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的第二十六天(能請你跳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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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結婚生子”這四個字之後, 老劉不免回想起了自己結婚那天的青澀,以及第一次做父親時的激動。
他雙手接過黃金樹葉樣式的書頁,笑著說, “謝謝祖宗,那我就收下了。”
劉宜宜微微點頭。
這時候,她麵前湊過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劉嶼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小祖宗, 新年快樂!我的呢?”
雖然他還沒有結婚生子, 但應該也有禮物吧?
對此,劉宜宜早有準備。
她拿出兩個包得格外厚實的紅包。
錢是從裴氏夫婦給的卡裏取的,紅包是昨天路過商店時特意買的。
新年怎麽可以不給小輩發紅包呢?
她將其中一個紅包遞給劉嶼, 如同曾經的長輩囑咐她的那般, 對他說, “新的一年,好好學習, 快樂長大。”
【啊啊啊, 這個紅包看著好大。】
【酸了酸了,我今年才19歲, 就已經沒有紅包拿了!】
【哥哥都22歲了,居然還能拿新年紅包嗎?】
【有個小祖宗這樣的長輩感覺好幸福。】
【好好學習, 快樂長大, 哈哈哈哈,不愧是來自長輩的祝福。】
【劉嶼:被小祖宗死死拿捏住了。】
【嗚嗚嗚, 我也想要長輩對我說, “快樂長大”。】
輪到劉祈許的時候, 劉宜宜說,“新的一年, 好好工作,快樂成長。”
【收到。】
【收到+1】
【自動帶入劉祈許,我不管,反正我就當這句話是小祖宗對我說的了。】
兩人都從她手上接過了新年紅包。
這厚度,裏麵大概有個一兩萬。
小祖宗真·財大氣粗。
這邊其樂融融的時候,有好事的觀眾再一次去其他嘉賓的直播間溜圈了。
【隔壁劉嶼家的長輩開始送禮物發紅包了,你們有嗎?】
【鳶鳶,你有收到來自長輩的禮物或者紅包嗎?】
【山哥,你有沒有……】
【明明,你……】
總之,其餘五個嘉賓的直播間,都有觀眾留下的相似言論。
大意就是,他們這幾天,有沒有收到來自長輩的禮物。
許鳶看到這樣的評論後,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她今年二十多歲。別說收紅包了,她每年隻有送紅包的份。因為她現在是大明星了,所以隻要是搭得上關係的親戚全都找上門來了。
原本,她還因此沾沾自喜。
但和劉嶼一比,她就覺得沒什麽好歡喜的了。
連四五十歲的老劉都還能收到來自長輩的禮物,她卻沒有。
這讓她心裏怎麽能平衡的了。
陸憧山看到這樣的評論後,灑脫一笑,“沒有,我們這邊的習俗是,成年後就不用給紅包了。”
【哦,那真可惜。】
【哦,那可真遺憾。】
留這些彈幕的,都是劉嶼那邊的粉絲。
嘴裏說著可惜,實則滿臉都是得意。你們沒有,但是我們哥哥有。
對此,成熟穩重的陸憧山一臉哭笑不得。
劉嶼不知道,因為他粉絲的功勞,他一時之間成了人生贏家。
二十二歲,在這個已經成年多年的年紀,還能拿到來自祖宗的新年紅包,難道還不夠幸福嗎?
劉宜宜端了一會兒長輩的範兒之後,老劉突然說,“祖宗,再過幾天高三就要開學了,您要不要複習一會兒數學等科目?”
劉宜宜:……
【!!!笑死,差點忘了小祖宗也是要上學的。】
【恍然驚覺,對男科精通的小祖宗,還是個十八歲少女。】
【開學高三的話,明年就要高考了!小祖宗加油!】
【小祖宗大學應該是讀醫的吧?】
老劉說完,劉嶼自告奮勇道,“小祖宗,我來教你數學!”
