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王婆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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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武鬆這才轉醒,昨夜喝得大醉,起床之後頭疼得厲害。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呀!”
潘金蓮正在燒水,聽見敲門聲連忙去開。
“是潘家娘子吧!我是隔壁茶坊的。”
王婆一臉笑容的看著開門的潘金蓮,這近了一看這才發現潘金蓮是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月意。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果然生得標誌可人,難怪能勾了那浪蕩子的魂。”
王婆在心裏暗自想道,潘金蓮這容貌著實是美豔動人,不怪西門慶被勾去了魂兒。
“原來是隔壁王幹娘!”
潘金蓮也知道隔壁茶坊,隻是她很少出門,還沒去過。
“娘子一個人在家?若是無事可去我那茶坊吃碗茶,咱們鄰居間也好熟絡熟絡。”
王婆笑著邀請起了潘金蓮。
“王幹娘,今日武都頭醉酒在家,改日吧!”
潘金蓮見識鄰居邀請也不好回絕,但今天她是真不能出去。
“武都頭在家?那是應該,老婆子就不叨擾了。”
王婆聽得武鬆在家,心中一驚,也不敢進門了,說了一聲就走了。
“誰叫門呐?”
武鬆這時候才出來。
“是隔壁王幹娘,我這就去打熱湯水。”
潘金蓮見武鬆起床了,連忙去端熱水來洗漱。
“你這段時日過得可還好?”
武鬆看著潘金蓮端來熱湯水,想起了昨天曹正的話,忽然開口關切道。
“很好!”
潘金蓮連忙低著頭說道,武鬆今天有些奇怪,平時都不會問這些事的。
“若是有什麽不滿可以說出來,如果不想在這裏,我也可以給你些盤纏,送你回家。”
武鬆又開口道。
“回家?我……我已經沒有家了。”
潘金蓮眼眶微紅低聲說道。
“我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麽?”
武鬆有些懊悔,他是個爽直的人,本就不會說這些話,昨夜被曹正一說,今天他才想到問問,這一開口好像就錯了。
“沒有家就在這住著,你也別當自己是使女,就當是自己家,我用不慣下人。”
武鬆有些煩悶地說道。
“這怎麽行?”
潘金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賣身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隻能當使女了。
“沒什麽不行的,家裏就我和哥哥兩人,你隨意一些就行,我去縣衙了。”
武鬆洗漱完就出門去縣衙了,今日早上點卯未到,知縣肯定又在到處找他了,也沒什麽事,幹什麽整日點卯,讓他待在縣衙裏?
茶坊裏。
“王婆,茶沒了!”
一名喝茶的主顧催促道。
“茶賣完了,今日關門!改日早來!”
王婆看見武鬆出門去了,立刻對著幾名茶客說道。
“這日頭沒過頭頂,怎的茶就沒了?你這做什麽生意!”
幾名茶客抱怨起來。
“今日真沒準備,茶錢就免了!”
王婆急著出門,直接把那幾文錢的茶錢都給免了。
“呦,你這吝嗇的老婆子今個兒怎麽這麽大方?”
幾名茶客聽了大為意外,不過還是都走了,王婆的便宜可不是常能占到的。
送走了茶客,王婆關了店門,再此敲響了武家的大門。
“王幹娘?可是有事?”
潘金蓮見王婆又來,疑惑的問道,這接連來了兩次肯定是有事的。
“娘子,老身有個請求,望娘子答應。”
王婆看著潘金蓮那雙巧手說道,隻是一看她便知道潘金蓮繡活不錯。
“幹娘有事請說。”
潘金蓮開口道。
“有個施主官人與我一套送終衣料,老身茶鋪生意清淡,落不得兩個錢,想問問娘子繡活可好。”
王婆看著潘金蓮問道。
“這縫縫補補倒是會,壽衣倒是沒做過,不如去裁縫鋪。”
潘金蓮搖頭道,她自小習得女工,成衣倒是會做,壽衣還真沒做過。
“娘子,這找裁縫還要不少錢,不如娘子幫幫老身,你看老婆子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的……”
說著王婆就開始裝可憐抹眼淚。
“這樣吧,我在家裏幫王幹娘做。”
潘金蓮見王婆真是孤寡一個,也有些不忍,不過她現在每日要做飯給武鬆和武大郎吃,實在走不開。
“娘子,不如去我茶坊做,還能喝口茶,也算是老婆子感謝了。”
王婆見潘金蓮不上當,又開始耍心眼,眼見潘金蓮不上鉤,知道這女子對這武家肯定滿意,傍上打虎的武二郎誰又能不滿意?
不過王婆還有最後絕招,隻要把潘金蓮誆出去,找個機會在茶裏下點藥,那之後由不得潘金蓮不願意,這可是她以前當牙婆拐賣女子常用的招術。
“這……怕是不行,這家裏還有好多事,我也還要做飯。”
潘金蓮搖頭道,武大郎每日賣的炊餅她要做,房屋院落她要收拾,還有每日的飯菜,她實在是走不開。
“娘子啊,你就可憐可憐老婆子吧,幾日就好,幾件衣服很快的。”
王婆又開始掩麵哭泣。
“王幹娘……這要不等武都頭回來我問問!”
潘金蓮實在是推脫不住。
“娘子,這點小事何勞武都頭,你做主不就行了,就中午做一會兒,不耽誤你回來做飯。”
王婆立刻又開始勸導。
“還是等武都頭回來再說吧。”
潘金蓮搖頭拒絕,今日武鬆對她態度有所緩和,她現在不能自作主張。
王婆也不好不好久勸,隻得送了包茶葉當做禮物,下次好再開口。
回到茶鋪,西門慶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了。
“幹娘,怎麽樣了?”
西門慶急不可耐的問道。
“這女子可不好說,她那眼裏隻有打虎的武鬆。”
王婆出師不利自然沒什麽好氣,對著西門慶也不客氣,誰讓西門慶有求於他呢。
“幹娘,還有你拿不下的女子?”
西門慶笑著道。
“辦法倒也是有,得先把那打虎的支走,那女子看著堅強,其實就是個外強中幹的貨,不怪乎就是個使女出身,沒了武鬆這根主心骨,還是被牽著鼻子走?”
王婆看著西門慶說道。
“支走武鬆?”
西門慶皺眉思索起來。
“大官人,你可是縣衙裏常走動,和知縣相公交情不錯,難道還拿武鬆一個都頭沒辦法?”
王婆看著西門慶問道。
“辦法倒是有,待我回去問問知縣相公,找個差事讓武鬆出去個三五個月!”
西門慶點頭道,縣衙裏出差的事也不少,找個遠路讓武鬆去,半年都不一定回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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