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合一含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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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局模擬器曾為青鳥狩帶來了無數個選擇, 無數個過程,和無數個結局。
    到現在為止,青鳥狩平安的度過了許多可能會導致悲劇重演的危機, 炸彈的地點現在能搞清楚的也都搞清楚了,就隻剩下……
    青鳥狩看向一邊的新一和小蘭。
    他們在的這裏離天台有兩層樓的距離, 上不去了, 那邊北森昌二埋在自己身上的炸彈還有十來分鍾就到時間,炸彈沒辦法強硬拔下來否則立刻就炸, 也就是說上下的路全被炸彈堵死。
    工藤新一的瞳孔縮成了一點——他發現自己想不出來什麽東西了,這個時候還能怎麽辦?
    難道他們三個要死在這裏嗎?
    “新一?”小蘭擔憂的看著神色凝重的幼馴染,“你……”
    “沒事的。”一聲含著輕鬆笑意的歎息忽然劃破了火場的炎熱。
    新一和小蘭抬頭望去, 青鳥狩不知何時走到他們麵前,青年半蹲下來, 雙手搭在他們的肩膀上,笑道:“我發過誓要保護你們的。”
    新一:“青鳥哥,我們現在怎麽辦?”
    青鳥狩看向北森昌二身上的炸彈:“我本來想先把這個拆掉的,在旁邊的居民家裏找一些工具拆彈, 再等著消防隊滅火,雖然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也還好。”
    這次沒辦法再用往上下左右扔炸彈的策略了, 青鳥狩雖然能扔的動北森昌二這麽個人,但是這棟公寓四周全是林立的高樓大廈,上麵還塌了, 哪怕讓目暮十三現在再疏散居民一次, 也來不及了。
    旁邊大樓裏肯定還有沒離開的居民, 並不是警察的工作不到位的原因。
    新一好奇道:“青鳥哥, 你會拆彈?”
    “開著視頻找人指揮我就行, 我從警校的朋友那裏學過一些,”頓了頓,青鳥狩將手抬起,“原本,現在不行了。”
    青鳥狩的右手手掌被打的血肉模糊,他摸了截布條自己勒住止血,可現在就連布都被染紅了。
    新一看到青鳥狩的手掌在顫抖,他頓時明白了哪怕青鳥狩什麽都沒說,可是中槍的痛苦相當難以忍受。
    新一看到那手心裏的血,默默下定決心,他以後也一定要學習拆彈。
    “上下都不行,”青鳥狩著重看了下毛利蘭,然後又看向一間因為主人走的匆忙沒來得及關閉的屋子,“那就側麵吧。”
    “側麵?”新一一愣。
    【漫畫高光格閃現了劇場版通往天國的倒計時裏,小蘭抱著柯南用消防水管跳下去的那一幕啊,難不成——】
    【狩又看到未來了啊,這次是七年後嗎?】
    【嗚嗚我好想讓大家知道狩都看到了什麽啊,瑪德,手心疼死我了】
    【手也是警察的生命啊,沒這個的話開槍抓犯人都做不好,啊啊啊啊我殺北森昌二!】
    “嗯,”青鳥狩肯定的點了點頭,看著困惑的小蘭,道,“是蘭給我的啟發。”
    毛利蘭愣了愣:“我?”
    青鳥狩不再繼續耽誤,他看看北森昌二確實爬不起來了,就轉頭去找樓道裏的消防水帶,邊走邊道:“這個秘密我可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有一項超能力,能夠看到未來。”
    新一和小蘭都下意識跟著青鳥狩跑,新一聽著青鳥狩的語氣太過輕鬆,以為青鳥狩在安慰他們。
    小蘭詫異的睜大眼睛:“真的嗎?是超人嗎?”
    “我可沒那麽厲害,隻是個警察而已,”青鳥狩笑道,“然後呢,我在未來看到了長大的小蘭,變成了個特別優秀又好看的女孩兒,未來的小蘭給了我啟發,她為了救一個小朋友就綁著消防水帶和小朋友一起從燃燒著熊熊烈焰的大樓裏跳下來,跳到了另外一棟樓裏麵去,然後就成功獲救了,真是超級帥氣的!”