劉嶼高中的時候總分每次都墊底,他偏科嚴重,語文之類的分數每每都慘不忍睹,數學考得倒是一直都不錯。
所以他教小祖宗數學的話,問題不大。
至於其他科目,他就愛莫能助了。
學霸劉祈許接著微笑說,“其他科目可以交給我。”
劉宜宜:……
她醒過來的這些天,也大概了解了文憑的重要性。
當然,靠著母親那邊留給她的遺產,她這輩子也吃穿不愁。
但這不是她想要的。
沉睡百年後醒來,她的目標可不是做一條無所事事的鹹魚,而是想要在中醫這個領域有所建樹。
所以,上高三,考大學,勢在必行。
劉宜宜和數學較勁的時候,老劉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表示,“想要重回巔峰”,問劉宜宜有沒有時間。
老劉問對方是怎麽知道他的電話號碼的,對麵的人報了一個名字,這人剛好是老劉的商業夥伴。
老劉麵上浮現起一抹驚訝,他馬上說,“等會兒,我先幫你問問。”
掛掉電話之後,老劉立馬聯係了自己的商業夥伴,他也懶得寒暄,直言道,“你介紹來的人是誰?”
商業夥伴說,“哦,那個啊,一個在役的電競選手,他這幾年稱霸電競界,很火的。怎麽了?”
老劉自然不會說實話,隻說,“哦,沒什麽。”
“怎麽,他沒向你做自我介紹嗎?”
“沒有,他就說是你介紹過來的。所以我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
電話那頭的商業夥伴有些稀奇,“他找你做什麽?你一個做醫療器械的,和他這個電競選手能有什麽交集?莫非是想讓你做讚助商?”
這倒是也有可能。
老劉含含糊糊地說,“可能是吧。”
掛掉電話之後,老劉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男科這種事,太私密了,大喇喇直接找上門來的不多。
他有一種預感,以後需要他當傳聲筒的次數估計不會少。
他私底下找到劉宜宜,問,“祖宗,那什麽……有人想要重回巔峰,讓我來問問情況。”
說完,老劉這張老臉一時也有些尷尬。
不行,以後這事還是得找劉嶼。
劉嶼和小祖宗年紀相近。他這一把年紀了,還是不做傳聲的事情了。
劉宜宜心裏還在想著數學題,聞言,她一臉漫不經心地說,“先麵診一次再說吧。不然我也說不好。”
老劉點點頭,“行,我去跟他說。”
他再一次撥通了對麵的電話,“祖宗說要麵診,你得過來一趟。”
對麵這一次猶豫了很久。
過了好一會兒,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一道似是下定決定的嗓音。
“行。”
劉宜宜的數學基礎很差。
畢竟她所接受的教育,和現在的教育,相差了近百年的時間。
所以,她還得從初中數學學起。這意味著她最近的學習量不小。
為了讓小祖宗更有精力學習,老劉親自下廚房為她燉雞湯。
劉宜宜中場喝雞湯休息的時候,劉家的門鈴突然響了。
老劉心有所感,知道應該是那個電競選手來了。他起身,過去開了門。
一開門,他就忍不住愣了一下。
沒辦法,眼前這個前來麵診的男人,裹的實在是太嚴實了。
可以說是從頭裹到了腳。
冬天天氣冷,本來就穿得多,再加上那人刻意多穿,一時之間,老劉就連對方真正的身形都看不清楚。
不過他也能理解對方的顧慮。
兩人鬼鬼祟祟的。
老劉輕聲問,“小傅?”
小傅點了點頭。
老劉用氣音說,“進來吧。”
直播間觀眾正在樂嗬嗬的圍觀小祖宗做數學題的時候,鏡頭裏突然出現了一個裹得像熊一般的男人。
這個男人,戴著厚實的帽子,圍巾,手套,羽絨服。
可以說,連一丁點皮膚都沒露出來。
觀眾見過穿的多的人,但從來沒見過穿這麽多的。
【這誰啊?】
【滬市今天這麽冷嗎?】
【雖然滬市今日溫度在零下,但也不至於如此吧。】
【這是哥哥的朋友嗎?】
就在觀眾紛紛猜測的時候,劉宜宜直接起身,朝他說,“過來吧。”
男人小幅度地點了點頭,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懂了!】
【我也懂了!】
【噓!】
體貼的觀眾們沒有主動扒馬,也沒有繼續調侃,而是貼心地轉到了其他的話題。
劉宜宜一進門,就對身後的人說,“先把口罩摘了吧。”
“行。”
意外年輕的嗓音。
劉宜宜雙手抱胸,轉過身,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一張英朗的臉,長得有點小帥,看著也挺年輕,估摸著,不超過三十歲。
所以,這人三十歲不到,就需要重回巔峰了?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對方幾眼,不帶什麽特殊的意義,就是醫者看向病人的那種目光。
見到劉宜宜的眼神之後,傅晁一時也有些尷尬。
怎麽說呢,昨天到盛斯淵那看病的時候,他都沒現在這麽尷尬。
可能是因為盛斯淵年紀和他相仿。
也可能是因為眼前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生。
他主動說,“需要脫掉外套嗎?”
