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武鬆與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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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俺聽哥哥令,怎就出不得水泊!”
    李逵見狀不敢和阮小七頂嘴,隻得搬出孫磊來,他鬧事可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被丟下水泊,奈何他不熟水性到了水裏就隻能被按著灌水。
    “縣城不是你這麽打的。”
    孫磊擺了擺手讓李逵坐下,武鬆那邊還沒出事,這麽貿然打過去也不合適。
    “呂方、郭盛,你二人挑些機靈的嘍囉,扮做客商,先進陽穀縣看看,如果有事咱們就裏應外合,也好打開城門。”
    孫磊想了想看著呂方和郭盛說道,這二人武藝不錯,又都是行商的出身,混進陽穀縣不成問題,自己就帶大軍在城外,一旦有事裏應外合,陽穀縣頃刻就能破。
    “是,哥哥!”
    呂方、郭盛起身抱拳道。
    “另外,蕭嘉穗、唐斌、焦挺點齊兩百騎兵四百步兵,隨我下山!”
    孫磊又點了三人說道。
    “兄弟,怎麽沒有灑家,這武鬆兄弟的事灑家也要去。”
    魯智深一聽沒有自己的名字立刻不幹了。
    “哥哥,小弟也願一同前往!”
    林衝也開口道。
    “哥哥,俺鐵牛也要去!”
    李逵跳將起來吼道。
    “行吧,你們也都一起去,小二你帶著小五、小七、鄧飛、孟康守好水泊,我們去去就回。”
    孫磊見眾人都要去,也不好回絕,魯智深和武鬆那是心心相惜,不帶去不好;林衝久不下山也不合適;李逵這家夥獨自留在山上容易闖禍。
    “是,哥哥!”
    眾人齊聲道。
    陽穀縣。
    “恩相喚小人來可有事情交代?”
    武鬆走進後堂對著縣令抱拳道,今日他正在都頭房內安坐,忽聽得土兵來報,說是縣令召見。
    “武都頭,我有一個親戚在東京城裏住,欲要送一擔禮物去,就捎封書問安則個。隻恐途中不好行,須是得你這等英雄好漢方去得。你可休辭辛苦,與我去走一遭,回來我自重重賞你。”
    縣令看著武鬆說道,武鬆這武藝自是沒得說,更兼視金錢如糞土,當初打虎的一千貫賞錢說散與眾人就真散了,這等人去他最是放心。
    “小人得蒙恩相抬舉,安敢推故。既蒙差遣,隻得便去。小人也自來不曾到東京!就那裏觀看光景一遭。相公明日打點端正了便行。”
    武鬆不疑有他,當即抱拳應下。
    “好,今夜就在後衙為武都頭擺宴送行!”
    縣令笑著說道。武鬆再次抱拳答謝退下。
    “多謝縣令大人!”
    西門慶笑著從後衙走了出來,對著縣令答謝。
    “西門慶,你攛掇著我把武鬆支走可是有什麽心思?”
    縣令看著西門慶問道。
    “瞞不過縣令大人法眼,我看上武都頭家使女潘金蓮了,武都頭若在,這事兒就成不了,故請縣令支走他幾個月,待他回來,一切定局,也就無事了。”
    西門慶也不隱瞞,縣令貪墨的錢一半都是他奉上的,縣令不可能為了一個個小小的都頭和自己鬧翻。
    “那使女不是武都頭的,你奪了去,他如何肯?到時鬧將起來如何是好!”
    縣令臉色一變,西門慶好色這是整個陽穀縣都知道的,家裏幾個不說,在外麵還養著一個唱曲的張惜惜,如今怎麽還惹上武鬆了。
    “縣令大人,那潘金蓮隻是武鬆家中使女,又沒嫁與武鬆?待武鬆回來,我親自包上一份禮送去,那武鬆有什麽說頭?”
    西門慶笑著搖頭道。
    縣令聽得也是這個,使女嫁人法度也允許,武鬆就是有意見也沒用。
    “你莫要惹出事來,需知那武鬆脾氣火爆,大蟲都能打死!”
    縣令提醒了西門慶一句。
    “縣令大人放心,這女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大人,這是這個月的賬目……”
    西門慶笑著從袖子裏拿出一本賬目遞上,這可是他和縣令私下斂財的賬本,每個月進項都是幾千貫。
    縣令見了大喜,再不去想武鬆的事了,拿著賬目看著最後的數字,哈哈笑了起來。
    夜晚酒宴過後,武鬆獨自回到家中。
    “怎麽還未休息?”
    武鬆一進門便見潘金蓮坐於院子中,手裏正拿著針線借著油燈的亮光在做衣服。
    “這衣服做好了,請二哥試上一試。”
    潘金蓮見武鬆回來,連忙起身拿著手裏的衣服說道,那是一件衣袖上有虎紋的錦袍,看著就十分精細。
    武鬆在潘金蓮的服侍下穿上了錦袍,他有些感慨,自幼沒了父母,從來都是去裁縫鋪買衣服的,如今家中有人幫著做衣服,穿在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溫暖。
    “很合身!”
    武鬆穿著那錦袍笑道,揮了揮手臂,那衣袖上虎紋栩栩如生,如同猛虎撲動。
    “那奴家再做幾件,二哥原來的衣服都舊了!”
    潘金蓮看著和身衣服笑著說道,武鬆身材魁梧挺拔,穿上這衣服更有一股英雄之氣,讓她不由得臉紅心跳。
    “大哥呢?”
    武鬆見屋內沒人問道。
    “大哥已經歇息了。”
    潘金蓮回道。
    “我奉縣令大人之命,明日要押送物品去東京,短則四五十日,多則兩個月必回,這是一些銀兩,你拿著自看顧家裏。”
    武鬆取了些銀兩給潘金蓮說道,雖然武大郎也在賣炊餅賺錢,但潘金蓮也該有些活動錢,大哥雖也不小氣,但他怕潘金蓮不好意思開口。
    “二哥要去東京?那家中怎麽辦?”
    潘金蓮慌了神,這家全靠武鬆一人撐著,武大郎懦弱,她又是個女子,武鬆如果不在,遇到個什麽事她可不知道怎麽辦。
    “街尾有個新開的酒樓,你若是有事盡可以去哪裏尋人幫忙,便說是武鬆家裏的就行,那都是武鬆過命的兄弟。”
    武鬆看著潘金蓮那害怕的模樣也有些不放心,自己不在家就無人看護,但他在陽穀也沒個可托之人,最後想到了梁山酒店。
    “奴家知道了!”
    潘金蓮一臉幸福的笑容,剛下武鬆那句“就說是武鬆家裏的”讓她心都酥了,既武鬆家裏的那不就是武鬆的人麽,還是托給過命的兄弟,這不就是接納了她。
    “原來被人依靠是這般感覺!”
    武鬆看著一臉幸福笑容幫自己整理衣擺的潘金蓮在心裏想道。
    “對了,我去幫二哥收拾行囊,此去東路途遙遠,行囊得齊備。”
    潘金蓮忽然想到這事,急急忙忙的上樓去收拾了。
    武鬆沒了睡意,拿過一壇子曹正送來的酒就在院子裏對月自斟自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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