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曆史的巧合(二更合一一百三十九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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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中唯獨陳英見到了國王派來的“你打越界了”的使臣, 在“大越國”邊境停了下來,就地休整,準備屯田。
    這個派出使臣的國王, 來自統治印度的圖格魯克王朝。
    好了, 現在梳理一下,這三人都迷路到哪了, 為什麽迷路得如此快。
    首先,把這個時期的中南半島地圖攤開。
    現代地圖上,這裏從東到西, 依次有越南、老撾、柬埔寨、泰國、緬甸五個國家, 馬來西亞半島上北部是泰國,南部是馬來西亞。
    這個時代,中南半島上目前隻有兩個較為強盛的封建國家, 東邊為大越國, 西邊為羅斛國大成阿瑜陀耶)王朝。
    兩個王國中間, 有占城、老撾、高棉、素可泰等小國。馬來半島有三佛齊王國。
    大越國依托一千多年依附中原王朝的曆史, 自詡為“華”, 稱其他地方為“蠻夷”。所以為了“受命於天”“以夏變夷”, 多次對外擴張。
    大越國與中原封建王朝類似,一邊擴張一邊軍屯, 所以王朝和百姓上下一心, 擴張速度十分驚人。占城和老撾大部分地區已經被大越國奪得。
    正因為它十分強大,才會打雲南的主意,主動入侵大明。
    大成王朝前身為羅斛國,在十三世紀時, 先後攻打真臘吳哥王朝,領土大約是今柬埔寨)、素可泰與羅斛國同在今泰國地區)、三佛齊, 占據了西到印度洋、東到湄公河、北與雲南接壤、南部囊括大半個馬來半島的廣闊領土。
    羅斛國後來滅真臘、素可泰等國後真臘在明宣德年間趁暹羅衰弱複國),向大明朝貢稱臣,被洪武皇帝賜名為“暹羅”。
    除羅斛國和大越國這兩個較為強大國家之外,緬甸現在正陷入分裂,三佛齊被羅斛國和滿者伯夷國爪哇)分食,幾近滅亡。
    所以當明軍打敗大越國,清掃大越國全境的時候,所遇到的抵抗,隻有羅斛國。
    事有碰巧,羅斛國剛打完真臘國首都吳哥,雖然獲勝,但國力消耗不少,正需要休養生息。
    洪武元年,大明剛建國,朱元璋就派使臣前往中南半島“暹國”那時大明並不清楚古籍中暹國其實是素可泰),要求暹國朝貢,以穩定中南半島局勢,好孤立雲南。
    羅斛國接待大明使團之後,暫時觀望。到了洪武七年,他們才派人前往大明打探,並在洪武九年朝貢稱臣。
    現在大明氣勢洶洶打了過來,來者還舉著“燕王”的旗幟,一看就是大明最正規的軍隊,羅斛國就誤會了。
    他們誤以為大明因羅斛國不肯朝貢,認定為敵國,所以特意來討伐。所以朱文正一路上都沒有遇到羅斛國王派來的提醒他“走錯路打過界”的使臣。
    至於朱文正認為沒遇到抵抗,那隻是因為羅斛國剛經曆了一場舉國大戰,又騎兵多為戰象,而象這動物其實不適合當騎兵,頭腦過於聰明,服從性差,隻要遇到驚嚇就會亂竄逃跑,根本無法列陣。
    朱文正的軍隊有火炮和燧發槍,甭管打不打得中,聲音和火光一起,硝煙味彌漫,戰象就嚇瘋了了,朝著背離明軍的方向橫衝直撞。羅斛國死傷無數,城牆也被大象撞垮。
    朱文正不認識羅斛國的旗幟,一看到這個獨具特色的戰象軍隊,就以為是大越國的軍隊,悶頭往前衝,甚至把羅斛國首都都衝破了,一直衝到了孟加拉灣。
    他現在站著的領土後世屬於緬甸,現在屬於羅斛國。
