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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麽？
    我脖子上這隻冰涼的手又是怎麽回事？
    此時楚歌一臉懵逼，怎麽看戲看著看著這戲就演到自己身上來了？
    “那個……”楚歌訕訕的開口，但還沒等他想好該怎麽稱呼，然後下一刻，他的脖頸一緊，無生老母的手便將他剩餘的話音扼在了喉嚨下。
    光·無生老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似乎是不屑，畢竟楚歌在她麵前和螻蟻差不了多少。
    不過她也沒有用力，否則此刻楚歌可能就已經頭身分離了。
    而對此，楚歌也隻能乖乖地一動不動，不掙紮與反抗，反正反抗估計也是徒勞無功，隻是這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有些憋屈。
    可人生中無能為力的時候太多，楚歌也早已習慣這種感受，不過難免會有不甘。
    這時，水神娘娘轉過了身來，看著楚歌。
    楚歌同時也看向她，兩人對視，此時，楚歌才有機會看見她的正臉。
    的確是與在畫卷裏見識的不同了，雖然容貌一模一樣，但之前遇見的就像是一個少女故意穿著高貴禮服，憨憨萌萌中帶著俏皮。
    而現在的她，卻是高貴得讓人不敢玷汙絲毫，似乎連隨便想想都是對她的褻瀆。
    不過，楚歌沒有那麽多可能帶著褻瀆的想法，他隻是對著她擠眉弄眼，滿腦子都想著怎麽用眼神去描述“大佬”與“救我”。
    但水神娘娘似乎沒看懂他複雜的眼神，好看的眉頭微蹙，便轉頭看向他身旁的光·無生老母，然後淡淡地開口說道。
    “隨你殺。”
    聞言，楚歌的表情一僵，嘴角不由抽搐。
    這麽無情的嗎？
    “我……”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水神娘娘淡淡的一眼掃了過來，就讓楚歌一窒，想要說的話頓時胎死腹中。
    “為什麽都凶我呢！”楚歌歎息一聲，垂頭認命。
    不過光·無生老母似乎並沒有殺死他的打算，握住他脖頸的手掌雖如鋼鐵般牢固，但也沒有收縮的跡象。
    清風在那隻手下，也變得沉寂下來，這讓楚歌感覺到有些悶熱。
    然後，他就聽見無生老母開口了，好聽但冰冷的聲音，帶著陌生的詞句，進入了楚歌耳中。
    “成為我的眷屬，饒你一命。”
    她在與楚歌說話。
    這讓楚歌不由驚訝地抬起頭，表情充滿疑惑，與她對視。
    她的眼光就和她的語氣一樣冰冷，楚歌僅僅隻是看著，就感覺心中發冷，好似冬天吞了一塊寒冰。
    不過這種冰冷隻是一瞬，下一刻就如幻覺一般消失，而楚歌則陷入了深深的懷疑與自我審視當中。
    為什麽無生老母想要自己成為她的眷屬？
    自己似乎也沒什麽特殊的，頂多一個帥氣的普通小夥，但沒車沒房還是負二代。
    不過無生老母大概是個富婆，應該也不會在乎這些。
    所以……
    她這是看上自己了？
    ……
    “哼！”
    就在楚歌胡思亂想的時候，一聲冷哼打斷了他的思緒，楚歌抬頭，然後就看見無生老母那近乎透明的精致臉蛋上流露著一絲不滿。
    “再胡思亂想，我剜了你的心。”光·無生老母冷冷地說。
    她能看出自己的思緒？楚歌心中頓時一驚。
    不過……胡思亂想的是大腦，關我心什麽事？唯物主義接班人、二十年抬杠專業選手、未來可能的白金大神在心中吐槽道。
    無生老母自然也不知道他內心的具體想法，因此隻是繼續冷冷地說道：“如何？”
    如何？
    要成為眷屬嗎？楚歌自然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無生老母的眷屬一聽就很不錯，很有前途，然而胡思亂想歸胡思亂想，問題是楚歌很有自知之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特殊之處會被無生老母看上。
    總不可能真是那狗屁的顏值吧？
    以無生老母的能力，什麽臉蛋捏不出來，某偷偷國整容技術相比之下都不值一提。
    畢竟修仙之人嘛，能夠理解，沒看那些修仙小說裏仙人大多都是豐神俊朗傾國傾城之姿。
    可想來想去，楚歌還是沒想明白自己為何會被無生老母看上，於是，他決定直接開口問問。
    然而，因為寫小說的習慣，剛開口，卻是腦子一抽，某些梗不經腦袋就直接脫口而出。
    “有五險一金嗎？”
    “五險一金？那是什麽金屬？”無生老母眉頭微皺，一本正經的反問。
    楚歌：“……”
    “咳咳，沒什麽，我鬥膽問問，為什麽……您想要我成為您的眷屬呢？”
    “因為你是特殊的啊，清水。”溫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卻是那水神娘娘開口了。
    聞言，楚歌眼角微抬，沒有理會水神娘娘說的特殊，他注意到，水神娘娘對他的稱呼是“清水”。
    清水是仙途裏他所掌控角色的道號，因為這個名字出場率太低，很多時候楚歌自己都不太記得這個名字。
    但這位水神娘娘卻是記住了，並且呼喚他為“清水”。
    他不知道這是水神娘娘將他當作了清水，還是另有隱情。
    不過他也沒有時間繼續思考下去，因為無生老母再度開口了。
    “我沒時間與你多說，你也無需多慮，因為你的確是特殊的，現在你隻需要思考是否成為我的眷屬，我的本體已經快要降臨了，等到時候，這一片區域都會化作死地，而如果不成為我的眷屬，你自然也不會例外。”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能殺死你。”
    不同意就是死，這是單選題吧？
    而且對方本體還沒降臨，難道那像巨人一般的身影也隻是她的化身，而這光·無生老母更是化身的化身？
    不愧是傳說中的無生老母，這套娃的水平有點高。
    楚歌心中吐槽之際，抬頭望向水神娘娘，想要求救，然而卻發現，對方安靜地立在空中，身邊水流緩緩流動，沒有行動的跡象，就像是在等待楚歌做決定一般。
    然後他又回頭一望，更失望地發現，身後並沒有幽蘭的影子。
    此刻的他像是孑然一人，孤獨又無奈。
    於是，他隻能低頭頹廢地歎息一聲。
    “好吧，我……”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隻聽一陣嘈雜從遠及近快速地在他耳邊放大，打斷了他的話語。
    他詫異地轉過頭去，然後一群人瘋狂地朝這邊跑來，透過天空中落下的光芒，楚歌能夠看見他們眼中無比狂熱的虔誠。
    而他們一邊跑著，一邊高呼著——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