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別關羽驅馳掃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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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方諸事,大抵如此。
    然後便是趙季收了程昱,盡得許縣、鄄城,探馬便也送來前線的戰報。言說張遼援救呂布,竟也成就了大功。
    今番一戰而敗曹仁,曹仁便自棄了前線各處,敗退下來的消息。
    聞聽奏報,趙季一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
    畢竟呂布大勝,如今的曹軍已是強弩之末。
    趙季因此料算,曹仁敗逃,早晚必然先歸許縣以求休養喘息。於是提前一番謀劃,便將後方許縣陷落的事情封鎖。
    隻在許縣巧加部署,不想晚間曹仁果然到來。
    如今城頭盡是自家軍旗,趙季又立於城頭高聲斷喝。曹仁驚懼之餘,也不由得怒由心生。
    畢竟許縣牽扯,茲事體大。
    沒了許縣,等同於曹軍後方糧草輜重全都斷節。眼看許縣竟為趙季所居,曹仁不甘,當即便要強行攻城。
    趙季早就算計如此,不等他動作,隻將手中令旗一揮。
    當即城外伏兵四起,左有關羽、右有程昱,中間趙季更是親統大軍出了許縣。
    如今三將諸路合圍,並力夾擊曹仁殘兵。
    曹仁縱是名將,畢竟兵少,何況又是在濮陽前線方遭敗績。如今軍馬困頓,如何還能是三人合圍對手。
    一番鏖戰,不敵再度敗走。期間曹洪奮戰,也被關羽陣前擊斬。
    看著情勢大定,趙季便與關羽、程昱三路合兵,再破曹仁。
    曹仁遮攔不住,隻能潰逃。
    三人率軍於後掩殺,驅兵二十裏,又斬曹軍兩千餘眾。期間幾次將要生擒曹仁,竟被曹軍親衛手下死命護衛,這才僥幸脫逃。
    敗軍一路潰散,曹仁隻待百餘兵卒突圍而出,便望著郭嘉原本尋求救兵的陳留方向去了。
    趙季一戰大勝,又得輜重錢糧無數。
    複歸許縣之餘,也發使者前往濮陽,與呂布報捷。
    呂布聞聽後方奏報,大喜。
    隻留陳宮與部下其餘戰將各自守住以濮陽為首的兗州各地,之後親自率軍,偕同高順、張遼以及陷陣營精銳騎兵,一並前來許縣與趙季匯合。
    趙季聞聽呂布親至,便率軍馬迎接呂布於許縣城外。
    眼看趙季成就大功,更前後斬獲曹軍、袁紹軍數萬人馬收為己用,如今全都驚愕了。
    這一番事故,他雖然從趙季派遣使者的奏報中早有知曉。卻萬沒想到,趙季區區一個兵卒出身的小人物,竟有這般能量。
    非但尋來了徐州方麵的救兵,竟又敗曹仁、斬顏良、解白馬、收許縣、固鄄城,虎步兗後。
    如今回想,他離開濮陽前往徐州求援的時候,隨行兵馬不過百騎。所持軍資糧草,不過僅夠月餘支用。
    如今歸來,人馬數萬不說。單是許縣所囤積的輜重,就夠自家整個軍團支用十年所需。
    眼看趙季迎接叩拜,竟將全部斬獲一並交出。
    呂布大喜之餘,也伸雙手將跪倒在地的趙季攙扶起身,驚喜道:“將軍往返辛苦,竟建此經天緯地之功。如今前方後麵戰事皆已平定,期間全賴將軍謀劃。我軍此番獲此決勝,將軍便是我軍的第一大功臣。”
    趙季道:“末將若無溫侯,如今不過一介兵卒。幸得溫侯不棄卑賤,拜為偏將。溫侯待末將恩重,末將豈不肝腦塗地,報效溫侯。”
