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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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 你瘦了。”
這大概是父母長期不見孩子之後都會有的第一感覺。
兩人的房間重新進行了裝修,加了擋板隔離,一人占據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中也將行李放置在屬於自己的那邊, 在行禮箱內翻找了很久找到一個墨綠色的長條絲絨盒子。
他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最終還是下樓將盒子遞給了五條情。
五條情接過盒子:“送給我的?”
中也“嗯”了一聲點頭, 眼神移開,被頭發遮住稍稍露出一點的耳朵通紅。
五條情打開盒子, 裏麵是一條寶石項鏈,看品相價值不菲。
“中也, 這太貴重了。”
五條情開心孩子會給自己買禮物了, 但又擔憂這條項鏈價格過於昂貴。
中也故作輕鬆:“不貴。”
說不貴是假的, 這條項鏈的價格夠買一輛中等的汽車了。
“森鷗外對你們好嗎?”
中也的回答很迅速:“首領很好。”
五條情繼續追問:“哪裏好?”
中也被難住了,沒有緊鎖支吾了半天說不出森鷗外好在哪裏。
五條情一副我懂了:“知道了,不能說上司的不好是吧。”
“不是……”
他端坐著, 在五條情快要問出下一個問題之前, 想出了答案:“首領給了我一個家。”
少年的眼神過於真摯熱烈, 五條情移開視線不敢對視。
她扯出一個笑,快速略過這個問題, 問下一個:“中也平時有什麽興趣愛好嗎?”
“聽唱片, 喝……”
中也快速咽下後麵的話, 糟了,差點把喝酒說出口了。
五條情:“喝什麽?”
話在嘴巴轉了個圈:“喝可樂!”
勉強糊弄過去了。
五條情:“經常喝可樂對身體不好,偶爾喝可以,不要長期喝。”
中也重重點頭,他本來就不愛喝這種碳酸飲料。
被五條情問各種問題,中也並沒有不耐煩,而是仔細的回答所有的問題,回答不出來還會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
會哭的孩子會讓人心疼,但懂事的孩子更讓人心疼。
“這次從海外回來有多少假期?”
森鷗外缺不缺德?
剛出差回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又要連軸轉的處理工作。
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不上學就算了,還每天零零七的要給他幹活過上比社畜還社畜的生活。
這個年紀的孩子正常是應該是交朋友和朋友外出遊玩,享受著青春的時候,人不是做無止境的工作的時候!
門正巧被打開,在五條情怒氣最盛的時候。
森鷗外感覺到了殺氣,踏出一步的腳不知道收回還是繼續前進。
“情?發生什麽事了嗎?”
“發生什麽事了?”
五條情冷笑一聲:“孩子剛出差回來,連休息都沒有就要連軸轉的工作,什麽黑心公司,招收童工還壓榨。”
森鷗外看著坐在沙發上拘謹的中也,明白了症結在哪裏。
他內心一歎,在母親眼裏,丈夫的存在比不過孩子。
森鷗外語氣放緩道:“什麽連軸轉?中也君現在不是在休息嗎?”
他看向中也,企圖讓他說些什麽。
中也接受到森鷗外的訊號,說:“母親,我都習慣了。”
完了。
這話一出,更顯的他不是人了。
森鷗外及時轉移話題:“不是說要給中也君過生日嗎?”
“森鷗外!”
五條情怒氣衝衝:“你現在說出來做什麽?日子還沒到就被你劇透了,一點驚喜都沒有了。”
森鷗外果斷認錯:“是我考慮不周了。既然中也已經知道了,也沒什麽好隱瞞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提前準備先定蛋糕?”
森鷗外已經拿出了手機,點進了一家製作蛋糕的店鋪,假模假樣的問中也:“喜歡什麽樣的?”
快點把蛋糕買完,這樣她就不用親手製作蛋糕了。
他這是在努力救他靠譜的下屬一命。
“我親愛的森先生,你難道沒收到我送給你的親、手、做的蛋糕嗎?”
“當然。”
森鷗外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我還全部吃完了。”
有些事情,就是需要適當的欺騙。
“我為了中也的生日特意學做的,不用購買蛋糕的,我可以做。”
阻止不了了,森鷗外同情地看著中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不明道:“你母親親手做的蛋糕,這是一個很好的禮物。”
他是不是需要給中也提前挑選墓地了?
“等下個禮拜太宰也回來了,加上愛麗絲……”
她環顧四周,喃喃道:“五個人這個別墅還是太小了……”
她詢問森鷗外的意見:“我們要不要搬家換一個大點的房子?”