    朱文正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衝過頭,沒意識到後來遇到的戰象騎兵是羅斛國的軍隊,更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把羅斛國的都城衝破、羅斛國的國王都北逃了。
    大越國的國都已經被攻破。所以他完全沒想到,還能打到第二個都城。
    就算看到某座城池較為繁榮,裏麵有一座比較好的小宮殿,他也隻以為是藩國、陪都之類,畢竟無論是大元還是大明,都有兩個都城和很多座行宮。
    於是,一係列巧合造成了一個極大的誤會。
    朱文正以為自己在打大越國,而羅斛國以為大明因他們不朝貢而打他們。最後造成的烏龍結果,就是朱文正站在海邊使勁撓頭,把頭發撓斷了好幾根。
    至於李文忠,情況就更複雜了一點。
    大越國南邊的確是靠海的,李文忠的軍隊有一半是船隊,一半在陸地上,用船隊火炮配合陸地輕騎,沿著大越國海岸線攻擊,收割逃竄到海邊的大越國殘兵。
    然後他就從大越國的海岸線繞到了羅斛國的海岸線。
    羅斛國正被朱文正攻打,他沒遇到什麽抵抗,繼續沿著海岸線南下,打到了已經快滅亡的三佛齊。
    三佛齊一聽炮響,就投降了,而且還有人勞軍。
    因為三佛齊的軍隊差不多已經被羅斛國和滿者伯夷國解除武裝了,現在維持治安和反抗羅斛國、滿者伯夷國的軍隊,是從南宋時躲避元朝南下的華人組織起來的武裝。
    原本曆史中,三佛齊的王子拋棄國民逃跑到了現新加坡,他的後人在馬來半島南端定居,每年交給已經被賜名暹羅的羅斛國四十兩黃金作為暫住費,建立馬六甲王朝。
    後來永樂帝派遣鄭和下西洋,馬六甲臣服永樂帝,成為大明屬國,被大明保護,重現繁榮。
    在三佛齊的王子逃離後,當地華人就推舉廣東人梁道明重建三佛齊國,後臣服大明,就是舊港宣慰司的由來。
    直到永樂帝的孫子明宣宗聽從朝中大臣的進諫,放棄安南和南洋所有領土同時也放棄了北邊草原進攻主動權),馬六甲和舊港才脫離大明的統治。
    所以現在的三佛齊不僅已經走投無路,軍隊也基本是當地華人自己組織的武裝。李文忠一打過來,當地華人一問大元已經滅亡,大明是漢人王朝,還在分田搞大生產,並且鼓勵海外貿易,就激動了。
    “財神爺陳家現在變成國姓爺了?”
    “現在攻打這裏的三個大明的大元帥全是陳家的人?”
    “海外經商這一塊就是財神爺陳標公子管?!”
    李文忠努力比劃著和當地華人用各自都聽不太懂口音的大元官話聊天:“不是陳標,現在是朱標。標兒現在是北直隸知省,他在北京……元朝的大都當官。雲南是陳英,就是標兒的哥哥管。”
    當地華人的眼睛亮得讓李文忠眼睛都被閃疼了。
    李文忠萬萬沒想到,大明和他義父朱元璋的名聲在南洋不好使,一說“豪商陳家”“財神爺陳標”,這群人就幾乎放棄了所有懷疑,恨不得立刻回大明老家瞅瞅了。
    陳家的名聲,在南洋真是過分響亮。
    通過和當地人的交流,李文忠才知道自己走錯路,早就打過界了。
    就在李文忠猶豫要不要退回去的時候,當地華人跪地嚎哭,求李文忠別走。
    下南洋的華人基本都集中在目前還沒有命名的馬六甲海峽兩側,即瀕臨滅亡的三佛齊國內。
    這年頭,敢下南洋討生活的華人特別勤勞和聰慧,所以賺錢很多。他們就成了羅斛國和滿者伯夷國主要壓迫對象。
    現在發現中原王朝有實力保護他們,他們當然不願意大明離開,跪著求大明收了這塊地,千萬不要拋棄他們。
    他們都快被逼得棄國逃跑了,仔細想一想既然快沒活路了,不如投靠一個和三佛齊國沒有仇的強大國家。給大明當臣子,總比被羅斛國和滿者伯夷國當奴隸強。
    聽說大明的大臣生活比這裏的國王富足多了。
    特別是在李文忠十分為難,說“這裏太窮,如果打了下來,標兒還得派人來治理,讓當地富裕起來,工作量太大”之後,他們就更不願意李文忠走了。
    聽聽這話,是人說的嗎?這是神!不愧是中原王朝!
