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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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櫻花永不凋零啊……一語雙關,我感覺有刀從空中飛來剛好紮我腦門上】
    【我隻顧著舔顏值了不是你這一提醒我都沒發現】
    【警校組——光影交錯,無人生還,新視頻已發布,麻煩大家點個支持~】
    【喂喂喂不要在這種時候還宣傳大刀的視頻啊!】
    【警校組——好運來,新視頻已發布】
    【……剛說完不發刀你來沙雕?就硬是要來???】
    畢業之後,青鳥狩他們很快就要收拾東西離開校園。
    在去各自崗位報道前,還有幾天時間,六個人一拍即合,打算出去找個地方好好放鬆的旅遊一天,就當是工作前最後的狂歡了。
    青鳥狩拖著行李回到家,那是一棟在一排排建築中並不算顯眼的二層獨棟,不大的花園裏綠意盎然,一看就有人好好打理——這是手塚國次郎習慣做的事情。
    青鳥狩家離他要報道的地方很近,不用去住外麵了,這點令他挺開心的。
    一打開院門,一隻胖嘟嘟的小黃狗就朝青鳥狩撲了過來,開心的搖起了尾巴。
    “小六!你還記得我啊!”青鳥狩驚喜的蹲下來抱起小六,任由它親昵的舔著自己,“好好,你很乖,看來老爹把你養的很胖嘛,我放心了。”
    青鳥狩帶著小六進屋,發現手塚國次郎果然不在家。
    桌子上留了個紙條,告訴青鳥狩他出門看朋友去了,冰箱裏有飯菜讓他回來後餓了就吃。
    說是看朋友,青鳥狩知道手塚國次郎去的不是別人家,是他這十數年來,幾乎風雨無阻每天都要去的墓地。
    青鳥狩也習慣了,把行李拖進屋子,將自己六個月沒住的屋子好好收拾了一下,開窗通風。
    小六像個跟屁蟲一樣繞在他腳邊跟著一起忙活,青鳥狩還得小心別踩到它。
    收拾完屋子,坐下來休息的青鳥狩把小六的近照拍下來發給了另外五個人。
    這時青鳥狩才發現,有好幾個人都給他發了信息。
    佐藤阿姨和青鳥狩堂哥的都發來信息,問畢業了今天回家的青鳥狩要不要過來吃飯。
    青鳥狩還沒來得及回複,屋外忽然傳來了少年稚嫩的喊聲。
    “青鳥哥!青鳥哥你在不在家?你是今天回來的吧?”
    青鳥狩出門一看,果然是工藤新一還有毛利蘭,工藤新一正踢著球。
    青鳥狩已經搞清楚了工藤新一的身份,明晃晃的“主角”二字就鑲嵌在他的額頭上,扣都扣不下來。
    就是彈幕裏刷的“恭迎死神”、“萬年小學生”……總是讓青鳥狩有點不安。
    青鳥狩笑著走出門:“我來了。”
    他的手機被放在屋裏的桌子上,在無人的室內,忽然“嗡”的一聲亮了起來。
    [信息來源:琴酒
    亞蘭德斯,新的行動,告訴你背後的那人,明天一早,朗姆讓你和我一起去橫濱。]
    [信息來源:未知
    青鳥狩,畢業快樂。]
    按照短信的約定,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穿著淺色風衣的白發青年背著裝有佩刀的長條包,來到了約定地點。
    黑色保時捷356a已經停在那裏,還沒有熄火。
    亞蘭德斯走到駕駛位前,似乎是想打個招呼。
    車窗緩緩降下,坐在駕駛位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墨鏡男人。
    琴酒坐在副駕駛,掃了一眼亞蘭德斯:“還算準時。”
    駕駛位的男人笑了笑:“我是伏特加,請多指教。”
    沒想到亞蘭德斯沉默了一會兒,固執的挪動腳步轉移到了琴酒那邊去。
    琴酒降下自己那邊的車窗,用餘光看著亞蘭德斯,隨手拿起車載點煙器點著煙:“幹嘛?”
    亞蘭德斯抬起手機屏幕,上麵是表情包,一個披著披風舉著拳頭的熊,配字“你爹來了”。
    盡管沒喝水,駕駛位的伏特加還是一下子就噴了。
    完了完了,雖然還沒和琴酒搭檔幾天,但是琴酒的脾氣組織裏誰不知道啊,敢這麽弄是不想活了吧?該不會任務還沒開始他們內部就要先開戰一波吧?!
