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收下杜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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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應雖然貴為一莊之主,卻是個十分矛盾的人物,雖然武藝了得,卻是不常以武藝說事,凡是都要講究個麵子,就如原著中一般,那時遷被祝家莊捉住後,李應派人說和,卻遭遇祝家莊斥責,這般不給麵子的事情,也直接引得李應提兵去祝家莊討要說法,明明獨龍崗三莊已經去了兩莊,卻偏偏要心存僥幸做自己的富家翁,結果被吳用以離間計賺到山上來,可以說要是李應之前就直接上山,或許還能得個好說法,也不至於被算計最後還得上了梁山。
“大官人不辭辛苦,送侄女回我莊上,李應不知該如何感謝呀。”
柴進的做法,可是讓李應十分的受用,也是覺得這可能是柴進聽見自己的名號,這才故意為之的。
“李莊主客氣了,順手之勞而已。”
柴進搖了搖頭,他卻是不可能讓李應知道自己的謀劃,不然非得被李應趕出去不可。
“叔叔有所不知,柴大官人...”
李瓶兒或許是回到了李家莊,倒是更加積極了起來,不住地誇耀著柴進,似乎那柴進就是天上少有地下難尋的人物,聽得李應不住的點頭,暗中看去見李瓶兒的一雙美眸不住的盯著柴進,又如何不知道李瓶兒是什麽想法。
“大官人此次遭遇小人陷害,卻是上天不公呀,應敬大官人一杯,恨不能為大官人出氣。”
說完,李應便一口喝下了杯中之酒,倒是讓柴進來了興趣。
“李莊主哪裏話,柴進此次也是命中該有一劫,現在也落得個清閑,在梁山泊聚義瀟灑,也是勝過原來許多,至少不用與那些貪官汙吏虛與委蛇。”
李應聽柴進這麽一說,也是不再說話,倒是尷尬的笑了兩聲,說白了也是怕柴進拉自己入夥,原本他就隻是想先拉近下關係,而後再說他自己的打算。
“大官人說的是,隻是大官人可知我這侄女的身世。”
柴進見李應不再客套,也沒有客氣直接開口說道。
“卻是知道一二,那梁中書卻是可惡,李莊主可是想與李小娘子報仇?”
不管怎麽說,李瓶兒的父母可都是李應的兄弟,但李應這個小富即安的人,怎麽可能去得罪梁中書,收留李瓶兒也是看在同族的份上而已。
“哈哈,大官人說笑了,李應何德何能,去與那權勢滔天的梁中書作對,卻是我這侄女可憐了...”
李應是很鬱悶的,但為了能夠盡量擺脫李瓶兒這個禍端,也是咬著牙繼續說道。
“大官人有所不知,我這侄女曾做過梁中書的妾室,再加上父母又桑與梁中書之手,卻是旁人不敢接受,如今我見瓶兒對大官人情有獨鍾,若不然便收了我這侄女,日後也算是有個依靠。”
李應說中了李瓶兒的心事,李瓶兒頓時便紅了臉,但還是一臉期待的看著柴進,要不是一路上有陳麗卿,恐怕這個大膽的女子真的會對柴進做出些什麽的。
“哈哈,梁中書又有何妨,李瓶兒貌美如花如何不敢接受,卻是那凡夫俗子配不上罷了,若是李小娘子願意,柴進便收下小娘子又如何,來日定然替你討個公道。”
柴進原本就是打算借用李瓶兒的線搭上李應,讓日後李應無法脫身,就和現在的吳都監一般,現在李應怕梁中書怪罪竟然自己送了過來,那柴進又豈會有不收下的道理。
“這...奴家見過官人。”
李瓶兒可是比李應更加激動地,她倒是不在乎凡夫俗子的看法,也對李應之前介紹給自己的人不怎麽感冒,而被柴進救了之後,一顆芳心早已落在了柴進身上,此時此刻又哪裏有拒絕的道理。
“哈哈,真是皆大歡喜,先是遇見了柴大官人這天大的貴人,又是侄女喜得依靠,今日定要痛飲三杯!”
李應或許也是覺得自己又可以無憂無慮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言語中竟然多出了幾分豪邁來,看的柴進是直搖頭,但為了李應這一身好武藝不被埋沒,也是忍了下來,大不了日後好好調教調教便是了。
“隻是,李小娘子來我柴家,怕沒有立足之本,進鬥膽向李莊主借一個人,也算是李小娘子日後的娘家人了,不知李莊主可願意?”
柴進知道一時半會李應這邊是沒法謀劃的,但李應的管家鬼臉杜興,卻也是柴進想要得到手的人物,不僅此人性剛烈,知恩圖報,打理李家莊生意卻不曾有過半分差錯,即使主家落難也拚命相救,比那些吃裏扒外的管家不知好了多少,柴進身邊也正好缺這麽一個人,來打理日漸規模的梁山財政。
“哦,不知大官人所要何人?”