    最後給他們會心一擊,讓他們徹底下定決心的是他們問大明能不能讓他們信奉大乘佛教,李文忠回答,“佛教?我們那很多人信。皇上曾經都在佛寺裏當過和尚”。
    佛教從印度興起,但印度不信佛教信印度教,現在還被信奉伊|斯|蘭教的突厥人和阿富汗人占領了,逼迫印度人改信伊|斯|蘭教。
    現在南洋地區宗教紛爭十分厲害,印度教勢力和伊|斯|蘭教勢力分庭抗爭,三佛齊國這個大乘佛教國就在其中挨打。
    李文忠聽到此事後,解釋道:“我們大明信仰宗教自由,隻要遵守大明律令,不幹涉朝政,信什麽都行。”
    三佛齊國的王室要求很低,隻要能讓他們繼續信奉大乘佛教,不強迫他們改信就沒意見。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那些國家攻城略地開疆擴土後,還要管別人拜什麽神佛。
    這有什麽意義嗎?難道不是隻要不違反朝廷律令,不聚眾鬧事,不行傷風敗俗之事,信什麽神仙、信幾個神仙都可以嗎?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為什麽我要去想那些蠻夷腦子裏想什麽?我又不是蠻夷。李文忠放棄思考這個。
    在當地人抱著腿跪地挽留下,李文忠同意在這裏駐兵保護他們,等候大明派人來接管和治理。
    當李文忠、朱文正和陳英匯合後,他們拚湊了一下信息和地圖,發現各自都打過頭了,其中以朱文正最為誇張,把“暹國”打下來了。
    李文忠:“舊港主動臣服,和我沒關係。”
    李文忠隱瞞了自己是先打過頭的事,反正對方願意臣服大明,他就沒出錯。
    陳英:“得冷國正處於分裂,誰也無法做主,就一同臣服了大明。自稱德裏蘇丹國圖格魯克王朝的印度王國使臣,願意和大明重新劃定了邊界。我上報朝廷後,請皇上重新派使臣來商議邊界一事。”
    得冷國就是大明對緬甸那一地區政權的稱呼。得冷國在勃固王朝向阿瓦王朝改朝換代期間,後在永樂年間臣服大明,改為大古剌宣慰司和底馬撒宣慰司。
    大古剌宣慰司和底馬撒宣慰司在明宣宗時期反叛,支持麓川思氏父子,掀起麓川之難。這就是明宣宗時期主放棄海洋派占據上風的起因事件。
    在這個時空中,得冷國眾多割據勢力也在見識到大明的強大後,臣服明朝,願意成為明朝的行省。
    朱文正:“你們等等,我去找找暹國國王在哪,我相信他也是主動臣服大明!”
    李文忠和陳英都用意義不明的眼神注視著朱文正,看得朱文正心情越來越暴躁,現在就要騎馬去找暹國國王,逼他承認他是主動臣服大明,和燕王沒有關係。
    “好了好了,事情都這樣了,先找標兒求助。”李文忠和陳英一同按住朱文正,李文忠道,“多了這麽多領地要治理,朝中大臣恐怕會很生氣。”
    朱文正破口大罵:“那群迂腐之人!我們武將開疆擴土,他們還要生氣?!”
