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路臨危一踹開門就看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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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臨危一踹開門, 就看到高英禮杵在那裏,他並不覺得意外。
隻覺得晦氣,於是不加掩飾道:“果然是你, 我說怎麽循著過來一股臭味。”
倒也在他預料之中,最近喬家被打得狼狽, 自然得得想辦法聯手遏製路臨危的攻勢。
那麽找與路臨危私怨最大的高英禮,肯定是不二之選。
此刻沈迎已經離開了房間, 高英禮毫不心虛。
對路臨危也是態度不耐道:“路公子百忙之中駕臨寒舍是為了什麽?”
“難道是我修在這深山老林裏的廁所也瞞不過你的鼻子了?”
路臨危冷笑:“你也知道你在的地方就是廁所?”
“哦~,是沈小姐嗎?差點忘了,路公子的未婚妻還沒找回來。”
“那天有幸聽到沈小姐脫險的電話,是寧可在外顛沛流離也不願意回去麵對路公子這張臉。”
說著眼神戲謔的打量路臨危一番:“真令人同情。”
“看這架勢跟喬家談了快半天了吧?這半天裏你廢了多少口舌?做了多少準備?多少次爭得麵紅耳赤?滿以為運籌帷幄, 萬無一失, 結果頭還沒開, 合夥人進去了。”
“高公子,你一分鍾的身價好歹也是千萬計的,花大半天跟兩個全網搜捕的罪犯展望未來,這傻逼都幹不出來的事吧?”
他譏誚的笑了一聲:“我身價雖高,但與法律民意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我在喬家父子身上浪費的時間,如果能夠幫警.方穩住這兩個罪.犯,協助逮捕, 以防他們提早偷.渡.逃走, 那還是很值得的。”
“相比之下路公子就差了點思想覺悟啊。”
路臨危:“……你的厚顏無恥倒是一向不讓我失望。”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滿是厭惡和克製的攻擊性。
路臨危:“再問你一遍,我的人呢?”
高英禮冷笑:“你自己都是人的狗, 哪兒來的人?”
路臨危聽了這話,臉上的神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用心照不宣並充滿優越感的眼神掃了高英禮一眼。
高英禮見狀臉都青了,上唇抽了抽差點就抄起煙灰缸砸這腦殘玩意兒頭上。
路臨危的人四散開去,在別墅中搜尋。
他則牽製住高英禮道:“這次針對喬家的致命一擊,全是她策劃的。”
“她既然這麽有把握牽製喬家父子半天,就不可能在離他們太遠的地方。”
“肯定是能輕易掌控動向,並且隨時調整策略,也就是說今天喬家父子被抓的地方,她大概率在場。”
高英禮聞言鼓掌,節奏的掌聲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極為諷刺——
“路公子什麽時候治好了小時候被我打出的腦殘?突然這麽機靈可不像你啊。”
“這裏要不是我自己的地盤,我都要信你的說法了。”
路臨危還沒說話,一旁的沈耀聽著就不樂意了。
他看著高英禮,開口維護道:“不準你這麽說我路哥。”
“他才不腦殘,路哥是我認識最靠譜,最能幹,最威風的人。”
高英禮戲謔的看著這小孩兒:“能幹在哪兒?”
“你可別忘了你姐姐走丟兩次,哪次是他找回來的?全憑你姐命大。”
沈耀:“我當然沒說路哥就無所不能,但事後他補救索賠的時候都可積極了,壓根就不用我們受害的當事人說。”
“不等過夜就得替我們把賠償要回來,就像上次我姐被三個劫匪綁架。”
“不要說我姐的精神損失,就連我這個捎帶的,都幫我要了足足3000的賠償。”
“哈哈哈哈哈……”高英禮笑得不行,看著路臨危無語凝噎的臉,開口道:“果然蠢貨隻會跟蠢貨紮堆。”
“你知不知道當時姓喬的賠了你——”
話沒說完,聽到沈耀來了一句:“你笑什麽?我姐說的還有假?”
