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今日之辱來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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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遠強特意給單位打了一個電話,請了一個事假。
    今天他一定要把家裏的事兒給擺平。
    隻是處理沈月靈之前,他需要把家裏這頓遲來的午飯給做好,畢竟在沈月靈過門之前,這都是他的工作。
    讓他失望的是,自己使出所有看家本領做的飯,若雨卻沒有嚐一口,就回娘家了。
    看著豐盛的一桌飯,他特別的失落。
    餐桌上吃的最歡的估計就隻有安小紅一個人了。
    她現在壞了孕,胃口特別大,很快就將桌上的飯菜清掃一空。
    安婆子看著女兒這個吃相,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一般人家也經不住你這個吃法,幸虧把你許給張家了,他家在麵粉廠工作,有的是吃的。”
    提起自己的正經對象,安小紅就噘起了嘴。
    “那麽無趣的一個人,就是讓我吃的再多,我也不想嫁給他。”
    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自己已經是個悲劇了,安遠強不希望妹妹也重蹈自己的覆轍。
    於是對妹妹說,“大膽去追求你的愛情吧,剩下的事兒大哥給你擺平。”
    如果沈月靈在場,聽到安遠強這一番話,肯定要一口吐沫吐到他臉上。
    一家子沒有禮義廉恥道德的玩意兒,看不上人家小張早幹嘛去了,退婚呀!
    現在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擔著人小張未婚妻的名頭,懷周家的孩子。
    竟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有本事把這份言論說出去?
    看你們家還能不能在這個社會上立足。
    他們娘幾個在堂屋又是說笑又是吃好吃的,根本就沒有過來喊沈月靈一聲的意思。
    安婆子說這也是一種策略,故意用他們的團結和諧,去孤立沈月靈。
    然後讓這個自小缺愛的賤人,向往自己一家的和睦感情,然後舔著臉求自己原諒。
    可惜他們在這兒臉都笑僵了,沈月靈依然沒有動靜。
    這不像她原來的風格?
    於是安婆子借口乏了,讓安遠強收拾好桌子之後,去收拾沈月靈。
    看著一桌子的殘羹剩肴,安遠強非常的生氣。
    他覺得自已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要為沈月靈幹活呢?
    這些原本就是她的工作,要不是她偷懶,自己怎麽會像個女人一樣去洗碗。
    想到母親的計劃,安遠強安耐住自己的怒火,將家務做好。
    然後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忍者心裏上的不適,來到了妻女狹小的房間。
    是的,他們兩個人是分開睡的,除非安遠強有生理需求了,才會過來一趟。
    這個時候他站在門口,覺得自己已經屈尊紆貴給沈月靈麵子了。
    於是他像以前一樣,等著沈月靈給自己開門,請自己進去。
    然而十幾分鍾過去了,裏麵沒有任何走動的動靜。
    “咳咳咳。”他用佯裝咳嗽聲來給沈月靈提醒。
    依舊沒有動靜。
    於是他非常克製的,準備推開門。
    房門卻紋絲不動,裏麵鎖上了!
    安遠強又是一陣生氣,“沈月靈,你開開門,我想進去。”
    “我不想,別打擾我們休息。”
    想想自己的任務,想想若雨的眼淚,安遠強忍著屈辱,又一次開口。
    “月靈,你開開門好不好?我過來給你道歉的。”
    安遠強發誓,等把這次風波過了之後,以後絕對讓沈月靈給自己磕頭道歉。
    在沈月靈身上,自己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
    他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男人的尊嚴,在這裏消失殆盡了。
    “不需要!”
    安遠強覺得自己的心在爆炸的邊緣試探著,不能生氣,忍著,忍著!
    好話說盡,他覺得自己的嘴巴都快磨平了,沈月靈依舊不為所動。
    然後撲通一聲,他自己先跪下了。
    他實在是想不到辦法了,不得不出此下策。
    沈月靈你等著,今日之辱,他日我一定要讓你十倍奉還。
    安遠強跪了有小半個鍾頭,就覺得頭暈眼花,有些撐不住了。
    他一個文弱書生,工作了也是一個技術員,可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
    沈月靈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打開了房門。
    安遠強來不及站起身,就倒在了地上,然後不由得滾進了房裏。
    沈月靈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狼狽。
    安遠強在沈月靈跟前向來是高貴的,此時的模樣,又被他列為今生之恥,來日要報的範疇。
    但是此行目的未達到,他還需要忍。
    “還在生氣?我都已經幫你做飯洗碗了。”
    沈月靈忍不住笑了出來。
    “幫我?為什麽是我的工作,飯我吃了嗎?”
    當然沒吃,要是讓你去吃飯,怎麽達到懲罰的目的?.
    “雖然,你是沒吃,但這些都是做媳婦的工作不是嗎?”
    “那結婚這麽多年,我怎麽沒見過你心尖尖上的若雨,洗過一次碗做過一次飯。”
    這能一樣?一個天上的仙女,一個泥裏土人,若雨的纖纖玉手,怎麽能幹這樣的粗活?
    沈月靈似笑非笑的看著安遠強,看得安遠強想說出口的反駁,也化成了吐沫咽了下去。
    “你看你又說這些傷和氣的話,咱們當人大哥大嫂的,多幹點怎麽了?總要做到一個表率的。”
    上輩子安遠強就是用這樣的說辭來奴役自己。
    他想當舔狗,為什麽非要拉著自己呢?
    “道理不是這樣講的,安遠強你這是偷換概念,兄友弟恭,你是做到了前一項,你兄弟可以沒有回報後一項。就連你的寶貝侄子,有把我放在眼裏嗎?從來沒有喊過我一聲大伯娘,也從來沒有愛護過妞妞。所以從今天開始,我不當你家的老黃牛了,想找人伺候你一大家子,另請高明吧。”
    那怎麽行呢?這樣要多花多少冤枉錢?
    再說了家裏的活沈月靈都已經幹慣了,她又不工作,再不多幹點家務,那不就沒有價值了嗎?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麽?男孩子就是調皮了一些,你一個大人和他一般見識,傳出去,別人肯定要笑話你的。月靈,咱們是一個大家庭,你說話做事的時候要為咱們家裏考慮,總是這樣咄咄逼人,會破壞家裏氣氛的,也會是家裏的罪人。”
    沈月靈:去你大爺的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