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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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文字遊戲裏詭異修仙!
不對勁!
絕對不對勁!
在其他人口中,黃錚迪的父母早就隨著車禍去世了,但隻有他與黃錚迪兩人,卻認為她的父母依舊活著。
“喂,你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黃錚迪依舊是警惕與懷疑的看著他。
“好,我送送你。”楚歌收回雜亂思緒,露出微笑,與她一同站起身。、
然後這一送,就送到了小區門口。
站在路旁,黃錚迪轉頭斜瞥身後抬頭望天的楚歌,冷笑道。
“這就是你說的跟我同一條路?”
“嗯呢,再走半小時就到我家了。”楚歌厚臉皮的微笑。
“是不是還得往回走?”
“咦,你咋知道?”楚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但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卻完全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
黃錚迪無語,轉身走進了小區內。
而楚歌則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黃錚迪猛地回頭,瞪著他。
“喂,你跟著我到底要幹嘛?”
“口渴了,去你家喝口水?”楚歌說。
“那裏有。”黃錚迪指著身旁的雜貨鋪,那裏還有一個大叔正嗑著瓜子笑嗬嗬的看著他們。
楚歌……
“沒錢,窮。”他攤攤手。
然後他就看見黃錚迪直直地走向那家雜貨鋪,準備給他買水喝。
楚歌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後說道。
“不至於吧,算了,你跟我來,我給你看個東西。”楚歌掏出了手機。
“在這看。”黃錚迪還是很有防備意識的,迅速掙脫開了他的手,同時雙手抱胸,保護著自己。
楚歌看著她的動作,頓時臉上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為好。
於是他麵無表情地從手機裏翻出了之前洗手間拍攝的視頻,然而,此時屏幕上卻是顯示視頻已損壞。
楚歌???
不可能吧?
擺弄半天,最終還是確認視頻損壞後,楚歌訕訕的抬起頭,然後他就看見黃錚迪抱著胸,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繼續!”她抬了抬下巴,“看你還有什麽說辭。”
楚歌咬牙思索,然後他突然眼前一亮,打開了手機的企鵝,一邊打開還一邊問。
“你還記得高中時候你企鵝上把我拉黑了嗎?”
“嗯。”黃錚迪點頭,“不過你別想我把你從黑名單裏拉出來。”
聽了她的話,楚歌沒有反駁,隻是看著手裏的手機笑了笑,然後他就遞給她看。
“你看,好友,還有聊天記錄。”
黃錚迪初始還不在意,但當她看清手機裏麵內容時,目光頓時一凝,接著就搶過了手機。
手機裏麵聊天記錄並沒有多少,但她還是使勁翻了又翻,最後她甚至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去驗證。
看著她在手機上忙碌,楚歌又繼續問。
“你還記得昨天參加了同學聚會嗎?”
“同學聚會?沒印象。”黃錚迪搖了搖頭。
“那你記得今天是多少號嗎?”
“9月22?”
“日期是對的,但是……”楚歌皺眉。
這時驗證完後,黃錚迪將手機遞給了他,她同樣皺著眉頭,然後問。
“你究竟想說什麽,你這一路上旁敲側擊的,有什麽話建議直說。”
聞言,於是楚歌也不再猶豫,直接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你失去了一些記憶?”
“記憶?沒有啊?”黃錚迪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但別說,她這模樣還挺好看的,楚歌多瞄了幾眼。
“別急著否定,你仔細回憶回憶你最近這段時間做了什麽,從學校放假開始。”
“從學校放假嗎?我記得我趕在最後完成了論文,然後,又花了幾天在出租屋內畫了個單子,接下來我就回家了,回家之後就天天呆在家裏,沒有什麽問題啊?”
