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楚賀潮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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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裏沒想到他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楚賀潮這麽大的反應,直接給他看樂了。
    難道楚賀潮雖平日裏嘴上好似個中老手,際上還是個處男?
    媽呀,二十五六的古代大齡處男。
    元裏忍笑忍臉都紅了,握拳抵住笑,埋頭走到了床邊。雖他也是個處男,但並不影響他楚賀潮的嘲笑。
    他突體會到了一些逗弄楚賀潮的快樂,大將軍平日裏威風凜凜,冷漠英俊,看著是個兵油子,誰能知道被戲弄一下的反應會這麽好玩?元裏些蠢蠢欲,膽子瞬間大了起來。
    他鑽被窩,雙眼盯著還僵在屏風前的楚賀潮,故意關心地道:“將軍,你怎麽將屏風撞倒了?”
    楚賀潮不止把屏風撞倒了,他還手一抖,直接尿到了靴子上。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將軍黑著臉係好褲子,把屏風扶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才換了靴子到元裏的床邊坐下。
    元裏樂不行,咳咳嗓子打趣道:“將軍,誇你一句你怎麽就這麽緊張了?”
    楚賀潮剛剛確被他那句話給弄些手忙腳亂、麵紅耳赤。但這會兒正麵被元裏戲弄,他男人劣性反而占了上風,好像忘了自己先前做了什麽丟臉的事,眉頭淡定一挑,男人笑開,透著股慵懶色氣的野性,“我會緊張?小子,我是怕嚇到你。”
    說完,他低沉笑了,彎下身子,高大的陰影籠罩著元裏,“沒見過這麽大的吧?”
    元裏心裏一跳,熱氣衝上臉:“……”
    艸。
    他莫名感覺自己輸了。
    他一個後世的人,見過大世麵的人,怎麽能在葷話上輸給楚賀潮?
    奇怪的自尊心和勝負欲及時跳了出來,元裏眼尾一挑,壓下羞恥,決定再次發起攻,他笑眯眯地道:“我也隻是匆匆看了一眼,沒看仔細,將軍這麽問我我也說不出來是不是。不如……我再仔細看一看?”
    但在耍流氓上麵,楚賀潮隻要厚起臉皮就沒人能比過他。
    將軍眼神一眯,看了元裏一會兒,便瀟灑地把衣袍撩到了一邊,大咧咧地解著自己的褲帶,像是真的要弄出來給元裏好好看看一樣。
    !
    !
    我隻是在說大話而!
    元裏一瞬間頭皮發麻,但想一想楚賀潮剛剛把屏風撞倒了的模樣,又真的不信楚賀潮敢這麽做。估摸著是氣勢大雷聲小,元裏不能被他唬住。元裏在心底不斷分析,稍稍了底氣,他麵上佯裝鎮定,笑容不變,雙眼還略帶好奇地盯著楚賀潮不放。
    兩個人無聲地峙著,楚賀潮心裏頭股無名火在燒,燒他後背起了一層汗,種無處宣發的燥熱,他的作也越來越慢,褲帶在他手指間竄來竄去。忽,楚賀潮撩起眼皮,嘴上帶著戲弄的笑,“真要看?元裏,你點個頭,這事就當算了。”
    元裏看似強硬,則也是硬著頭皮調侃,“將軍是覺自己說大話了?”
    楚賀潮嗤笑一聲,雙眼盯著元裏不放,手徹底拽掉了腰間的褲繩。正當他想掏出自己的兄弟時,外頭及時響起了林田的聲音,“公,您的藥熬好了。”
    屋裏的兩個人同時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楚賀潮麵無異色迅速地把褲帶再係了去,率先說了一句,“來。”
    林田把藥端了來,打破了屋裏古怪的氣氛,一股苦味也跟著飄了過來。
    元裏在心裏鬆了口氣,他這會兒正心中慶幸,哪裏還顧上追究藥苦不苦,直接接過藥二話不說一幹而盡。
    林田接過空碗,又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楚賀潮瞧著元裏苦到扭曲的表情,倒了杯水遞給他,又氣又笑,“不能慢點喝?”
    元裏喝完了一杯水才舒了一口氣,“慢點喝苦味更重。”
    把杯子還去後,元裏不想讓楚賀潮想起剛剛的話題,於是轉移話題問道:“將軍,你那幾百士卒安置好了嗎?”
    楚賀潮懶聲道:“都安排好了。你派疾醫去給百姓士兵問診一事也安排的井井條,王府修繕不急,開春再弄也不晚。我派人去查肖策是否還同黨了,疑點的人經被我抓起來正在拷問。”
    “辛苦將軍,”元裏不由點頭,感歎道,“多虧您昨日來的及時,才沒讓他們跑掉,否則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楚賀潮皺皺眉,“你的香皂坊被燒了,聽說所香皂都被燒化了?”
    元裏苦笑了一聲,“。香皂坊裏的那批香皂是之前所殺的那兩千隻豬的豬油所煉,這麽一燒,可惜了這些豬油。”
    香皂坊不比王府,王府至是救來了一半。但香皂坊全部燒了灰,值慶幸地隻無人傷亡。
    楚賀潮聽他說到一半就開始心疼了,隻要想一想一個香皂的價錢,他恨不把肖策再拽過來鞭屍。冷笑一聲,“肖策等人死太過容易了。”
    “此人早點死了才好,”元裏皺眉,“他點邪門。腿都斷了,一直待在房裏靜養都能做到這種地步。跟我來到幽州的工匠都是值信賴的人,即便如此還人被他蠱惑,他的這一張嘴,是些可怕。”
    他說話的時候,看到楚賀潮扯了扯領口,額頭出了點汗。元裏停下話頭,“將軍很熱嗎?”