    “好了,消氣。”陳英十分沉著冷靜,“得冷國和三佛利國都是主動臣服,至於暹國,我記得皇上曾派遣使臣要求其朝貢,他們一直沒有同意。現在他們又派戰象阻攔你,你做的並未有錯。”
    朱文正愣了許久,然後使勁點頭:“阿英說得對!”
    李文忠神情古怪:“阿英,你變壞了。”
    李文忠想了想,表情更加古怪:“居然一點錯都沒有。”
    仔細想想,阿英說的是實情啊!
    “你有蒸汽船,給朝廷和標兒分別送信,立刻送。”陳英道,“這件事要立刻解決。”
    李文忠道:“好,我去寫信,你來安撫。文正……你帶著兵到附近逛逛,看能不能找到暹國國王。”
    朱文正的肩膀終於被李文忠和陳英鬆開。他活動了一下肩膀,抱怨道:“這真的不怪我,我感覺沒跑多久,還沒有我在草原上劫掠跑的路長。”
    “這裏確實太小……等等,什麽劫掠?”陳英疑惑。
    朱文正改口:“不是劫掠,是打探消息!”
    陳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朱文正究竟給標兒增加了多少麻煩?
    他有些後悔自己丟下標兒,單獨來南方打拚了。
    朱文正繼續抱怨這裏太小,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跑遠了。
    李文忠不斷附和。
    他覺得自己走的距離,還不如從北京到遼陽行省即東北)的距離。
    陳英這次很讚同兩個兄弟。他走的路更近,還不如突襲雲南時趕的路多,而且大半是非常好跑馬的平原。
    中南半島東邊有一條狹長的長山山脈,但長山山脈南方有很長兩個“缺口”都不超過五百米,在三人看來就是小山丘,迅速就翻過去了。
    翻過長山山脈後就是湄公河平原。李文忠一直在湄公河平原南部沿海跑馬,朱文正穿過西邊海岸海拔不足五百米的丘陵見到了大海,隻有陳英往北走來到了撣邦高原附近。
    因為陳英常年在雲貴高原作戰,所以並未感覺這路有多難走,而且他也沒有深入,隻在薩爾溫江和伊洛瓦底江下遊活動。
    中南半島加上陳英沒到達的地方,一共兩百萬平方公裏左右。
    如果去掉陳英沒到的地方,以及一些高山地區,隻有一百五十萬平方公裏左右。
    蒙古的麵積包括如今內外蒙古)是二百八十平方公裏左右,靠近北直隸這邊就算一半,差不多和這個麵積差不多。
    所以從北直隸過來的朱文正和李文忠感覺自己沒走多遠,就跑過了好幾個國家,真的不是他們的問題。
    在雲貴高原晃悠的陳英,隻從中南半島上方跑了過去,也沒把握好距離感。
    三人這次真的沒有亂來,非常冤枉。
    但事已成舟,他們隻能趕緊補救,迅速向南京北京送信。
    兩艘蒸汽船開足了馬力,朱元璋和朱標前後腳得到了三人的書信。
    朱元璋樂得發癲,暫且不提。
    朱標看著哥哥們老老實實闡述了真實情況的書信,呆坐了半晌。
    “正哥是不是走到哪,就要把麻煩帶到哪?”朱標終於回過神後,自言自語,“他在北京,拖著忠哥去捕魚兒海,又打了東北,全是無準備的仗。”
    “他到了雲南,連忠哥和英哥兩人都拖不住他,把中南半島全部打穿了,還是無準備的仗?”
    “正哥他是不是有點問題?”
    “問題很大好嗎!”
    朱標終於從椅子上跳起來,像大猩猩一樣捏緊拳頭曲著手臂跺著腳在地上走來走去。
    中南半島其實在朱標的目標內。
    後世許多鍵盤俠都曾經罵過,永樂年間曾經將中南半島納入明朝勢力範圍,馬六甲海峽就在大明海軍的控製下。
    隻是後來人不爭氣,放棄了中南半島和海洋。
    狗兒弟弟能做到的事,他這個當哥哥的當然也能做到。
    但不是現在啊!
