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清河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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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柴進等人準備敲門時,從門內匆匆跑出一名小廝來,一開門便又是鞠躬又是賠禮,那感覺就好像麵前的是什麽大人物一般。
    “你家主人呢?怎地要你出來說講?”
    袁朗一看隻是出來個小廝,頓時更加惱火起來,這一下可是將這小廝嚇得半死,畢竟柴進一行可是十幾條大漢,若是真要鬧起來,他一個小廝怎麽可能反抗得了。
    “好了好了,不要嚇著他了,去叫你家主人,我不為難你。”
    柴進即使要算計,那也是要算計這家的主人,這小廝出來卻是什麽也搞不成事的。
    “是、是、是,我這就去...”
    這小廝如蒙大赦,連忙抱著頭朝裏跑去,恨不得多給自己長兩條腿來。
    “哥哥還是太好心,要俺說,直接一腳踹開來,看那人家有何說法。”
    縻勝的暴脾氣,要不是柴進攔著,恐怕還真會這樣去做的,暴徒的名號可不說說說而已。
    “好了好了,你就少說兩句,莫要壞了哥哥好事。”
    何元慶倒是有些猜想,畢竟他跟柴進是最久的,很多事情並不需要柴進去說,就能夠了解一二。
    “嗯...”
    雖然還有些氣餒,但縻勝也算是沒有當場發火。
    沒一會的時間,就見院門內匆匆忙忙跑出一大幫子人,為首的赫然是一名穿著得體的中年胖子。
    “這、這,在下清河張財,敢問英雄大名?”
    張財也算是清河縣見過世麵的人物,自然知道這十幾匹馬所代表的含義,雖然不知道柴進等人的真實身份,卻也是不敢有絲毫的得罪。
    “在下滄州柴進。”
    柴進對於這種純粹的地主老財自然沒什麽好感,直接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滄州?柴進?”
    一時間,張財倒是有些搞不清楚柴進究竟是誰,但看著縻勝等人那張快要噴火的臉,突然想起最近幾年風頭正盛的柴氏商行,頓時驚大了雙眼。
    “這、這、這,可是那河北商行的柴進當主?”
    張財或許沒有聽過孟嚐君的名號,但對於這富可敵國的河北商行,可是如雷貫耳的,自然不敢有絲毫得罪。
    “贖罪、贖罪,這邊請。”
    說著,便將柴進等人引進了府內,一路走一路吩咐下人擺上上好的酒宴歡迎柴進等人。
    “好了好了,不要那麽破費,今日也算是機緣巧合,剛剛不久路過你家門前,卻是險些被一少女用衣杆打到頭上,可請來一見嗎?”
    柴進可不打算和他廢話,直接步入主題說道。
    “這,我現在就去查,現在就去查!”
    張財一聽柴進這可能是來問罪的,連忙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吩咐下人去查證。
    “誰?誰還敢來我這裏放肆,又不是...”
    沒看見人,便聽見一婦人罵罵咧咧說個沒完,像是從內院走了出去。
    “哼!”
    縻勝見這婦人還在辱罵,冷哼一聲將手放在了腰刀處,這一下可把張財嚇得半死,連忙跑到後麵喝罵起來。
    “贖罪、贖罪,還請大官人贖罪,這是內人餘氏,婦人家家不懂規矩。”
    張財拉著被瞎蒙的餘氏出了後院,一連鞠躬賠禮,就差直接跪在地下求柴進原諒了。
    “好了好了,不要說那麽多,我之前看見的女子,可並不是你婦人,將那少女叫出來。”
    見柴進沒有多說什麽,張財連忙吩咐下人將剛剛的少女請了出來,而隨著剛剛少女一同出來的,還有一十五六歲的小丫頭,拽著那女子的衣角,將其擋在身後,雖是一副使女打扮,卻是顯得十分的有傲氣,比起後麵隻知道默默抹眼淚的女子,倒是多了一副骨氣。
    “你叫什麽?某並沒有怪罪與你,為何這般哭泣?”
    柴進沒有理會擋在麵前的小女孩,而是越過小女孩問道。
    “奴家、奴家姓潘名金蓮,方才、方才不是故意的。”
    不等這潘金蓮哭哭啼啼的說完,便見擋在她身前的女孩直接打斷道。
    “我潘姐姐不是故意的,那杆子太重,潘姐姐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飽肚子了,手上沒有力氣自然拿不住杆子。”
    說完,似乎還怕柴進不信,手舞足蹈的解釋著。
    “這...”
    張財剛剛想解釋一番,卻被何元慶一個眼神瞪了回來。
    “哦,是這樣的話,倒卻是不怪你,你且過來我看看。”
    柴進看見潘金蓮露出的小臂上似乎有些傷痕,直接朝對方招了招手。
    潘金蓮可是不敢過去,但又見自己主人那般怕柴進,也隻能畏畏縮縮的走了過去。
    “這可是你家主人打的?”
