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皇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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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孟邦傑等人扶著楊雄,一看見柴進便激動的行禮。
“怎麽樣,楊雄兄弟傷勢如何?”
柴進一把扯下蒙麵,關切的問道。
“感謝哥哥救我性命,我...”
雖然身體的傷勢還不能讓楊雄隨意行動,但是精神上卻是好了不少。
“好了,不要多說,快讓人扶楊雄兄弟上馬車,此地不可久留。”
眾人聽了柴進的吩咐,連忙七手八腳的將楊雄扶上馬車,而後便見石秀直接朝著柴進跪了下來。
“石秀多謝哥哥救命之恩,若非哥哥,我與楊雄哥哥早已命喪定州,請哥哥受石秀三拜!”
說完,也不管柴進來扶自己,直接一頭砸在地上,說是磕頭卻是好似用頭錘地,讓柴進不由得感歎了一聲。
“好了好了,快快起來,日後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拜了三拜後,石秀的額頭都明顯滲出鮮血來,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發自內心的。
“哥哥,身後有人!”
就在此時,林衝大喊一聲,牽過馬匹就要衝上去一槍刺去。
“且慢動手,且慢動手!”
柴進自認為沒有出什麽紕漏,而此人卻能尋著自己的蹤跡趕來,不是一開始就跟著自己,就是有絕強的追蹤本領,這樣的人就是敵人柴進都要見上一見的。
“先別動手。”
柴進止住要衝過去的林衝,靜靜的看著那個追過來的漢子,而更加讓柴進奇怪的是,這人肩上還扛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漢子。
“呼呼!可算是追上了,各位哥哥慢走,小人...小人乃是鼓上蚤時遷,原本是仰慕楊雄哥哥威名,想要來定州見識一番的,沒曾想遇到了...”
時遷將肩上的人扔在地上後,便立馬單膝跪地抱拳說著自己的遭遇,這時遷也是個妙人,想來見識楊雄,卻遇上了楊雄被顏樹德抓走,就在他踩點幾天,準備獨自劫牢時,卻又遇上了柴進帶人劫牢,如今這一路追來,也總算是得償所願,不僅見到了病關索楊雄,更是遇上了孟嚐君柴進,讓時遷如何不欣喜。
“你是說,這人也在暗中觀察我等?”
柴進聽了時遷的敘述,這才有時間看向那被綁著的漢子。
“咦,你不是那日的漢子嗎?”
李逵對此人是最為清楚的,不為別的就是此人當初給柴進等人說了那遼人的事,隻是李逵卻想不通此人為何要跟著他們。
“哼,說是誰派你來的!”
柴進陰沉著臉,一腳踹在那人身上,直踹的那人口吐鮮血。
“咳、咳,大官人明鑒,小人隻是一時路過,不曾...”
沒等他說完,柴進又是一腳,別人不知道,但他看了不知道多少諜戰片,豈能不知道這人就是那類精銳細作,而柴進也是為自己大意而惱怒,明明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有心人的眼中,卻還是沒有提前防備。
“咳咳...小人真的是...”
這人還沒有說完,便見柴進湊到他耳邊,輕輕的低語了幾句,這人立馬臉色蒼白起來。
“皇城司...”
“你,你到底是何人!”
那人的氣質瞬間為之一變,絲毫沒有小民的怯懦與怕事,反而是一副警惕、驚駭,還有一絲魚死網破的樣子。
“林衝,廢了他的手腳,別讓他尋短見!”
就在這人問向柴進的時候,柴進猛地喊了一聲,站在那人身後保護柴進的林衝,似乎沒有猶豫的直接一拳打斷這人的四肢。
“該死,你們這群反賊,皇城司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等死吧!”
說著,此人竟然開始嘴角流出黑血,顯然是事先在嘴裏含了毒藥,雖然柴進讓林衝將他的四肢打斷,卻不能阻止他咬破嘴裏的藥包。
“唉...”
柴進看著沒了生機的漢子,眼中的惆悵不言而喻。
“哥哥,這是?”
除了林衝、楊再興等有過家族傳承的人知道皇城司的存在,其他的人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皇城司的事情,都是一副滿頭霧水的樣子。
“哥哥,可是那東京城的皇城司?”
讓柴進奇怪的是,時遷卻是清楚這人的來曆,一臉驚恐的看著柴進。
“沒錯,此人恐怕就是那趙宋朝廷的皇城司,專職打探消息糾察百官貪腐,隻可惜宋太宗的與士大夫共天下,讓這些皇城司之人對那些文官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真的找到對方罪證,也最多是罷官免職而已,鮮有依律處斬的,也造成了文官日益腐敗,無人敢管的境地,如今這世道倒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柴進一邊小心的摸索著此人的身體,一邊對幾位兄弟解釋道,一時間也讓眾人滿臉複雜的看向這已死去的漢子。
“倒是你,是如何得知的?”