高英禮立馬將嘴邊的字咬了回去,態度一轉,正經道:“啊,那事確實是路公子超常發揮了。”
“當時我也在場,本來姓喬的還隻打算賠2500來著,路公子死活給你提到了3000。”
路臨危看鬼似的看向高英禮,怎麽也想不明白這攪屎棍還有替他描補的一天。
隻有沈耀樂嗬嗬道:“是吧,聽著就解氣。”
“我姐把那3000塊錢一分沒扣的全給我了,就是要讓這種人知道,欺負高中生也得付出代價的。”
這特麽哪裏是扣?
路臨危和高英禮對視了一眼,對欺瞞傻子產生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怎麽就栽在沈迎這缺德冒煙的身上的。
兩人倉促且生硬的將話題掰回來。
路臨危:“沈迎到底在哪兒?”
高英禮:“我怎麽會知道?”
路臨危:“不知道你配合她牽製喬家?”
他這會兒還以為沈迎是通過什麽條件說服,或者擺了高英禮一道,讓他配合幫這個忙的。
畢竟在高英禮的地盤,切斷喬家人與外界的聯係簡單,但高英禮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路臨危換了一種問法:“她怎麽說服你配合的?”
高英禮散漫一笑:“幫個小忙而已,以我跟沈小姐知己摯友的情分,隻是讓我拖著喬家父子,我當然不可能不答應。”
路臨危:“所以她沒給你什麽好處?”
高英禮:“替知己辦事需要什麽好處?路公子難不成替未婚妻辦點事還要圖報酬?當時她電話裏說你們關係塑料至此,我還當是氣話。”
“沒想到居然不是。”高英禮徐徐道:“那我就放心了。”
路臨危一噎,接著諷刺他道:“情分?你指的情分是她讓你幹了一上午的活兒結果什麽都沒撈到?”
何止沒撈到,還得掏錢謝她不殺之恩,高英禮想到。
喬家出事這一上午,是最黃金的幾個小時,路臨危這個主謀當然能分到最大的一塊肉,其他幾家反應快的,也夠占點便宜了。
但高英禮錯過了這個時間。
不過還好,吞噬一個家族不是一朝一夕,太過突然的變故除了路氏早有準備以外,其他人並不會幾個小時就比他多出什麽優勢。
高英禮安慰自己,懷著憋屈和隱秘的興奮。
他諷刺路臨危道:“所以這就是路公子管我要人的理由?”
“與其僅憑一個猜測在我這裏漫無目的的找,不如直接問問沈小姐自己在哪兒。聽你的說法,不是這些天一直保持著聯係嗎?”
說完又恍然大悟般充滿歉意的看著路臨危:“哦我忘了,沈小姐不想回去麵對你這張臉。”
路臨危陰沉的盯著他,還沒說話,方特助過來了。
低聲對他道:“沒有找到沈小姐。”
聽到這,路臨危頓時沒了興致。
他失去耐心道:“想也是,隻是以防萬一她會在這裏而已,打擾高公子了。”
正準備走,聽高英禮來了一句:“不再好好找找?”
路臨危諷刺一笑:“我一開始也沒抱太大希望。”
“雖然對高公子人品不敢恭維,但綁架了一個人,還讓對方24小時不到就聯通外界,還當著他自己的麵給人報平安,數日來更是通訊無阻,絲毫不妨礙布局,更在你不知情的前提下控製高家人封鎖外界,讓高公子傻逼似的跟喬家坐了一上午。”
“這種驚世駭俗的傻逼,綁架的活兒都能幹成這樣,要說這是高公子,我是第一個不信的。”
驚世駭俗大傻逼高英禮:“……”
他深吸了一口氣,骨子裏的倔強讓他忍不住了。
衝著路臨危笑了笑道:“我聽說路公子一開始也是不顧沈小姐意願將人帶回去的。”
“那個時候沈小姐在路公子眼裏,想必一定脆弱無力,隻要你一句話,就能左右她所有。”
“這才過去多久?難道我那天在路公子辦公室聽到某人被訓狗一樣罵是假的?”
