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二合一含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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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脫口而出:“琴酒?你怎麽會在這裏?”
琴酒:“不來這裏我怎麽會看到叛徒呢?不要輕舉妄動, 說不定我還會好心的給你們留個說遺言的時間。”
青鳥狩沒辦法扭頭,但是他好像能確定,這個應該是走原著線路的琴酒。
哪怕不追求邏輯這也太混亂了吧, 都是什麽和什麽啊, 就好像是有人突然做了一場夢。
青鳥狩抓著安室透沒有動,安室透也小心的盯著琴酒。
沒有辦法去拿槍。
“我來這裏是為了調查一些事情,”安室透忽然道,“我已經看到了實驗室裏的東西, 琴酒。”
安室透說的是肯定句, 青鳥狩頓時心裏一驚。
背後琴酒的聲音道:“你的問題太多了。”
“現在開槍你會後悔的,”安室透看著琴酒的目光動了動, 好像琴酒正要扣動扳機, “畢竟你……”
琴酒打斷他:“你好像去調查了一些很無聊的東西。”
空氣中突然安靜了下來, 安室透就這麽和琴酒無聲對峙著。
青鳥狩實在是太想知道他們到底要說什麽了, 還想再等下去,可是沒想到耳邊突然傳來了扣動扳機的聲音。
□□的手.槍打出的子彈一下子射進了安室透和青鳥狩相握的手的肩膀裏, 血花頓時迸射出來, 安室透悶哼一聲, 如果不是青鳥狩抓著他肯定已經掉下去了。
青鳥狩還沒反應過來時, 自己的肩膀也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子彈穿透身體直接釘入斷裂的階梯。
青鳥狩吃痛, 抓著安室透的手,整個人趴到了地麵上。
安室透咬著牙著急道:“你沒事吧?!”
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沒有烏蘇酒的馬甲, 疼痛要比過去的幾年都更清晰一些,青鳥狩的手臂在劇烈顫抖, 他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安室透, 道:“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安室透愣了一下:“你……”
[我不會讓你變成安室透。]
他們這些遊離於世界之外的人到底是誰?
安室透的另一隻手抓住了欄杆, 青鳥狩的另一隻手壓在身下,攥住衣服裏的手.槍。
這裏是虛擬的世界,可他也不想看到朋友喪命。
這裏是虛擬的世界,自己死了也不會影響現實。
青鳥狩深吸一口氣,手中槍口頂住了自己的右側胸膛。
按照這個彈道的話,有可能子彈穿透身體把兩個人都帶走,也有可能都不會喪命,可這是虛擬空間,現實的死都體驗過了,虛擬的怕什麽死?
還是因為琴酒?
青鳥狩咬著牙毫不猶豫扣下扳機。
最劇烈的疼痛突如其來時,什麽都感覺不到。
最後的那一眼,青鳥狩卻看到了又一個子彈從身後飛來,朝著安室透的頭飛了過去。
青鳥狩眼前一黑。
[檢測到被迫中斷,重新計算……重新開始?選擇是否)]
青鳥狩:“……”
所以在他自殺的那一刻,安室透還是死了?
青鳥狩理了理自己的腦子,發現現在的這些記憶表明,他很有可能曾經是黑衣組織某個實驗的試驗品,和北森昌二他們被創造的目的相同,就是不知道那個成品是誰,到底和法國那邊還有什麽聯係。
他曾經很有可能生活在那個巨大的空間裏,和某個人。
安室透那個時候知道的事情,關於琴酒的事情是什麽?
