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章 要麽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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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塘隻是單純的,拉著長調“嗯”了一聲,安婆子竟然嚇得不敢動彈了。
    想像以前一樣用命令的語氣和沈月靈說話,卻懼怕孟清塘的威嚴,隻得軟下了調子。
    “怎麽能讓人下跪呢,那多折壽?這對你不好。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商量,可以嗎?”
    沈月靈嗤笑一聲。
    “當然好商量了,我已經給出了兩個方法,要麽下跪,要麽賠償,既然不願意下跪,就把我們這些梨子的損失賠償出來。”
    這更加不可能了,這幾萬斤的梨子,他們又不是沒賣到手裏錢,憑什麽要賠?
    再說了,這可是一筆讓人肉疼的數字,堅決不能同意。
    隻是想起孟清塘的強硬,安婆子不敢把話說死。
    “這是不是有些不合理了?聽小紅說你們這裏梨子也賣出去了些。”
    孟清塘眉毛一橫。
    “你還好意思提這茬?本來我們這生意一天就能做成,就因為你們在中間搗亂,讓我媳婦兒多操了四五天的心,著急上火的,人都瘦了一圈。吃的這些苦還沒給你們算賬呢,竟然還討價還價?要麽扣個頭,要麽五百塊錢拿出來。”
    孟清塘覺得自己已經很好說話了,按照自己以前的性格,非但要賠錢,還要讓他們見點血不可。
    我的老天爺呀,他怎麽敢說出口?
    縱然雲若雨的小私庫鼓鼓的,可覺得這五百塊錢是個大數字。
    要是投資給孟青塘做點生意,還好說,不但幫他一把,還能拉進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但白白的賠給沈月靈這個女人,憑什麽?
    她又沒自己長的好看,她又沒有自己惹人喜歡。
    以前自己心情好了會施舍給她一些東西,那個時候自己像是逗弄小貓小狗一樣,屬於消遣。
    但現在是直接挖自己的腰包,這是兩種不同的感覺,以前是花錢享受,現在是花錢找罪受。
    “媽,咱們家哪有那麽多錢呀,為了你兒子的事業。我把家裏的錢都花盡了。”
    安婆子理解,但也不想拿出那麽一大筆錢。
    且她認為,這是若雨自己的事兒,應該雲家出這筆錢。
    “那怎麽辦?”把球踢給了兒媳。
    這個老婆子,一大把年紀了,攢那麽多私房錢幹什麽?
    難道是準備給女兒添箱底?那你以後老了不能動了,就指望你女兒孝順你吧。
    “我也不知道。浩浩爸爸,要是知道我今天受了這樣的委屈,萬一因為過度擔心,在工作上出了什麽差錯,那就不好了。”
    拿出兒子和孫子壓你,看你出不出這個血。
    最近家裏流水一樣的花銷,已經動了不少老本了,俺婆子實在是心疼的很。
    要不繼續裝孫子求沈月靈吧。
    麵子隻能值幾個錢,丟了就丟了吧?
    “月靈,你也知道我前段時間受了傷,在醫院裏住了一段時間不少花錢,家裏實在沒有餘錢,你看……”
    “別欺負我媳婦兒好性,這事沒得商量,你們隻能二選一。”
    安婆子還想再暈一次,打量著身邊隻有弱不禁風的二兒媳,心裏有些犯怵。
    實話實說,自己要是真躺在這兒,雲若雨可是指望不上的。
    如果遇到的是別人還好說,總能想出一點辦法的,找個中間人說和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找個孟清塘在人情世故上遲鈍的讓人無語,人情往來的,今天你給了別人麵子,放我一馬,我記你找個情,下次不算計你就是。
    但孟清塘從來不玩這些,誰要是對不住沈月靈,他都要當場討回來。
    關鍵是現在沈月靈也跟著孟清塘變得讓人不好招架,雲若雨覺得沈月靈就是恃寵而驕,狐假虎威,故意顯擺的。
    雲若雨抬頭看了一眼孟清塘,見他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心裏就無比的煩躁。
    這人還真是不解風情,難道把自己逼到絕路對他好嗎?
    “孟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給大嫂鞠躬道歉,有個差不多得了。”
    這對雲若雨來說,絕對是最大的讓步了,她做的有些事情被揭發之後,隻一個鞠躬道歉就能完事兒。
    沈月靈要地位沒地位,要背景沒背景,自己用這麽大禮還給已經是非常給麵子了。
    “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使了?我好像說的是磕頭吧?”
    雲若雨代表的畢竟是自己二兒子的臉麵,安婆子腦子飛快的轉動著,不就是磕頭嗎?
    自己這個當婆婆的來,就看她沈月靈有沒有那個福分受。
    尖利的聲音大喊著,“我老婆子為了求兒媳婦原諒,給你下跪了!”
    雖然現在是半下午,但市場市場還是有人的。
    本來孟清塘倉庫這邊就成了別人看新聞的地兒,經常有人過來打探,梨子有沒有爛出水。
    其實安家婆媳來的時候早就有愛熱鬧的人在一旁看了,不過是礙於孟清塘平時的威嚴,不好直接湊近吃瓜。
    現在安婆子開始利用輿論,這樣爆炸性的一句話說出來,直接給了那些想零距離看熱鬧的人一個正兒八經的機會。
    “這是怎麽了?這大娘怎麽哭的這麽厲害,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雲若雨最擅長的就是哭,看到終於有外人入場,她和婆婆一起開始發揮自己的特長。
    眼淚像是漏水的水龍頭一樣,噠噠噠的往下掉。
    在別樣的美當中帶著厚重的淒慘。
    沈月靈看了一眼孟清塘,“我可不會這樣,就是再過個十年八年,我也學不會。”
    孟清塘有些不明所以,“你學這幹嘛?她哭的像死了丈夫一樣,有什麽好學的。”
    孟清塘的嘴巴毒,安婆子不是第一天知道,可現在竟然有影射自己寶貝兒子之嫌。
    她立馬不樂意了
    也顧不得二兒媳用半桶淚水烘托出來的氛圍,跳起來就去指責孟清塘。
    “你說什麽呢?會不會說話,敢詛咒我兒子……”
    雲若雨比自己的婆婆城府要深一點,現在這個時候你應該有多弱裝多弱,大眾向來同情弱。
    讓孟清塘嘴上占兩句便宜又如何呢?
    這樣隻會表現的他非常蠻橫,讓大眾更加同情她們。
    自己這婆婆就是護犢子,但護犢子也要看個場合吧。
    於是她拉著婆婆,指甲陷入了肉裏,迫使她清醒,然後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大嫂,咱媽都這麽大了,為了一點小事兒,讓她給你下跪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