    柴進輕輕抬起潘金蓮手臂,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傷痕,有新傷也有舊傷,看著她才剛剛滿十八歲的模樣,不由得在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不是,那是主母打的!”
    一直跟著潘金蓮身後的小丫頭,直接搶著回答道。
    “你這死丫頭,我...”
    見被拆穿,餘氏剛想發火訓斥一番,卻被縻勝的大嗓門直接嚇住了。
    “俺看你們真是討打,我家哥哥麵前也敢造次!”
    說完,縻勝一把抽出腰刀,隻是十分簡單的一個劈砍,便將麵前的木椅劈成兩半,這種武力那裏是張財他們夫妻倆能夠抗衡的,沒有當場嚇尿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叫什麽名字?”
    小女孩兩次護著潘金蓮,倒是引起了柴進的注意。
    “我、我叫龐春梅。”
    小丫頭也被嚇得不輕,雖然剛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但終究還是個小丫頭,縻勝那一下直接將其嚇到了潘金蓮身後。
    “這樣吧,我這裏缺兩個使女,你可願將她二人送與我做使女?”
    張財一聽這話,急的剛想拒絕,卻正好迎上縻勝那凶狠的眼光,立馬就泄了氣,而一旁的餘氏卻是有些開心,畢竟這兩個女孩實在是長得太漂亮了,她可是擔心這兩個女孩搶了自己的位置,這才百般的刁難她們二人。
    “柴五,拿銀兩來!”
    見張財不說話,柴進直接從柴五處拿出幾百兩的銀子扔在張財麵前,平淡的說道。
    “這些銀兩可值這兩個使女?”
    沒等張財說話,倒是讓餘氏立馬撲了上去,一邊數著銀子一邊說道。
    “值值值,太值了。”
    雖然錢財也讓張財十分動心,但潘金蓮與龐春梅的誘惑似乎更大一些,讓張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抉擇。
    “這樣吧,我再填一點,日後這清河縣內我河北商行的份額都交由你,若是你做的好,未嚐不可再多給你幾個。”
    柴進的這句話倒是讓張財立馬心動了,畢竟他可是知道單單這清河縣每年河北商行賺取的利潤都在千兩白銀上下,這還是人家根本不關心這裏的結果,若是和這河北商行搭上線,那他張財的家財立馬就會翻一番。
    “是是是,多謝大官人抬舉。”
    見這樣就屈服的張財,柴進也沒有時間與他多費功夫,直接朝柴六說道。
    “你去交接商行與這二女的契約,辦妥之後來酒店找我。”
    說完,便拉著潘金蓮與龐春梅走了,弄得兩人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有了這麽一個插曲,去武大家倒是不合適了,不過也讓柴進那隱藏在心底的收集癖得到了滿足。
    “好了,你們二人便在這裏先住下,我叫柴進是滄州人,過不了多久便要回去,這些錢你們二人先去添置些衣服,以待路上去穿。”
    在柴五錢包裏胡亂拿了一把銀子,也不看是多少直接交給二人,又交代了一些事後,這才出門去與王進等人匯合。
    “春梅,我們是出來了嗎?”
    坐在豪華的上等客房內,潘金蓮至今還有些不敢置信,掐了掐臉向正好奇打量四周的龐春梅問道。
    “是呀,姐姐,這大官人可真是厲害,我隻是聽說這酒店中的上等房是什麽樣子,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看見了,你看、你看這裏好軟,比我睡的硬木板要好太多了。”
    龐春梅還是女兒心性,一會摸摸柔軟的床鋪,一會摸摸精致的瓷器花瓶,看的滿眼都是小星星。
    “好了好了,不要玩了,就單單看那贖買我們的幾百兩,就是納妾也就是那許多銀兩了,而我們還隻是使女的身份,這可是太過高抬我們了。”
    心思縝密的潘金蓮,可是知道她們的價值的,自然對於柴進這種一擲千金的做法十分好奇,好奇柴進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嘿嘿,我可不管這麽多,反正這個大官人可是比那張老狗要好看多了,而且對我們也好,姐姐我們快去買些衣裳吧,這件衣服我已經穿了好幾年了,都已經有破洞了。”
    說著,還撒嬌似的指著衣服上的破洞給潘金蓮看,惹得潘金蓮一陣好笑。
    “好了好了,莫要作妖了,我們卻要買些衣物,不過也要買些其他的東西。”
    想著想著,潘金蓮便想起了柴進說要為她們租馬車的事情,而這其中需要買的東西就太多了,現在的她也很快的將自己帶入了一個小使女的角色,而且定然要做一個最出色的小使女。
    “好好好,我的姐姐,不過我們還是先買好衣服吧,不然出去了不是給大官人丟臉嗎?”
    龐春梅一邊說著,一邊還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