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鐵騎可敢一戰(二更合一八十萬營養液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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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標並不知道統漠鎮將是大明曆史上最丟人的事件發生地。
    他率領著大軍一路不緊不慢走來, 朝著擴廓帖木兒的大軍趨近。離開北平軍隊駐紮地之後,沿路幾乎沒有看到普通百姓,所有村莊都已經廢棄。
    北平曾經是元朝的大都, 現在是大明的邊城。百姓若不在大軍的保護範圍內,隻能麵臨元朝殘軍和許多匪寇的劫掠, 完全無法生活下去。
    陳標治理下的北平,不到一年就已經顯示出繁華。來到北平的學生們, 還以為北平和應天一樣, 隻是一個風格不同的繁榮大城。
    所以陳標許多殘忍的政策, 他們才會質疑。
    但當他們漸漸離開大軍的保護, 去往更偏遠的地區——這更偏遠的地區有多偏遠呢?現在這殘破的村莊淒涼的荒野, 後世是北京市昌平區。
    大都被大明攻占後已經過了大半年,明軍能保護的地方就這麽一點;陳標努力經營了許久,能讓百姓活下去的地盤,也就這麽一點。
    還是那句話, 有些戰役在開始之前就已經結束。
    擴廓帖木兒想要奇軍突襲, 仗著自己騎兵的優勢,迅速堵住北平的幾個城門。
    大元的重騎兵在冷兵器時代就是個bug,就算是陳標擁有了許多新式火器,拿重騎兵也不是很有辦法。
    新式火器洗地或許能炸垮重騎兵, 但陳標沒有能炸垮四五萬重騎兵的彈藥。
    打仗就是一筆經濟賬,陳標沒辦法憑空變出那麽多彈藥。
    但陳標主動出擊就不一樣了。兩軍對壘, 基本就拋棄了所有計謀,隻剩下誰士氣更足、炮火更猛烈,就能打贏。
    擴廓帖木兒若攻城, 騎兵能攻能退能逃,守城軍隊要出擊得開城門, 還要縱列出門,他們足夠勇猛,能把守軍堵在城門中出不來。城門既能阻擋攻城一方,也能阻擋守軍。
    在曠野中,元軍既沒有堅持打下去的目的,又有廣闊的可以逃跑的空隙,重騎兵經過前麵幾輪轟炸,士氣就急速下降。之後陳標這邊的騎兵再衝上去,就能把對麵陣型衝垮。
    再說了,擴廓帖木兒的戰略目的是以攻打北平擾亂明軍攻勢,等上都和草原來兵,逼迫草原上的蒙古貴族與他一同全麵對北平出手,而不是龜縮在草原上先把利益分割討論完了再打。
    擴廓帖木兒自信,這時候草原上的蒙古騎兵如果能擰成一股繩索,要在大明大軍救援前搶回大都很簡單。
    就是他們一直在內訌,才給了大明可乘之機。
    北平軍隊早早得知他們到來,直接在曠野開戰,擴廓帖木兒的戰略目標就無法實現。
    因為他會擔心,北平軍隊居然全員出動,總不可能留下北平一座空城?再結合徐達離開軍營前給他的信,他不敢派人去聯係上都。
    “打仗,就是心理仗、信息仗和經濟仗。在你情報、後勤、心理都已經做到極致的時候,如果還能輸,那就是遇到了漢光武帝召喚隕石,非人能違抗,那就乖乖認命。”陳標還有空教學生,“我說你們這次跟著我出征,就知道為何我命你驅逐北平周圍百姓,你們可知道了?”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在將領們的圍觀下率先開口,怕丟臉。
    陳標看向劉璉:“要不你說?我記得你小子反對得也特別厲害。”
    劉璉無奈:“你小子……陳知府,你這張臉不適合扮老。”
