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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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七號, 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喂,高橋老師嗎?“明明沒有工作但還是熬了一個通宵的秋澤柊羽啞著嗓子對電話那邊說道,“我是秋澤柊羽,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想請一天假……”
“啊, 沒什麽大事, 我的臨時監護人一會兒會來接我的。好的,謝謝老師。”
放下電話的秋澤柊羽輕輕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秋澤柊羽就有些感謝跟了他好幾年的寒冷debuff了,讓他身邊的人幾乎都知道他身體比較弱,請假的時候老師甚至都不會有一絲懷疑。
站在玄關的秋澤柊羽給自己圍上深灰色的圍巾, 小心地戴好純黑鴨舌帽後他整理了一下帽簷, 翠綠色的眼眸在晨曦下折射出鋒利的光彩。
在路過玄關架子上擺放的花盆時, 秋澤柊羽才恍然想起距離上次澆水已經過了好幾天了, 今天剛好是需要澆水日子。於是他拿起花灑不急不慢地給這盆萩原研二送給他的多肉澆了點水。
“晚上見啦, 綠醬,希望你能祝我好運。”
放下花灑後秋澤柊羽轉了一下帽子, 走到門前稍微踮起腳按下門把,語氣輕鬆愉快地好像隻是要去出門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門被關上了, 屋子裏恢複了安靜。
那盆多肉葉片上的水珠緩緩滑落, 最終悄無聲息地滲入了泥土中。
為了今天的行動,秋澤柊羽足足準備了一整晚,包括卡牌怎麽使用,印象值要怎麽消耗他全部都想好了。
係統是他的工具, 他需要合理地利用它。
秋澤柊羽壓低帽簷走進杯戶商場,他先乖乖付錢去摩天輪的72號車廂走了一遭, 期間他檢查了一下座位底部——一個眼熟的裝置已經在那裏放著了。
但因為隔著鐵板而且秋澤柊羽並不會拆彈的緣故, 他沒有貿然去試圖去對這個炸彈裝置做什麽。更何況秋澤柊羽是知道的, 有些炸彈如果隨便移動的話是很有可能當場爆炸的。
他隻是從座位底部的鐵板縫隙中最後看了那個似乎尚未啟動的裝置一眼,然後冷靜地坐回位置上,扭頭從透明的窗戶看向外麵。
湛藍色的天空一望無垠,透過雲層的有些炫目的亮白色光線向遠處延伸著,從他這個位置能明顯看到那些雲彩正慢吞吞而懶洋洋地移動著。
今天是個好天氣,無雪無雨,陽光明媚。
但如果他不做些什麽的話,鬆田陣平就會死在這個晴朗的日子,就在這個72號車廂中。
秋澤柊羽將腦海中的計劃a劃去了,原本他設想的是如果能趕在炸彈犯安置炸彈之前守在摩天輪下,那他就可以直接把事故源頭——也就是那個炸彈犯解決了。
不過事情果然不會這麽簡單。
……那就啟用計劃b好了。
在摩天輪轉了一圈後秋澤柊羽從72號車廂走下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已經十一點二十八了,按照預言中他看到的畫麵,警察應該馬上就會趕到這個杯戶商場。
想到這,秋澤柊羽調出了係統麵板。
【已裝備[指揮的魅力],正在生成指令麵板,請稍後……】
【指令麵板已生成,任務目標已確認】
連續兩條係統提示後,秋澤柊羽麵前就出現了他熟悉的指令麵板。從上至下一步步的指令寫的清清楚楚,而且一些重要的部分還被係統貼心地標紅了。
……不愧是,每分鍾就要吃掉他六百多印象值的超強氪金裝備卡。雖然這次他的印象值存額隻能供[指揮的魅力]燃燒個十分鍾左右,但也差不多夠用了。
反正那個炸彈犯一定就在這附近盯著吧?
秋澤柊羽相信隻要把一切事故的源頭解決了,這個事情就會變成完美的全員he結局。
於是秋澤柊羽懷著緊張激動的心情看向了指令麵板上的規劃出的第一步——
【切換至鹿島響冰爵)身份,給安室透波本)打一通電話】
秋澤柊羽陷入了沉默。
他要的明明是炸彈犯位置!讓他給波本這個組織成員打電話又是在鬧哪樣啊!
此時安室透剛和換班的另一位員工交接了工作,沒走出多遠他就接到一通來自冰爵的電話。
低頭看了一眼聯係人後,安室透非常自然地拐進了一處相對昏暗一點的拐角,然後靠著牆按下了接聽鍵。
“呀,沒想到作為組織的大忙人也會在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安室透帶著些許笑意暗暗試探道,“有什麽事嗎?”
