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疼的，Toriel女士。”
    青年憨憨的一笑，然後用僅能動的左手撓了撓後腦勺。
    “*不疼就好，不疼就好，乖孩子……”
    Toriel上手慈愛的摸起了腦袋，青年對此也不反感，用臉蹭了蹭Toriel的大手。
    “*Toriel女士。”
    “*怎麽了？”
    “*我……是真的……沒有在外麵生存下來的“力量”嗎？”
    青年清澈而愚蠢的眼神，逐漸暗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失落。
    但，沒人注意到，在某個瞬間，他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不合群的機敏。
    Toriel沉默良久，終於，她還是回答道。
    “*是。”
    “*是……嗎？……”
    青年眼神複雜，他知道Toriel還是對他說謊了。
    不過，他也沒有什麽可以指責Toriel的地方。
    無論從哪個角度，哪種結果，這些都是在為他著想。
    “*來，乖孩子，張嘴，啊～”
    “*等等！唔！”
    Toriel用勺子將『派』挖下一塊，不等青年反應便塞進了他的嘴中。
    隻能一口接一口的吃下。
    直至整張臉塞得，跟屯糧的倉鼠一樣。
    “*嗬嗬嗬～”
    Toriel看著青年呆呆的樣子。
    頗有種看自家傻兒子的既視感，不自覺笑出聲。
    而看著如此開心的Toriel，青年複雜的眼神逐漸釋然。
    *算了，等幾天就等幾天吧……
    ……
    就這樣，Toriel和青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就像真正的母子一般，攀談了整整一上午。
    “*早點休息，孩子，注意剛貼好的“燙傷貼”，別不小心弄掉了。”
    “*好的，Toriel女士，我會注意的。”
    “*那我關門了。”
    “*嗯。”
    Toriel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屋裏一片漆黑。
    而之前因開門，被門擋住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如霓虹燈般，黃藍相間的閃光。
    “*嘿，小鬼，最近還好嗎？”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老朋友sans。
    青年聞言一臉無語。
    “*眼睛不用，可以扣下來給有需要的人……
    *哦！對了，忘記你是骷髏沒有“眼珠子”。”
    攻擊力一如既往的強大。
    同時心裏也在默默揣測，既然sans已經出現在了這裏。
    那麽也就說明，他和Toriel打架的時候，sans極有可能就在一旁看著。
    被打成這樣子都不出手救一下。
    青年自然是沒一點好臉色。
    “*哎呀呀～你這臭小鬼真的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不過是好心過來，看看你的傷勢，居然還要挨你的一頓毒舌。”
    sans不知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總之一屁股坐在了青年的腿上。
    疼得青年齒牙咧嘴，直往肚子裏倒吸涼氣。
    “*哦！抱歉，坐到了你的腿了，小鬼。
    *畢竟你是知道的，我是骷髏，“有眼無珠”沒有注意到很正常。”
    sans一臉好似真的是這樣一般，陰陽怪氣到。
    給躺在床上的青年直接氣麻了。
    但卻又無可奈何。
    “*你！……唉……
    *算了，你還是用『治療魔法』幫我治好我身上的傷吧……
    *Toriel女士看樣子是不可能給我治了。
    *她巴不得我一輩子都下不了床。
    *隻能依靠她來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說到這裏青年突然眉頭一皺。
    感覺好像有哪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
    他是怎麽把Toriel這樣一個溫柔慈祥的長輩。
    形容得跟個病嬌女癡漢似的。
    但這些不重要。
    sans對於青年的問題，回複了極其簡單的一句。
    “*我並不會使用『治療魔法』。”
    “*你說什麽？”
    青年腦子先是一懵，然後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看著sans。
    “*你『時間』『空間』『因果律』都有所涉獵。
    *你告訴我你居然不會一個『治療術』？”
    sans無可奈何的閉上眼睛，他最怕的一幕還是來了。
    “*ok，ok，我有猜到會是這個樣子。”