青鳥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選擇右胸膛。
太亂了……
[選擇:是]
劇情從大樓開始坍塌起重新計算,這回青鳥狩和安室透沒遇到琴酒,卻碰到了許多和之前一樣的像是怪物般朝著兩個人撲過來的實驗人員。
他們穿著白大褂和實驗服,武器是手掌和針筒。
這些人力大無比,哪怕朝著他們開槍他們也根本感覺不到痛苦,子彈打幹淨之後,他們就像是要把兩個人活撕了。
青鳥狩忽然看到了不知道是誰的血。
那不是怪物流的,是他自己的,滴滴答答匯聚在純白的地板上,映照出了縮成一點的瞳孔。
青鳥狩忽然想起了什麽。
這些不是什麽怪物,他們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人,在這個虛擬空間裏被扭曲了是因為……青鳥狩。
是因為青鳥狩害怕他們,從心底的潛意識裏就覺得他們是怪物,無論有多麽大的力氣,小時候就打不過他們,長大了也覺得依舊打不過。
哪怕你這個孩子能夠毀天滅地了,大人的三言兩語還是能夠如此輕易的毀滅你。
青鳥狩想起來他小時候總是在驚恐的呐喊。
那個曾經陪著他的綠眼睛的少年,和他一起,抓著彼此的手被輕而易舉的掰開了。
明明記憶還沒有完全複蘇,可是這個恐懼卻那麽的真實,仿佛刻在了骨子裏。
可是這回不該再像小時候了,現在陪著他的人是安室透。
綠色的眼睛睜開,盯著白茫茫的天花板。
怪物突然停下了動作。
青鳥狩看著他們在幾秒鍾之內突然變成了一堆爛泥,癱在地板上,沒有了人樣。
青鳥狩蹲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顧不得其他,他從旁邊把昏迷的安室透背起來就跑。
做不了電梯就跑樓梯,他就不信這裏真的是無盡樓梯。
哪怕是夢裏也給我好好的啊!
他背後的安室透悄無聲息,明明還有心跳,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降穀零!降穀零你能不能聽見?我喊你你給我個回話!我知道你在這裏也不會真死了,可你倒是給我個聲讓我放心啊!”
“……”
“你說不說話?你不說話我罵你了啊!我把你暗戀宮野艾蓮娜的事情發給她女兒讓你社死了啊!然後讓赤井秀一過來看看你現在多慘你信不信?!”
“……”
“還有景光他們……”青鳥狩突然卡殼了一下,“你他媽甚至沒告訴我你的記憶裏那四個混蛋到底活沒活著啊……”
“你要是再不醒咱倆一起下地獄得了,到了地獄我拿你的糗事做踏板先報告出去,然後我蹬著上天堂!”
“我朋友不多的,混蛋……”青鳥狩明知道這是虛無的,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哽咽,“連個春夏秋冬都還沒完整的一起走一遍,你又沒有什麽蝴蝶效應,你本來就應該活的好好的,你別想我記你一輩子啊。”
“……是嗎?”青鳥狩的耳邊終於傳來了無比虛弱的聲音,“青鳥狩,我的耳朵快被你磨出來繭子……了……”
青鳥狩頓時大喜過望,下一刻卻又愣住:“你怎麽知道我是青鳥狩?”
安室透歎息著:“好像這個世界上會在這種時候對我說這種話的,就隻有你啊。”
“我不該問你有沒有看到過青鳥狩的,我早該認出來的……”
“降穀零?”
降穀零捏緊青鳥狩的肩膀。
“好好活著,既然還有機會,讓那邊的我好好和你說一次生日快樂啊。”
[嘀嘀……記憶範圍超出模擬計算,模擬空間即將結束……]
“等……”
青鳥狩還沒來得及回頭看一眼安室透,眼前再次一黑。
他氣的恨不得讓app實體化,好揍它一頓。
安室透說的讓青鳥狩好好活著這句話也無法實現,青鳥狩不知道自己沒來得及回答算不算老天爺幫他,他該怎麽告訴安室透,“青鳥狩”早就死了啊……
這次倒是解開了一個心結,可是某種方麵更心塞了。
記憶也沒有完全恢複,看來還得多來幾次。
因為開槍,胸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這不就是結局模擬器的效果嗎?那些事情都不可能發生在現實,怎麽還看的這麽真了?
可惜還是得去一趟法國才能徹底解開那些困惑啊……
青鳥狩搞完這些,選擇了回到現實世界。
他這回應該沒有昏迷太久吧?
病房裏,金發黑皮膚的青年走到亞蘭德斯身邊,道:“你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亞蘭德斯捏著那個打火機,不說話。
和亞蘭德斯還不算熟悉的安室透搖了搖頭,走到烏蘇酒床邊,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從諸星大和城野五郎那裏都問不出“狩”的問題,亞蘭德斯也一言不發……
安室透看向昏迷的黑發青年的床頭櫃,那裏的私人用品裏,有一個吸引著安室透的注意力。
那是一個青色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手鏈,上麵墜著塑料石頭質地的劣質青色羽毛,看起來地攤上不到一百日元就能買到。
偏偏這一切都在暗示他們烏蘇酒和青鳥狩有很大的關聯。
安室透不想相信為了保護人民性命而逝去的故友會和黑衣組織裏的一個犯罪分子有什麽過度的聯係,可是他需要找到這個真相。
“你在看什麽……”
安室透出神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喚回了他的意識。
病床上的烏蘇酒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他還沒有完全睜開眼睛的力氣,看了看安室透,又看向了自己的床頭櫃。
安室透回過神,連忙道:“您醒了嗎?太好了,我馬上叫醫生來!”
