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這天下就沒有你柳生拿不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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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花錦正站在集鎮外的曠野裏,看冰雪逐漸消融。

    她最近的體力越來越好,雖然與末世裏最巔峰期的自己沒得比,但比起她做小厲王妃時,體力好了不少。

    畢竟她現在也算是覺醒了三係異能。

    最寒冷的冬季已經過去,湖山郡身處天景國內陸,一年中也隻有最冷的那幾天會下雪,平整的地上已經冒出了一根根青草的嫩芽。

    再過一段時間,湖山郡的草就能喂馬,孫國公如果能夠順利拿到虞家的錢,他又能給自己續命好長時間。

    如果要從中獲取利益,這個時候花錦再不出手,等孫國公把虞家的錢消耗一空,她毛也撈不著一個。

    思索間,身後有響動聲。

    花錦微微偏頭,用眼角餘光看著身後來人。

    是神策軍,他單膝跪地,拱手道:

    “主子,王爺請您回去,大大小小被打了。”

    “沒打回來?”

    花錦回頭,微微擰眉詢問。

    那名神策軍低著頭,“打回來了......”

    可是打回來的人,還是娘娘的丫頭。

    因為王爺不讓蓮兒和月兒出現在王妃的麵前,因而他們也沒法提。

    聽說打回來了,花錦便顯得很滿意,她一掃袖,

    “那就行了,回去告訴你們王爺,讓他整合一下穀旗州南的護城軍與齊王軍,我要去虞家。”

    她不打算回去做小厲王妃,那就隻能借厲雲卿的名頭發號施令,虞家那麽多錢,花錦不拿白不拿。

    集鎮上的神策軍決定開拔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姚家。

    花錦特意給姚軍寫了一封手書,讓他留守集鎮,神策軍離開,會有護城軍過來接替神策軍的防守。

    她還給姚軍畫了一個草圖,是一個用來保護地脂的防禦建築,這樣可以杜絕別人抽取這裏的地脂。

    姚軍立即準備起來,幾乎整日都在外麵,一直帶著人在忙活這些防禦建築,很少有回家的時候。

    侯盼天天在家裏哭,洞房花燭夜,姚軍不入洞房,她守了一夜的空房,現在更是每天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她隻能抱著姆媽哀痛自己悲慘的婚姻,

    “姆媽,現在我可怎麽辦呐,我的一生難道就這樣了嗎?”

    被花錦砍斷一根手指的姆媽,也是沒有辦法的陪著哭,她哽咽著,

    “日子已經這個樣子了,縣主,咱們還是得自己想想辦法,怎麽掙脫出這個泥沼才是,您也別整日悶在家裏,也出去看一看外麵,活動活動,才能知道姑爺每天都在做些什麽。”

    被姆媽勸著,侯盼哭著起身來,換了身衣服,帶著一雙兔子般通紅的眼睛,出了姚家的門,在集鎮上閑散的逛著。

    因為她從不出門,所以集鎮上的人都不認識她,又見她穿著高貴,向她兜售招攬的人就多了許多。

    侯盼厭惡的看著這些不知禮數的人,也厭惡的看著這鄉下集鎮,狹窄的巷道,看向姆媽的眼眶一紅,似乎又要哭出來,

    “這裏怎麽能和泉水郡的都城比?我的命好苦啊,姆媽......”

    姆媽也相當的嫌棄這裏,但現在已經被姚家人坑了,她們主仆倆個還能去哪裏?

    正要勸,就到了前方一座戲樓,聽著裏頭有人在唱泉水郡的戲,姆媽趕緊說道:

    “縣主,別傷心了,咱們去聽戲去。”

    以前在王府,她們可沒少聽戲,這是上流社會的慣常消遣,如今雖然沒有王府了,可聽戲的癮還在。

    侯盼被姆媽拉著進了西樓的包廂,聽著台上的人唱著的戲,心裏的抑鬱也好了不少。

    她指著台下唱戲的小生,突然說道:

    “姆媽你看,那是不是柳生?”

    柳生正是泉水郡唱戲的名角兒,怎麽也到了這裏?