“那你仔細想想你呆在家裏做了些什麽,要詳細到每一天的那種。”
“每一天麽……”黃錚迪陷入了回憶,但很快,她突然就捂住了頭,表情呈現出痛苦的模樣。
“你怎麽了?”楚歌見狀,急忙扶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倒下去。
“小迪你怎麽了?”這時,一旁正在嗑瓜子的大叔丟下手中瓜子,也快步跑了過來。
“沒……沒事。”黃錚迪鬆開了捂著頭的雙手,然後抬起頭,看著大叔,“譚叔,我隻是有點低血糖了。”
從稱呼來看,黃錚迪和大叔是認識的。
“沒事就好,小迪啊,老黃他們走了這麽多年,你要學會照顧自己,早餐還是要記得吃,不然要是一個人在家犯低血糖那就危險了。”大叔絮絮叨叨的說著,然後又看向一旁的楚歌,“話說,這是你男朋友嗎?小夥子長得不錯啊,不過別欺負我們小迪,不然……”
“譚叔!”黃錚迪急忙喝住大叔,然後她拉著楚歌就跑,“我們先走了!”
“哎哎,小夥子,要記得我說的話,不然我揍你啊!”
“好勒!”楚歌揮揮手,臉上笑容燦爛,但是,此時他心中卻有些凝重。
“老黃他們走了這麽多年……”
大叔說的這句話,其中的老黃指的大概就是黃錚迪的父親,而在大叔口中,他早就去世了。
與之前黃錚迪所說的對比,這讓楚歌腦海中愈發混亂。
黃錚迪拉著他一口氣跑到了樓下。
“上來吧。”她沒有回頭,徑自上樓。
楚歌聽著她的話語,感覺她的語氣似乎有些變化,但他沒有多想,跟了上去。
打開大鐵門,裏麵的狼藉早就被收拾好了,幹淨整潔,讓楚歌有些訝異。
“坐。”黃錚迪指了指沙發。
楚歌聞言,乖乖坐下。
沙發有點舊,可以看出已經用過很久了。
“給。”黃錚迪端著兩杯水,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楚歌,然後她在楚歌對麵坐下。
“啊謝謝。”接過水,楚歌有些受寵若驚。
喝了半杯,將水放下,楚歌抬起頭,然後就看見黃錚迪有些幽怨地看著他。
沒錯,就是幽怨,就好像曾經那些偷看他的女孩子,在他那故作視而不見的姿態中,幽怨地看著他。
但黃錚迪自然不會與那些女孩子一樣。
“你為什麽來找我?”她直接問了出來。
“呃,這不是聯係不到你,發消息你也不回,擔心你出問題,所以來找你。”楚歌正襟危坐,感覺自己有些尷尬,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擺放。
“唉。”然後他就聽到黃錚迪歎了一口氣。
“昨天的也就算了,今天你又將我喚醒。”
“喚醒?”楚歌疑惑的看著她。
她沒有回答,隻是抿了抿杯中的水。
“喝完就回去吧!”她說。
楚歌???
他頓時滿頭黑線,還真就隻讓我喝杯水啊。
“你到底什麽情況?”楚歌幹脆直接開口問道。
“我?你問的是黃錚迪還是,我?”她笑了笑,笑顏如花。
“哐當!”
杯子倒在茶幾上,水流了出來,流到楚歌身上,但他恍若未覺,隻是死死地盯著她的臉。
“你……是人魅?”他艱難的開口。”
“你怎麽能把我與那隻能苟且在影子中的東西相提並論。”她一臉不屑地冷笑道,“人魅雖然可憐,但他們可不配。”
說到這裏的時候,楚歌發現她的表情高傲,一股難言的氣質出現在她身上,像是女王一般,令人敬畏。
“那你是?”楚歌一隻手放到了胸前,然後沉聲問道。
“我?”女王坐直了身體,俯瞰著麵前的男子,但很快她臉上的表情就變了,從女王變成了逗比學姐,“算了,跟你說也沒用。”
她癱在沙發上,像是一團橡皮泥,完美的契合著沙發。
看著楚歌凝重的表情,她突然嘿嘿笑道。
“怎麽樣?剛剛被嚇到了吧?”
楚歌???
他心頭像是被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隻剩下一片狼藉。
意識到自己被戲耍後,他沉默了,然後低下頭苦著臉開始收拾自己濕了的褲子,好在隻有半杯水,沒濕太多。
黃錚迪將紙巾遞給他,他接過,同時頭也不抬地問。
“你到底是不是黃錚迪?”
