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共犯刑嘉樂聽到這個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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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嘉樂聽到這個詞就頭皮一麻, 心裏咯噔一聲,但與此同時,他竟升起了一股微妙的快意。
把那三個氣得他血壓狀況堪憂的傻逼糊弄得團團轉的快意。
不過刑嘉樂嘴上還是逞強:“你搞清楚, 我隻是大局為重,不想那幾個家夥過來把事情鬧大, 所以替你遮掩一下而已。”
“你反而不識好歹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要真想魚死網破, 那你就打電話戳穿我吧。”
“說我刑嘉樂剛剛在撒謊, 實際上你跟你姐妹在拿錢引誘三個小白臉做拋棄自尊和人格的事呢。”
“到時候誠然我會被三個傻逼指責,但你收了那麽多錢,有挑出事端來,你的他們父母會善罷甘休?”
沈迎聳了聳肩:“他們不善罷甘休也隻能修理鍾沉他們, 對我可不會輕易下手, 你說呢?”
刑嘉樂突然想起這家夥是怎麽把那十幾億誑過來的, 確實裏麵除了分手交易,更大的也是看在她挽回了遠超五億的損失上。
就衝這點,三家父母的立場在沈迎麵前也不可能是單純高高在上的買家。
刑嘉樂想到這裏,臉色頓時有些憋屈。
見沈迎轉身往回走,他連忙攔下道:“你去哪兒?還想回那房間玩換盤子呢?”
沈迎理所當然道:“我現在有錢有人,當然得好好享受,你既然知道現在是個什麽狀況了, 就別多事。”
刑嘉樂雖然不想幹了, 但多少還是有底線的使命感在的。
身體擋在沈迎麵前:“今天我站在這裏, 你就別想回那裏。”
“隨你要做什麽,我話放在這裏了, 這是底線。”
沈迎的眼神在他身上瞟過,他的上衣還有些濕, 作為男主之一比起一般人碾壓性的外表條件展露無疑。
沈迎道:“反正我今天一定要看人玩蕩秋千的,既然不讓我看別人,那就你自己上了。”
刑嘉樂跟被燙著一樣,猛的看向沈迎,臉色轉為緋紅——
他憋了半天,不可置信的指著沈迎控訴道:“你是不是早盯上我了?”
刑嘉樂自覺這家夥應該對自己沒意思的,畢竟到了現在,兩個人互相什麽底細什麽德行一清二楚。
對方絲毫不避諱在他麵前展示種種險惡,裝都不裝,但凡拿他當目標,也不會是這樣。
可瞪了半天,居然沒從對方口中得到否定地回答。
刑嘉樂懵了,直到被拉進了一個空房間他都沒反應過來。
星期一回到學校的時候,刑嘉樂還沉浸在對事態的茫然之中。
怎麽就變成了這樣?那家夥哪來的自信?怎麽敢有這種打算?又是何等不可理喻的做法?
他正恍惚的走進教室,一進去就被一隻胳膊攬住了脖子。
宮朝夕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傻啦?進a班教室幹嘛?忘了你現在是c班的人了?”
鍾沉走過來:“你懂個屁,嘉樂當然是來匯報周末的事。”
“他跟你這種辜負重任的叛徒可不同,嘉樂可是既仗義又靠譜。”
接著問刑嘉樂道:“周末還有什麽事嗎?”
“昨天打你電話也沒接,你家裏說你在房間關了一天,怎麽了?”
刑嘉樂隨口編了個理由:“有點感冒了,不舒服。”
宮朝夕了然道:“我就說,這家夥肯定是拍濕身照裝逼著涼了。”
說著拍了拍刑嘉樂的胸膛:“是誰成天對我們指指點點來著?輪到自己照樣蠢事沒少幹——咦?”
宮朝夕說著,瞥到刑嘉樂的脖子
他直接將領子拉開一些,赫然發現不是自己看錯了,是真的對方鎖骨處有條紅痕。
刑嘉樂一驚,趕緊打開宮朝夕的手,將襯衣扣到最上麵一顆扣子,將領帶整了回去。
宮朝夕指著那地方問道:“這玩意兒怎麽回事?”
刑嘉樂心裏慌得一批,但自覺智商碾壓這三個戀愛腦的他臉上還是維持著鎮定自若。
“能怎麽回事?他們蕩秋千的繩子不結實,怕出意外,隻能我代替先調試一下,結果果然不怎麽安全。”
刑嘉樂看向他,眼神深處仿佛藏有無盡的委屈:“可不是?勒得我好慘。”
鍾沉鬆了口氣:“那就好,幸好你檢查了,要被勒的是她——”
刑嘉樂當即震怒了:“憑什麽我勒得她就勒不得?”
鍾沉聞言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地道,好在肖允和宮朝夕連連出來打圓場。
肖允:“阿沉也不是那個意思,我們一直以為以你和她的關係,你會什麽都冷眼旁觀。”
“沒想到你還是這麽有風度,還擔憂女孩子們的安全隱患。”
宮朝夕:“對啊,不愧是我兄弟,大度。”
說著欠兮兮開玩笑轉移話題:“不過這勒的可真不是地方,讓人看見了還以為你被侮辱了。”
刑嘉樂有點期待的看著他:“那我要是真被那家夥侮辱了呢?”