森鷗外:“好,我讓下屬去安排。”
晚餐是森鷗外負責在做,中也在旁邊輔助。
兩人非常默契的沒有讓五條情進廚房。
大多數時候,森鷗外都是很平易近人的,但僅限沒有正事的時候。
“海外的狀況目前怎麽樣?”
森鷗外隨意問了句,開啟話題。
“目前已經穩定下來了,幾個據點也派了信賴的下屬去打理,但想要更進一步,還需要時間。”
森鷗外:“拓展海外勢力這件事情急不來,馬上有一批走私的貨物要運送回來,根據情報員的情報,這批走私的貨物被政府盯上了。”
“我去處理?”
“嗯,被政府盯上不是什麽小事,我情願被其他敵對勢力盯上,至少能用武力解決。”
森鷗外想了想:“得出點血去上麵疏通關係。”
“我會去辦的。”
“謹慎一些。”
森鷗外往外看了一眼,露出無奈的苦笑:“被你母親發現了,我又少不了被一頓罵。”
中也:“……知道了。”
“等過幾天太宰回來,又有的鬧騰了。”
中也輕輕哼了一聲,他最好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想到青花魚那張魚臉,他就已經生理不適了。
……
五條情將中也送的項鏈佩戴上,手機對著脖頸上的項鏈拍了好幾張照片。
她選了一張最好看的,先是發動態炫耀,然後發到單獨又去找人問項鏈好不好看,目的還是炫耀。
她不止炫耀項鏈,還炫耀兒子。
sns:
五條情:[圖片]
五條情:好看嗎?
庵歌姬:看起來還不錯,這成色很貴吧。
五條情:我也不知道,孩子從國外出差回來送給我的禮物,我已經說他了,讓他不要亂花錢。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滾,你賤不賤特意來炫耀?
五條情:這怎麽是炫耀呢,而是和你們分享喜悅。
庵歌姬:我有點生氣了。
家入硝子:她就是欠揍了。
五條情:你們這麽嫉妒我有孩子自己去生一個嘛。
五條情:我不止有一個,我可是有三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哦。
庵歌姬:我現在怒氣值加倍了。
家入硝子:我沒有三個孩子,但有三個大耳刮子你要不要五條情。
五條情:孩子大了就是懂的體貼人了,還知道幫忙做晚飯。
五條情:[圖片]
家入硝子:……
庵歌姬:……
【係統消息:您已經被移出聊天室。】
五條情:“???”
她拉下來,換了個聊天室繼續炫。
sns:
五條情:[圖片]
禪院真希:新項鏈?一看就很貴。
釘崎野薔薇:不錯。
五條情:我兒子出差回來買給我的禮物。
釘崎野薔薇:什麽?!已經結婚了?
釘崎野薔薇就見過五條情一麵,還是在她來找二年級學生的時候。
得知她是五條悟的學生,還大方的給她送了好幾張購物中心的打折劵。
“英年早婚呐。”
禪院真希不在意道:“你不知道近期咒術界鬧得轟轟烈烈的八卦嗎?”
因為咒術高專參加京都姊妹交流會的人員不夠,今年破格讓一年級和二年級一同參賽,這幾日他們都在一起訓練。
“八卦,什麽八卦?”
釘崎野薔薇手肘拱了下伏黑惠:“你知道什麽八卦嗎?”
伏黑惠沒吭聲,往旁邊挪動,逃出釘崎野薔薇的“攻擊”範圍。
熊貓:“伏黑是悟的養子,應該是我們中唯一一個見過那個男人的人吧?”
釘崎野薔薇暴躁道:“不要賣關子了!”
釘崎野薔薇看向在場唯一的知情人伏黑惠:“真的假的?”
伏黑惠隻是點頭。
“情姐酷誒,□□頭頭都能夠拿下。”
伏黑惠組織語言,憋出一句:“像個大學教授,普普通通。”
伏黑惠猜測過,他有可能是一名醫生。
但事實告訴他,他的猜測是錯誤的。
禪院真希:“少看點電視,還不來訓練?要是交流會輸了,別怪我不客氣!”
釘崎野薔薇有氣無力的應道:“知道了,這就訓練。”
五條情在聊天室裏炫玩之後,又單獨去找五條悟炫耀。
[五條情:[圖片]]
[五條悟:我已經知道了!你兒子買給你的禮物!]
[五條悟:我給你買的那麽多東西,怎麽沒見你這樣滿世界炫耀,吹我對你的好?]
[五條情:這不一樣,這可是我兒子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多有意義。]
[五條悟:我送給你的第一件禮物就沒有意義了嗎?]
