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左元放助法捉瘋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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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說趙季打算此時勝過劉備,其實不難。
    畢竟雙方人馬彼此差距懸殊,而劉備雖然位處高低,但終究隻是內廷樓閣而已。若是自己強行力攻,隻怕以麾下將士的勇猛,不多時便能一舉而下。
    然而徐州諸將與士族卻被劉備挾持,想要立克劉備的同時,還能救下了被挾持的一幹人等卻是不易。
    趙季眼看劉備已經發瘋,自知如今的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既然硬的不行,也便隻能來些軟的。
    想到這裏,趙季便呼劉備道:“玄德莫要激怒,什麽事情沒個好商量的。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出。我若能應允,自當答應你了便是。”
    劉備大笑,呼道:“我若要整個徐州,你能答應我麽?”
    趙季毫不猶豫,回應道:“此事容易,如何不能答應。”
    劉備冷笑,言道:“如今你答應的倒快,何必曾經卻將我視為傀儡。定是今番見我擒了諸將與那徐州士族,料想便是答應了,日後以眾人今日的劫難我也做不得徐州。你因此有恃無恐,是也不是?”
    趙季無言以對,心想這劉備倒是個不好騙的。
    畢竟事情都已經被他做絕,縱然此時放人,日後徐州還哪裏容得下他。
    趙季歎息,問道:“似如此,你說怎麽辦?”
    劉備道:“你若真心,不如許了其他地盤給我。我雖久在徐州,卻也聽聞你四海傳揚的趙虎帥名號。如今徐州我是做不得了,不如你將兗州城池許我一半土地如何?”
    麵對趙季詢問,劉備直接來了個獅子大開口。
    趙季聽著都覺好笑,莫說自己身為呂布部將做不得主。便是做的,如何能夠輕易許諾他這過分的請求。
    趙季因此苦笑道:“玄德,你要談便好好談。我既有誠意,如何你偏偏卻要戲耍我。莫說兗州不是我的,我做不得主。便是我許諾了你,你卻當真敢接的麽?屆時我受了溫侯責罰倒不打緊,便是你得了兗州倒是能比徐州坐得穩麽?”
    一句話,說得不失為道理。
    劉備當然也很明白,自己若搶了呂布的地盤。縱然趙季能夠容得下他,試想那呂布如何便能答應。
    屆時隻怕自己屁股還沒坐穩,直接就讓呂布複奪了去。
    正如趙季所言,劉備也看得通透。之所以那麽說,也是戲耍趙季。畢竟如今自己掌握人質在手,也料想趙季不會對自己輕易發難。
    拋開那糜竺和趙季的親家關係,徐州士族如今試問哪個不是趙季的本家。
    縱使趙季不顧自己的名聲,卻能輕易放下自己苦心在徐州經營的根基而不顧的麽。
    眼看趙季不上套,劉備也不想與他繼續囉嗦,言道:“你既不許我兗州,許了別處也好。如今距離徐州最近的,便是豫州。那裏是孔融地盤,你去將那裏多了給我,也是一樣的。相比於兗州一般土地,襲取那裏對你虎帥而言可是易如反掌的啊。”
    此話一出,趙季立即明白了劉備的意圖。
    他這哪裏是想要豫州的地盤,分明是想徹底毀了自己。
    想那孔融何人,九歲讓梨便得天下美譽。更兼身為孔子後人,如今海內仰望。
    自己若是無故相攻孔融,不管事成事敗,都會讓自己落下害賢之名。屆時劉備在要挾自己,做戲救下豫州。非但得了土地,也讓自己徹底的身敗名裂了。
    如此計謀,可謂一箭雙雕,何其毒辣。
    趙季豈不知如此,卻又礙於諸將和士族們的性命,不想與劉備撕破臉皮。隻道:“此事不易,玄德不妨再換一個。”
    劉備道:“不換了,反正兩條路,自由你選。要麽兗州,要麽豫州。屆時你隻拿了冊集,來向我換諸將以及徐州士族的性命便是。”
    趙季怒了,嗬斥道:“大耳賊,我敬你如是,何故如此不識好歹?”