安室透感覺看到烏蘇酒看著他鬆了口氣,好像頗為慶幸他能站在這裏,應該是他看錯了吧?
但是叫醫生並不能讓他逃離現場,叫醫生隻需要摁一下呼叫鈴。
亞蘭德斯一下子撲過來,把安室透擠走,直接抱住了烏蘇酒。
烏蘇酒任由亞蘭德斯抱著,靜靜道:“那是我重要的人送我的護身符。”
安室透一愣。
【媽呀烏蘇酒看著透子的眼神好虐,感覺是通過他想起了青鳥狩】
【重要的人送的護身符,原來先生一直把墓地裏得到的那個手鏈帶著啊,是怕戴在手上會壞掉所以收起來了嗎?】
【我不行了感覺你好愛他,狩死了也留著護身符保護你們感覺他也好愛你們,但是烏蘇酒你多看兩眼亞蘭啊他才是活人!在這裏等你醒來那麽長時間一動不動的他害怕失去你啊,現在抱著你都不看一眼就知道解釋手鏈!】
青鳥狩:……不是你們在彈幕裏先開始刷的“好想看先生對於安室透看著手鏈是什麽反應”的嗎?
他現在也沒多餘力氣和亞蘭互動了。
青鳥狩咳嗽了兩下,感覺可能還得再昏迷幾個小時才能徹底清醒。
醫院那邊出具的報告中別的都還好,肺部因為煙霧遭遇了不可逆的損傷,往後天氣稍微糟糕一些的日子恐怕都會很難過,咳嗽是斷不了了,哪怕不咳嗽,稍微用力說話運動都會劇烈疼痛。
烏蘇酒對此異常淡定:“這個無所謂了,那麽多病不差這一個,我看看什麽時候能把渾身的毛病加一塊破個吉尼斯。”
安室透等人:“……”
這怎麽還比拚上了?!
烏蘇酒仿佛引領了現代社畜的潮流,看著年紀輕輕,暫時死不了的大病小病卻有一大堆。
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烏蘇酒看著脆皮,卻遠遠能幹出來比任何人都可怕的事情。
在醫院還需要住兩天的烏蘇酒趁機打好了任務報告,把自己在山洞裏的舉動如實說了,不過是為了套紅牌伏特加的話。
烏蘇酒表現的行為太爛了,哪怕烏蘇酒在山洞裏擁抱那個老人,也不會有人輕易相信他們是共犯。
套話套出來的目標也有,烏蘇酒毫不客氣的把田納西威士忌扔了過去。
對於這個家夥他肯定要斬草除根,從打了那一槍之後,他就在開始收集證據以及捏造一些證據準備掐死這個bt。
要不是加拿大威士忌沒給他留時間,這回死的應該還能多一個。
不管田納西怎麽喊這是誹謗都沒用了,組織這回幹淨利落的派出去處理“叛徒”的可是琴酒。
青鳥狩做完這些剛閑下來,app突然來了新提示。
[app新功能,邀請您遠程探索新地圖,無需宿主四處奔波,解鎖地圖:橫濱]
青鳥狩一愣,閱讀著新功能。
好像是漫畫家因為人氣高漲,臨時啟動的新企劃的番外,想畫橫濱那邊的一些情節作為外傳。
不過他們想畫的最早的時間線在七年前,青鳥狩肯定去不了了,app就想了個辦法,再幫他開個馬甲,直接投放到七年前的橫濱,搞個區域限定,馬甲隻能在橫濱範圍內活動,不影響青鳥狩任何其他的事情。
青鳥狩吐槽他們也想的太多了,連馬甲給外界打的電話都給停了……雖然確實要是沒有區域限定,青鳥狩肯定會讓馬甲趕緊跑出去幫過去的自己。
但是多個馬甲多一份人氣值。
青鳥狩一看新馬甲,這回居然是個金發的。
金色短發但是留出了一縷辮子搭在左肩膀上,左側劉海還夾著一縷黑發,湛藍色的雙眸,麵孔充斥著年輕的朝氣,看著頂多十五六歲。
app提醒這個外傳是短篇,所以青鳥狩的感官會被忽略掉很多平時的細節,也就是時間流動會變快,讓青鳥狩不用擔心太多。
青鳥狩選擇準備完畢,橫濱的外傳開始連載了。
馬甲三:狛村和也
年齡:15
陣營:待選擇
這個遠程操控的馬甲給人感覺像是遙控遊戲,之前的馬甲都沒有這麽多能選的。
青鳥狩看了看幾個陣營,和陣營裏可以幫助他走劇情,以及找到其他記憶的相關人物。
陣營一:羊組織——是橫濱的孩子自發組成的組織,關鍵人物有羊之王的強大異能者中原中也。
感覺名字和他有點兒像,但是沒有其他關聯。
陣營二:異能特務科——官方的異能者管理組織,異能者阪口安吾的異能可以讀取觸碰到的物品的相關記憶。
阪口安吾或許可以幫助青鳥狩想起來更多的記憶。
開卷考試!這是開卷考試啊!