電話的另一端,已經切換好身份的秋澤柊羽站在離人群稍微遠一點的距離,他聽著安室透這種相當於“沒事請不要隨便給我打電話”的言論,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
剛進入組織的時候還算乖巧聽話,但是自從拿了代號後這家夥真的是越來越飄忽不定了,對他的態度也是越來越不客氣,整個一貝爾摩德神秘主義的下一個接班人。
嗬,情報人員。秋澤柊羽露出一抹冷笑。我今天就讓你瘋狂加班。
秋澤柊羽萬分熟練地拿捏起那種意味深長仿佛他已經看透了一切的語氣說道:“最近聽說你在米花町2丁目附近轉悠……怎麽,現在對我重新好奇起來了嗎?”
——是的,秋澤柊羽為了掩蓋自己真實住處而用鹿島響租下的安全屋就在米花町2丁目23番地的木馬莊。
應對安室透這種情況,秋澤柊羽已經非常熟練了。因為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來暗地裏調查自己了,而且不管秋澤柊羽用冰爵身份怎麽懟,下次這家夥還會犯。
整個一我錯了但我下次還敢的相當典型的例子。
秋澤柊羽對此十分不解,難道是冰爵的威懾力不如以往了嗎?那一陣子他還抓著好幾個和他一起出任務的底層人員,然後——
陰沉的表情與犀利的目光.jpg
並附上一句陰森森的“你……其實是臥底吧?”
最終得到的效果都很理想,雖然後期那些底層人員寧願哭著被琴酒槍口抵住腦門也堅決拒絕和他一起出任務。聽說那一陣子他在組織內部已經被傳成“喜怒無常”“看誰都是臥底”的神經病了。
……不過他倒是又一次得到了來自琴酒的欣賞與更多的加班工作。
所以這完全不是冰爵的問題,隻能說安室透那家夥的膽子太大了。而正好攤上他這個不喜歡隨便傷人的黑手黨良心。
這是加班加到神誌不清的秋澤柊羽最後得出的結論。
但是實際情況其實和秋澤柊羽想象的稍微有些出入。
安室透在發現冰爵周身的溫度會隨著其心情而產生波動之後,他就花了好幾天時間搗鼓出了一個特製溫度計。這個特製溫度計上並沒有常規溫度計都有的那種數字刻度,取而代之的是——
平靜、不耐煩、惱怒以及暴怒。
雖然用了沒一兩次就因為環境因素幹擾的緣故而被安室透嫌棄地扔掉了。
不過磨合了這麽久,安室透不用溫度計都已經能從冰爵周身溫度的變化中判斷出他下一句應該是繼續試探還是見好就收。
他已經相當熟練地在他認為的冰爵底線前來回橫跳了——所以這也是他覺得冰爵要比琴酒好搞定一些的原因。
“何必這麽麻煩呢,如果你有什麽想知道的,我完全可以告訴你。”此時秋澤柊羽已經聽到了警笛的聲音,他瞟了一眼商場外,然後繼續微笑著對電話那邊的安室透說道,“這樣也就不必麻煩你這個整天不知蹤影的情報人員來回奔波了,不是嗎?”
“或者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在便利店應聘收銀員是因為組織受不了你花錢的速度把你趕出來打工了?”
——論報銷,秋澤柊羽隻服琴酒、貝爾摩德以及波本這三個人。
前者琴酒是除了工作以及他愛車愛槍的保養外幾乎沒什麽花費,天知道幾天前他和琴酒一起出任務時被迫和對方一起在車上吃了兩塊火腿三明治的微妙心情。而後麵這倆人和琴酒剛好相反,在他們看來似乎就沒有不能向組織報銷的花費。
秋澤柊羽聽到安室透相當得寸進尺地用拉長腔調問道:“誒——是這樣嗎?那如果我現在問你在出什麽任務,你也會如實告訴我,以此來滿足我這微不足道的好奇心嗎?”
這家夥還能再得寸進尺一點嗎?!
不過沒想到吧,你這個問題也他媽在我的預料之中!這波啊,這波我在大氣層!