劉宜宜一臉隨意,“不需要,如果你不嫌棄熱的話。”
和寒冷的室外不同,室內是有暖氣的。
室內溫度足足有十幾度。再裹的像是一頭熊一樣,可能會熱的出汗。
傅晁這時候也覺得熱了,他幹脆的脫掉了外麵的羽絨服和裏麵的馬甲。
一脫衣服,劉宜宜才意識到眼前這人剛穿了三層,他本人很清瘦,也很高。
劉宜宜微微揚起下巴,說,“坐吧。”
傅晁有些局促地坐了下來。
看到眼前這張稚嫩又漂亮的臉蛋之後,他一時之間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如果不瘋,他怎麽會真的過來呢?
可是想到女朋友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失望的目光,他還是咬緊了牙。
劉宜宜手裏拿著筆,問,“你今年還不到三十吧?”
“二十七。”
劉宜宜哦了一聲,“你想回到十八時的狀態?”
傅晁有些局促地輕咳了一聲,“二十歲也可以。”
劉宜宜大概知道對方的意思了。
“哦。”
老師傳給她的這一套針法,從不外傳。
在她出事,以及老師去世之後,這一套針法應該在外麵都已經失傳了。
當年,老師也是靠著這一套獨家針法,才站穩了男科第一人的腳跟的,創造了屬於他的輝煌時代。
想到這裏,劉宜宜說,“你年紀還不算大,治療不難。”
聽到治療不難之後,傅晁眼底迸發出一股顯而易見的驚喜。
“那……”
“今天就可以治療,晚上就可以有效果。”
傅晁一臉不敢置信,過了幾秒鍾,他一臉局促地說,“行,那謝謝你了。”
半小時之後,裹的像是熊的男人再一次從鏡頭前經過,接著他沉默地離開了劉家。
告別的話,他剛才已經和劉宜宜說過了。
其他人,自然不必再說。
觀眾看到後,也隻當不知道。他們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問。
傅晁一臉急匆匆地往家裏趕。
上車之後,他不忘給女朋友發了一條消息。
“寶貝,今晚給你個大驚喜,記得早點回家哦。”
另一邊。
醫院。
大部分樊家人已經回家了,隻有少部分幾個樊家核心成員守在病房門口。
老爺子這時候已經醒過來了,他說話還不太利索,生活也不能自理。
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老爺子這一次出血位置還挺危險的,如果不是及早送醫,醫院早有準備的話,他這一次生死真的難以預料。
可以說,他這一次能活下來,全靠樊堯之在昨晚將他提前送來了醫院。
得知老爺子的事情之後,樊二忍不住和樊家老大說,“哥,這一次又便宜他了!他怎麽會帶爺爺來醫院呢?”
昨天他還以為樊堯之會帶著爺爺出去玩,結果,他們去的是醫院?
而且這一回,他又一次救了爺爺的命!
怎麽就這麽邪門呢!
這個問題,樊家老大也不知道。
是碰巧,還是其他?
樊堯大嫂溫柔婉約的嗓音響起,“這一次,小弟肯定會在老爺子的心底留有一席之地了。”
事實上,上次幫老爺子吐出異物之後,樊堯之在樊家的地位就注定不一樣了。
再加上這一次的功勞,樊堯之或許會成為他們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樊風恨恨地說,“以前真是小看他了!”
樊家老大一臉意味不明地說,“確實。”
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
在他以為樊堯之毫無競爭力的時候,對方出乎意料的給了他一個重擊!
甚至,樊堯之有可能會成為他最大的攔路石!