    劉備大笑道:“我今番隻稍作戲耍,你便惱了。曾經你將我當做傀儡的時候,何曾想過我的感受。”
    言畢一聲吩咐,直接讓仕仁押了糜竺以及全家老幼按在樓閣上,言道:“今番你若敢不從,我便殺一人。先將糜竺家人殺得盡了,再一一料理其他人與你看。”
    趙季切齒,然而刀畢竟架在糜竺的脖子上,他又怎敢妄動。
    正值不知如何作為之時,忽聽不遠處的廊上一人高呼道:“虎帥仁義,何故與這偽君子多費唇舌。老夫曾經傳授你的妙法怎樣,如今何不嚐試?休看那大耳賊挾持了人質,今有老夫在此,定不讓他奸謀得逞。”
    一語驚呼,趙季陡然望去,竟是又見了不遠處房梁上穩坐的左慈。
    聽了左慈的話,趙季再無顧及,言道:“既是仙師許諾,我當速行。”
    言畢掐指念咒,直接喚起一條板凳。自己隻一個飛身,便自踩上朝著高處的樓閣陡然飛去。
    眼看趙季又是駕馭虛空,如今竟視那十幾丈的樓閣如同無物。
    劉備驚恐,急忙吩咐仕仁道:“先斬糜竺,且與那趙季看看。”
    仕仁許諾,便自回起刀刃就要對糜竺動手。
    左慈早早窺見,此番撚髯而笑之間,竟是隻用手輕輕一指。口中隻念了個“定”,當即仕仁如同木雞,竟是完全動彈不得。
    劉備震驚,不知那衣衫襤褸的老者到底用了什麽法術。
    心中駭然之餘,卻見趙季踩著虛空陡然而上。當即喝令眾軍,齊刷刷對準趙季放出弓箭。一時間流矢如雨而下,直襲趙季。
    趙季見勢,也不慌亂。
    隻想起左慈傳授的板凳決,其中第一式豈非正是那神助般的護身之法。
    當即口中念決,竟又喚出無數看不到的板凳。板凳縈繞周身護體,竟是將襲來的流矢盡數擋下。
    眾人驚懼,何曾見過這般法術。一時隻道趙季天人下凡,竟是無懼弓箭流矢。
    更兼眼下的趙季,還是直接踩著虛空飛上樓閣。試問這般場景,尋常軍兵如今哪裏還敢抵擋。眾人驚懼之下,紛紛四散奔逃。
    劉備喝止不住,心中卻是如何不慌。如今又見眾人全都逃了,身邊並無護衛。這要是讓趙季追上,自己哪裏還有命在。
    於是越想越怕,竟也不自覺的跟著軍士四下逃竄。
    眼看敵人大亂,趙季豈能放過這等絕佳機會。
    旁人縱然不顧,卻是如何放得過劉備。
    因此怒目橫眉,隻望劉備逃走的背影,直接縱身躍起。而那原本踩在自己腳下的板凳,此時也已喚入手中。
    那姿態的雄偉,竟和之前戰場立拍文醜的時候如出一轍。
    唯一不同的是,文醜身為名將,自還能夠抵擋一陣。放眼望去,如今的劉備竟是隻知潰逃,哪裏還敢回頭。
    想起適才種種,趙季不覺泛起狠意。
    眼看劉備近在咫尺,自己一語絕殺妙訣“臥槽得嘞”,更是在寂靜的夜晚響徹天地。手中板凳順勢而下,伴隨著那清脆般“啪”得一聲巨響,竟是直接拍到了劉備的背上並且打了個坐坐實實。
    劉備一聲慘叫,身體直接飛出三、五丈遠。
    遭遇背後重擊的那一瞬間,眼珠子險些被趙季打到飛了出來。之後直接落地趴倒,竟是絲毫的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