“是,也不是。”
楚歌……
他抬頭,這回換他幽怨的看著別人了。
“能解釋下嗎?”他問。
“如果說不能解釋你能安安心心回家嗎?”黃錚迪笑著說道。
“不能。”
“那你就聽好了……”
楚歌頓時豎起耳朵,翹首以盼。
然而……
“隻因你太美……”
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便炸穿了楚歌的耳膜,然後直入他的腦髓,在上麵留下令人畢生難忘的魔性聲音。
“靠,你這小黑子也太囂張了吧!”楚歌捂著耳朵,滿頭黑線。
黃錚迪捂著肚子哈哈笑著,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客廳裏。
“哈哈,認真點。”關上了手機,黃錚迪幹咳兩聲坐直了身體。
是你不認真好吧!
楚歌腹誹,同時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再繼續下去明天真得去青山醫院看看了。
“在你眼中,我應該是怎麽的存在?”她看著楚歌,臉上表情認真無比。
見狀,楚歌也開始嚴肅起來。
這時他注意到黃錚迪口中的一個名詞存在。
從哲學來講,存在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實在,包括物質的存在和意識的存在,包括實體、屬性、關係的存在……
當然,從楚歌認知的角度來件,他隻是搖搖頭,然後誠實地說。
“我不知道。”
事實上他的確不知道。
黃錚迪身上的疑點太多了,現在楚歌想起腦子裏都還有些理不清,於是他希冀地看著對麵的麗人,期待她給自己解釋。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她笑著也搖了搖頭,“而且如你所見,我與你認知中的黃錚迪並不是同一個人。”
“第二人格?”楚歌問。
“精神分裂嗎?或許是吧,但沒那麽簡單。話說,你能夠消滅人魅,那你對隱藏在世界背後的真相應該有所知吧?”
“什麽真相”楚歌疑惑。
黃錚迪好奇的看著他,但在楚歌臉上,除了疑惑還是疑惑,於是她繼續開口。
“這個世界,正處於末法時代。”
“末法時代,那不是玄幻小說裏的東西?”
說起末法時代,他太熟悉了,畢竟他可沒少寫。
“差不多吧,有時候我都懷疑那些寫小說的是不是某些耐不住寂寞的老家夥又跑出來了。”黃錚迪笑著搖搖頭,“如你所想,這個世界正處於末法時代,靈氣枯竭,仙途崩塌,這樣的異變對於普通人或許沒變化,但對那些站在絕頂之巔的人來說,無異於天崩了,他們站得太高,很容易便會被砸到頭。”
“而為了避免被砸死,自然便產生許多種逃生方法,其中,輪回便是一種。”
“你是不知道多少歲的老太婆?”楚歌驚訝地張大了嘴。
《關於我喜歡的女孩子居然是幾千上萬歲的老太婆這件事!》
這回換黃錚迪滿頭黑線了。
“我才十八!”她盯著楚歌,眼神裏充滿了殺意。
楚歌頓時感覺脖頸處一寒,縮了縮脖子,他很從心的沒有再說話。
果然無論是多大的女人,年齡都是他們永遠的逆鱗。
瞪了他好幾眼,黃錚迪繼續開口。
“其實我的記憶也很混亂,輪回帶來的影響太深,讓我忘卻了太多,而且現在依舊是末法時代,對我的影響同樣也很大,所以我需要經常沉睡。”
輪回大佬,恐怖如斯?
莫名的,楚歌心中想起了這句話,果然還是小說寫太多的後遺症,無論多麽嚴肅的場合,隻要他們心中隨便冒出一個梗,那麽這個場合便很難嚴肅下去了。
就如現在,楚歌怎麽想都感覺很奇怪。
明明是一個自己看著長大……哦還是平板那沒事了。
就一個自己看著平平無奇多年的女孩子,現在她告訴自己,她是個輪回中的大佬,這任誰都無法相信。
但楚歌偏偏還真相信了,仙途的出現第一次打破了他的世界觀,現在黃錚迪再一次為他刷新了一遍。
甚至如果黃錚迪說她前世是個男的,他都可能會淚流滿臉的選擇相信。
但現在,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父母是怎麽回事?”他問。
“他們麽,高中的時候就去世了。”這時候,她的表情變得非常平淡,像是風平浪靜的大海,可誰也不知道大海下隱藏著多少風浪。
“怎麽走的?車禍嗎?”
“不,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