因為最近學習任務過重,所以劉宜宜將午睡的時間縮短到了一刻鍾的時間。
可能是因為剛睡著沒多久就醒了,所以小憩的時候,她沒有再次靈魂出竅。
直到晚上睡著之後,她才再一次靈魂出竅了。
這一次,她直接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雖然陌生,但是很顯然,這裏也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甚至,這裏應該正在舉辦一場酒會。到處都是推杯交盞的賓客。
男士都穿著正裝,女士都穿著華麗而繁複的禮服。
顯然,這是一個社交名利場。
劉宜宜看了一會兒就有些興致缺缺了。有些東西,就算是過了百年時光,也是沒有任何變化的。
至少她習慣的這種社交場合,就沒有特別明顯的變化。
她準備往其他地方飄的時候,她眼尖的看到了被幾個年輕人圍住的狗主人。
此刻,他手裏拿著一杯紅酒,那張過分好看的臉上,掛著客套而疏離的笑容。
認識這麽多天,劉宜宜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這種笑。這種浮於表麵的笑意,讓他身上多了幾分冷意。
她雙手抱胸,慢悠悠的往他那邊飄了過去。
一靠近,她就聞到了那邊的空氣裏滿是濃鬱的香水味。
她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
她不喜歡這個味,太濃烈了,顯得有些喧賓奪主。
察覺到她的到來後,樊堯之直接頷首道,“先失陪一下。”
眼前幾人一臉遺憾,“好。”
等他離開後,有個年輕的女孩說,“他看上好高冷。”
有個曾經和樊堯之有過接觸的男生撓撓頭,說,“習慣就好,他就這樣。”
女生一臉好奇,“樊家今天來的人怎麽是他呀?”
男生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等到一人一鬼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後,劉宜宜才慢條斯理地問,“你爺爺沒事了?”
樊堯之低低的笑了一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後續康複需要一段時間。”
老爺子身子不好,還在住院。
但是樊家人卻還在出席各種酒宴以及看秀。
怕劉宜宜誤會,樊堯之主動解釋說,“是老爺子讓我過來的。”
今天的酒宴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了。
如果老爺子沒出事的話,他會於今晚帶著自己的長孫長媳親自到場。
但偏生他生病了,雖然他保住了一條命,但是暫時卻無法出席這種社交場合了。
原本,他也可以讓長孫長媳過來。
但是他把這個機會留給了樊堯之。
這意味著他對樊堯之的看重。
樊堯之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他原本想拒絕,但是架不住老爺子對他給予厚望。
再加上,他想到了上一次拍賣會上發生的事情。
如果想要每一次都拍到自己想到的東西的話,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
所以,他最後還是同意了。
放在以前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劉宜宜來的時間點不算早,這時候,酒宴都已經進行到三分之一處了。而場下,開始有一對對年輕的男女攜手下場跳舞。
浪漫而優美的音樂開始流淌。即便隻是鬼魂的狀態,劉宜宜也能感受到浪漫而熱烈的氛圍。
眼見著樊堯之拒絕了好幾個上前邀舞的女士,劉宜宜一臉隨意的問,“你不跳嗎?”
“不跳。”
說完,樊堯之眉梢微挑,“請問大小姐會跳舞嗎?”
劉宜宜哂笑一聲,直接反問道,“你覺得呢?”
這不是廢話嗎?
作為民國第一名媛,她怎麽可能不會跳舞?
與生俱來的天賦,再加上名師教導,她的舞步不差,至少足夠應付社交了。
樊堯之唇角的笑意加深,“那麽,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您與我跳一支舞呢?”
說完,樊堯之看向身邊透明的民國小甜鬼,等待來自她的答複。
劉宜宜一臉驕矜地微微抬起下巴,“目前沒有。”
樊堯之聞言,倒也沒有太失望。甚至,他心裏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如果大小姐是這麽容易同意的人,那這個人也不會是大小姐了。
劉宜宜雙手抱胸,“想當年,那誰,哦,少帥,邀請了我三次,我都沒同意和他跳一支舞。”
所以,你目前就別想了。都說三三為定,人家那麽主動,她都沒有同意,更何況是他呢?
樊堯之莫名聽出了劉宜宜的言外之意。
這一刻,他心底莫名有點不舒服。
所以,大小姐嘴裏的那個少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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