    “哇!”小蘭驚訝道,“聽著未來的我好厲害,但是……總感覺厲害過頭了?”
    新一:“……”
    感覺哪裏不太對勁,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柯南的心理活動我,哈哈哈小柯你想不明白的,因為劇場版和主線不重合啊!】
    彈幕給出了答案。
    青鳥狩:“不會的,現在小蘭雖然還是小孩子,但是有我這個大人在。”
    新一突然想到了什麽:“啊,大廈的西麵有另一棟矮一些的大樓!”
    青鳥狩走路的速度比往常慢一些,像是剛才的奔跑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
    他找到布滿灰塵的牆上放置消防水帶的裝置,一把將其拉開:“新一,你說的對……”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裏麵空空如也。
    青鳥狩歎了口氣:“一棟消防設施不合格的公寓大樓啊。”
    新一一聽這話,連忙撲了過去,看見這一幕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沒有?!”
    青鳥狩冷靜的把新一摘下來,道:“沒事,去找繩子。”
    他回到走廊裏,進入那間開著門的公寓,在裏麵翻找了一陣,還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戶沒有鎖門,屬於東西丟了也不怕的家大業大型,這間公寓也確實是這棟樓裏戶型最大的那種,戶主家裏有一捆繩子。
    唯一的問題是繩子不怎麽粗,青鳥狩用app的耐久度測試實驗了一下,數值寫著最多承擔75kg。
    可以一次一個大人,或者是……兩個小孩子。
    青鳥狩淡定的丈量出需要的繩子後,再次重新撥通電話:“目暮警官。”
    “青鳥?!”目暮十三的聲音聽起來都要急瘋了,背景音還夾雜著大概是某個偵探父親的哀嚎聲,“你們有沒有受傷?!剛才天台塌了飛機靠不過去,你們怎麽不接電話啊!”
    這聲音和怒吼也沒什麽區別了。
    “抱歉,前輩,我在想逃跑方法,”青鳥狩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鎮定,“我想現在大廈的牆壁外側都是火,而消防員還在苦於無法上樓吧?”
    “……別擔心那些,我們肯定會救你們的!”目暮十三艱難的說著。
    真的是太艱難了,上天無處入地無門。
    甚至想讓人問一句,那裏麵被困住的人到底做錯了什麽?上帝為了把一個惡魔困在烈火地獄,就要另外三條命一起?
    “前輩,我有個辦法,”青鳥狩語速飛快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這個可能隻有我能做到,盡管很冒險,但是我覺得值得試一試。”
    “但是……”目暮十三聽到這麽冒險的方法,猶豫了一會兒。
    “手機給我,”一個更加沉穩年長的男聲突然響起,接替了目暮十三,“青鳥。”
    “相田警官?”青鳥狩聽出來那是之前指揮爆炸案的長官。
    “我支持你,放手去做吧,”相田真介沒有說什麽死馬當活馬醫,他沉聲道,“如果隻有這個方法了的話。”
    青鳥狩:“嗯,我很確定,那麻煩你們了。”
    他需要人去對麵矮一些的大廈的頂樓,把充氣墊安放好,準備接人。
    在相田長官的示意下,消防隊員們飛快的帶著裝備跑進了另一棟大樓。
    “你膽子真的很大,如果繼續努力下去,應該能有相當不錯的成績,”相田真介道,“之前因為你姓青鳥我沒想到,手塚他是我的同期,你們父子……都很優秀。”
    不發生意外的話,手塚國次郎的未來也不可限量。
    青鳥狩笑了起來:“謝謝您的誇獎,我一直都想成為像我父親那樣優秀的警察。”
    青鳥狩不再多說什麽,他拔出手.槍,用顫抖的右手托著左手,對著客廳的落地窗幾個點射。
    本來就被高溫烤著的窗戶再也承受不住,都不用再踹上幾腳,就自己轟然爆裂。
    狂風夾雜著烈焰一起從碎裂的窗口朝內湧來,點燃了在風中飛舞的窗簾,窗簾上精致的繡著飛鳥和羽毛的圖案,此刻卻被火焰沾染,逐漸在空中化為了不起眼的灰燼。
    青鳥狩把躲在門口的新一和小蘭喊進來,開始給他們係繩子:“你們玩過過山車沒有?一會兒把眼睛閉好,就有那麽一瞬間,然後你們就能見到爸爸媽媽了。”
    似乎是為了響應青鳥狩的聲音,一聲吼叫突然從深夜裏傳了過來。
    “蘭!!!新一!!!”
