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藩立省缺官吏啊(二更合一一百三十萬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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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牽出來的孩子, 是已經被殺的辛旽的兒子。據他們說,這個孩子是高麗王和辛旽的侍女所生的孩子,名叫王禑。
宗室並不想承認這個孩子。連已故高麗王王顓的母後, 明德太後都反對立這個孩子為高麗王,想要在宗室中挑選孩子另立新君。
甚至還有親近元朝的大臣, 想要立在蒙古的高麗宗室,沈王脫脫不花為高麗王, 繼續依附元朝。
脫脫不花當初因為身體不好, 沒有參加殘元新皇帝的登基典禮。現在被韃靼貴族所挾持, 正在草原上吹風。
這群大臣們愚蠢的認為, 雖然北元已滅, 但蒙古仍舊非常強大。比起依附與他們接壤、對他們有威脅的大明,不如依附更遙遠的蒙古,這樣就不會受到蒙古的控製。
這個想法非常愚蠢,但因為高麗的世家貴族幾乎全部依附蒙古發家, 所以這個論調居然很多人支持。
最後想要扶持王禑上位的官吏派係和世家貴族達成和解, 準備派人去和蒙古修複關係,在蒙古和大明兩邊稱臣,最後看誰厲害就聽誰的。
這件事本應該就這麽定下,沒想到廖永忠居然拿著大明皇帝的聖旨, 要為藩屬國裁判王位繼承之事。
從法理上,藩屬國的王位更替, 宗主國都有權利插手。之前大元還強盛的時候,高麗王位繼承都由大元說了算。
現在大明到來,大臣們沒有理由拒絕。
隻是他們推出的這個孩子, 顯然在大明看來,並不具有合法的繼承權力。
麵對廖永忠輕蔑的質問, 高麗大臣手足無措。
王禑的身份都是他們口中說的。就算支持王禑的大臣說,這是已故高麗王私下告訴他的消息,但這是口諭,並非書麵詔令,要拿出證據顯然不可能。
廖永忠更加輕蔑:“王位繼承這麽重要的事,你們連這個小孩的血統證據都拿不出來,如此兒戲嗎?你們高麗難道一點都不注重王室血統?還是說,你們就是趁此機會混淆高麗王室血統?”
在廖永忠誅心之語下,支持王禑的大臣除了痛哭流涕,聲稱願意以死來保證這個孩子的血統之外,沒有其他話可說。
於是高麗王位繼承陷入僵局,高麗局勢開始混亂。
遠在北京的朱標看向高麗的方向,心中回憶著他對這件事粗淺的記憶。
高麗的曆史,朱標本應該不清楚。但無奈後世這個半島擁有不錯的科技企業,朱標不得不經常去那裏出差。
那裏的人總喜歡炫耀自己國家“悠久輝煌的曆史”,李氏朝鮮取代王氏高麗這個重大曆史事件,他每去一次那個國家,就會聽人吹噓一次。
朱標對這段曆史細節並不了解,隻知道在洪武帝剛登基不久,高麗王就會被刺殺身亡,留下一個身世存疑的孩子登基。
這個孩子是辛旽的兒子,在辛旽死的時候被高麗王接到宮中,當做太子撫養。
高麗王死後,這個孩子的身份並不被人認可。所以李氏朝鮮代王氏高麗,被粉刷成取代偽王的正當行為。
高麗王被刺身亡,沒有合法的繼承人,大明這個宗主國就可以輕鬆介入了。
在朱標出使高麗之後,高麗朝中局勢已經發生了劇烈變化。
高麗王本來還會再過幾年才殺辛旽,但因為世家貴族都購買了大明的舊武器,讓高麗王神經緊張,為了和世家大族和好,他搶先殺了改革派的辛旽。
高麗王或許有將辛旽孩子接進宮的打算,但因為朝中局勢不穩,為了不讓世家大族警惕,他暫時沒有如此行動,估計在等待一個時機,或者等待一個他的妃嬪懷孕。
結果這個時空,高麗王死得更快,沒來得及把王禑接進宮。王禑身份的合法性就更加令人質疑。
朱棡突然撲上來,掛在朱標的肩膀上:“大哥,你說誰可憐?”