高英禮抬頭,一副‘你以為你好得了多少’的譏諷表情:“強取豪奪到路公子這份上,也是驚世駭俗。”
路臨危正沉淪於求婚成功的喜悅,哪裏聽得見馴化不馴化的問題。
但沈耀作為旁觀者,雖然對深層的意思不明所以,聞言卻頗有些一針見血道:“高先生您這說的,好像是吃了我姐的虧,想通過證明路哥也蠢,顯示你不那麽蠢而已。”
高英禮臉色一僵,轉向這個差點讓他露餡的小傻逼。
臉上露出如沐春風的笑:“聽說你快高考了?”
沈耀:“啊對,我是這一屆的高考生。”
高英禮:“打算考哪個學校?”
沈耀一聽便懨懨道:“路哥要我考清華。”
高英禮聞言不讚同道:“怎麽能盲目的讓你考清華呢?”
沈耀頓時找到知己一般:“對啊,我這基礎,十幾年沒考過全班前十的,也不是那種稍微學學就能逆襲的高智商,離高考也就這點時間了。”
“張口就讓我考清華,那是我不想嗎?那——”
話沒說完,高英禮道:“明明考北大更好。”
沈耀:“?高先生??”
我以為你是能理解我的人?
高英禮拍了拍沈耀的肩膀,親切道:“這樣,我明天就給你安排十個家教,再準備高考押題,針對性惡補,一定讓你考上北大。”
“今年不行,明年就複讀,直到考上為止。”
沈耀都傻了,這開啟他地獄生活的低語,他明明記得已經挺過一遍了。
路臨危冷笑著打斷道:“你是哪個牌麵上的人物?輪得到你操心我的小弟。”
高英禮:“遲早會是我的小弟,本來按道理,確實不該沒搶到姐姐前就履行姐夫責任。”
“但他的情況特殊,高考生,時間不等人,為了鞏固他的將來,我隻好提前照顧了。”
路臨危:“區區十個家教,也敢跑來撈功勞?”
高英禮:“二十個。”
路臨危:“三十個,貼身教導,輪班替換,保證吃飯的時間都不浪費。”
高英禮:“四十個,我安排的一定更敬業,即便他上廁所的時間,也會隔著門板授課。”
沈耀頭皮發麻,連忙怒聲道:“我是去上學還是去文明當猴啊?”
“你們都太過分了,互相不對付幹嘛拿我卷?”
說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路臨危還有些怕這傻小子走丟,便也悻悻的瞪了高英禮一眼,離開了別墅。
高英禮見一行人全部走完,這才鬆了口氣。
便問旁邊的人道:“可以叫她出來了。”
劉助理卻道:“沈小姐已經開您的車回去了。”
高英禮:“……誰給的她鑰匙?”
劉助理:“我。”
高英禮打量了一番這個曾經的得力部下,直接了當的問道:“你什麽把柄被她抓住了?”
劉助理也幹脆:“死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如果沈小姐用這個秘密要挾我捅高先生一刀,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的。”
高英禮:“……”
劉助理歉意道:“抱歉,我馬上就提交離職申請,這麽久以來多謝高先生栽培,是我讓您失望了。”
高英禮剛才還決定炒這家夥魷魚,現在又不這麽想了。
他都被輪一遍了,區區劉助理又怎麽反抗得了?
便心累的擺擺手:“算了,你暫時調到她身邊,做她的生活助理吧。”
沈迎是回去了,可高英禮還不能回去。
他帶著人回到了公司,今天喬家發生這種傾塌級地震,是必須盡快做出反應的。
忙了大半天,到了晚上高英禮才回的家。
正好沈迎已經準備用晚餐,高英禮從善如流的做到了她的對麵。
等上菜的功夫,高英禮好幾次想開口說話,卻見沈迎一直埋頭玩手機。
十指翻飛,打字打得利索,便皺眉不滿道:“你在跟誰聊得這麽起勁?”
沈迎:“當然是未婚夫了。”
高英禮聞言差點沒吐出血來,他冷冷曬笑:“你對那蠢貨倒是體貼。”
“上次也是,不到24小時就迫不及待聯係他,就這麽心疼他坐立不安?明明那蠢貨都保護不好你。”
沈迎聳了聳肩:“他給錢了,而且今天又替我賺了一大筆錢,當然能享受頂級體貼。”
高英禮不悅:“我也給了。”
沈迎就笑了:“你個剛充值的想跟vvvip氪金巨佬享受同等體驗?想啥呢?”