    三人朝著窗外一看,對麵大樓的頂層已經架起了照明燈。
    救生氣墊逐漸充氣,在邊緣那裏扒著欄杆,要不是有人攔著可能恨不得飛躍過來的,正是毛利小五郎。
    蘭:“啊,爸爸!”
    看到小蘭朝他揮手,毛利小五郎猛地抹了把眼淚,舉起雙臂揮舞著:“蘭,別害怕,爸爸在這裏啊!”
    這時,有什麽冰涼的東西一下子掉進了他的脖頸裏。
    新一看著照明燈光裏被晃出影子的那些小點,道:“下雪了嗎?”
    天空中真的開始下雪了。
    這個冬季的第一場雪。
    要是大雨就好了,可惜現在是十一月份。
    工藤新一很清楚的記得現在的時間,11月8日,晚上2348。
    青鳥狩一邊綁著繩子,邊道:“我看過的未來真的還挺多的,新一你有實現夢想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偵探,小蘭也是空手道很厲害,你們的未來還很遠,光明無限。”
    看著青鳥狩那雙含著溫柔笑意的綠色眼睛,工藤新一不知為何心中突然一沉。
    知道自己能成為偵探,他應該很高興啊,為什麽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
    “……青鳥哥,你沒綁自己。”工藤新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青鳥狩拿著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一個書櫃上,同時自己把繩子在手臂上綁了幾圈。
    聽到工藤新一的話,青鳥狩淡淡道:“繩子長度不夠,你們先過去。”
    新一頓時鬆了口氣——他多慮了。
    毛利蘭還沒太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們要怎麽離開這裏呢?”
    “可能會有點顛簸,”青鳥狩用手帕擦掉毛利蘭臉上的一塊黑色痕跡,笑道,“相信我吧。”
    頓了頓,青鳥狩靠近新一的耳朵,小聲道:“新一,現在看你表現了,一定要讓喜歡的女孩子看到你勇敢的一麵啊!”
    新一一愣,詫異的看著青鳥狩:“哎?!”
    新一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灼燒了起來,他慌張的比劃著:“青鳥哥你怎麽……我我我我才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蘭困惑的看著這兩個人。
    “是是是,我猜錯了,”青鳥狩毫無誠意的帶著兩個人來到窗邊,把剛才翻到的頭盔給他們兩個戴上,“但是無論如何都要記住,別讓喜歡的人等太久。”
    剛說完這句話,青鳥狩有點出神:“不然發生什麽事,都無法想象。”
    新一愣了愣:“青鳥哥?”