    姆媽定睛一看,果然是的,這侯王府還在時,柳生可沒少進王府唱戲,姆媽也是個愛唱戲的,自然十分喜愛柳生這個角色。

    又見侯盼充滿了夢幻的倚靠在包廂窗子邊,看著台上的柳生,

    “他真是個癡情的好男人。”

    台上的柳生為了愛,可以反抗權貴拋棄所有,最後因為無法和心愛的姑娘相守,鬱鬱寡歡,病死在了家中。

    雖然柳生就跟姚軍一樣沒有什麽錢,但是柳生愛那個姑娘,愛得撕心裂肺,甚至愛得付出了生命。

    這正是侯盼目前最想要的愛情。

    一場戲唱完,侯盼拿出手絹兒來,揩了揩眼角的淚,讓姆媽去傳柳生上來,她想見柳生一麵。

    待柳生卸了妝上來,侯盼一見他,英俊瀟灑,一雙眼中滿含風情,和姚軍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類型。

    柳生更柔弱許多,而姚軍常年打鐵,一身腱子肉教人一看,便像是個做苦力的。

    天景國重文輕武,越是往上流階層走,男兒們個個一身羸弱,充滿了文人書卷的文弱氣息。

    越是往底層走,男人因為要做苦力,常年鍛煉出來的好體質,讓底層男人們看起來越是壯碩結實。

    “柳生......”

    一見到昔日熟人,侯盼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麵向英俊斯文的柳生急忙拱手,一臉的感慨與疼惜,

    “縣主,許久不見,您還好嗎?”

    他顯得十分彬彬有禮,嗓音溫柔好聽,張口便是成串的詩詞,比起直來直往的姚軍來說,顯得有文化許多。

    沒聊幾句,侯盼便開始向柳生傾吐心聲。

    她哭著說自己是如何如何過得不如意,哭著說姚家是如何如何欺騙她,姚軍的師父是如何如何的威脅她,姚軍又是如何如何的冷落了她。

    聽得連柳生都是一臉的哀愁。

    他忍不住,將手輕輕的放在侯盼的手背上,柔聲,

    “聽得柳生心都痛了,縣主,您曾經是多麽身嬌體貴的一個人兒,怎堪得這般作踐。”

    這話讓侯盼覺得,他也是懂她的。

    非但懂她,身為一個癡情的男人,柳生也憐惜她。

    侯盼的臉頰微紅,她的手還在柳生的手下,這樣不好,侯盼便輕輕的一抽,卻教柳生將她的手握住。

    這般僭越,讓侯盼忍不住心兒慌亂,她看向姆媽,伺候在一旁的姆媽並未瞧見這樣的小動作,她的注意力全都在窗欄外的戲台子上。

    這樣偷情一般的感覺,讓侯盼將曾經的苦難全都拋擲腦後,她看著柳生,輕聲呼喚,

    “柳生......別這樣。”

    柳生也看著她,雙眸含情,宛若水一般的溫柔,從他的神情裏流瀉。

    直淌入侯盼的心裏。

    那一刻,侯盼覺得自己為他心動了。

    她與柳生早就相識,曾經她是高高在上的縣主,他不過一個低賤的戲子,侯盼從沒有想過,會對柳生產生什麽感情。

    但是經曆過人生的大苦大難後,侯盼也不在意柳生的身份了。

    她活得太苦悶,她需要這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這一夜,柳生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小小的一串種子,讓她日日都往戲樓裏跑,日日都為柳生捧場。

    反正在姚家,也沒有人管她。

    姚娘子現在對侯盼的最低要求,就是她不要再作妖。

    隻要侯盼不再作妖,隨便侯盼去哪裏都行。

    這樣下去沒有幾日,柳生再去包廂見侯盼的時候,就打眼色讓侯盼把姆媽支開。

    侯盼完全沉浸在了柳生的柔情蜜意裏,柳生讓她怎麽做,她就怎麽做,找了個借口,讓姆媽下去替她買東西。

    包廂裏就隻剩下了侯盼和柳生兩個。

    就見柳生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了侯盼,嘴裏喊著,

    “縣主,是柳生唐突了,可是這些日子,柳生眼裏心裏都是縣主,便是那夢裏,也全都是縣主。”

    他很懂得撩撥女人,一雙手十分有技巧的撫弄著侯盼的某個地方,她一下子就意亂情迷了,

    “別這樣,柳生,柳生......”