    現在大明百廢俱興,急需休養生息,到處都在屯田。現在打下了這麽大塊地,如果要迅速教化,就隻能和在雲貴時一樣,派遣大量移民屯田,並將當地民眾分散移民到大明國內。
    但現在雲南還在教化中,他從哪找那麽多移民?
    至少要等洪武十五年後,大明洪武元年出生的人成丁後,他才有大量的勞動力啊!
    你們怎麽都趕在洪武初年開疆擴土?催催催,催命嗎!
    已經在嘴裏的東西,朱標不可能讓大明吐出來。
    但要消化這些東西,朱標想想就頭疼。
    如果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會有連綿不絕的戰爭,極大消耗大明的國力。
    到時候這片地就不是大明的福地,而是禍害!
    開疆擴土,不是打下來就算勝利。就像是吃東西一樣,要能消化才能轉化成營養,不然消化不良不僅會生病,甚至還能喪命。
    當然,大明還不至於喪命,但處理不好,生病是極有可能的。
    “我怎麽攤上這麽三個……兩個不靠譜的哥哥。”朱標最終還是將英哥從不靠譜的哥哥們中去除了,他的英哥其實沒跑多遠,不算不靠譜。
    朱標氣得丟掉公務,回到家在床上使勁翻滾。
    他的弟弟們回家後在門口腦袋疊腦袋,好奇地偷看大哥煩惱地翻滾。
    朱橚:“大哥怎麽了?”
    朱棣:“聽說是堂哥他們來信了?”
    朱棡:“絕對是正哥又惹事。”
    朱樉:“朱文正又做什麽了?”
    四人高聲嗶嗶,朱標有氣無力地從床上爬起來:“在門口幹什麽?進來。”
    弟弟們魚貫而入,在床邊排成一排。
    朱標道:“我要交給你們四人一項艱巨的工作。你們四人替我鎮守北京,我要去南洋。”
    四人麵麵相覷。
    朱樉道:“我們倒是無所謂……隻是大哥你是北直隸知省,你想離開就能離開,知省位置還能為你空著?”
    朱標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大不了讓爹來當北直隸知省。北直隸這個位置非常重要,非我們一家不能守。徐叔叔應該快忙完了,馬上就會來北京。你們有徐叔叔幫助,還有陳麟、劉璉、宋璲、朱同輔佐,應該能在我離開後守好北京。”
    雖然朱標所說的事匪夷所思,北直隸的知省怎麽能想走就走,走了之後北京還是給自家人守。但弟弟們非常信任朱標,哥哥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肯定事情就會如此發展。
    “南洋事情很麻煩嗎?大哥你帶我去,我手已經快好了,能保護你。”朱樉道。
    朱棡立刻道:“我也能!”
    朱樉踢了朱棡傷腿一腳:“你能個屁!”
    朱棡氣得直磨牙。這個二哥是不是想打架?
    “好了,你們留下。你們不在這,我不放心。”朱標道,“你們還要幫襯燕叔叔,我擔心你們四個人人手都不夠。”
    弟弟們神色不由黯然。
    大哥一個人就能處理好的事,他們確實四個人加起來都不一定夠。
    “你們還小,等再曆練一下,一定能獨自鎮守一地。”朱標看出了弟弟們的難過,安慰道,“現在就是你們曆練的機會。我離得遠,這裏的事都要你們自己做主。相信自己。實在拿不準,就你們四人一起商量。”
    朱標諄諄教導,四個弟弟忍不住往朱標身邊靠,和朱標擠作一團。
    朱標哭笑不得。
    他怎麽覺得自己不是養了四個弟弟,而是養了四隻大狗狗,動不動就想貼貼。
    不是隻有朱棣小名叫狗兒嗎?
    朱標安撫著自己的四隻狗狗弟弟,讓他們放心大膽地鎮守一方,等他回來。
    “大哥,你回來時把正哥也帶回來,我要揍他。”朱樉道。
    朱標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