    劉璉笑了笑,夾緊馬躲開後,收斂笑容,歎著氣道:“元軍要來攻打北平,後勤肯定全部靠搶掠。不驅逐百姓,百姓囤積的過冬物資就會成為元軍的糧倉,百姓就會成為元軍的民夫。元軍駐紮在保安州整頓休息,而不是駐紮在離北平更近的地方,就是因為我們把這一片百姓都清空了。”
    為何亂世中“千裏無雞鳴”?各大割據勢力之間都會人為製造“無人區”,增加其他勢力進攻時的後勤壓力。
    這很殘忍。但陳標已經給足了這些百姓選擇的權力。南方急需民夫屯田,他們可以沿著運河南下。
    不需要南下多遠,魯豫之地已經歸大明所有,成為北平的大後方。他們在北平也短時間內得不到糧食,能撐到魯豫之地,到了就有一口飯吃。
    “若隻是為了活命,百姓肯定會去中原大地;如果三次驅逐,仍舊非得往北平走,那就很可能有其他原因。”劉璉繼續歎氣,“或許他們本意不是與我們有害,但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一個個篩選。”
    將士們聽了劉璉的歎氣,臉上都露出對劉璉的歎氣不以為意的敷衍態度;隻有稚嫩的學生們也跟著歎氣,跟著繼續良心不安。
    鄧愈道:“別人和我們的兵,流民和我們的百姓,以後你們要做的取舍還很多。但唯一不變的是,長官的命令不可置疑,這是軍令。”
    別說學生們,劉璉的神情也有些尷尬。
    趙德勝也滿臉的沒趣:“我們這群兵都知道凡事都聽軍師的,軍師的命令就是軍令。你們是軍師的學生,居然還質疑軍師。不是說讀書人最尊師重道?還是說你們讀書人的事,和我們軍隊裏的事不是一件事?”
    趙德勝雖是個大老粗,說話卻很戳人心窩子。
    陳標道:“好了,你已經告罪過一次了。你們剛上戰場,不知道也不習慣如何遵守軍令很正常。這就是我這個當老師的要教你們的事。”
    他教會了這些人讀書,但讀書太多的負麵效應就是他們把書中對戰場上的浪漫場景當真。
    或者說,打仗對當事人不浪漫,對看這段故事的讀者而言很浪漫。
    用現代的時髦話語來說,故事中的人都是紙片人,紙片人流血死亡都不會痛不會哭,沒有人權,隻配給讀者爽一爽。
    現在這群隻從書本中汲取知識的學生們就是“讀者”,包括鄧愈、趙德勝在內的將領們就是“紙片人”。陳標教導他們的過程,就是把“讀者”拉入“故事”中的過程。
    學生們雖然在實習中上過戰場,但這些戰場都在明軍的視力範圍內,具體一點來說就是連後世北京市昌平區都沒到。所以他們看到的人間慘景太少,才以為自己在製造慘景。
    現在他們終於踏足了北京市昌平區,陳標指向一棟一棟殘破的房屋,一具一具殘破的屍骨,還有些屍骨是已經下葬又被挖出來,旁邊還有灰燼。
    亂世為什麽要用重典?因為陳標是個自私的人。因為將領都應該自私的人,他們要率先保護的是自己的兵,是自己兵身後的百姓,沒有那個能力,就不要試圖去保護這個界限之外的人。
    許多學生都已經上戰場殺過人,但他們一路走來,臉色都很不好看。有許多學生都止不住嘔吐。
    就算是曾經隨父親在軍營中待過的耿天璧,都臉色很差。
    陳標暫時停止講解路邊的蛛絲馬跡代表了什麽。他握緊了韁繩,望向遠方。
    碰巧此刻,擴廓帖木兒也正在馬上,握緊了韁繩望向遠方。
    即使徐達等主將已經離開,朱元璋麾下名將如雲,副將單獨拎出去也是能征善戰的人。
    擴廓帖木兒能率領他的人離開寧夏城,沒引起明軍的注意,除了他對地形更熟悉、明軍沒想到他會棄城之外,他早早地謀劃,選好了東進的路,也是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如陳標和學生們講解的一樣,信息戰、心理戰……天時地利人和,擴廓帖木兒都盤算得很清楚。