    或許是空虛太久,從未經曆過這些的侯盼,在柳生有技巧有目的的撫觸下,很快就軟成了一灘兒水,倒在了柳生的懷裏。

    根本不用費柳生的什麽功夫,侯盼就被柳生得逞。

    甚至連張床都沒有,侯盼頭昏腦脹的便將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麽交付給了柳生這種人。

    回去的路上,她仿佛做了什麽錯事一般,早早的就睡下了,姆媽問什麽她也不說,隻一個人躲在被子裏,偷偷的回味。

    聽說第一次都是會疼的。

    但是柳生弄她的時候,她一點兒都沒感覺到疼。

    為了怕被人發現,他還特意脫掉了她的衣裙,時候,用幹淨的布,替她擦幹淨血跡。

    真是體貼溫柔的,讓侯盼一想起來,就格外心動不已。

    這樣的柳生,這樣**的體驗,讓侯盼都要期待與柳生的第二次見麵了。

    姚軍對於侯盼和柳生的事一無所知,但這世上哪裏有不透風的牆,侯盼與柳生多幽會幾次,就有風言風語傳到了姚娘子的耳朵裏。

    姚娘子內心就有些不太高興,她抱著鐵頭,第一次進了侯盼的房間,看著一臉不耐煩的侯盼,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

    “縣主啊,聽說您最近經常往戲樓跑?”

    侯盼正急著要出門和柳生幽會,冷不防就被姚娘子給堵住,她也是急了,怒道:

    “本縣主整日裏被你們晾在姚家這院子裏,被你們作踐不算,如今便是連出門聽個戲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她這一招先發製人,讓姚娘子一時語塞,愣了半晌,才是好聲好氣道:

    “不是說您沒有出門子的自由,雖然這個事情鬧得吧......也確實......唉,但是您到底入了我姚家的門兒,外頭已經有人在說閑話了。”

    一聽說有人講閑話,侯盼的心裏一慌,又想起自己和柳生這件事做得很是隱秘,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每次在戲樓的包廂裏都做過些什麽。

    她便梗起脖子,為了捍衛自己和柳生之間的感情,大聲說,

    “什麽風言風語?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我貴為縣主,行得正坐得直,堂堂正正的出去聽戲,誰若是對這件事有異議,大可跟著我一同去便是。”

    一聲聲,一字字的,特別斬釘截鐵。

    讓姚娘子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小題大做了。

    沒準兒真的隻是出去聽戲而已。

    而且侯盼到底是個縣主,縣主也是有教養的,怎麽可能會做出與戲子私會這種事?

    她的氣勢更低,在侯盼的麵前,幾乎已經低到了塵埃裏,

    “這個,這個最近集鎮裏來了不少泉水郡過來的難民,咱們還是別每日都出門了,怕是有危險。”

    一旁的姆媽見狀,想起自己的斷指之痛,又想起近日聽說的,神策軍已經開拔離開了集鎮。

    那姚軍的那位師父也定然是跟著一同走了。

    於是姆媽上前,將抱著孩子的姚娘子一推,直接把姚娘子給推倒在了地上,

    “閃開,耽誤了我們縣主去看戲,你擔待得起嗎?”

    “要不要每日出門,那是我們縣主的自由,你雖然是婆母,但也管不到我們縣主的頭上。”

    姚娘子懷裏的鐵頭大聲哭了起來,額頭磕在門檻兒上,起了好大一個包。

    “哭哭哭,真是晦氣,哭喪似的。”

    姆媽嘴裏罵著,扶著侯盼抬腳走過了姚娘子和鐵頭。

    地上的姚娘子根本顧不上自己的手掌被粗糲的地麵磨出了血,隻心疼的哄著鐵頭,

    “哦哦哦,乖啊,鐵頭乖啊,阿婆給呼呼,呼呼......”