宮朝夕連忙擺手,哈哈大笑:“不可能,我了解她,她那人還是挺傲氣的。”
“你這麽不待見她,她肯定對你也沒什麽好臉。”
刑嘉樂:“你就這麽確定?萬一呢?”
鍾沉:“就算有萬一也是你幹了什麽事引起誤會。”
說著盯著刑嘉樂道:“昨天你沒有當著她的麵發s——拍濕身照片吧?”
刑嘉樂氣笑了:“我要是當著她的麵拍的呢?”
鍾沉眼神陡然變得幽深:“你可是我唯一信任的兄弟了,如果連你都背叛我,那我不確定自己會做什麽。”
刑嘉樂一想到自己受的屈辱,便挑釁道:“那你說說你會做什麽?”
話都沒說出來,被刑嘉樂一把捂住了嘴巴。
他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當然知道各自的秘密,很大一部分即便現在暴露出來也是當場社死那種。
刑嘉樂臉色都有些扭曲了:“你媽——你們是不是人?”
“你們三個咬成這樣都還遵守公約呢,憑什麽輪到我就極限報複?”
宮朝夕聳了聳肩:“別怪兄弟醜話說得狠,實在是被綠怕了。”
刑嘉樂想一拳搗他臉上:“這話是你說的?”
宮朝夕:“當然,就是因為我挖了他倆,所以我不希望有兄弟挖我。”
話才說完,就被鍾沉和肖允按住了。
刑嘉樂見這亂成一團的三人,隻覺得心中淒苦。
他回到c班,見沈迎已經坐在位置上了,見他過來,沒事人一樣衝他笑了笑,接著低頭玩手機麻將。
刑嘉樂臉上快速閃過一絲狼狽和緋紅,接著心裏又惱怒於這一刻的弱勢。
當即氣勢傲慢的回到了座位上。
隻不過一天下來,刑嘉樂無意識瞟向沈迎的次數多了起來。
貼進沈迎那一側的身體隻要反應過來旁邊坐的是她就開始發燙。
時不時目光落到她的臉上,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到對昨天那事的悔恨,局促,或者羞恥。
然而什麽都沒有,這家夥一點反應都沒有,對他這個受害者毫無觸動。
這讓刑嘉樂心情複雜,即使憋屈又是憤怒,同時又慶幸,慶幸過後又夾雜些許不甘。
總之一上午下來,他的思緒像是一鍋亂燉的調料,什麽滋味都有。
等到中午的時候,兩人去餐廳吃飯,原本即便是坐在一樓,但依舊可以享有二樓廚師服務的沈迎,今天卻突然對私人廚師精致的烹飪沒了興趣。
而是去特招生的補貼窗口買了一份意麵套餐。
根根分明的意麵被紅色的番茄醬汁充分的包裹,麵條柔韌勁道。
沈迎用叉子攪動一縷麵條,就見那麵條活靈活現的被縛入叉子之間。
像是那天晚上的在她手裏挽成一圈圈的紅繩。
刑嘉樂猛地站起來,臉色緋紅:“你——”
剛站起來,後背就撞到一個人,刑嘉樂回頭一看,是鍾沉那三個傻逼借著跟兄弟‘打招呼’的由頭過來了。
見沈迎吃的是普通麵條,鍾沉皺眉道:“怎麽就吃這個?”
說著對刑嘉樂道:“對了,最近我想學手工編製,但需要助手,你放學後來我家幫幫我怎麽樣?”
刑嘉樂當然知道這所謂的手工編織的工具不是細小的毛線,而是手指粗的繩子。
但不敢置信這女人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麵欺負他。
頓時惱羞道:“自己玩去吧,誰要幫你?”
其他三人也不怎麽樂意她帶人回家,卻聽沈迎道:“說起來你們最近都沒去我家,我爸媽還經常念叨呢。”
“尤其是你倆。”她看了眼鍾沉和肖允:“我媽說都快忘記你們長什麽樣了。”
“我倒是想帶你們回去玩玩,這不是無可奈何嗎。”
鍾沉立馬對刑嘉樂道:“你,今天跟她回家。”
“我們會通過手機視頻跟伯父伯母通通話。”
刑嘉樂抵死不從:“不行,憑什麽我的陪她玩編織,你知道有什麽等著我嗎?”
鍾沉不耐煩道:“不就是織毛巾穿花嗎?是,這是有點丟份,可關起門來除了我們又沒人知道。”
“大不了我們發誓,絕對不拿這事笑話你,誰敢開這個頭誰就是我們敵人。”
刑嘉樂在放學的時候,幾乎是按進去沈迎家的車上的。
在車上的時候刑嘉樂便氣得眼眶發紅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告訴你,那天晚上是我沒防備,吃了你的虧,今天你休想對我做什麽。”
沈迎:“我也隻是試探性問問而已,誰知道你兄弟這麽熱情就把你送我手裏了。”
刑嘉樂聞言,頓時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