    以為帥為將的本事,他超出了圍困他的副將一個大層次。
    所以當他發現保安州後再東進,居然幾乎沒有人煙之後,他就察覺了不對勁。
    當他抓到了明軍的探子,即使這些探子都沒有吐露情報,他也從“有探子”前來這一件事本身,窺見了些許北平守將的動靜。
    現在放在擴廓帖木兒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回甘肅的路,在他離開寧夏的時候就已經被堵死,這也是明軍不認為他會棄城的原因。他隻能北回草原,或者繼續東進探一探明軍的虛實。
    擴廓帖木兒沿路抓了許多百姓,除了充當民夫之外,也探聽了許多情報。
    對於逃命的老百姓而言,死亡的恐懼或者一個糠皮餅子的誘惑,就能讓他們知無不言。
    擴廓帖木兒確信,他對北平兵力和將領的判斷沒有出錯。目前北平守城精兵比他的精兵少,且至少有一半是步兵。
    這些精兵分屬好幾個將領,將領們彼此級別差不多,誰也不會服從誰。能成為主將,統合這群人的人,隻有朱元璋的義子朱文正或者李文忠,連那位新嶄露頭角的朱元璋義子陳英都不夠資格。
    朱文正和李文忠都已經回到了應天。如今北平沒有主將。
    “河南王,我們該往什麽地方去?”副將擔憂道。
    擴廓帖木兒沒有回答,反問道:“你認為那個叫陳標的妖童,究竟有幾分真本事?”
    副將搖頭:“我不知道。那個陳標的事跡太神奇,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為何能兩日內連克海津鎮、通州、大都三城,更想不明白他怎麽罵死的陳翰林。”
    擴廓帖木兒道:“我以為他在說謊。但如果不是說謊,北平的主將會不會根本沒有離開?”
    副將驚訝:“河南王,你的意思是,北平真正的主將不是朱文正,也不是李文忠,而是陳標?!”
    擴廓帖木兒道:“如果傳聞都是真的,他為何不能當主將?”
    副將猶豫:“可他年紀很小啊,現在也才十二三吧?我聽說朱元璋麾下的那些將領個個傲氣,能服他?”
    擴廓帖木兒道:“古時有十二歲的丞相,現在為何不能有十二歲的主帥?如果他的傳聞都是真的,他以稚齡掙得潑天功勞,那些將領為何會不服他?”
    如果陳標的事跡是真的,自己是親眼看到陳標神奇的將領,當然會心甘情願被陳標驅使!
    副將道:“河南王,你的意思是,北平是陷阱,陳標就等著我們來?那我們回草原?”
    打不過就跑,沒什麽不好意思。他們這麽多人,到了草原照舊能稱霸一方。
    擴廓帖木兒正猶豫,有士兵道,一個自稱大明信使的人來為北平知府、詹事府中書令陳標送信。
    擴廓帖木兒眼皮子一跳,冷笑道:“讓他進來!”
    擴廓帖木兒讓人給他鬆綁,然後非常大膽地親手從信使手中接過信件。
    “河南王已經猜到我才是北平守軍主將了吧?我陳標可有資格成為大元心腹大患?”
    擴廓帖木兒眼皮子跳了跳。
    “我已經率領守軍全軍出擊,請河南王來統漠鎮一敘。無伏兵,無援兵,河南王是否相信?”
    擴廓帖木兒深呼吸了幾下,怒斥道:“黃口小兒竟小瞧我!”
    大明信使平靜道:“軍師並非小瞧河南王,相反,軍師認為河南王對大明的威脅遠超殘元昏庸的皇帝和無能的太子。所以,軍師以自己為餌,以北平為餌,請河南王一敘!”
    大明信使仰頭,毫不畏懼地直視馬上環刀已經出鞘的擴廓帖木兒。
    “統漠鎮地勢開闊,長城早已經廢棄,無關隘可守。兩軍對壘,任何計謀都無用。唯一能決定勝局的就是軍隊本身力量。”
    “軍師言。”
    “大元號稱無敵的重騎兵,可敢與我大明北平守軍一戰?!”