[五條情:ovo]
[五條悟:我正要找你,七海帶著悠仁發現了一個特殊咒靈,就是目前還在詛咒師暗網上被通緝的咒靈之一。]
[五條悟:這個咒靈有點特殊,具體的你聯係七海。]
[五條悟:還有一件事,我出國之前遇到了另外兩個未登錄的咒靈,其中一個咒靈和我打了一架,被另一個特級救走了。]
[五條情:你怎麽現在才跟我說?]
[五條悟:我忘了,剛剛想起。]
[五條情:……]
[五條情:你什麽時候回來?]
[五條悟:等交流會結束。]
……
任何人對比五條情的廚藝都能算好。
她其實對自己的廚藝有自知之明從來不吃自己做的東西,但她喜歡看著別人龜裂的表情。
某種程度上,她性格的惡劣之處與五條悟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她會偽裝,五條悟則不會。
森鷗外目光有意無意的從五條情唇邊略過,他一早就注意到了五條情唇角的傷痕,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現在氣氛溫馨和諧,是個好時機。
“情,你嘴角的傷沒事吧?”
沒有進攻性的提問,有的是濃濃的關心。
情場如戰場,不能掉以輕心。
五條情表情都沒變。
試探她?
五條情瞥了他一眼,隨意道:“上火。”
一句話堵死,再追問隻會落了下風。
森鷗外見好就收。
中也快速吃完飯收拾碗筷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快速逃離戰場。
五條情覺得找點麻煩,省得森鷗外問東問西。
她道:“矢島英見情況怎麽樣?”
“他很大膽,也很有心計。”
這是森鷗外對他的評價,他笑道:“隻可惜,選錯了對手。”
哪怕彼此立場不同,森鷗外對矢島英見的所作所為是欣賞的。
“一開始,先代黨想把他當棋子,推他上位之後然後架空他。可是沒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孩子比他們想的更加的狠。”
五條情:“嗯?”
“他自導自演了一場刺殺,刺殺他是假,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殺澤田一郎。”
五條情:“他成功了嗎?”
“成功了。因為,我也想殺澤田一郎。”
森鷗外語氣輕輕柔柔,但卻帶來的巨大的壓迫感:“他想將澤田一郎的死推在我身上,我怎麽可能白白背黑鍋。所以,我幫他把澤田一郎殺了,順便將他自導自演刺殺露出的馬腳露給了德川茂。”
“年輕人,還是做事太不謹慎。”
“他的手段老練,實際上,我失誤了。我沒有想到,他在澤田一郎死後這麽快的就整合了澤田一郎的勢力為他所用。”
森鷗外手指點點桌子,沒了一開始的從容:“他收服人的方式挺特別的,現在澤田一郎的部下都信奉了一個奇怪的邪.教,並且非常狂熱。”
森鷗外不得不服:“矢島英見,的確是個人才。”
五條情:“……”
她聽懂了森鷗外的潛台詞。
矢島英見的確是個人才,傳.銷屆的人才。
“還好,他導演刺殺時被我抓到了馬腳,我給德川茂露了點小信息,對方就看清了矢島英見,並且對他有了防備。”
“德川茂是個老狐狸,心計深但卻裝的一副老糊塗的模樣。矢島英見和他鬥起來,是我希望看到的。”
五條情:“你想當漁翁,可不見得其他人不會想把你拖下水。”
“下棋的人是我,棋局早已鋪好,想拖我下水,得先逃的過,我步的殺招。”
森鷗外唇角含笑,說的話倨傲卻自信。
五條情撐著頭看他,不得不說,這樣運籌帷幄的森鷗外,迷人至極。
同樣的,也危險至極,難以駕馭。
可正因為有難度,又變得更加迷人了。
會是一場戰線很長的拉鋸,五條情感歎。
五條情放下碗。
撐著桌子俯身親了下他的側臉,釋放出訊號。
“森先生,你該去洗碗咯。”
飽餐之後,該做點別的消食運動了。
……
……
昨晚鬧太晚,五條情出門前花了二十分鍾去遮黑眼圈。
她有氣無力地朝七海打招呼:“早。”
虎杖悠仁湊過來:“情姐,你昨晚是去搶銀行了嗎?”
裂開的嘴突然在虎杖悠仁臉上出現,血腥氣傳出,不太好聞。
“悠仁,離我原地。宿儺見我就跟瘋了一樣,也不知道我哪裏招惹他了。”
虎杖悠仁弱弱道:“有可能你肉比較好吃。”
五條情:“?”
“咳咳、、”
虎杖悠仁清了清嗓子,開始模仿:
“咒靈的□□太乏味了!人呐——女人在哪裏——!!”
七海建人:“……”
五條情叫停:“這是什麽?”