“沒什麽好隱瞞的,我現在隻不過是在杯戶商場圍觀一出好笑的鬧劇罷了。”秋澤柊羽看到了已經跑進杯戶商場的幾位警察,語氣微妙的有些不爽,“關於幾個警察和一位炸彈犯的鬧劇。”
然後其中一名警察還是他的熟人而已。
看到了鬆田陣平那家夥時,秋澤柊羽其實非常想衝上去照著對方的肚子來上那麽一拳,但他還是站在原地保持住了冰爵的逼格,繼續輕飄飄地和安室透你來我往地打謎語:“不過我對那個炸彈犯稍微有點興趣,這家夥能挑釁警視廳這麽久還沒被抓住,而且看樣子這次似乎也能全身而退呢。”
話裏話外都是讚美之意,但是實際上秋澤柊羽現在已經開始腦補等把這個炸彈犯坑進組織後,他要用什麽方法收拾這家夥了。
鬆田陣平人他要救下來,這個炸彈犯他也不打算放過。
“但是我接下來還有別的要緊之事,原本我還有些遺憾。”安室透聽著冰爵用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語氣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就在附近,對我又那麽好奇,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好了,波本。”
冰爵話音剛落,安室透就聽到了電話那邊傳來的爆炸聲和人群的嘈雜聲。
這證明冰爵並不是在說謊,那個地方確實發生了爆炸。
雖然對方提起了警察讓安室透有一瞬間懷疑冰爵是不是在試探他什麽,但就目前而言,安室透對冰爵這個任務的看法更傾向於對方是在給他找事做,順便警告他少去查自己的資料。
這件事不光冰爵應對的熟練,安室透做的也熟練了。
而且爆炸的話……那兩個家夥好像就是在爆炸物處理班工作吧?
想到這,安室透皺著眉快速打字給風見裕也發去了一封詢問的郵件。
“沒關係,像這種事情……”鬆田陣平已經走進了72號車廂,他摘下墨鏡衝他的警察同事揮了揮手,輕鬆地說道,“還是交給專家為好吧。”
關上車廂的門後,鬆田陣平蹲下身,從包裏掏出了拆卸座位底部鐵板的螺絲刀。不過就在他準備開始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道他無比熟悉的聲音。
“真是笑死人了,什麽專家啊。”剛用掉了唯一一張[一次性存在感稀薄sr)]才得以混進來的秋澤柊羽站在鬆田陣平身後的座椅上,心情複雜地說道。
明明最後是死在了這場爆炸裏啊。
“你——”鬆田陣平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坐上了過山車一般,他表情相當糟糕地伸手將站在座位上的秋澤柊羽拎下來,咬牙切齒地盯著這個在他看來不讓人省心的家夥,“你怎麽混進來的?我剛剛明明確認這個車廂裏沒有人!”
——而且這個家夥難道沒聽到剛剛廣播通知的疏散警告嗎?!
“比起這些問題,你不覺得把底下的炸彈拆掉才是更要緊的事情嗎?”秋澤柊羽看著鬆田陣平陰沉的表情,感覺自己仿佛出了一口惡氣,他被對方拎著也不掙紮,就這麽在半空中抱臂毫不示弱地瞪向鬆田陣平。
憋了一肚子的疑問的鬆田陣平磨了磨牙,他決定等一切結束了再收拾這個態度極其囂張的小鬼頭。
“坐好不要亂動。”鬆田陣平沒好氣地說道,然後他重新拿起螺絲刀繼續他原本的工作,“我還不想帶著你一起被炸成煙花。”
安分地坐在座位上的秋澤柊羽在鬆田陣平背後翻了個白眼,極其敷衍地附和道:“說的好像我很想和你一起被炸上天一樣。”
接下來的發展也和秋澤柊羽在預言畫麵中看的差不多,在摩天輪突然停下後,炸彈裝置上的液晶屏幕很快就緩緩劃過一行字。
秋澤柊羽耐心地聽著鬆田陣平把那一行字念給電話那邊的同事聽,同時秋澤柊羽自己也在心底默默計算著時間。
在和安室透打完電話後,他就把[指揮的魅力]從係統麵板中取下來了。因為本身他這次使用這個裝備卡就是打算揪出炸彈犯的,在和安室透通完電話後指令麵板居然就沒有後續指令了,唯一顯示的是什麽距離抓住炸彈犯還有23分鍾。
……意思也就是說抓住炸彈犯就隻是時間的問題。
但是在算了一下時間後秋澤柊羽發現,炸彈犯被抓住的同時這個炸彈正好就爆炸了,所以他根本來不及用這個借口讓鬆田陣平拆掉炸彈。
他得啟用計劃c。
就算計劃c不行,他還有計劃def,總之今天鬆田陣平就別想死在他眼皮子底下!
而鬆田陣平此時也有些煩躁。如果這裏隻有他一個人,那麽他大概真的會等到爆炸前三秒將下一個炸彈的位置信息發送出去。但是現在車廂裏不止有他一個人,還有個現在才上國中的小鬼頭。這家夥的人生還沒開始,難道就要因為這個而和他一起葬送在這次的爆炸案中嗎?
但是另一處炸彈安放地點是一處醫院,那裏的民眾更多,如果炸彈在那裏爆炸後果不堪設想……鬆田陣平沒辦法就這樣選擇將炸彈拆掉。
這似乎變成了一道類似有軌電車難題的道德問題——選擇什麽都不做等待最後三秒的消息而救下醫院的所有人,還是拆掉炸彈救下現在還他媽一臉好奇湊過來看炸彈的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小鬼?