“我記得高氏旗下就有遊戲公司吧?”
高英禮:“你這是在暗示我繼續氪金?”
旁人聞言以為他又要強,結果下一句便聽他道:“你暗示成功了。”
接著一張黑卡飛了過來:“現在關掉手機,別理那蠢貨,陪我吃飯。”
沈迎:“好嘞!”
手指翻飛的打出最後一行字:【不聊了,吃飯了。】
【再說一會兒啊,才半個小時。】
【你今天辦的事隻配半個小時的鍾。】
【那加個鍾行嗎?】
接著一個巨大的紅包發了過來,沈迎毫無障礙的點開收了:【算明天的。】
便放下了電話。
另一邊路臨危看著那邊果然不再回複,臉上有些悻悻。
但這次搞掉喬家父子也是她布的局,根本不算他為她討回公道,因此還是抬不起頭來。
無處發泄的火氣隻能加班加點的通過打擊吞噬喬氏來緩解。
而另一邊,高英禮見她終於抬起頭,臉上才露出滿意之色。
此時晚餐上來了,今晚沈迎想吃西式晚餐。
一開始高英禮還沒有注意,直到主菜的時候,旁邊負責服務的傭人傾身體沈迎切牛排,他才看出來。
高英禮看著那傭人道:“我記得他是園丁吧?”
正是之前回來撞到沈迎在調戲的園丁小帥哥。
此時對方穿著餐桌服務的製服,白襯衣黑西褲還有黑色馬甲。
零碎的頭發往後打理整潔,整個人看起來端莊筆挺,略帶青澀靦腆的製.服.誘.惑。
他一問,沈迎便笑道:“對,他以前都是在花園幫忙賺點零花的。”
“現在想自己賺學費嘛,我就問問有餐廳有沒有合適的職位,結果真的有,就讓他多兼職一項了。”
高英禮看向管家:“餐廳還用得著兼職?”
管家心虛的避開他的眼神,這下高英禮還有哪裏不明白的?
什麽問問?分明就是這女人逼迫管家給她硬安的一個職位。
還是專門貼身服務她用餐的。
高英禮氣得眼前發黑:“你在我家,用我開的薪水,找男人為你服務?”
沈迎:“吃飯的事,當然最好用看著順眼的人。”
“我看著人小夥子有眼緣,這有什麽問題嗎?”
高英禮:“隻是眼緣?”
沈迎一派光明坦蕩:“不然呢?你能不能別心思這麽齷齪,人家還是個青澀大學生,就比我弟弟大有兩歲而已。”
“難不成我還有別的念頭?”
話音剛落,旁邊‘哎呀’一聲,小帥哥倒酒的時候撞到了酒杯,酒灑他手上了。
沈迎見狀利索的抽出餐巾,拉過對方的手:“有沒有燙倒?先擦幹淨,不用管酒,你的安全更重要。”
小帥哥耳根都有點紅了,感激又感動的看著沈迎:“謝謝沈小姐,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沈迎臉上笑意越發真心幾分,逗弄單純小帥哥可比逗倆狗男主男配好玩。
高英禮:“……”
那女人大義淩然的表情都沒從他腦海裏消失,他看著眼前的畫麵,堵得話都說出不了。
過了良久才咬牙切齒道:“下去!”
到底他才是給這裏的人發薪水的,他一發話,小帥哥也隻能去後廚幫忙。
沈迎見狀就不高興了:“他走了誰幫我切牛排?”
高英禮:“我幫你。”
說著坐到沈迎旁邊,拿過她的盤子,刀刃在上麵發出尖銳切割聲。
切完重重的將盤子放回沈迎麵前。
隻是他動作太大,又碰倒了自己的酒杯,跟剛剛那園丁似的,腥紅的葡萄酒液沾了一手。
他見狀挑了挑眉,手伸到沈迎麵前,控製表情裏的期待:“我也弄髒了。”
沈迎:“關我屁事,是我害的嗎?”
