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你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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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挑了個距離五條情不遠的位置坐著。
他並沒有貿然上去打擾,有些事要講究度,不管不顧地插入其中,隻會有失風度。
愛麗絲翻著菜單,不一會的功夫點了一大堆的東西。
她喜歡新奇有趣的東西,看著菜單上的哪個菜好玩就點,上了也不吃,用叉子撥弄,從裏麵翻找出一小塊黃瓜塞到嘴裏。
森鷗外並沒有多少食欲,更多的是將目光放在了五條情身上。
從他這個角度,隻能看到五條情的側臉。
她端著酒杯時不時和對麵的金發男人碰杯,微卷的黑發垂落在肩頭,光潔的肩頭似乎在燈下泛著瑩潤的光芒。
她坐在那裏什麽都不做也宛如發光體一般,能吸引人的注意。
自信且張揚,勾的森鷗外心弦起伏不定。
五條情無意回眸,瞥見了坐在左後方的熟人。
她朝他舉杯虛空碰了碰,然後繼續轉身和七海建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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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並不是不善言辭的人,身上有著成年人的沉穩,也有圓滑,還帶著些不肯輕易妥協的氣質。
看著一本正經,但卻並不無趣,時不時會說出一些風趣的話。
但配上他毫無情緒的表情,好笑程度能加倍。
五條情也明白了五條悟為什麽喜歡看一本正經的人變臉。
“那個吞噬了詛咒之王宿儺的少年被五條悟安排進了咒術高專?”
五條情點頭,並沒有隱瞞五條悟的想法:“哥哥覺得他是個人才,不忍心讓這樣一顆明珠過早的蒙塵失去生命。”
七海建人注意到了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左後方的先生是情學姐認識的人?”
七海建人打量著陌生男人,表麵看起來溫和,但他能敏銳的察覺到對方久居高位所露出來的些許氣勢。
他想到了近期咒術界流傳很廣的一則流言。
“港口afia首領?”
五條情無奈一笑:“看來七海學弟也關注到了近期的八卦。”
“圈子就這麽大,人也就這麽多,什麽消息已經傳出,就會人盡皆知。我當然有所耳聞。”
五條情:“對,他是港口afia首領。”
“對方是衝著學姐你來的,要邀請過來嗎?”
五條情:“不用了。”
七海建人是個識趣懂的看臉色的人,這似乎是大多數成年人必備的一項技能。
外麵似乎下午了小雨,七海建人和五條情告辭之後離開餐廳,隨著人流逐漸走遠。
“森首領,好巧。”
五條情坐下,看著愛麗絲亂糟糟的頭發上手給她理順。
她嘴角邊沾著紅色的湯汁,嘴裏塞著西蘭花,因為要咀嚼,腮幫子不可避免地鼓起來,像隻可愛的倉鼠一般。
五條情抽出紙,愛麗絲乖乖將臉湊過來,讓五條情幫她擦臉。
森鷗外實話實說:“不巧,我是有預謀的。”
嚐過了隱藏帶來的苦果之後,森鷗外學聰明了。
而且他發現了,妻子時候對毫不掩飾的直球有些無法抗拒。
在他直白暴露情意時,還會有著可愛的一些小姿態。
跟身份沒有暴露之前比,變得更加鮮活有生命。
若讓他在以前的“五條情”和現在的五條情裏選擇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現在這個。
不是說以前的那個“五條情”不好,而是現在這個五條情更加適合他,也能同他並肩而立。
相比過於平淡能給他帶來一時安定的伴侶相比,森鷗外更加喜歡勢均力敵能和他一同前進的伴侶。
一大桌菜隻有愛麗絲在吃,新鮮感過去之後也就覺得無趣了。
她是異能體,雖然有著人類的樣貌和思維,但終究不是人。
平常食物帶給她的隻有滿足感而不是飽腹感。
她摸著肚子,似模似樣道:“愛麗絲吃飽啦!”
森鷗外看向五條情自然而然道:“回家?”
“修好了?”
森鷗外:“一比一還原,跟從前一模一樣。”
五條情玩笑道:“為了避免今後再次遇到那樣的麻煩,我想我們該搬家了。”
森鷗外點頭,牽著愛麗絲步伐不快不慢:“是個好的提議,現在的別墅房間太少了,讓太宰君和中也君一同住在一個房間裏,遲早房頂要被他們掀掉。”
五條情輕笑一聲:“提起太宰和中也,某位小心眼的人是不是也該將人調回來了?”
“他們是該回來了。”
中也還好,認認真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務,手段也比之前更加成熟了。
反觀太宰,再不回來就該野了。
五條情:“說起來,中也的生日快到了。”
“嗯,四月底。”
森鷗外是個合格的上司,知人善用,會記得下屬的生日,也會記得下屬的喜好。
他感性,但又理性。若是港口afia需要下屬的犧牲,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下屬送往死亡那條路。
對自己亦如是。
五條情苦惱道:“我該給他準備什麽禮物?”