    呂布聞言大喜,竟是激動的看著趙季連連點頭。
    眾人無不歡喜,唯獨張遼莫然間一臉沉吟。
    趙季暗中窺見,自知張遼心思。
    又見呂布如此,自知張遼並沒有將發現趙季野心的事情泄露出去。心頭放心之餘,便向呂布引薦了關羽和程昱。
    呂布與二人見過,便在許縣設宴三日,以此犒賞三軍。
    期間關羽不屑與呂布多有交際,又見兗州危急解除。便向趙季請辭,歸往徐州去向劉備複命。
    趙季了然關羽心思,便將此事轉告了呂布,代替關羽請辭。
    呂布如何不曉得關羽的脾氣,便贈厚重金銀作為此番援助答謝。口中卻以許縣諸地方自平定,目下自己公務繁忙為由,隻讓趙季代替自己好生送了關羽離去。
    畢竟二人都是性烈,誰也不願向誰輕易低頭。
    趙季也知事故,便許呂布而去。待見了雲長,訴說諸事。
    關羽道:“似如此,我當歸去。臨去之時還有一言,不管兄弟愛聽不愛聽,某都要說。弟才華不凡,不宜久侍呂布庸碌之主。呂布反複,不堪付以大事。兄在徐州,弟日後若遇困境,盡管書信前來。兄縱有萬裏,亦當趨附替弟解圍。”
    趙季謝過,又交托了呂布轉贈關羽的金銀。
    關羽見此,拒而不授。
    當日便帶原部人馬離了許縣,往歸徐州而去。期間趙季相送十裏不舍,終究還是和關羽灑淚分別。
    放下關羽歸去徐州不提,卻說兗州三日歡慶,忽有探馬來報。
    言曹仁雖然大敗,如今卻平安回了陳留。
    幾日以來,竟是厲兵秣馬、整頓舊部。期間更發使者,同去淮南袁術、河北袁紹處勾結,似要意圖不軌。
    呂布聞訊,大怒道:“方遭敗績,竟是如此不知悔改。若令他們日後做大,豈不再度構成對於我兗州的威脅麽。”
    趙季道:“曹軍主帥喪於我手,彼軍諸將效死要為曹操複仇,更與溫侯有彌天不解之仇恨。此禍若不根除,終必為患。”
    呂布許諾,便道:“如此,我當率軍親往陳留,徹底掃滅禍患。如今後方有陳宮與諸將各司其職,料也無事。”
    於是當下整頓軍馬,起兵三萬餘眾。
    以程昱為軍師,趙季為偏將。期間張遼、高順二人作為左右前部先鋒,一路浩浩蕩蕩便朝曹仁最後所居的屏障陳留之地殺將而來。
    呂布既有舉動,早有探馬飛報陳留。
    曹仁聞訊,便聚諸將商議。
    之前因為戰亂失散的諸將,還未找到。如今典韋、許褚不在,夏侯兄弟又是全無消息。然而卻有兩員將,新加入了自己陣營。
    二人皆是曹氏血脈,一為曹純、一為曹彰。
    曹純本為曹仁族弟,極能用兵。
    又因深得曹操信任,故而統帥曹軍戰力知名的虎豹騎軍團。此軍團戰力彪悍,比及呂布軍團高順所統帥的陷陣營,卻也毫不遜色。
    之前隨同曹操攻伐徐州,與夏侯惇共做先鋒。
    一路驅馳奔襲,竟打得徐州王牌丹陽軍團毫無還手之力。
    後因呂布偷襲兗州,曹操便棄了徐州來和呂布交戰。期間唯恐徐州人馬借故抄襲後路,故而命令曹純率軍駐守陳留以此防禦徐州的反撲。
    徐州人馬畏懼曹純虎豹騎之名,因此不敢冒進。
    另一人曹彰,卻為曹操親生兒子。
    年十五歲,雖剛及笄,卻是驍勇異常。自幼弓馬嫻熟,槍法異人。
    曹營諸將皆不能與他正麵交鋒,唯獨典君與那虎癡許褚能夠製衡。
    曹仁喜得二將,便許參讚軍機特權。更兼朔日招募人馬,當下得兵已有萬餘之眾。如今加上曹純所統率的虎豹騎與原陳留駐軍,也有兩萬人馬。
    隻聽當下呂布親自率軍前來,便偕同軍師荀攸、郭嘉,一並商榷退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