    等姚娘子哄完鐵頭,又氣又急的望向侯盼離開的方向。

    哪裏還有侯盼的影子?她早已經出了門,去了戲樓。

    一入包廂,侯盼就迫不及待的讓姆媽出去買東西。

    這段時間每天都是這樣,整的姆媽都有些懷疑的看著侯盼,

    “縣主,今兒咱們還是不要見柳生了吧,免得旁人說起來不好聽。”

    侯盼當即又開始落淚,

    “怎麽,姆媽也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如今我的夫婿不理我,婆家苛待我,我也就隻剩下了柳生一個可以說說話兒,姆媽......你攔著我見柳生,還不如教我死了好。”

    見狀,姆媽也心疼了起來,縣主到底是她一手帶大的,雖然她覺得縣主對於柳生,也委實太在乎了些,可是縣主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開心了些,她也隻能依她。

    姆媽猶猶豫豫的出了門去給侯盼買糕點。

    但她留了個心眼,並未走多遠,隻是站在巷子角落等了會兒,這才進了戲樓。

    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走,柳生就迫不及待的進了門。

    姆媽的臉色大驚,急忙貼在房門上聽著裏頭的動靜。

    這柳生一進門,就一把抱住侯盼,將她雙腿提起來,壓在了牆上。

    屋子裏自然不會有什麽正經的聲音傳出。

    姆媽羞憤的不敢再聽下去,蒼白著一張臉,跌跌撞撞的跑了。

    一頓激情過後,柳生替侯盼將衣服穿上,他手中拿著侯盼的金釵,歎道:

    “唉~~這樣偷情般的日子,我真是過夠了。”

    侯盼不由得抱緊了柳生,害怕道:

    “柳生,你是知道我的,我的身與心都給了你,不管別人怎麽說,你都不能離開我。”

    “這自然是。”

    柳生笑了起來,掂了掂手裏的金釵,一臉深情的看著侯盼,

    “我隻是想著,如果我有錢,就在這集鎮裏賃一棟獨門獨院的房子,到時候你我就不必在這戲樓子裏相會了。”

    侯盼立即將柳生手裏的金釵拿起,直接給了柳生,

    “這是我成婚那天,姚軍給我打的首飾,你拿去賣些銀錢,賃棟房子,往後你有什麽短缺的,也盡管同我說。”

    “縣主,盼兒,吾愛......”

    又是一頓溫存,柳生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掂著手裏的金釵出了門。

    侯盼這個女人,根本不費柳生吹灰之力,就到手了。

    這到手還不算,看樣子靠著侯盼,柳生能吃很久,畢竟侯盼命好,整個侯王府都散架了,獨留下侯盼一人,竟然還讓侯盼嫁給了這集鎮上的統領。

    要知道,整個天景國中部地區,也就隻有這麽一處教人安生的地方。

    如果背井離鄉的百姓無法選擇千裏迢迢的北上,那麽來到湖山郡的這個集鎮,倒是個十分不錯的選擇。

    生活在底層的人就知道,這裏一定會發展得越來越好,姚軍的地位也會越來越高,姚家會跟著越來越興旺。

    於是傍上了侯盼,也就等於得了姚家這麽個源源不斷的財庫。

    柳生典當了金釵,便上了一處暗娼聚集的巷子,和裏頭的三教九流喝酒吃肉,並不忘大肆吹噓自己是怎麽把侯盼弄到手的。

    這個時候,他哪裏有半分儒雅與文弱,談吐間跟變了兩個人似的,滿身都是粗俗。

    這些販夫走卒最是愛聽這樣的故事,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

    有人大聲喊著,

    “柳生,侯王府縣主的滋味兒,怎麽樣啊?”

    “哈哈哈,她呀,她竟然還是個雛兒。”

    柳生將這當成了一件功勳來炫耀,他經曆的女人多了,如侯盼這樣深閨難耐的,還是第一次有緣碰上。

    又有人笑說著,

    “這天下就沒有你柳生拿不下的女人,縣主你都睡過了,往後什麽王妃公主的,你不手到擒來?”

    “那是,小厲王妃在的話,我柳生都能給她拿下,妥妥兒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