高英禮:“現在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不應該是先替我擦幹淨以免燙到我。”
沈迎嗬嗬:“這是葡萄酒,不是開水,還能加熱100再喝?”
高英禮臉上露出嫉妒和不忿,剛才對那小子不是這樣的。
正要灰溜溜擦手,便見沈迎臉上露出不耐——
“你把我的手也濺到了。”
說著對方把手伸過來:“舔幹淨。”
這話一出,周圍服務的傭人們都愣了,所有人動作整齊的停滯了一瞬。
接著就見高英禮不屑一笑——然後把她的手粗暴的拉了過去。
舔掉了手背上那一滴紅酒漬。
眾人:“……”
係統:【……】
恕它見識淺薄,反派是怎麽做到用最牛逼的表情做出最卑微的事的?
但這個插曲過後,高英禮整個人像是被哄好了一樣。
整個用餐時間都神色悠然,再沒有一點高血壓發作的征兆了。
最後吃完飯,二人便在陽台的躺椅上坐著看星星。
今晚天氣好,星星尤為明亮。
沈迎看著漫天的繁星,又要下意識的推算星盤。
但下一秒便製止了自己——
這些都已經離她遠去,接下來的日子混一天是一天得了。
不想再耗費腦力琢磨那個匪夷所思的,跟笑話一樣的結果。
一旁的高英禮開口道:“你是怎麽把我的手機拿走的?”
高英禮從小學習格鬥技巧,因為身份特殊,警惕心也很強。
因此一般人是很難近他身的,更何況將貼身放著的東西拿走,他還無知無覺。
他又接著問道:“我找人查過當初給你下藥的傻逼,他也說奇怪,明明遞給你的是摻了藥的那杯酒,結果中計的卻是他自己。”
就更不要說這些天,她手裏的手機屢禁不止了,不是高英禮沒想過辦法,實在是宅邸的人敵不過她千層套路。
沈迎聞言懶散的笑了笑:“基礎而已。”
說著她伸出飲料杯,跟高英禮碰了碰。
高英禮聽到杯子相撞的聲音,接著手感就不對了。
低頭一看,他手裏的飲料竟換成了原本沈迎手裏那杯。
這還是因為兩個杯子杯型大不相同,他才能迅速察覺。
如果換兩個相同的杯子,確實神不知鬼不覺。
高英禮來了興趣:“怎麽做到的?”
沈迎:“怎麽做,就這麽做唄,轉移注意力,調換杯子,有手柄的杯子難度大點,沒有手柄大小又正合適的,不伸手就來?”
說著她又做了一遍,這次高英禮看清楚了。
她長指一勾一推,直徑是圓弧形狀的兩個杯子跟盤鐵球一樣,圓潤的橫向滾了一周,調了個個兒。
但高英禮的手感卻很輕微,看著她做當然能感受出來,但如果她做的同時轉移了你的注意力呢?
甚至都不需要太強烈的動靜,比如一個眼神,一句話,隻要一瞬,注意力不在杯子上。
杯子撞擊的震動便足以讓人忽略這點違和。
高英禮:“這——”
沈迎:“這是招失傳很久了。”
盜門的招數,她都算學藝不精的,真正的高手能隔著緊身牛仔褲把人內.褲偷出來再穿回去。
不過對於她的主業來說,這種水平勉強夠用了。
她添了一句:“幹我們這行,光會一張嘴叭叭可不行。”
高英禮歎為觀止,專注的問道:“路臨危知道這些嗎?”
沈迎:“他不知道,但他有氪金大佬的從容,不知道也沒有關係。”
高英禮一聽,好心情頓時就沒了。
諷刺道:“那是傻逼的從容吧?”
沈迎卻懶得跟他爭辯。
高英禮見狀更加不滿,但舌尖掃過嘴唇,有股麻麻的感覺。
一定是這家夥在手上塗了什麽東西,所以他舌尖一直這麽不自在,一直存在感強烈。
讓他吃完飯這麽就,甚至喝了刺激性的酒精,都還是無法忽略舌尖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