柴進摸索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麽發現後,便好奇的朝時遷問道。
“不瞞哥哥,小弟的師父便是一位皇城司,隻因不滿貪官汙吏橫行,卻不能將他們一一治罪,這才一氣之下逃出了皇城司,再將本事傳給小弟後,小弟這才從師父遺物中得知師父身份。”
柴進一聽,也算是明白了時遷為何會有這麽一手飛簷走壁的功夫,而且他的功夫輕易不會被人察覺,基本上隻要他去的地方,都不會被人發現,可以說是水滸中的一絕了。
“原是這般情況,倒不想你還有這般好運氣,隻是為何非要做那梁上君子的勾當。”
柴進這樣說,其實就是讓時遷給自己一個原因,讓眾好漢能夠接受,日後再給他高的職務,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哥哥明鑒,乃是師父臨終之時曾說,不可讓小弟去尋官府做差,隻因這手絕技若是被有心人驗證,便可知道小弟來曆,倒是不說一場官司,恐怕性命難報,如此小人這才做了梁上君子的勾當。”
聽完時遷的敘述,眾人也是明白了過來,看向時遷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至少不會如原著中一般,都差一點上不了梁山了。
“好,既如此,你便來我梁山,隻要有我柴進一天在,便不會有人敢動你分毫,隻是你還需答應我一件事。”
時遷見柴進同意自己上梁山,心裏滿是激動,此時的他別說是做一件事,就是做十件事他也願意。
“小弟願意,小弟願意,哥哥隻管說來。”
見時遷答應,柴進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
“你這一身絕學,原也是皇城司的功夫,如今皇城司卻是烏煙瘴氣一片狼藉,我柴進今日便允許你重新組建皇城司,傳授皇城司絕技,為天下百姓審查貪官汙吏,如有欺男霸女、為虎作倀的貪官盡管說來,我梁山好漢自當替天行道!”
時遷一聽,立馬激動了起來,這可是讓他自己組建一個部門,那權利有多大可想而知,這一下就讓他從之前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直接搖身一變成了掌管一司的高官,讓他如何不激動。
“小、小弟多謝哥哥抬愛,小弟自當竭盡所能,提哥哥建好這皇城司,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過了兩天後,柴進等人匯合了朱武等人,便馬不停蹄的朝梁山而去,而那剛剛才獲得一官半職的顏樹德卻因楊雄被劫,直接又被一擼到底,要不是見他有些本事,估計會被直接當做替罪羊拉出去砍了。
而那顏樹德為了找尋逃走的楊雄等人,也直接投靠了自己的好友雲天彪,一方麵是想再獲得個一官半職,一方麵則是通過官府的力量找尋逃走的楊雄等人。
視線轉到東京這邊,自從柴進等人大鬧東京後,東京城裏難得的迎來了一陣清明的時刻,各路禁軍、廂軍接連上街巡視,讓諸多宵小收斂了許多,而這樣大規模的用兵,自然讓原本就吃空餉的禁軍十分的受不了,為了緩解這一症狀,高俅特地的招募了不少青壯加入禁軍,而這其中就有拿著張叔夜書信的嶽飛等人。
那張叔夜因陳希真的事,被貶到偏遠州縣做官了,而對於柴進介紹的嶽飛等人,卻不想其跟著自己受苦,便將其介紹到了殿帥府,想靠自己的一點麵子為嶽飛等人討個出身。
“大哥,高俅那廝好生無禮,俺們拿著張大人的書信,卻隻給了個隊將,這分明是看不起俺們!”
王貴穿著一身禁軍押正的著裝,滿臉憤怒的說道。
“已經可以了,我等初來便是隊將、押正,已經比那些當大頭兵的漢子們好很多了。”
雖然嶽飛也有些氣惱,但卻還是寬慰著眾兄弟,而他對於柴進被高俅相害落草為寇的事情也是感觸頗多,要不是心中還有一顆報國心,恐怕也會隨柴進而去的。
“大哥,如今這高太尉盯上了我們,恐怕日後不太好過呀。”
心思縝密的湯懷,一臉惆悵的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俺們還能怕了那廝不成!”
王貴忙不在乎的說道,眼中卻還是掩飾不住的憤怒。
“好了,眾位兄弟快去歇息吧,明日還得早起巡視呢,不可延誤了時辰。”
嶽飛搖了搖頭,將那些不該有的想法統統搖掉後,朝眾人說道。
“是,大哥也早些休息。”
眾人抱了下拳,便各自回帳休息了,隻有呂方、郭盛二人一直都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二人原本就不願意來做這禁軍,要不是柴進特意讓二人留在嶽飛身邊,恐怕他們在跟嶽飛來了東京後,便直接去梁山投靠柴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