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今日你必須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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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雲卿的俊臉上全是飆濺的血珠,
    “誰要反誰知道?謝尤,你替誰做事?未經本王允許,擅自封了本王的城,皇命叫你這樣做的?”
    “皇爺爺讓你將本王封在城內,那誰去打北戎人?你去嗎?”
    說著,厲雲卿劈下了幾顆護城軍的人頭,手一招,如狼似虎的王府侍衛們就衝上了城牆,對著護城軍一路砍殺。
    謝尤轉身想跑,厲雲卿提著劍殺過來。
    地上都是護城軍的屍體,血從城垛往下流,淌滿了城磚的縫隙。
    一身浴血的男人,踩著厚厚的血泊,一雙鋒利的眼,看著倉惶後退的謝尤,
    “你身為天景兒郎,假傳皇爺爺的聖令,將本王王妃置於險境,什麽目的?誰讓你這麽做的?”
    謝尤眼見敗勢已去,一個翻身跳下了城牆,那裏有一匹馬,他飛快地跨馬,往北去,
    “厲雲卿,屈樂長要我帶話給你,他的女人,該物歸原主了!”
    他一揚馬鞭,騎著馬奔向北方。
    厲雲卿站在城頭上,彎弓搭箭,手指扣住的弦一鬆,利箭射中馬上的謝尤。
    謝尤趴在馬上,背後插著箭,一路跑遠。
    北地城牆上,吳天站在厲雲卿的身後,他也是身穿重甲,渾身是血,
    “王爺,城牆上的護城軍,皆已伏誅。”
    “你們留在北地城繼續殺,會有軍鎮的神策軍來協助你們,殺到護城軍徹底聽話為止。”
    厲雲卿吩咐著,轉身下了城牆,王府侍衛搬開城門口堆積的護城軍屍體,打開城門,讓厲雲卿騎馬出了城。
    馬蹄揚起,厲雲卿滿臉都是血垢,他要去尋花錦。
    花錦被護城軍追殺了一路。
    不斷的有護城軍冒出來,一茬接著一茬,漸漸將她逼得遠離了北地城,也遠離了軍鎮與豬鎮的方向。
    夜色漸深,荒林深處,一條青石板搭成的小路上,全都是護城軍的屍體。
    最後,護城軍的人被殺光了,北戎人冒了出來。
    她的紅衣上全都是血,衣衫破碎,柱劍坐在一堆屍體上,發髻早已散亂,披在臉頰邊,她仰麵,看向前方站在北戎人最前方的屈樂長。
    “錦兒。”
    屈樂長身形瘦長,站得筆直,於黑夜中,沉沉道:
    “已經抵抗這麽久了,你縱有天生神力,也該神疲力竭了。”
    她算是沒有半分停歇的,殺了一整天了吧。
    這樣高強度的拚殺,就是個男人也吃不住,更何況花錦不過個女人。
    前方坐在屍體上的花錦沒有說話,屈樂長便是走進兩步,繼續說道:
    “你也看到了,神策軍不會來救你,厲雲卿也不會來,你對他們來說根本無足輕重,跟我回北戎吧。”
    花錦緩緩抬起滿是血汙的臉,看向立在對麵的屈樂長,唇色紅豔,分不清是她原本的唇色,還是被鮮血染紅的。
    她冷聲問道:
    “你不是說我殺了你阿娘?要我同你北戎做什麽?想盡辦法折磨我,羞辱我?”
    屈樂長搖搖頭,眼中的神色複雜又晦暗,
    “我這段時間在北戎,但並沒有放棄對我阿娘身死的懷疑,我調查過,那日你的確是剛出的城,都是花仙兒做的,是花仙兒殺了我阿娘,是我誤會了你。”
    “哦~可惜呢,花仙兒已經死了,如今死無對證了呢。”
    花錦的語氣中含著一抹譏諷,白了屈樂長一眼,
    “你心心念念的‘真愛’,殺了你的阿娘,開心嗎?快樂嗎?哈哈哈。”
    “別這樣,錦兒,我知道我誤會了你,你很生氣,可是,我願意道歉,錦兒,別這樣......先跟我走,你也受傷了吧,我備了北戎最好的大夫。”
    提起“真愛”花仙兒,屈樂長滿心隻剩下了狼狽與懊悔。
    他不知年少時的自己,究竟是中了什麽邪,竟然會喜愛花仙兒那樣的女人。
    還不止一次地傷害了真正與自己有婚約的花錦。
    花錦,她現在就在他的麵前,宛若一朵帶刺的玫瑰,雖然紮手,卻美的讓人隻想獨自擁有。
    她隻怕是自己都不知道,她這渾身是血的模樣,有多麽的奪人心魄,讓人神魂顛倒。
    花錦有些厭惡屈樂長的眼神,並毫不遮掩眼中對屈樂長的鄙夷與惡心,
    “屈樂長,你誤會不誤會我,我一點兒都不關心,你的愛恨在我這裏值當個屁,你總是這樣,永遠都活在對自己的無比自信中,沒有人會一直留在原地等你回頭,我也不是你招招手,就會搖著尾巴湊到你麵前的寵物。”
    “不,你以前是那麽地愛我,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個都不信。”
    屈樂長的眼中有了痛色,他自從到了北戎後,經常會想起在天景時發生的種種,花錦的音容相貌也在他的回憶中,越發地清晰與鮮明了起來。
    他不可自拔地愛上了記憶中的花錦,曾經在村子裏時,花錦多麽的愛他。
    她看見了他會害羞,他但凡給她一個眼神,花錦整個人都能鮮活起來。
    而現在的花錦呢,她口口聲聲說著不愛他,可屈樂長又被現在的花錦所迷戀。
    他總覺得花錦有著兩副麵孔,無論她愛他,還是她厭惡他。
    都讓屈樂長動心不已。
    “我在北戎一直很努力的站穩腳跟,如今,我在北戎的地位並不比厲雲卿差,錦兒,厲雲卿不過是個王爺,甚至如果不是他阿爹死得早,厲王的位置根本輪不著他,他便是承襲了王位,也隻是個小王而已。”
    屈樂長說得很現實,皇帝的兒子都封了王,厲雲卿是老厲王死了之後,承襲的王位。
    因而在一眾王爺中,他隻能在“厲王”前冠個“小”字,以示尊卑。
    可是屈樂長就不一樣,他在北戎,如今成了大元帥,手掌北戎三十萬大軍,北戎的一眾王爺見著他,都要恭恭敬敬的。
    “錦兒,你同我回北戎,我給你比現在更尊崇的生活,你原本就該是我的妻子,現在,我隻是把一切都推回正軌而已。”
    屈樂長朝著花錦走了幾步,他的眼睛看著她,眼中是誌在必得的強勢,
    “你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今日你必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