朱標道:“我說那個叫王禑的孩子。”
朱棡道:“啊?大哥,你這是不是叫同情心泛濫?”
“我就隨口一說。”朱標道,“我對揍弟弟的同情心絕對不泛濫。”
朱棡笑著鬆開手:“哥,高麗是不是將有一場大戰?”
朱棡又掛在了朱標身上,並扭來扭去。
朱標製止住弟弟的惡意賣萌:“有什麽事就說。”
朱棡道:“哥,我也想去高麗,和二哥一起打仗!”
朱標白了朱棡一眼:“你還小……”
朱棡立刻道:“我不小了!我可以上戰場!”
在他看來,朱棡的確還小。這麽小的孩子,也就是個初中生,怎麽能上戰場?
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麽弟弟都想上戰場。
連還是個孩童的四弟朱棣,現在都每天拿著刀槍比劃來比劃去,說要去打仗。
隻有我的五弟朱橚是個小天使,說不打仗,陪哥哥。
朱標想來想去,隻能在心中狠狠咒罵老爹的血統遺傳實在是太霸道,不聽話的弟弟們個個都像臭爹。
“不行。”朱標道,“你給我乖乖留在國內。如果想打仗,就去剿匪。”
朱棡把朱標晃來晃去:“北直隸哪還有匪?那我去南邊,和正哥忠哥英哥一起!”
朱標再次拒絕:“不行。雲南氣候你不一定適應,小心水土不服。”
朱棡使勁晃:“大哥!大哥!我要出門!我要打仗!”
最終,朱標隻能同意朱棡學習朱文正以前的操作,帶著一小支騎兵去草原上晃悠,美其名曰偵查。
比起讓弟弟去作死,朱標隻能對不起草原上的牧民了。
朱棡高興地領兵離開,朱標總感覺自己上當受騙了。
“這小子,是不是就隻是想去草原,才故意說他要去高麗。”朱標把朱棣抱到膝蓋上,使勁捏著朱棣的臉蛋。
朱棣捂著臉蛋道:“哥,三哥惹你生氣,你為什麽捏我?”
朱標道:“因為你的臉蛋軟。”
朱棣指著自己雙生弟弟:“他臉蛋也軟。”
朱橚立刻湊上來:“大哥,捏我的,沒關係。”
朱標揉了揉小天使五弟的頭:“不捏你,你聽話。”
朱棣怪叫:“我也聽話!嗷嗷嗷痛。”
朱標使勁扯著朱棣的臉頰:“啊?你聽話?你又把同學打哭了,你還聽話?你還試圖帶著同學去伏擊老師,你聽話?我聽說你還在季先生和朱先生的茶水裏放蟲子,你哪裏聽話?”
朱棣慫了,不敢再辯駁。
他確實很調皮,就算被哥哥揍也是理所當然。
更理所當然的是,等大哥揍完,他還會繼續調皮。
朱標看著弟弟油鹽不進的模樣,深深歎了口氣。
為什麽我的弟弟這麽難帶?難道是我教育問題嗎?
不,一定是臭爹的錯。
等朱標蹂|躪完朱棣的小臉蛋後,朱棣跟沒事人一樣,趴在朱標膝蓋上問:“哥哥,高麗真的打不起來嗎?”
朱標哭笑不得:“怎麽,你還想去高麗?不行。草原也不行!”
朱棣癟嘴:“不去就不去。我隻是想問打不打得起來。”
朱標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朱棣把下巴擱在朱標腿上撒嬌:“就是好奇。”
朱標看著朱棣充滿求知欲的眼睛,心裏歎息,不愧是永樂大帝。
“他們和大明打不起來,但他們自己會打起來。”朱標道,“如果有一個前任王的兒子,或許他們還能安穩幾年。但如果讓他們推舉宗室當王,那麽他們立刻就會亂起來。”
朱標笑了笑,繼續道:“其實王禑就算登基,也會有人以他身份的問題起兵。高麗王對朝廷的掌控力太弱了,現在趁著華夏改朝換代,高麗人也有貴族想要改朝換代。”
朱棣問道:“那我們現在是要推他們一把嗎?”