    “大元擴廓帖木兒,可敢與我大明陳標一戰?!”
    擴廓帖木兒看向未看完的後半截信紙,大明信使所說的話,也白紙黑字地寫在了信紙上。
    除此之外,陳標還寫道,為大明籌集錢糧的大元心腹大患陳家家主也是他,聚集大明改良火器的工匠的人也是他,諫言教導大明將士讀書的人還是他。
    “我陳標能保大明兩代帝王,百年安穩!你可要來殺我?!”
    擴廓帖木兒拿著信紙的手不斷顫抖:“好,好得很,不愧是妖童陳標!傳我命令!全軍整備,繼續東進!我大元鐵騎無敵!”
    擴廓帖木兒身後的將領舉起兵器高喊:“大元鐵騎無敵!”
    士兵們也跟著高喊:“大元鐵騎無敵!”
    聲勢震天,風雲變色!
    喊完之後,擴廓帖木兒環刀出鞘,將大明信使一刀梟首。
    大明信使看著刀光一寒,眼中沒有恐懼,倒是有一絲笑意。
    在他的腦袋落地的時候,他的雙眼是閉著的,嘴角是往上彎著的。
    擴廓帖木兒看著地上那顆帶著笑容的腦袋,本想將大明信使的腦袋掛在旗幟上挑釁明軍。
    但他話到嘴邊,變成了:“將他就地安葬。”
    擴廓帖木兒不會讓大明信使回去,因為他不能讓大明軍隊知道自己做出了什麽樣的決定,什麽時候出發。
    但看著信使悍不畏死的一麵,他失去了褻瀆對方屍體的興趣。
    另一邊,陳標已經在統漠鎮安營布陣,用水泥修築工事。
    低溫不會影響水泥的凝結,幹燥的天氣讓水泥在幾個時辰就能凝固。
    不過北平的天氣雖然不到潑水成冰的時候,攪拌水泥時也需要先加熱,這有點影響效率。
    所以陳標沒有修築大型工事,隻是在陣地中修築了一些高低不一的壕溝和石頭,阻擋重騎兵前進的速度。
    陳標問道:“信使還沒回來?”
    擔任陳標守衛的燕乾道:“沒有。”
    陳標道:“論時間,早該回來了。”
    燕乾沒說話。
    陳標在地麵上蹭掉了自己靴子上沾到的水泥,道:“他回不來了吧。”
    燕乾正思索該說什麽,陳標接著道:“沒事,不用安慰我。我派出信使的時候就知道了。他也做好了犧牲的心理準備。”
    兩軍不斬來使,隻會出現在最理想的狀態。
    元軍不會對覆滅大元的明軍講什麽道德禮儀;他用激將法引擴廓帖木兒前來,擴廓帖木兒肯定會來,也肯定會憤怒。
    所以信使活著的概率很低。他知道,他都知道。
    陳標還知道,就算他做足了準備,主動出擊死傷的人數也一定比固守待援會多。
    但他隻有主動出擊,才有可能一舉剿滅擴廓帖木兒的勢力,消滅大明的心腹大患,消滅接下來可能因為擴廓帖木兒而起的明軍大大小小的失利。
    正如鄧愈和趙德勝對他學生所說的那樣,當將領,就要學會取舍。
    陳標換了一身更輕薄、更方便活動的大氅,將燧發槍、小弩、匕首等一一別在身上,然後檢查了一下馬上的長、槍和弓箭,才翻身上馬。
    他看到了遠方的煙塵。元軍該來了。
    大明軍隊迅速收拾好還未完工的現場工事,整備列陣,準備迎敵。
    學生們都在最後。他們隻負責旁觀,也負責假如陳標失敗,盡快回城通知北平關閉城門。
    除了陳樉、陳棡和常茂比陳標小,常葳與陳標同歲,所有學生都比陳標年紀大。
    他們被護在大軍最後方,隻能遠遠看著陳標領著一眾將領,立在軍陣最前方的小小身影。
    “二哥,我心裏很不舒服。”陳棡小聲道,“大哥力氣還不如我倆呢。”
    陳樉白了陳棡一眼:“你嫉妒大哥?”