李應也是商人本質,雖然將最重要的李瓶兒脫手,但他對於柴進還是不敢得罪,畢竟他與其說是高手,不如說是一個商人加一個莊主,看問題的方向是不同的。
“哈哈,卻是鬼臉杜興,早就聽聞此人重情重義,我梁山好漢卻也是如此這般,這豈不是天意。”
李應見柴進要的是杜興,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舍,但也怕柴進翻臉不認人,便咬著牙說道。
“杜興卻是我莊中之人,隻是杜興乃是自由身,若是大官人能說動,便讓他隨大官人去了便是。”
見李應這麽說,柴進立馬將頭轉向了杜興,後者倒是沒有什麽興趣,雖說梁山泊現在正是紅火,但杜興受李應恩惠,早已將對李應是死心塌地了,自信柴進是沒有什麽方法能夠說動自己的。
“杜興兄弟,我知你乃是打死同伴被下了大獄,卻是不知如今那救你之人,卻是命在旦夕。”
柴進微微一笑,也是將之前吳用處得來的情報,講給了杜興聽。
“啊!可是那楊雄哥哥?”
杜興早年在定州失手打死了同行的夥伴,被下了大獄,因熟知槍棒與楊雄相識,故而使得楊雄走關係將杜興放了出來,杜興對於這個救命恩人,自然是十分上心的,要不是知道對方並不缺自己什麽,杜興哪裏會來這獨龍崗遇到李應。
“卻是楊雄無疑,這楊雄兄弟武藝了得,倒是個響當當的漢子,隻可惜卻是娶了一個蕩婦,導致家破人亡、亡命天涯,逃亡途中又遇那六親不認的顏樹德,現今被關在定州城裏,虧得拚命三郎石秀報信,不然這等好漢卻是要白白犧牲了。”
柴進獲得這個消息,是在濟州大軍進攻前夕,雖然對楊雄、石秀感興趣,但卻不能因小失大,故而將這個消息暫時隱藏了起來。
“這...”
杜興一聽,立馬就急了,直接三步並兩步來到柴進麵前,猛地一下叩首在地。
“哥哥,若能救得恩人上山,杜興萬死難報!”
李應和杜興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哪裏不知道這杜興的性子,知道這是柴進打到了杜興的命脈上,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唉,既如此,杜興你便隨大官人去吧,日後若有不如意的,盡可回我李家莊來。”
杜興聽李應這樣說,立馬又是感激涕零的朝李應拜了三拜,也是感遇李應的知遇之恩。
“杜興兄弟放心,如今你是我梁山中人,你的恩人就是我梁山的恩人,李莊主這裏也無需擔憂,若有那個不長眼的敢來惹李家莊,必然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我梁山好漢的威名!”
柴進可不想這杜興心在曹營身在漢,說出這些也就是將矛盾轉移,讓李應的拉攏也沒了七成效果。
“多謝哥哥!”
果然,杜興聽柴進這麽一說,也是心中大定,一邊感慨著柴進的恩義,一邊感慨著自己的好運。
隻是在李家莊住了兩日,柴進等人便立馬啟程回去了,一是擔心定州哪裏耽誤久了會生變故,一是算出各路人馬都該陸續回山了,柴進也打算回去分一分戰利品,雖說是大部分充公,但也得拿出一部分犒勞眾人,不然日後也沒有多少人會真心出工出力了。
路上,柴進將杜興安置進了轉運司,雖然有金節、王佐主管,但一個金節沒有多少經驗,一個王佐抽不出時間,杜興過去正好具體實施,杜興跟著李應走南闖北,大多生意也是交由杜興去打理的,雖然這一下多了幾倍的工作量,但杜興卻也是毫無畏懼,發誓一定要做好,來報效柴進的知遇之恩。
“麗卿怎麽不高興呀?”
回去的路上,陳麗卿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柴進自然是知道這是在生自己納了李瓶兒的事,看看那日李瓶兒得意洋洋的給陳麗卿請安,就讓柴進一陣好笑。
“啊,有嗎,沒有啦。”
陳麗卿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哈哈,你呀你呀,什麽事都藏不住,那李瓶兒也是敢愛敢恨之人,麗卿若是日後不願,便好好管教一番就是了,何必生悶氣呢?”
也是陳麗卿的性子,要是那尋常女子,李瓶兒進門可就有的受得了,各種穿小鞋,各種呼來喝去的定然要李瓶兒體會到比梁中書府上還難受的境地。
“那哪裏能行?即是進了一家門,便是我的兄弟姐妹,縱然麗卿有萬般無奈,卻也不可學那妒婦,不然傳揚出去我陳麗卿的...”
看著陳麗卿又是一副江湖好漢的做派,看的柴進是直搖頭,或許那李瓶兒也是明白陳麗卿這一點,才那般挑釁陳麗卿,當然在柴進看來都是些無傷大雅的舉動。
“好啦好啦,若是她日後有什麽無禮的舉動,告訴我就是了,我替你出氣。”
柴進的承諾,倒是讓陳麗卿心裏好受了些,而那偷偷在馬車內傾聽的李瓶兒,也是心中複雜不已。
“瓶兒,你也聽清了,日後不許欺負你陳姐姐,不然定要家法伺候!”
李瓶兒也是明白陳麗卿在柴進心中的地位,隨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在馬車內嬌滴滴的說了聲。
“明白了,官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