朱標搖頭:“不,我們是讓宗室主動要求廢藩立省。”
朱棣眼睛瞪大:“啊?這怎麽可能?對吧,貓兒!”
朱橚滿眼轉圈圈:“聽不懂。”
朱標揉了揉朱橚的腦袋,又輕輕敲了一下朱棣的額頭,道:“他們會。因為高麗王室過得很慘。他們唯一可以完成中央集權,振興王室的機會就在王顓身上。然而王顓誌大才疏,性情軟弱,反複無常,浪費了這個大好時機。之後的高麗王無論是誰,都是高麗世家大族的傀儡罷了。”
朱標歎了口氣,道:“元朝好幾次將高麗廢藩立省的朝議,都是高麗在元朝當質子的宗室提出的。你們知道為什麽嗎?”
兩人紛紛搖頭。
朱標眼神放遠,嘴角含著一抹譏諷的笑容:“高麗饑荒時,高麗王的女兒想要吃點新米都吃不到。高麗王的寵妃想要多吃一塊肉,高麗王都無法提供。但高麗的世家大族,卻和我們國內的世家大族一樣,永遠有吃不完的新米、蔬菜和肉類。”
高麗的土地,基本都在世家大族手中。
高麗王在王顓之前都很窮,最慘的時候,連高麗王本人想吃點好的,都要看世家大族的臉色。
這一點和後世南韓一樣。
南韓最高領導人過得並不好,甚至是消耗品,下台一個清算一個。而他們的世家財閥過的生活,放眼全世界,奢侈程度也是前幾名。
現在高麗就已經出現了這個現象。
為什麽身在大元的高麗宗室想要廢藩立省?因為他們不想回去當那個連吃飽肚子都難的傀儡皇帝。
高麗宗室在大元能做官,能奴仆成群。雖然比不上大元自己的王公貴族,但生活水平依托強大的大元,絕對也算得上奢靡。
特別是在大元後宮有許多生了皇子的高麗妃嬪後,大元皇帝很願意任用高麗人為官。
他們有權有勢有錢,為什麽要回高麗,去當一個吃當季新米都要看人眼色的高麗王?
朱標派人在高麗經商的時候,就聯係了高麗的窮困宗室。
朱標告訴他們,如果高麗廢藩立省,這些人憑借自己的身份和才華,怎麽也能當個實權的官員做。這不比被約束在小院子裏,溫飽都成問題強?
“真是可笑啊。”朱棣聽完後歎息,“高麗的宗室怎麽這麽慘?”
朱標道:“為了削弱高麗王和宗室的力量,他們定下高麗養宗室的規矩。這些被養的宗室除了領錢糧,其他事都不能做。享受和待遇都是和權力息息相關,當他們被養著的時候,就等於劃定了之後悲慘的待遇。”
大明後期宗室也是這樣。
宗室必須被養著,婚配也必須由朝中指派。
如果是皇帝的親兒子親弟弟,可能待遇非常高,比如著名的“福王”。但大部分大明的宗室,都是維持一個溫飽、甚至溫飽都不到的狀態。
很多宗室都想要隱姓埋名逃走,靠自己的雙手生活。而這樣的宗室,是會被懲罰的。
最慘的是婚配。大明要養的宗室,大部分血緣關係和當今皇帝已經沒多大關係。皇帝要花錢養著這些人,心裏肯定不舒服。所以皇帝一般不過問宗室的生活,隻按時把錢糧發下去。
而發錢糧、主持宗室婚配的人,就會拿著這根雞毛作踐宗室。
如果宗室不花錢行賄,他們的女兒會被嫁給殘疾人和老頭,他們的兒子會被塞給瘋子傻子和最醜陋的媳婦。
曆史中有許多大明底層宗室因淒慘的婚配而自殺的記載。
在大明被龐大的宗室拖得舉步維艱的時候,底層宗室過得也是豬狗一般的生活。
所以說“養豬”,還真的是豬。
“真可怕。”朱棣喃喃自語,“這樣的生活,還不如當平民百姓算了。”
朱標道:“宗室最初肯定都是衣食無憂,讓子孫有良好的教養條件。如果他們按照正常人的方式教養,宗室肯定會形成一個強有力的勳貴家族。比如漢朝末年和唐朝末年,他們的宗室中就出現了許多人才。所以這也是朝堂打壓宗室的原因啊。”
其實哪怕是在宋朝,宋朝宗室在沒有爵位的時候,也能自己考個官做。
大明這個宗室製度啊,害慘了大明也害慘了宗室。原本曆史中的朱元璋,腦袋裏究竟裝了些什麽?