    伏特加提心吊膽,琴酒的眼角抽了抽,卻沒有直接拔槍,他沉聲道:“亞蘭德斯。”
    亞蘭德斯愣了愣,重新把手機屏幕轉過來看了看。
    白發青年沉默三秒鍾。
    白發青年操作一番,再次把屏幕轉了回去。
    這次是兩個表情包,“貓貓大宇宙的迷茫”,然後變成了從天而降的倉鼠“來了快接住”。
    伏特加滿臉冷汗:“什、什麽?”
    琴酒:……
    不會說話的人,加上不擅長使用的表情包,真是災難。
    琴酒收回殺氣,沉聲道:“趕快上車。”
    麵無表情的亞蘭德斯飛速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縮在後麵就開始了例行的打火機。
    伏特加忍不住回頭看這個居然沒被琴酒打死的勇士。
    “伏特加,開車,別做沒用的事情。”
    “是,大哥!”
    亞蘭德斯真不是故意的,彈幕剛才刷猜測他會用什麽表情包刷的太多了,一群樂子人讓他的眼前都是“你爹來了”,結果就沒注意一晃神……
    【此情此景,讓我給伏特加點一首:我不應該在這裏,我應該在車底】
    【老婆太可愛了,怎麽可能打死哈哈哈!亞蘭快過來讓我抱抱,我給你買打火機】
    【琴酒:我告訴你們你們羨慕也沒用,他現在是我老婆】
    這波又是混邪人的大勝利嗎?
    所以啊,琴酒這種家夥到底為什麽人氣那麽高?大家的濾鏡為何那麽厚?
    亞蘭德斯本來圍好圍巾,打算閉上眼睛睡到抵達橫濱。
    這段路本來也不長,半個小時就可以到了。
    可惜亞蘭德斯的計劃沒能達成,車開出去不知道多長時間後,突然惡狠狠的一個急刹車,要不是睜眼睛睜的快他就得直接臉砸前座上。
    “大、大哥,那是——”
    “橫濱的異能者……別慌張!”
    亞蘭德斯睜開眼睛,發現車身已經整個在路麵上橫了過來。
    這裏是山林間的馬路,道路上沒幾輛車,亞蘭德斯和琴酒的那邊因為急刹車,成為了靠近前方的一麵。
    亞蘭德斯抬頭望去,看到前方的路麵上地麵崩裂,幾道巨大的裂紋像是蜘蛛網一樣橫亙在地麵上。
    那裏正站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機車服,身形不高的橘發少年,他渾身上下冒著詭異的紅光,帽兜下的藍色眼睛盯著這輛保時捷。
    亞蘭德斯思考了幾秒,就知道了現在應該做什麽。
    橫濱的異能者很多,酒廠這種組織想在這裏發展也得費點勁,像是亞蘭德斯這種雖然身為普通人,但是某種方麵戰鬥力堪比異能者的存在就很好用。
    異能者的組織不多,日本隻有橫濱有,這也是因為橫濱租界情況特殊才被允許的。
    白發青年一語不發打開車門,朝著前方走去。
    橘發異能者雙手插在外衣兜裏,麵容也隱藏在帽兜下。
    看著下車走來的青鳥狩,他冷笑著哼了一聲,微微弓身擺出戰鬥的姿勢,同時沉聲道:“就是你們吧?”
    “最近在橫濱市裏肆意妄為,到處搗亂還販賣毒.品的組織?那個黑羽會!”
    沉默的白發青年相貌精致,鮮紅色的眼睛裏卻像是蒙了一層霧。
    聽他說前麵的話時,亞蘭德斯很想讚同,甚至想幫忙這個少年看看能不能嚐試把琴酒埋了,可是聽到後半句就知道完全錯了。
    伏特加拿起槍,正打算下車,卻被琴酒攔住了。
    琴酒盯著窗外青年的背影,道:“讓亞蘭德斯去解決,這是他的作用,也是看看他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有多大能耐的時候。”
    亞蘭德斯是無心的野獸,他的一切有複雜邏輯的行為背後都不是自己的意願,而是他背後之人的提前部署。
    那個神秘人就像是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哪怕亞蘭德斯沒空和他通電話,也能準確的做出判斷,看來是早就被叮囑過了。
    琴酒也很好奇,那個背後之人到底能做到什麽地步。
    伏特加問道:“大哥,普通人真的能打敗異能者嗎?”