    陳棡使勁搖頭:“怎麽可能!別對我開這種玩笑!我隻是……隻是想……”
    他隻是想在大哥身邊,他隻是想和大哥並肩作戰,他隻是覺得自己很沒用。
    陳棡沒說完,陳樉就能知道陳棡的未盡之言。
    “好好看著大哥,看看我們參加的這第一場真正意義的大戰。”
    陳樉的話不隻是對陳棡說,也是對身後的同窗說。
    他數次蟬聯綜合考試第一位,自然是這一隊學生兵的隊長。
    “看著大哥和將士們在拚殺,我們隻能龜縮在他們身後。”
    “記住這一刻心中的羞恥和不甘!”
    學生們挺直身體:“是!”
    ……
    煙霧靠近,擴廓帖木兒為防明軍提前修建工事,立刻前來。
    他從附近擄掠的百姓那裏得到了消息,明軍肯定也是剛到。
    擴廓帖木兒所料沒錯。陳標雖然想盡可能擴大優勢,但因為甘肅的明軍們的疏忽,他得到消息較晚,出擊時也需要做許多準備,所以確實是才來一日。
    在這個無險可守的戰場上,兩軍的環境優劣勢都很平均。
    擴廓帖木兒朗聲大笑:“受陳軍師相邀,河南王來了!陳軍師可敢上前一敘!”
    “標兒!”燕乾橫馬攔在陳標前麵,“我去!”
    陳標搖頭:“我有分寸。我殺不了他,他也別想傷我。燕叔叔不是私下試過了我全力時的武藝嗎?”
    陳標的力氣隻是他這個年齡普通少年的程度,比起他弟弟等天生的武將胚子太小,恐怕很難破擴廓帖木兒的甲。
    但他的速度非常快,且注意力集中的時候有類似於“子彈時間”的外掛,別人想要打中他也很不容易。
    陳標皺眉道:“隨我去與他一敘,火炮隊繼續調試數據。燕乾,讓開!這是命令!”
    燕乾猶豫了一下,讓開身位,隨陳標一同出去。
    同時,趙德勝、薛顯兩個最能打的將領也跟在陳標身邊充當護衛。擴廓帖木兒身邊也帶了兩個親兵。
    擴廓帖木兒和陳標來到了兩軍對壘的正中間,就像是史書中所寫的那樣。
    陣前鬥將並非如後世營銷號所說的那樣是杜撰,漢末三國、隋唐亂世、元末明初的時候,鬥將都很盛行。
    因為冷兵器時代,打仗士氣很重要。鬥將是雙方默契地最容易打擊對方士氣的賭鬥手段。
    與小說中不同的是,鬥將多是校尉及以下低等將領拚殺。因為鬥將很容易死,總不能把主將鬥沒。
    但也有例外。一些主將自信身手,會主動承擔鬥將的責任。比如嶽飛就很擅長鬥將。
    大明也有一個主將特別愛親自去鬥將,讓朱元璋多次寫信罵他,說鬥將是低級將領的事,主將給我滾後麵去。但他就是不聽。
    這個放蕩不羈愛鬥將尋刺激的將領,名叫常遇春。
    擴廓帖木兒的目的雖不是鬥將,隻是好奇那個神奇的陳標的模樣,並想看陳標是不是會膽怯。
    若陳標膽怯,他也能稍稍打擊一下明軍的士氣。
    當他看見一個小矮子在三位高大將領簇擁下從軍中走出時,擴廓帖木兒先一愣,緊接著長長一歎。
    他心中最壞的打算成真。
    關於陳標的傳說是真的。
    陳標也確實是這支北平守軍的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