    sans頭痛的扶了扶腦殼。
    “*這樣吧，小鬼，我給你舉個例子。
    “*愛因斯坦”他就算是在“數學領域”裏有天大的造詣。
    *在“哲學領域”也依舊是個“目不識丁”的“毛頭小子”。
    *你能明白嗎？
    *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是有極限的……”
    “*可是你壓根不是“人”啊。”
    青年一句話，直接把sans給噎住了。
    sans看傻子一樣看著青年。
    “*你的關注點放在了讓“骨”火大的地方。”
    青年：“*所以我“關注”的地方是“焚屍爐”？”
    sans:……
    “*很棒的“雙關笑話”，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
    *我一定會笑得直不起我的“脊柱”。
    *但現在，我隻想把你的腦袋撬開。
    *看看你的“大腸”和”大腦”是不是長反了位置。”
    傷得重還是有好處的，放在以前。
    青年早就被sans吊起來錘個十好幾次了，哪還像現在一樣如此愜意的躺在床上。
    “*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真的等傷養好了之後再出去吧。
    *那樣要等到猴年馬月？”
    青年有氣無力的癱在床上，仿佛整個人都被抽空。
    “*這隻能靠你自己，孩子。”
    sans閉著眼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什麽意思？”
    青年懵逼。
    “*意思就是，你需要自己學會『治療魔法』。
    *隻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sans這樣說道，青年這時也露出了一幅恍然大TM悟的樣子。
    “*原來如此，那我從哪裏學？”
    sans聞言道。
    “*我會告訴你『治療魔法』的原理。
    *但接下來，還是需要你自己慢慢琢磨。”
    青年點頭，然後小學生般靈動的看著sans，就好像海綿寶寶在說“我——準備好了！”那樣。
    “*首先，想要了解『治療魔法』。
    *我們就需要先從最基礎的『傷害魔法』說起。”
    說著sans看向青年。
    “*這裏，我需要先問一下。
    *小鬼，你知道，如何能讓自身的『攻擊』達到最大化嗎？”
    “*額……”
    青年思考了一下，然後回想著之前的設定。
    “*武器……LOVE……“一些特殊食物”……
    *還有……”
    “*還有什麽？”
    sans眼眸微眯。
    突然間，青年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關鍵答案。
    “*“戰鬥欲望”　?
    “*對！沒錯，就是『戰鬥欲望』小鬼。”
    sans微微眯起的眼睛，迸發出一道犀利的眸光。
    “*要想將“傷害”最大化。
    *隻有好的『武器』和其他雜七雜八的外力，是不夠的。
    *若是你沒有任何『戰鬥欲望』
    *再強大的『魔法』也無法發揮出原本的威力。
    *由此，某位著名的“魔法數學家”。
    *提出了知名的『魔法製導公式』”
    說著，sans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粉筆在不知何時出現的黑板上。
    寫下了這樣一條簡單的數學公式。
    DAM=ATK×BL    “*至此，困惑怪物和人類從“魔法誕生”。
    *一直到，怪物被封印一個世紀前的問題，這才有了答案。”
    “*所以，隻要將“攻擊力”乘以“戰鬥欲望”。
    *就可以算出“傷害”是多少嗎？”
    青年看著眼前簡單的公式，頓時有種站在巨人肩膀上看世界的既視感。
    “*理論上是這樣的。”
    sans說著無奈的攤了攤手。
    “*但畢竟沒有可以準確計量“戰鬥欲望”的儀器。
    *於是，這項“公式”大多都用來推算“戰鬥欲望”數值。
    *而不是用來算出“傷害”。”
    “*所以……這些和『治療魔法』都有什麽聯係？”
    青年一針見血的提出了問題所在。
    而sans似乎就在等他這句話一般，嗬嗬一笑。
    “*有什麽聯係？
    *如果我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治療魔法』你相信嗎？小鬼。”
    青年：！！！
    “*怎麽可能！Toriel明明就……”
    青年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好似想到了什麽，伸出手指，嘴巴張成O型。
    “*是的。
    *『治療魔法』和『傷害魔法』是共用的這一個“公式”。
    *很神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