    “還好,”楚賀潮忽勾過另一側的椅子,雙腳抬起勾在上麵,慢悠悠地道,“我算不算是立個功?”
    “當算,”元裏聞弦音而知雅意,豪爽地問道,“立功自獎賞。將軍想要什麽東西?隻要我能給你弄來,必定全力而為。”
    楚賀潮抵了抵牙齒,問道:“你家中可兄?”
    元裏搖了搖頭,“沒,我是家中子,
    楚賀潮背部往後一靠,如同一隻休憩的老虎一般,虎紋斑斕,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族裏也沒兄?”
    說到這個,元裏嘴角就抽了抽,他在族裏的輩分很低。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小子十個裏麵八個都是他的輩,“沒,倒是幾個差不多年齡的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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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賀潮嗤了一聲,“輩分真低。”
    元裏道:“是很低,但我還是你的嫂子呢。”
    楚賀潮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以前沒覺“嫂嫂”這個稱呼什麽,知道元裏不喜歡他這麽叫,他還專門為了戲弄元裏隻叫他“嫂嫂”。但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兩個字,楚賀潮打心底發煩,股鬱氣纏在這兩個字上一般,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中眉間。
    元裏不知道自己那句話又戳到了他的點,男人的心情好像陡變不好壓抑了起來,眉頭皺著,嘴角壓著,英俊的臉上覆蓋著團黑氣。
    他莫名其妙地道:“你怎麽了?我說錯話了?”
    楚賀潮怕嚇著他,收斂了神色,變平靜的表情,“沒。”
    元裏試探:“真沒?”
    楚賀潮斜眼看他,“你是盼著我生氣呢?”
    元裏翻了個眼,“楚賀潮,你這口鍋扣可真夠大的。”
    楚賀潮忍不住悶悶笑了,突收腿直起身子坐好,健壯的身形壓迫感十足地立在床邊,他低聲,“元裏,還沒立冠的小子裏麵,你是第一個敢當麵叫我名字的人。”
    “老子比你大上七八歲,”楚賀潮的手指一下下敲著大腿,腰彎的更低,“叫聲哥來聽聽。”
    元裏表情古怪:“我怎麽能這麽叫你。”
    即使楚賀潮比他大,但他們可叔嫂這一層關係。元裏可是還想著用“嫂”這個身份管製楚賀潮呢,這可不能亂。
    楚賀潮道:“叫不叫?”
    元裏道:“這於理不合。”
    楚賀潮抬眼看了元裏一眼,“你剛剛想要看我命根子的時候,怎麽不說於理不合?”
    陰影籠罩著楚賀潮的麵部,但他的眼神火熱又滾燙,什麽東西瘋草一樣起又被壓下,沉沉又起起,燙元裏一個哆嗦,種真的被猛虎盯上的感覺。
    “真不叫?”楚賀潮問了最後一遍。
    元裏些過電似的手指發麻,他的話被堵了來,隻能咳了咳嗓子,“這是你想要的獎賞?”
    楚賀潮道:“差不多。”
    一個威名傳遍北周的名將,被一個還沒立冠的小子叫做弟弟,確會不太舒服,從這個角度來講,楚賀潮想聽他叫一聲哥也無可厚非。
    元裏掙紮道:“你確定隻是想聽我叫你一聲哥?將軍,你要是說其他或許會更好。比如軍中前不久斬獲了一萬匹戰馬,你不想給它們配備馬鐙嗎?”
    楚賀潮反問:“如果我不要,你就不給配了?”
    元裏很想威脅他說,但這是職責問題,元裏抹了把臉,肅容道:“即使你不說,我也會給你配上。”
    楚賀潮薄唇翹起,“我不要你給其他,隻是叫一聲而。又不費錢又不費力,你為何不願意?”
    元裏沉吟一聲,“你真的很想聽嗎?”
    楚賀潮直接道:“廢話。”
    元裏歎了一口氣,叫一聲就叫一聲吧,如果沒叔嫂這一層關係,元裏是應該叫他哥的。他上一輩子因為年紀小,見人就叫哥姐,不差這一聲。
    也不知道楚賀潮為什麽會想要聽這沒差的一聲稱呼,元裏揉揉額頭,“將軍,幫我再倒一杯水來。”
    楚賀潮聽話地起身去給他倒了杯水,元裏抿了一口水,在楚賀潮坐下時猝不及防地道:“哥。”
    楚賀潮猛地抬頭看向他,目光灼灼。
    元裏被看渾身都不自在,但又發楚賀潮好像很喜歡這個稱呼,他試探著又說了一句,“哥,我手點癢。”
    “嗯,”楚賀潮從喉嚨裏應了一聲,靠在椅背上舒服地閉上眼睛,“癢就忍著。”
    元裏:“……”
    這是真的喜歡被他這麽叫嗎?
    元裏再接再厲,“哥,忍不了,太癢了。”
    楚賀潮道:“那你想讓我怎麽辦?”
    元裏道:“你給我治一治癢。”
    這話太奇怪了,楚賀潮喉嚨發癢,一句“我用哪裏給你治癢”的葷話沒說出來就咽了下去。不恰適宜的,他腦子裏忽閃過了楚明豐交代死前遺言的那一幕。
    “我把他看作我的夫人,他是楚家的媳婦,也是你的親嫂子。”
    元裏是楚明豐的夫人,是楚家子的媳婦,是他的親嫂子。
    親嫂子。
    楚賀潮猛地睜開眼,麵色難看又震驚,他看了元裏一眼,倏地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下,轉頭跑出了門。
    元裏直愣愣地看著他撞開門跑沒影了。
    活了兩輩子,他是第一次見到人沒頭沒腦地自己打自己。
    楚賀潮,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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