是無以為樂。我有家姬頗通舞藝,不知可願欣賞麽?”
    糜竺一句話,直接說了趙季一個蒙燈。
    剛剛明明還說正事,如何現在就說了娛樂。
    心中雖然不解,但畢竟是在糜竺的家裏。而且自己前來,也算有求於人。既是糜竺的詢問,自己又怎麽能夠駁了他的麵子。
    因此盡管有些尷尬,卻隻拱手回應道:“似如此,倒是極好。”
    糜竺點頭許諾,隻輕輕拍了拍手掌。
    當即廳堂之中,禮樂響起。隨即隻見一班妙齡般的姑娘,竟從側室而出,如今便在這碩大的廳堂之中跳起舞來。
    這是趙季穿越以來,第一次見了漢舞。
    雖不能比現代的舞蹈華麗多樣,卻是別有一番韻味。尤其那個時代的女子,自有別於現代。其中最中央的領舞者,嬌羞曼妙。無論姿容還是身材,均屬俱佳。
    “這等女子,雖算得不一等一的絕色,卻也世所罕見了。”
    趙季此時由衷感慨,眼睛盯著那領舞的紅衣女子,竟是看得有些癡迷。
    曹豹在側,眼看趙季模樣,臉色明顯有些不好。
    正好提點,身邊糜竺卻將他攔住。
    但隻見糜竺一個眼神示意,曹豹當即不敢妄動。隻悻悻的看著那有些癡迷的趙季,自己臉上卻是一副讓人無法形容般的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