虎杖悠仁恢複正常:“就是我吞下宿儺手指之後他重見天日說的話,大概是餓了很久了吧。”
五條情嫌棄道:“這話也太讓人想吐槽了吧。”
虎杖悠仁有共鳴,附和道:“對吧對吧,太中二了。不管是詛咒之王的名號,還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中二度爆棚,羞恥度爆表。”
“你剛剛貢獻了一段非常精彩宿儺模仿秀,他就不尷尬嗎?”
五條情想了想:“應該是尷尬了,現在都開始裝死了。”
一點動靜都沒有。
虎杖悠仁:“我估計他不會尷尬,說不定還想反複重開,說什麽模仿的沒有老子千分之一的霸氣。”
宿儺:“……”
寄宿在虎杖悠仁的宿儺和虎杖悠仁視覺共享,並且他還擁有其他遺落在外的手指視角。
透過虎杖悠仁的眼睛,他能清楚地看清五條紀久,這個背叛過他的人。
強烈的恨反而讓他更加的冷靜。
他親手將五條紀久殺了,等虎杖悠仁吞噬所有手指,他取代虎杖悠仁再次成為詛咒之王的那一日。
五條情感覺到了殺氣。
宿儺對她的態度並不隻是單純的對食物的態度,夾雜著對她莫名其妙的恨意。
想到典籍中記載的有關宿儺時出現的神秘女人,以及從五條悟口中得知的他無意說出的“五條紀久”這個名字。
五條情猜測,難道她和五條紀久這個人有關?
長得像?性格像?
什麽離譜的替身文學劇情啊。
“行了,不要聊不重要的人了。說說你們遇到的那個咒靈。”
宿儺:“……???”
“起因是電影院出現了三名受害者,我們在探尋的過程中發現了有人類被製造成了咒靈。而後窗確認了這個特級咒靈的活動範圍,我與他交手後發現,他的咒式能夠通過觸摸來觸碰到人體內的靈魂,並且通過改變靈魂的形態來改變肉身的形態。”
七海建人精確簡短的概括了他們遇到咒靈的全過程。
五條情拿出畫像:“是這個咒靈嗎?”
“沒錯,他臉上的縫合線,讓我記憶猶新。”
五條情又拿出一組畫像:“目前可以確定,這三個咒靈應該是一夥的。你們有什麽突破口嗎?”
七海建人看向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撓頭道:“一開始那三個死者死亡的電影院內還有一個學生,我跟他進行了接觸,他是個好人,他的母親也很好,還邀請我吃飯,她還很喜歡我的模仿。”
五條情:“所以……”
虎杖悠仁:“順平應該是被這個咒靈盯上了。”
五條情思索道:“盯上這個學生的目的是什麽呢?”
七海建人建議道:“我相信悠仁,我們應該親自去和這名學生見麵。”
五條情同意:“按你說的做,不管怎樣,這名學生目前很危險。”
在虎杖悠仁的領路下,三人前往這名學生——吉野順平的住所。
吉野順平關係簡單,家中隻有一個母親。
五條情:“濃烈的血腥氣還有熟悉的咒力,我們似乎來晚了一步。”
虎杖悠仁移開門,地上有著大片的血痕,他同樣感受到了讓他躁動不安的氣息。
“宿儺的手指!”
七海建人沉聲道:“在這。”
一個看不清長相的女人倒在血泊之中,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在她不遠處靜靜躺著一根宿儺的手指。
五條情嫌棄地拿起手指,收到了空間咒具裏麵。
“吉野阿姨!”
虎杖悠仁手指探向她的脈搏:“還有微弱的心跳。”
七海建人沉默,沒有直接說出殘酷的事實。
“即使我用空間術式瞬移到醫院,她……。”
五條情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可以創造一個小型的沒有時間流動的空間,將她放入……但,以目前的醫學手段,救活她很難。”
虎杖悠仁沒有放棄:“家入老師呢?”
“虎杖,她隻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咒力。硝子,也沒有辦法。”
五條情繼續道:“我可以將她存放到開辟的空間之內,但是她這樣不能算活著,隻是停留在了死前那一刻。”
“那怎麽辦,順平就隻有吉野阿姨這一個親人,他該怎麽辦。”
七海建人突然道:“我記得有個異能者,可以將任何瀕死的人救活。”
五條情立刻聯係森鷗外:“你們等等,我問問。”
“情?”
五條情直接道:“你知道那個能救瀕死住人的異能者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給出一個名字:“與謝野晶子。”
“能幫我聯係嗎?”
森鷗外苦笑道:“如果是我去聯係,恐怕你想要讓她救人就天方夜譚了。”
“看來有故事啊森首領。前女友?老情人?”
“情,別開玩笑了。我可以試試,但結果我不能保證。”
電話被掛斷。
五條情記住了與謝野晶子這個名字,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兩人之間絕對有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