哦,朱元璋好像實行的是塞王製度,並沒有養豬。
朱標陷入沉思。
朱標抬起手,狠狠敲了一下朱棣的腦袋。
朱棣捂著腦袋,瞪大眼睛委屈道:“哥!你幹嘛狠狠敲我!好痛啊!”
朱標在心裏道,就是要狠狠敲你這個蠢弟弟的蠢腦袋。
朱橚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然後握緊拳頭,也敲了一下自己的孿生哥哥。
朱棣怒道:“貓兒,你幹什麽!”
朱橚躲在朱標身後,對朱棣吐舌頭。
朱棣氣鼓鼓地“追殺”自己的弟弟。
兩個弟弟圍繞著坐在太師椅上的朱標轉了起來,朱標扶著額頭,腦袋有點暈。
弟弟們真活潑,精力真充沛,要不要給他們增加點功課?
“哎喲!”
朱棣不小心踩到了朱橚的腳,兩人一同滾到了地上。
朱標捂著肚子笑出聲。
“大哥!!!!”
“哈哈哈哈!”
今天也是朱家兄弟開心的一天。
……
高麗的事傳到南京,朱元璋深深歎了口氣。
“廢藩立省啊。”朱元璋按壓了一下眉頭。
他原本對高麗並不在意,隻要高麗臣服就行。但標兒說高麗重要,那也成吧。
標兒說大明的未來在海上,高麗三麵朝海,確實重要。
隻是我哪有那麽多官員派到高麗,在高麗建設新大明?
頭疼啊。
朱元璋眉頭緊皺,對馬秀英道:“秀英,我打天下的時候缺文官,怎麽當了皇帝,還缺文官?”
馬秀英幫朱元璋整理著奏折,道:“這不是因為你砍了太多官吏的緣故嗎?”
朱元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那是因為他們該被砍。”
馬秀英眉頭也不抬道:“我又沒說他們不該。你手疼嗎?”
朱元璋吹了吹手:“有點。”
馬秀英失笑。
朱元璋幹咳一聲,訕訕道:“還好標兒在軍中培養了些人才,勉強填補了基層官吏的空白。唉。”
馬秀英看著朱元璋頭疼的模樣,也不由歎了口氣。
其實明朝官吏沒這麽缺。
朱元璋最終接受了文官的請求,接連科舉幾年,迅速提拔出官吏。
但哪知道,這些官吏在空印案中被砍了大半。
這讓朱元璋更加不信任科舉了。
“要不問問標兒,有沒有新的官員選拔方式?”馬秀英道,“標兒在北直隸就選了很多有用的官吏。”
朱元璋道:“標兒確實有和我說過怎麽選拔官吏。”
朱標知道自己是朱太子之後,說話沒了顧忌,獻了許多行之有效的策略。
比如官吏考試,就可以先在地方建立學校,然後統一高考,再進入大學培養,最後從大學畢業的人,才能參加選官考試。
這就是後世的公務員考試。
不過這個是長期的計劃。大明至少要花十年的時間,在地方上建立足夠多的學校,並等這些學生畢業之後,才能如此選拔。
現在,朱元璋隻能在地方上用新教材培養學生,才走第一步。
長期來看,大明可能就不缺官吏了。但短時間,朱元璋的燃眉之急並沒有解除。
他非常頭疼。
“或許可以公開招賢。”馬秀英道,“可以在京城中直接舉行考試,你來審核,隻是你累一些。”
朱元璋道:“我也是這麽想,科舉還是三年一次吧,先直接招賢。隻是標兒忙啊。”
馬秀英疑惑:“你招賢,和標兒忙有什麽關係?”
