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邢嘉樂的話一出來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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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嘉樂的話一出來, 屋子裏的氣氛就有些凝固了。
    鍾沉上一秒還得意雀躍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不悅。
    邢嘉樂攤了攤手道:“恕我直言,我沒從你的話中聽出這是一場甜蜜約會。”
    鍾沉就不高興了:“放屁!你談過戀愛嗎?你正經跟女孩子約會過嗎?”
    “別以為你成天跟朝夕混在一起就什麽都懂了,他自己都是隻會嘴上功夫呢。”
    “你們兩個感情史一片空白的家夥懂個屁。”
    邢嘉樂麵無表情:“我們就是再無知, 也知道就是頭豬給人花一千多萬,人家也會和顏悅色。”
    見鍾沉要發火, 宮朝夕連忙站起身摻入中間道:“來,我跟你科普一下。”
    “沒有普通的女孩子, 能在第一次約會就麵不改色收下價值千萬的東西的。”
    鍾沉聽了當即得意道:“那當然, 我鍾沉看上的能是一般女人嗎?”
    邢嘉樂氣笑了:“你以為我們在誇她不成?”
    “那家夥見錢眼開,收了禮物就開始對你溫聲細語,你一點沒覺得不對?”
    鍾沉嗤笑:“你才是不了解狀況那個吧?”
    “那算哪門子禮物?隻不過約會時候的正常開銷而已。”
    “重點根本就不在我付錢,而且我陪她逛街一係列表現中, 她通過我的行為發現到以前沒注意的閃光點。”
    “在這些表現裏付錢隻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我的體貼周到, 大方抉擇,高瞻遠矚,哪樣不比區區那點錢讓人矚目?”
    宮朝夕茫然的問道:“你憑什麽會覺得你所謂的‘表現’會比那麽多錢讓人矚目?”
    鍾沉無比自傲:“就憑這是本大爺這輩子第一次。”
    過了一會兒,邢嘉樂抬起頭不死心的問道:“好吧,就當送女孩子衣服首飾不算什麽。”
    “這玩意兒總不在約會開銷裏吧?”
    鍾沉不耐煩道:“不是跟你說了她死活要給錢嗎?不算贈送。”
    宮朝夕:“你說的那個地方的房產收她一千萬,跟白送有什麽區別?”
    鍾沉:“她預算隻有一千萬我有什麽辦法?”
    “合著你不倒貼就會死對吧?”邢嘉樂罵道:“她出一千萬你就給一千萬的房子啊。”
    邢嘉樂和宮朝夕頭皮都麻了,忙道:“你幹什麽?有話好好說別露出這麽惡心的表情。”
    鍾沉卻用居高臨下的表情俯視二人道:“我說你們隻會紙上談兵, 你們還不信。”
    “十幾年來你們合起夥嘲笑過我多少次不解風情, 結果到頭來你們才是什麽都不懂的二百五。”
    鍾沉得意的跟二人剖析道:“重點是房價嗎?重點是她願意住進我給她安排的房子裏啊。”
    “難道這還不能證明她對我的心思?”
    說著他嘴角又瘋狂上揚, 臉上的得意掩都掩不住。
    “就這麽想住進我的地方嗎?她肯定是在暗示我帶她回家,真沒辦法, 雖然也不是誰都能有資格參觀本大爺的房間。”
    “但看在她期待到這份上了,我就勉為其難——”
    話沒說完, 邢嘉樂雙手往桌子上一拍:“媽的我聽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也不跟這傻逼委婉了,直接道:“期待個屁。”
    “她明擺著就是騙你這傻子的錢。”
    “咱們誰沒被她騙過錢?你沒被騙過?朝夕沒被騙過?就連阿允都被騙過。”
    “她跟你們約會了嗎?為什麽唯獨跟我一個人約會?說明根本就不是錢的事。”
    這傻逼的邏輯居然無懈可擊,兩人左思右想竟不知道如何反駁。
    *
    既然決定換房子,沈迎便直接讓鍾沉那邊的人跟爹媽接洽,辦理後麵的手續。
    有鍾家靠譜的員工在,她是不用費任何心思的。
    因為鴿了夏夢好幾次了,這次星期天怎麽說也不能再爽約。
    於是星期天沈迎推掉了所有事,出來跟夏夢見麵。
    因為出來的時候還早,二人去看了部電影,又吃了晚飯,接著才來到了蹦迪的地方。
    夏夢表現得特別拘謹,像是乖乖女第一次嚐試幹壞事的無措。
    她拉了拉沈迎道:“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這裏太吵了,我有點不習慣。”
    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緣故,沈迎此時的笑容讓她覺得多了絲深意。
    沈迎回答她道:“那不成,走了可不就沒樂子了。”
    夏夢隻好無奈的跟著她。
    這裏俊男美女很多,空氣中到處散發曖昧的氣氛。
    沈迎和夏夢都長得漂亮,所以一路走過來碰到的搭訕很多。
    夏夢全程縮著脖子像個鵪鶉一樣,一旦有人靠近就躲沈迎身後,從頭到尾透著對環境的無措。
    沈迎便幹脆拉著她去舞池裏就著音樂蹦蹦跳跳。
    夏夢沒辦法,隻能跟著節奏氣氛也晃動身子。
    她看向沈迎,這人現在已經和周圍幾個美女打得火熱了。
    沈迎長得不算特別驚豔的漂亮,至少跟自己站在一起,通常一眼被注意到的是自己。
    一開始沈迎也不是這樣高調張揚的。
    她很清楚,沈迎一開始就像所有特招生一樣,毫不起眼的作為學校的邊緣人,沉默低調,絕不釋放存在感。
    但為什麽,就是這麽個人——
    黑暗閃耀的燈光中,夏夢看著沈迎,眼神逐漸變冷。
    沈迎跳了半個多小時才退出來準備歇會兒,夏夢看起來已經累得不成人樣。
    沈迎點了兩杯飲料,笑道:“你累了就自己出來唄。”
    夏夢道:“我害怕一個人。”
    沈迎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視線落到某個方向道:“你看那個人長得是不是挺像肖允?”