    【我完了,我現在完全不敢看接下來的場景】
    【我也是,本來想著熬夜看,可我現在一直在哭,我明天要上早八啊!】
    【喜歡的人對於新一來說是小蘭,對於狩來說是誰啊?啊?!他喵的敢不敢告訴我是誰!那個混蛋為什麽到這種時候還不出現啊!】
    【狩一直都很冷靜的,我要賭絕處逢生我不管】
    電話裏的聲音告訴青鳥狩,他們準備完畢了,隨時可以過來。
    對麵的救生充氣墊已經在合適位置擺放好,就等著有人光顧。
    指揮的消防隊長緊張的手心出汗——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逃生辦法。
    頭盔對於兩個孩子來說有點大,隻能卡的緊一些,繩子是專業手法的繩結,新一和小蘭抱在一起,很安全。
    “新一,”青鳥狩最後看向尚且年少的偵探,按著他的肩膀,一字一句道,“你一定會實現夢想,但是過程中可能會有很多困難,不要害怕。”
    工藤新一似乎看到青鳥狩的眼睛亮了起來,在黑夜外的模糊燈光下,那雙綠色的眼睛裏像是燃燒著青綠的火,照耀著青年形容的,少年前方那無限的未來。
    工藤新一的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他下意識想扔掉礙事的頭盔去抓著青鳥狩說什麽話,卻又一下子想起自己正抓著毛利蘭。
    青鳥狩從口袋裏取出了什麽東西,別在工藤新一的領口。
    “一會兒再見,你們兩個,”青鳥狩一如既往的笑著,“我想看到你們一直都是這個世界的小太陽,我這麽希望的原因和別的都無關,僅僅因為你們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不管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是不是主角,也無所謂他們是不是完美的,在青鳥狩看來,再也沒有別人比他們兩個在這個世界上更適合這個形容詞了。
    太陽會在黑夜後升起,“舊日”和“新生”將成為對照。
    青鳥狩確認他們都閉上了眼睛後,抓緊繩索,看向了對麵。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被人猛地推了一把,他抱著毛利蘭的手臂收緊,卻沒忍住睜開了眼睛。
    在高樓大廈間,狂風暴雪中,看到他離青鳥狩越來越遠。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準確的砸到了救生氣墊中心。
    “接住了!”
    “快去救人!”
    一切的聲音都匯聚在另一棟大樓上,青鳥狩看著救護人員朝著兩個孩子撲過去,在驚呼和慶幸聲中,兩個孩子平安的重新站起來。
    纏繞著他們的繩子被解開又扔了過來,但是沒有人的臂力比得上青鳥狩,扔到一半掉了下去,青鳥狩便自己迅速的收了回來。
    接下來他需要跳到那邊去,對他來說也能辦到,青鳥狩破過警察學校的跳遠記錄。
    ……如果是滿血狀態的話。
    “狩!!!”
    青鳥狩的名字忽然響起。
    在越下越大的雪中,青鳥狩眯了眯眼睛,發現站在對麵樓上的那個人是伊達航。
    “狩!”手機裏的聲音從目暮十三變成了伊達航,青鳥狩能看到那個叼著牙簽的人站在對麵,死死盯著他,同時對著手機吼道,“你快點給我過來!”
    警視廳和新聞的直升飛機都還盤旋在半空中,不管為了什麽,他們在盡可能的靠近。
    記者的聲音也帶上了驚喜:“真的是令人難以置信,現在兩個孩子已經絕處逢生了,那裏隻剩下一名警察還有罪犯,讓人感覺完全沒有問題,一定能大團圓結局的。”
    現在大晚上的,監控畫麵斷掉後就沒什麽全城直播可,東京的人太多,哪怕晚上發生這麽多事情,被驚醒爬起來看電視手機的人也沒幾個。
    攝像機對準傷痕累累的警官,火光的照耀下,人們看不太清楚他的臉。
    在火場裏,青鳥狩低頭躲避著濃煙,他看到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平安後,忽然放下了手。
    那條繩子就那樣掉了下去,不過因為末端還綁在書架上,拍到外牆的火上後就灼燒了起來。
    伊達航和目暮十三他們看到這一幕,頓時愣了愣。
    “狩,你幹嘛呢?!”