    異能者作為極少數的“異類”存活在世界上的,到現在普通人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可是這些人的力量不可忽視。
    琴酒緩緩道:“十幾年前,人類曾經做了一個實驗,以普通人軀體的極限去挑戰異能者。”
    “挑戰異能者?”伏特加一愣,詫異的看向亞蘭德斯,“該不會是……”
    “不過這個實驗很快就被放棄了,那裏麵的產物應該都被就地銷毀,”琴酒看著亞蘭德斯,嗤笑一聲,“過大力量的代價是理性的極度缺失,自控力幾乎為零,所以我才好奇到底什麽人把這種怪物訓練出來的。”
    琴酒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號碼來源未知。
    琴酒皺了皺眉,本來想直接摁掉,卻不知為何還是接通了。
    “組織的琴酒先生,”手機裏的聲音含著優雅的笑意,“怪物的訓練者向你問好。”
    此時從漫畫的旁白得知琴酒內心的亞蘭德斯:“……”
    居然是這樣?
    謝邀,劇本正在編寫,那我就照你說的方向去做了。
    【我的大老婆和二老婆要打起來了可惡我該怎麽辦?!】
    【現在橫濱這邊是十五歲的劇情嗎?】
    【嗚哇酒廠居然選在這種時候想進軍,不會是和森鷗外搭上線了吧?】
        亞蘭德斯舉起手機,認真的開始挑選表情包。
    中原中也奇怪的看著亞蘭德斯,皺眉道:“喂,在問你話,拖延時間嗎?”
    亞蘭德斯翻過手機給他看。
    [熊貓頭歎氣:你不對勁,兄弟]
    沒有更加符合想表達中原中也找錯人了的表情包了。
    “……”從不使用表情包的中也,“你在搞什麽?!”
    此時還是六點。
    到了兩個小時後,八點時。
    拖著裝食物的箱子,背著背包,另一隻手還牽著小六的狗繩的青鳥狩出現在了家附近的路口。
    他昨天晚上準備了一些野餐的東西。
    萩原研二家裏開修車行,也有能借用的車子,這次六個人一起出行,幹脆就由他開了輛足夠大家坐的麵包車來。
    伊達航打開中間的門,朝青鳥狩伸出手:“背包給我!”
    “你還是先看著小六吧!”青鳥狩把小六抱起來塞進了伊達航懷裏。
    大家一致同意帶著他們一塊撿到的狗狗去踏青郊遊。
    六個人全部上車後,除了負責第一個開車的萩原研二,大家都不由得圍著被放在中間地上的小六轉。
    “吃不吃肉幹?看這個!”
    “哇不是吧,你對鞋帶感興趣?”
    “你能學會玩滑板嗎?”
    “喂,不要難為狗啊!”
    這幫警校畢業生仿佛突然變成了什麽幼稚鬼,小六這個愛湊熱鬧的倒是人來瘋,想當賣力。
    過了一會兒,開車的萩原研二感覺不太對勁。
    “說起來,”開車的萩原研二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麵,“狩的聲音呢?”
    “狩睡著了。”諸伏景光指指萩原研二後麵的座位,小聲道,“應該是昨晚準備東西太晚了。”
    青鳥狩垂著頭,身體斜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睡得很沉穩。
    大家的聲音小了一些,諸伏景光從伊達航那裏接過一件外套,披在青鳥狩身上。
    降穀零隨手撥弄了一下青鳥狩的劉海,無奈笑道:“也是前幾天準備畢業典禮睡得比較晚吧。”
    青鳥狩的睫毛很長,披完外套,諸伏景光正打算收回手時,卻發現他的睫毛在不規律的顫抖。
    嘴裏也在嘟囔著什麽。
    諸伏景光莫名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湊過去將耳朵靠近聽了聽。
    “混蛋……景光……”
    諸伏景光頓時愣住——為什麽在夢裏罵他啊?
    “景光……”青鳥狩在夢中蹙起眉宇,不安的夢話中念叨著,“別朝自己開槍……”
    諸伏景光更加困惑:“狩,你在說什麽?”
    “一哥你記著看路……”
    “研二,陣平……跑啊……”
    “零……”
    逗弄著小六的降穀零抬起頭,好奇的看著青鳥狩:“我好像聽到自己的名字了?”
    確實是在喊他的名字,降穀零聽到青鳥狩說。
    “我不會讓你成為安室透。”
    “……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