一邊雖然隻有一個人,但是情感卻更深刻,而另一邊雖然是一些陌生人,但保護民眾是他作為警察的指責。
……真是給他出了道相當麻煩的難題啊。鬆田陣平抹去臉上留下的汗珠,盯著炸彈裝置這麽想道。
被推開的秋澤柊羽卻執著地湊過來,他一把扯住鬆田陣平的臉,毫不客氣地說道:“所以說這個炸彈犯隻是說了三秒前會放出提示,對吧?”
“是這樣,”鬆田陣平眯起眼睛敏銳地看過去,問道,“所以你想說什麽?”
“先告訴我,
雖然鬆田陣平不知道秋澤柊羽問這個幹什麽,但他相信這個比誰都珍惜自己生命的小鬼一定有他的用意,於是便也就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對,剛剛從電話裏得知,現在這附近就隻有警視廳的人了。“
相處這麽久鬆田陣平也是比較了解秋澤柊羽的,他知道這個小鬼雖然年紀小但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而且那些想法有的時候還真的有參考價值。
“那就好,那樣炸彈犯應該就看不到我們離開的樣子了。”秋澤柊羽冷笑著將手伸進外套裏側,從裏麵掏出了個巴掌大的黑色不明裝置,”嗬,愚蠢的卷毛啊,時代變了。“
“——你聽說過可以上傳實時視頻到手機的便攜攝像裝置嗎?“
鬆田陣平:?
因為目睹了警察登上72號車廂,又親手將摩天輪控製室炸掉而讓72號車廂停在最高處,自認為那位警官要麽選擇保全自己拆掉炸彈,要麽選擇犧牲自己拯救民眾,除此之外別無選擇的炸彈犯早已離開了杯戶商場,他站在比較遠但能看到摩天輪的地方悠閑地站著,等待著那個爆炸時刻的到來。
“這位先生。”這時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低沉的聲音相當友善地說道,“這是你掉的一萬元嗎?”
炸彈犯下意識地轉過頭,他猝不及防看到深色皮膚金色頭發的男子帶著陰沉的笑容狠狠地向他臉上揍了一拳,然後在他按下兜裏的遙控炸彈爆炸的遙控器前非常利落地扭住他的雙手將他按倒在地。
同一時間,摩天輪的方向傳來“轟”一聲巨響——72號車廂爆炸了。
“鬆田警官——!”
“小陣平——!”
在場的警察聽到這樣的呼喊聲都有些悲痛,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也盡力地阻攔下了想衝上去的萩原研二和佐藤美和子。
“鬆田陣平……你這個混蛋嗚……”萩原研二握緊拳頭,半跪在地上,幾乎要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從高處傳來了模糊的呼喊聲。
“喂——!”距離爆炸的72號車廂隔了大概四個位置的5號車廂門被打開著,站在裏麵的鬆田陣平抱著保持著死魚眼的秋澤柊羽正向”
正在用各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悲傷與痛苦的各位警官:?
“……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哦對了,這是裝置綁定的備用手機,下一個炸彈的位置就在裏麵的視頻中。”鬆田陣平將後續工作交給了目暮警官。
一旁站著的秋澤柊羽則是在趁這個機會翻看安室透發來的郵件。
[因為那家夥一直被警察盯著,沒能找機會下手,人已經被警方帶走了。——波本]
……波本你好菜啊。秋澤柊羽在心底吐槽道。
不過被警方抓走也沒什麽不好的,那就這樣吧。
“這個神奇的裝置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呢?”目暮警官摸著下巴問道。
“是我上個周末去同學家玩的時候,從他隔壁的鄰居那裏拿到的裝置哦~”秋澤柊羽收起手機,轉身舉手大聲地說道,“因為很好玩所以就一直帶在身上,沒想到居然真的派上用場了耶!”
感謝工藤新一,感謝工藤新一的鄰居阿笠博士。
說起來,這個世界為什麽這麽多的高科技但日常生活中卻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一點也不科學!
“哦對了。”熟悉的聲音從秋澤柊羽背後傳來,一種不祥的預感讓秋澤柊羽原本得意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秋澤柊羽感覺有陰影籠罩在自己的頭頂,但還沒等他轉頭看過去他就感覺自己又一次被提到了半空中。
”小柊羽,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萩原研二微笑著問道。
“哦,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鬆田陣平挑起眉毛,也看向了被提到半空中滿臉寫著無辜柔弱可憐的秋澤柊羽,發出了一聲冷笑,“現在我們來談談關於你的問題吧。”
秋澤柊羽:?
你這個愚蠢到差點為了公眾利益犧牲的卷毛有什麽資格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