朱元璋理所當然道:“現在我招的人,之後大部分應該都能成為標兒的臣子。當然要讓標兒選啊。”
馬秀英:“……”
朱元璋開始逃竄:“秀英!秀英你幹什麽,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馬秀英怒道:“你都知道標兒很忙了,你還給兒子增加活。標兒就算是太子,你也不能這麽壓榨他!”
朱元璋從龍案上翻過去,道:“但這些人才,肯定要標兒選啊。要是標兒用不順手怎麽辦!”
馬秀英罵道:“你就不能讓標兒給他們出題,就像是對南京官學那些學生們一樣嗎?”
朱元璋道:“我也這麽想過,但還是認為標兒親自去……啊啊啊,好好好,我聽你的!”
馬秀英這才把擼起的袖子放下來。
朱元璋笑著湊過來,給馬秀英捏肩膀:“大妹子,你脾氣怎麽變暴躁了?”
馬秀英橫了朱元璋一眼:“是誰逼的?”
朱元璋訕訕道:“知道了知道了,又不是你一個人心疼標兒,我也心疼標兒。放心,我會好好處理。”
馬秀英深呼吸:“標兒的身體最重要。”
朱元璋使勁點頭。他當然知道,雖然他還是認為,今後要在標兒身邊的臣子,還是得用標兒自己選。
朱元璋給朱標寫信,以“皇帝和皇後的爭執”吐槽了這件事,詢問朱標,他該站在誰那邊,如何上折子,皇帝正等他的回話。
朱標看這封家書的時候正在喝茶,直接把茶噴了出來,差點嗆到。
“我這個爹啊……”朱標一邊擦桌子一邊道,“娘怎麽不揍扁他。”
朱標真是服了這個爹了。
他當然能理解爹想讓自己選臣子的想法。這是爹對他的信任和愛護,他很感動。
但他真的很忙啊!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還不是太子。一個不是太子的人,跑去麵試天下英才,爹,你真的有想認真隱藏我的身份嗎?
朱標都被氣笑了。
他非常疑惑,自己以前是怎麽被爹騙了那麽多年,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件事?
“缺人才確實是一個問題。”朱標自言自語,“主要是路途太遠啊。”
這天下的確有隱藏在民間的人才,但光是從地方到南京這路途,就能勸退不少人才。
如果要尋找人才,去各個省直接開堂考試,可能會更容易一些。
朱標想了想,給他爹寫了折子,分派欽差,去各省招攬人才。招攬的人才,至少派到高麗去問題不大。
朱標也告訴他爹,這次招攬人才就以地方官為要求,可以出幾套不同地域的題,讓考生們自己選擇,根據他們的選擇為他們授官。每一套試卷都帶上高麗。
朱標歎氣:“我爹真是離不開我。不過他也太依賴我了。朝中還有那麽多人啊,不能把什麽都壓在我們爺倆身上。”
朱標想了想爹身邊的人,想了想爹目前遭遇的一切,再次歎氣。
好吧,他爹能依賴的人真的很少。
想到這,朱標不由有點生氣。
我爹這麽憨的老好人,怎麽這麽多人想欺負他!
這群人就是欺負我爹太老實!
他咬著毛筆筆杆想,得給這群人一點教訓。不然他們還以為,我爹沒有人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