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野狗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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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情用敷衍大法應付著幾個高層,看似認真在聽, 可實際上幾個老東西說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一句都沒往心裏放。
走出門後, 五條情吐出一口濁氣, 回看了一眼被結界覆蓋的高層所在的造型獨特的大樓。
有點舊了,是時候讓哥哥把大樓毀了給沒事幹的高層換個新家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 身上隻有五條悟妹妹這一個標簽的五條情,一躍成為咒術界頂流,原因竟是她和港口afia首領結婚的消息傳了出來。
具體是誰傳出來的, 五條情稍微想想就確定了人選。
各種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層出不窮, 五條情全當沒聽見。
五條悟去海外之後,負責帶著伏黑惠接任務讓他熟悉咒術界的人變成了她。
由於五條情暫時駐紮在橫濱負責祓除咒靈的工作,自然而然,伏黑惠被她帶在了身邊,一起在橫濱工作。
“是個四級咒靈,惠, 由你來祓除。”
伏黑惠沉穩地點頭,行為舉止和年齡極其不匹配。
“伏黑君來之後我們的工作都輕鬆了, 就是……”
長穀川泰欲言又止:“伏黑君看起來太生人勿近了,連我麵對他的時候都有點壓力。”
五條情:“他隻是有點認生加上慢熱,別看起來他一臉沉穩的樣子,實際上卻是連小動物死亡都會傷心的孩子呢。”
五條情用話不知不覺的將伏黑惠和長穀川泰他們的關係拉近。
一個剛剛提交完任務的咒術師走進, 聽到五條情這話認同道:“伏黑君隻是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實際上人挺好的。小孩子都喜歡裝酷, 前幾日見到長穀川的女兒,也這樣,都不愛跟大人說話。”
長穀川泰歎氣:“別提了,小孩子是真難管。我女兒也進了入叛逆期,前幾天吵著要去紋身,我不同意她更加堅定要紋,我沒辦法隻能讓她去。紋完沒幾天,說失戀了,那個渣男背著她和別的女生打遊戲,要去把紋在身上的渣男名字給洗掉。”
五條情深有同感:“小孩子的叛逆期是真的沒辦法。”
就比如那兩個三番四次逃課被她抓包的兩個兒子。
想著五條情臉沉了下來,哦,這兩兒子根本沒上學,被森鷗外收童工壓榨。
什麽逃課,學都沒上,哪來的逃課。
熄滅的火氣,又點燃了。
當然,這些火全部是衝著收童工的黑心老板去的。
伏黑惠完成任務回來之後,就發現基地內對他的態度驟變。
他手足無措的拒絕了一個咒術師邀請他吃晚飯,窩到自己的座位裏探出腦袋去看四周。
頭發尖尖從位置上冒頭,對上長穀川泰慈祥的目光後,又迅速縮了回去。
發生了……什麽嗎?
基地裏的咒術師對他突然熱情起來,熱情到他快承受不住了。
坐在他側麵的咒術師敲了敲他的桌子,將一個籠子放在了他的桌上。
“伏黑,聽說你喜歡小動物,這是送給你的禮物。”
籠子裏,胖乎乎的倉鼠正抱著核桃在進食。
有人看它,也不害怕。長期被人圈養的寵物,已經對人產生了免疫力,不畏懼人類,甚至還伸出爪子來討食。
不等伏黑惠拒絕,那名咒術師就丟下一堆倉鼠吃的食物走了。
伏黑惠:“……?”
他盯著倉鼠,一人一鼠大眼瞪小眼,誰也沒動。
片刻後,他默默歎了口氣,拿水把籠子裏給倉鼠喝水的小盆子填滿,又剝了幾粒花生丟給它。
因為進食,倉鼠胖乎乎的臉頰鼓起,眼睛不安分的提溜著,隻有綠豆一般大小,看起來十分可愛。
伏黑惠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拿起手機上網搜索了一下飼養倉鼠的注意事項,細心的記下。
“好可愛。”
五條情伸出根手指從籠子縫隙探進去,摸到了倉鼠軟乎乎的毛。
伏黑惠:“是鬆田前輩送的。”
“今天早上鬆田還問我你喜歡什麽,想要買禮物謝謝你幫他跑腿。我就隨口說了句你好像喜歡小動物,沒想到他就弄來了這麽個小可愛。”
五條情:“惠,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幫你養。”
伏黑惠搖頭:“沒有,我很喜歡。”
擁有生命力的動物,簡單純粹,比起複雜的人類,他反而更加喜歡動物。
在五條情的調和下,沉默寡言的伏黑惠和駐守在橫濱基地中的咒術師相處十分和諧。
完成任務難得能夠休息的鬆田攬著伏黑惠熱情的邀請他去唱k。
伏黑惠求助的目光看過來,五條情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放任他被熱情包圍不知所措。
伏黑惠癱著一張臉,五條悟的妹妹能有多正經,求助錯人了。
很快,長穀川的到來,讓尷尬的伏黑惠得到了解救。
“好。”
五條情沒有拒絕,並叫上了伏黑惠,一起前往商業中心。
商業中心內的人已經被疏散,外麵拉起了警戒線。
太宰治詢問身側的廣津柳浪:“負責的咒術師來了嗎?”
