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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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不用擔心,我畢竟是禁軍教頭,又沒犯事,高俅沒辦法對付我的,娘子盡管放心。”
    林衝安慰著妻子,對於東京的一切他還是不願意放手。
    張氏見林衝不願意走,隻是默默擦著眼淚,希望一切都如林衝說的那樣。
    ……
    太尉府。
    “啊……啊……父親,你要給我做主啊!”
    高衙內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大喊著。
    “你這又是怎麽了?前幾日病懨懨的,今日有這副模樣?”
    高俅看著地上撒潑打滾的兒子問道,前幾天一向喜歡出去玩耍的兒子突然轉了性子,整日在家裏坐著,病懨懨的悶悶不樂,今日這又是要唱哪出?
    “還不是那林衝,他殺了孩兒的幫閑,這不光是不給孩兒麵子,也是打爹的臉啊!”
    高衙內在地上幹嚎著。
    “這怎麽回事兒?”
    見問不清楚,高俅看向旁邊的老都管和陸謙,這兩人這幾日陪著兒子應該發生什麽事了。
    “恩相,前幾日衙內在嶽廟衝撞了林衝的老婆,被林衝還一頓打,但不知者無罪,衙內也不認識林衝的老婆,這不讓屬下帶個和,結果林衝一點麵子都不給,還辱罵衙內。”
    陸謙對著高俅稟報道。
    “不光如此,太尉,衙內還派身邊的幫閑富安前去林府賠罪,結果林衝那些江湖兄弟殺了富安,還對外說是富安私闖府邸,圖謀不軌。”
    老都管也開口說道。
    說完了老都管和陸謙對望一眼,他們要的就是置林衝於死地,高衙內想要林娘子,想成那就隻有除了林衝。
    “你是看上林衝老婆了吧?”
    高俅眯著眼睛看著已經不怎麽鬧騰了的兒子,這兒子什麽東西他最清楚,鬧了半天不過是想除去林衝好霸占林衝的老婆。
    “啊……爹啊,那林衝欺人太甚啊!這是不給您麵子啊!”
    高衙內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嚎老都管和陸謙教的兩句話。
    “行了,行了,別嚎了,不就是個女人嘛,父親幫你就是了。”
    高俅擺了擺手讓兒子別嚎了。
    “林衝隻是我手下的一個軍漢,除了不難,但做事不能留尾巴,他謹慎得很,想給他治罪得不容易啊。那富安的事如今鬧得滿城風雨,今朝堂之上都知道了,幸好沒扯上府裏,這種蠢貨以後少用!”
    高俅看著老都管和陸謙說道,想除掉一個禁軍教頭總要有些把柄才行,潑皮閑漢騷擾官軍家屬,這事已經到了三衙樞密院了,軍中反響很大,軍中將領聯名要求整頓東京治安,保護好在外征戰的軍官家屬,其中童貫以此為由又要走了不少軍費,因為西軍將領不少家眷都在東京,說是安撫西軍將帥之心。
    “恩相,小人有一計!”
    陸謙眼珠子一轉小聲的對高俅說道。
    “好,你去辦吧,事成之後有賞!”
    高俅聽完大喜說道。
    ……
    孫磊又回到了熟悉的生活,隻不過他不再隻去青樓瓦子,上次聽張氏介紹起東京,發現城裏麵還有些清雅的去處,去那些雅館聽個戲賞個曲也很不錯。
    東西吃多了都會膩,何況天天去青樓瓦子,時間長了總會覺得沒意思,於是孫磊決定換這些清雅的玩。
    “喲,這不是孫公子嘛!快快裏麵請,姑娘們都等著孫公子呢!”
    孫磊才走到花船附近,一個四十多風韻猶存的老鴇子就熱情的招呼上來。
    “怎麽,本公子這才兩天沒來,就想得不成了!”
    孫磊得意的大笑著,最近他可是在這東京雅館之間出了名了,上雅館花船本是要先預約給茶水錢的,但孫磊現在不用,都是求著孫磊去,圖的就是孫磊幫著寫些詩詞,孫磊發現宋朝人都愛附庸風雅,不管葷的還是清的都喜歡,學去了就能裝有才情有學問一下子變得高雅起來。
    雅館有了好的詩詞歌劇那些所謂的讀書人、官員、公子哥就會趨之若鶩的來賞,就連孫磊第一次唱的十八摸已經成了葷段子的標配,不少青樓姑娘都會唱幾句。
    “可不是嘛,孫公子快裏麵請,姑娘們都等不及了!”
    老鴇子熱情的邀請孫磊進去,有了白嫖的好事孫磊自然不會放過,信步就上了花船。
    花船裏很熱鬧,這不是那種頭牌名妓的專屬花船,而是一艘流動的雅館花船,和一般的青樓花船不同,這船上麵因為地方有限,是不讓留宿的,吃喝玩樂夠了也就下船各回各家了,當然也會有鬧事不願意走的,這些都會被轟下去,能在東京開這種場所的誰背後會沒個勢力?
    今天孫磊沒了“作詩”的雅興,他肚子裏那點存貨早就差不多了,抄來抄去還得想想時間,免得抄重了,也是夠累人的,於是找了個位置,點了些酒菜準備看歌舞小曲。
    琵琶古箏響起,台上幾個女子翩翩起舞。
    “嘿嘿,張衙內今個兒什麽事請兄弟們來瀟灑了?”
    隔壁桌子上幾個紈絝子弟看著跳舞的姑娘嘿嘿的笑了起來。
    “過幾天高衙內在府裏請客,特意要我多叫些東京城中的風流少年,諸位可願去啊。”
    姓張的公子笑著說道。
    “高衙內!是哪三衙太尉的高衙內?”
    其餘幾個公子哥都是一驚,他們家裏雖然有些權勢,但遠比不上如今皇帝身邊的紅人高俅。
    “正是!”
    “我等自然會去!”
    眾人高興的舉杯笑道,高衙內可是個十足的紈絝子弟,憑著是高俅之子在東京那是為非作歹,女無惡不作,不是個東西,可再不是東西那不也高俅的兒子麽,能搭上高俅這高枝他們求之不得。
    “我聽說高衙內最近病了,好些日子沒出門了,怎的突然就要請客?”
    有個人提出了疑問,他父親是在開封府做事的,高衙內好些日子沒出府了,街上都太平了不少。
    “衙內的心病快好了,諸位去了就知道了!”
    姓張的公子哥笑著說道。
    “我等一定赴約!”
    其餘人都舉杯說道。
    “高衙內病好了?看來又要出事了!”
    孫磊在一旁聽著心裏有了計較,高衙內這種人病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得到林衝的老婆。
    “林衝啊,你這個窩囊廢,真是要拖累死做哥哥的呀!”
    孫磊喝了口酒在心裏默默說道,張氏對他不錯,雖說叫叔叔,但實際上像關心弟弟一樣,林衝又一口一個哥哥叫得親熱,自己怎麽也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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