森鷗外:“中也君不是個挑剔的人,隻要心意到了,他不會介意的。”
“不行,該有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五條情突然瞪了眼森鷗外:“他們在你那裏是能夠支撐港口afia的下屬,在我這裏就隻是個孩子。”
森鷗外:“很不錯,家庭裏需要一個嚴厲的父親,也需要一個關愛他們的母親。”
五條情玩笑道:“家庭裏沒有嚴厲的父親也是可以的。”
森鷗外失笑,無奈喚了聲:“情……”
五條情湊近森鷗外,呼吸落在他耳側:“森首領示弱已經得心應手了。”
森鷗外苦笑一聲:“在你麵前,我好像沒有強硬過。”
也不能說他喜歡被克製。
隻是,在某些事情上麵,強勢的她,有些過於迷人了,讓他無法抗拒。
愛與欲交織,森鷗外發覺,他每天都在更加往下沉淪。
理智讓他遠離這種不可控的情緒,但越危險就越想去靠近。
森鷗外意味不明道:“情,你可以更大膽一些。”
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的五條情拍開他環她著腰的手,又瞪了他一眼。
在孩子麵前瞎說什麽?她不要麵子的嗎?
愛麗絲歎息,她根據森鷗外的意願設定成小孩子的模樣,但並不代表她就是小孩子。
感覺到了森鷗外隱晦的想法,她等著眼睛抬頭看了下漆黑的夜空。
肮髒的大人喲!
……
別墅果然修回了原樣,連裏麵家具的擺放都跟從前一模一樣。
五條情洗完澡,水珠從發梢間落下,滴濺在地上。
沾在水珠的腳趾蜷縮著,踏上鋪在地板上的地毯。
她沒有穿鞋,腳底的觸感柔軟,像有人在輕柔的愛撫一般。
森鷗外拿起吹風機,主動接下了吹頭發的工作。
五條情:“我可是很嚴厲的,吹的不好,會打差評。”
溫熱的風吹著,森鷗外修長的手指在黑發中穿梭。
黑與白對比所帶來的強烈視覺感,讓森鷗外不自覺的喉結上下聳動。
他的手法,是五條情打不出差評並且舒服的昏昏欲睡的程度。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迎接她的是森鷗外強勢的親吻。
大多時候,他都是表現出一副溫和的模樣,將強勢隱藏在溫和之下,但這卻並不代表他不是個強勢的人。
空氣極速稀薄,窒息感讓感官更加敏銳。
五條情昂頭,被迫的去承受。
扣著森鷗外,主次地位顛倒,被壓製在椅子上的成了森鷗外。
五條情居高臨下,彎曲的膝蓋抵著森鷗外,讓他表情驟變。
眼尾逐漸染上不可控的紅,森鷗外胸膛上下起伏,黑發散亂的鋪在肩頭。
他喘息著,眼眸逐漸渾濁。
破碎感油然而生。
等他到達頂點,攀升至最好處的,五條情突然停下,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俯身:“森首領這樣的表情實在是讓人想要欺負你。”
森鷗外咬了下她的指尖,又輕柔地親了親:“我不會拒絕。”
他這副樣子太過於蠱惑人。
五條情移開目光不去看他:“我困了。”
森鷗外手指撫摸著她的後脖頸,曖昧的鼻音“嗯”了一聲:“真的?”
森鷗外扣著她脖頸往下,另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腕同樣往下。
“睡之前幫幫我,好不好?”
五條情問:“幫你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有很多。”
森鷗外再度變得強勢起來。
柔軟的地毯一邊卷起,上麵沾著濕漉漉的痕跡。
原本穿在人身上的衣服四處散亂著。
五條情也不知道她陪著森鷗外似推似就鬧了多長時間。
眼前一片灰蒙蒙,整個世界的光都被吞噬了。
她似乎又被困在了夢境裏。
“紀久?”
聲音悠遠的傳來,灰蒙褪去,入目的是一雙能和晴空媲美的蒼藍雙眸。
“哥哥?”
五條空丟了個蘋果過來:“宿儺怎麽突然想著去挑戰加茂家了?”
五條紀久尷尬道:“隨口說了句加茂家有最強的十種影法術的傳承。”
五條空豎起大拇指:“禪院家謝謝你啊。”
五條紀久:“……”
“但我不得不糾正一下,最強術式是無下限,才不是什麽十種影法術!”
被紮高的銀色馬尾被風吹的發尾淩亂,五條空張揚的說了這麽一句。
“強強強,你最強了。”
五條空笑嘻嘻道:“是事實。”
五條紀久懶得理他,問:“加茂家情況怎麽樣?”
“拜你所賜咯,死了不少人,但沒死絕,你想不到現任加茂家主變成了誰。”
五條紀久:“誰?”
“加茂憲倫。”
五條紀久一臉迷茫:“這……是誰?”
“你忘了?就那個經常黏著你的臭小子的哥哥。”
經常黏著她的人?
想起來了,那個人被宿儺隨手殺了,然後身體又被什麽不知名的東西給占了,然後被她又給隨手殺了。
五條空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還是你的未婚夫哦。”
不難聽出他在幸災樂禍。
五條紀久沒有多在意五條空的惡劣,抬頭看了下晚霞。
“我該走了,還得去應付宿儺。”
五條空象征性地揮手:“再見。”
希望宿儺不要被他無情的妹妹給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