    “……不行了,”青鳥狩重新拿起手機放在耳邊,他靜靜的穿過風雪望著對麵的眾人,苦笑著,“我沒和新一還有小蘭說,我的腿也被開了一槍。”
    青鳥狩的身上滾得都是灰和血,再加上地上現在到處都是燒焦的痕跡,所以新一沒發現,地麵上青鳥狩走過的距離,到處都是血腳印。
    北森昌二近距離打青鳥狩時開了三槍,一槍在手上,一槍打空了,一槍正中他的小腿。
    北森昌二畢竟一開始就是奔著毀了青鳥狩去的。
    腿用不上力氣,沒辦法助跑,跳不過去。
    這裏變成了獨屬於青鳥狩的絕境。
    風雪對麵的青年臉上的笑容似乎一如既往的溫和,哪怕身上都是血,卻像是要為了傳達什麽一樣綠色雙眸固執的望著這邊。
    伊達航的牙簽一下子掉落在地,很快就被越下越大的雪覆蓋了。
    確認毛利蘭沒事後,工藤新一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救生氣墊,朝著天台邊緣跑了過去,居然沒人能抓住他。
    “青鳥哥!!!”新一扒著欄杆大喊,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到青鳥狩不動彈,猛地轉頭看向目暮十三他們。
    新一突然發現眾人臉上的神色相當的難看,伊達航甚至是陷入了靜止狀態,空氣壓抑的要命。
    發生了什麽?
    “哢啦……轟!”
    “這是什麽聲音?!”
    “不好了!大樓外牆開始垮塌了!”消防隊長指著火焰中的大樓喊道。
    被火焰灼燒許久的大廈在高溫中哀嚎著,外牆牆皮剝落,像是流星般裹挾著火焰墜落,青鳥狩待著的那麵更是要命,本就被炸過數次的脆弱違規樓體晃動起來,磚石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
    “熊!”
    火焰在垮塌的樓板中再一次升騰而起。
    工藤新一幾乎忘了呼吸,他的眼睛裏倒映著那燃燒的熊熊烈焰……和烈焰中唯一的人影。
    綠眸青年轉身朝著大廈深處跑去,最後一刻,他似乎回頭看了一眼。
    工藤新一很難形容清楚那一眼的意義。
    然後就是亂七八糟的聲音,垮塌的樓層徹底壓住了朝向這邊的窗口,擠成一堆廢墟。
    青鳥狩的身影不見了。
    所有人的聲音都在這一刻消失。
    四下一片寂靜,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捂住嘴,卻沒人能做出什麽舉動,直到毛利蘭看著這一幕,失聲道:“青鳥哥!”
    這聲音喚醒了大人們。
    在關鍵時候很靠譜的毛利小五郎顧不得重新抱住女兒的喜極而泣,他夾著兩個孩子就回到了樓道裏:“咱們先下去,別在這裏搗亂!”
    “放開我啊叔叔,青鳥哥!青鳥哥!”無法反抗的工藤新一就這麽被夾走了。
    毛利小五郎背對著大廈,工藤新一抬起頭,還能勉強看到那樓層的廢墟。
    可是哪裏還有什麽人影。
    “青鳥哥……”
    風忽然吹來,將新一原本折下去的衣領吹得翻了起來,新一低下頭,看到了衣領上還有青鳥狩手上的血跡。
    而在血跡斑駁的中心,別著一枚櫻花徽章。
    工藤新一看清楚徽章的瞬間,就猛地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風雪太大了的原因,他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消防隊的滅火行動還在繼續,他們甚至想從空中往下灑水,可是害怕水的衝擊力太大把高層壓垮,在對裏麵的青鳥狩造成什麽傷害。
    “青鳥狩!青鳥狩!他媽的你聽見沒有?!給我說話!”
    伊達航拿著那部手機,他頭一次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在對著手機嘶喊——手機還沒有掛斷。
    這個時候眾人除了看著他怒吼,似乎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了。
    電視台的直升機也看到了這一幕,為了防止拍到太血腥的畫麵,攝像機的鏡頭緊急調轉,開始照射整個大廈的全景。
    足足喊了一分鍾後,握緊拳頭咬牙沉默許久的目暮十三深吸一口氣,艱難道:“伊達,那裏……”
    “青鳥狩在那裏!”伊達航大口的喘著粗氣,喊道,“那個混蛋……說好了將來要參加我的婚禮把我吃窮……他在——”
    “……咳,咳咳,那個……一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