“警方已經將權利移交,商業中心內的人也已全部撤離,負責這次事件的咒術師應該很快到達。”
在發生事故的第一時間,現場就被控製住了。
一樓空曠,周圍是商鋪。
進門不遠處是一個盤旋向上的電梯,商業中心一共有七樓,電梯盤旋直上,到達七樓。
抬頭看,七樓的樓頂是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今日萬裏無雲的晴空。
地麵上有兩個古怪的陰影,陰影之上,是被吊在玻璃天花板上姿態扭曲、五官和四肢被重組的幹涸屍體。
屍體四肢顛倒,臉上眼睛交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十字,大張的嘴巴中長著一個鼻子。
兩具屍體無一例外都是扭曲詭異非人力無法造成的姿態,同樣的渾身血液被抽幹,隻剩下薄薄的皮肉牢牢地扒在骨頭上麵。
詭異的死狀讓見慣了屍體的廣津柳浪都有些反胃。
太宰治淡定地拿出手機,對著屍體全方位拍照,然後將照片發送給了森鷗外。
作為一個曾經的醫生,他應該對這麽扭曲的屍體感興趣吧。
畢竟他那麽變態。
至於森鷗外看完之後會不會被惡心的想吐就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愛麗絲點開簡訊,看到照片的瞬間抱頭尖叫起來。
“這是什麽東西?!!!!啊!!!!!”
她在房間裏麵到處亂跑,發出的噪音讓森鷗外眉頭不自覺皺起。
“愛麗絲,冷靜。”
愛麗絲還在跑,撞倒了好幾個椅子:“太惡心了,我昨夜吃的蛋糕都要吐出來了。”
她終於停下,看著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家庭作業,可憐巴巴道:“林太郎,我被嚇到了,能不能休息不寫作業了。”
森鷗外:“……”
詭計多端的逃脫寫作業的方式。
不等他回答,愛麗絲跑到側邊的暗房,進入之後將門重重關上。
森鷗外:“……”
他現在已經體會到了家長輔導孩子寫作業的痛苦了。
再輔導幾次,他恐怕會對十二歲以下的幼女徹底不感興趣了。
小孩子都是魔鬼。
森鷗外撿起手機,上麵還留著愛麗絲的鞋印。
屏幕上是一張造型詭異的屍體照片,發信人是太宰。
森鷗外揉了下額頭,對於不遺餘力整蠱他的太宰格外頭疼。
或許該將他的兩顆鑽石一起打包去海外,好好磨礪一番。
換句話說,就是讓他們互相折磨,讓他獲得短暫的安寧。
也能讓妻子的目光從兩個孩子的身上轉移到他這裏來。
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
掛在玻璃天花板上的屍體放了下來,太宰治蹲在兩個屍體中間,百無聊賴地伸出了手指去戳這兩具幹屍。
“太宰大人,兩名死者的身份調查出來了。”
太宰治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廣津柳浪:“這兩人都是七樓電影院內的職員,我調了監控錄像,他們八點鍾到達電影院後就不見了蹤跡,再次出現就已經成了屍體就吊在上麵了。”
太宰治站起,擦了下摸過屍體的手指,從口袋裏拿出遊戲機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開始玩遊戲。
“處理這事的咒術師怎麽還沒有來?”
又一次死亡,太宰治咬牙開了第二局,遊戲機按鍵被他按的“噠噠”作響。
五條情帶著伏黑惠抵達了元町商業中心,一進入,她就在樓梯上看到了殘留的咒靈殘穢,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從遺留的咒靈殘穢痕跡來看,這個留下殘穢的咒靈起碼在一級以上。
“有點棘手了。”
伏黑惠召喚出玉犬,一黑一白的兩隻式神犬順著樓梯直衝七樓。
五條情和伏黑惠跟上,踏上電梯,前往七樓。
遠遠就聽到一聲大叫。
“我好像聞到狗的氣味了!”
廣津柳浪環顧四周,狗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熟悉的聲音讓五條情停下:“太宰?”
太宰治轉頭,目標明確朝五條情飛撲過來,身後還跟著伏黑惠的玉犬。
伏黑惠擋在了五條情麵前,攔下了衝過來的太宰。
兩人一同道:“你是誰?!”
伏黑惠壓著太宰治的肩膀,讓他無法靠近五條情一步。
“刺蝟頭,你給我放開!”太宰治不善道。
五條情:“……惠,放開他。”
伏黑惠聽話地鬆開了太宰治。
太宰治擺了下肩膀,目光緊盯著伏黑惠。
森鷗外這個笨蛋,有野狗偷家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