    夏夢揚長脖子去找:“哪裏?”
    她沒費什麽功夫,因為對方在在沈迎打量的目光中已經走過來了。
    “你在看我嗎?”對方對沈迎道。
    這是個氣質憂鬱的帥哥,走近看確實跟肖允有五六分像,隻是少了那份矜貴和打從心裏抗拒世界的疏離。
    但也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帥哥。
    沈迎笑道:“想請你喝一杯,賞臉嗎?”
    對方欣然應允,一切順利得不像話。
    等出來的的時候,沈迎喝得已經有些暈乎了。
    嘴裏念叨:“奸商,水裏肯定兌酒了。”
    那帥哥對夏夢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送她。”
    夏夢看了他半晌,最後道:“做你該做的就行了,別幹多餘的事。”
    此時的她眼神全無平時的溫軟膽小,看起來冰涼冷酷,讓帥哥渾身一抖。
    等目送他們上了出租車,夏夢才徒步離開原地。
    帥哥帶著沈迎來到一間公寓,女孩子雖然體格小,但喝醉酒渾身癱軟還是很沉的。
    對方將人放床上,從抽屜裏拿出準備好的相機,接著解開自己的上衣。
    正要轉身去脫對方的衣服合影,結果回頭就看見原本醉醺醺的女孩兒此時正坐了起來。
    一雙眼睛正全神貫注的盯著他,視線從他身材肌理上掃過去,還露出滿意神色。
    帥哥大吃一驚,當即心虛慌亂,他畢竟第一次做壞事,被嚇得一時不知道怎麽反應。
    卻聽對方開口道:“怎麽了?繼續脫啊。”
    帥哥咽了咽口水:“你,你醒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兒,就帶回我的住處了。”
    “別誤會,我隻是上衣弄髒了想換一件。”
    但沈迎壓根不跟他囉嗦:“我朋友出了多少錢?”
    帥哥頭皮一麻:“你,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沈迎接著道:“她本性不算壞,而且不敢把事情做絕鬧到不可收拾,所以為了確保我的安全,她肯定不會找太過複雜又不可控的人。”
    “膽子小,以前沒幹過壞事,並且現實學業或者職業有光明前途,但一時缺錢的,就成了她最好的選擇。”
    沈迎看著帥哥笑道:“看你身體柔韌,儀態良好,應該是學跳舞的吧?”
    “我們市最好的藝術學院電話是什麽來著”
    帥哥臉色一變,當即繃不住道:“我沒想做什麽,你朋友隻讓我拍兩張讓人誤會的照片而已。”
    “我絕沒有想過占你便宜。”
    沈迎笑眯眯道:“我知道,我姐妹送我的厚禮,我怎麽能不享受呢?”
    她走下床,往沙發上一坐,對帥哥道:“門口掛衣服那根杆子不錯。”
    “就用它即興發揮一舞吧,放心,小費少不了你的。”
    帥哥:“我不是賣——”
    沈迎:“那我現在就打電話去你學校舉報你xx未遂。”
    “別別別,我跳!”帥哥屈辱的搬過鋼管——不,立式衣架。
    *
    沈迎從公寓裏出來的時候,臉上是充滿笑意的。
    果然方法總比困難多,雖然她受限於年齡沒法去會所,可隻要有一雙發現男模的眼睛,哪兒都可能是會所。
    她臉上太過輕鬆愜意,以至於第二天一早到學校的時候,夏夢看到她都有些發愣。
    她到現在都沒等到那家夥發過來的照片,問就是沈迎中途醒來,還沒來得及拍照就離開了。
    但夏夢總覺得不對,變對沈迎道:“昨天確實挺好玩的,這周要再去嗎?”
    這次得換個人了,那家夥太過廢物。
    沈迎當即喜笑顏開:“好啊!”
    她放下書包,打算去一趟洗手間,結果出了c班就在走廊遇到邢嘉樂和宮朝夕兩人。
    沈迎本想無視他們,結果被兩人堵住了。
    邢嘉樂看著她悻悻道:“之前的事,要麽是阿沉自己找的,要麽算無傷大雅,所以我們都沒說什麽。”
    “但這次有點過分了吧?”
    宮朝夕接著他的話道:“你還是第一個敢真正把阿沉當傻子玩弄的。”
    沈迎絲毫沒有心虛之色:“你們攔著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邢嘉樂嗤笑一聲:“你可以裝作聽不懂,不過勸你還是收斂點。”
    “鍾夫人是個極度高傲的人,她絕對不會容忍有人這麽利用感情愚弄她的兒子。”
    宮朝夕也道:“你別忘了還有之前你捉弄我們,讓她誤會的事。”
    “到時候要是新賬舊賬一起算,鍾夫人的手段可不是你一個學生能應付的。”
    沈迎攤了攤手:“就算你們這麽說,我也還是不明白你們想表達什麽啊。”
    邢嘉樂有些真的生氣了,他深深的看了眼沈迎,沉聲道:“好,那我就說明白。”
    “你這樣欺負傻子有意思嗎?”
    宮朝夕:“對啊,欺負阿沉那種傻子有意思嗎?”
    “有本事衝我來啊。”
    沈迎聞言,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繞過他們離開了。
    邢嘉樂原本氣勢洶洶的質問被這眼神盯得抬不起頭來。
    他轉頭看向宮朝夕的眼神帶著不可思議的氣急敗壞:“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