青鳥狩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陣營三。
【新漫畫外傳《橫濱異聞》開始連載】
【?哇這個宣發了好久一直跳票的新連載開始了?!】
【好哎好哎橫濱的!有太宰中也敦敦芥芥!】
【這次的主角看著圖也好好看啊這個顏值我先舔了,純粹的小太陽哎!】
屋子裏隻是簡單的生活的地方,沒什麽需要特別注意的,唯一一個地方是手邊的筆記本,打開裏麵夾著一張照片。
照片的主人是橘發藍眸的四五歲大孩童,那個羊組織的異能者中原中也。
除此之外就什麽都沒有了。
對於馬甲操控已經非常熟練的青鳥狩把這張照片藏好,記下重要人物,就準備開始去自己現在工作的地方找找那個法國人。
“你說的那個蘭堂的確是很強的異能者,但是他也就是任務完成的比我們多所以獎金拿得多,但是地位在港口afia的異能者裏算是最低的那檔。”
哪怕是最低的異能者也是幹部級別,比現在身為普通成員的狛村和也厲害。
青鳥狩困惑的問道:“怎麽會這樣?”
“具體的不知道,聽說他當初失憶加重傷,是首領好心招攬的他不然恐怕就死了,但是那個時間點很敏感,是擂缽街大爆.炸之後不久,首領本來也很惜才,但是你知道的,”同事看了看四周確認沒有別人,小聲道,“首領早就開始會偶爾不太冷靜,明明把人招進來了卻又忌憚人家,一直都不給升職啊。”
擂缽街大爆.炸發生時正好是青鳥狩被手塚國次郎收養的那年,當時這個事件震動了整個日本,卻被官方出動迅速壓製下去了。
青鳥狩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他失憶了,到現在也是?”
“對啊,名字都是其他同事幫他後找回來的,不然你說他一個外國人,港口afia沒一個異能者攔得住他,他怎麽不回家?”
青鳥狩:“……”
開卷考試的書突然被老師沒收了是什麽情況啊?!他絕對是被app坑了!
青鳥狩想了半天,決定同時開始做兩件事。
一是先接觸蘭堂,想辦法成為他的部下幫他恢複法國的記憶,二是接觸照片上的羊之王中原中也,看看這個少年和馬甲有什麽聯係。
讓青鳥狩痛苦的是這回馬甲不是瘋批了,頂頭首領變成了瘋批,甚至還是個壓榨勞動力不給升職的黑心老板。
【這回是要寫和也怎麽從底層打拚的故事?我有點困惑哎,這和柯南的新企劃有什麽關聯?預告了可是說地圖限定橫濱的】
【感覺官方挖了個好大的坑,隨時準備等你放鬆警惕就踩進去,我不會上當的!】
【和也長得真好看,是我的小太陽主角啊!】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麽感覺和也的性格和狩有點像?簡直像是十五六歲的青鳥狩……】
【可能是陽光的人都會有些相似之處?】
其實是青鳥狩看到了馬甲特性,所以故意沒有立新的人設,借此伏筆讓漫畫把橫濱和柯南聯係起來。
這邊遠程操控著時間線上數年前的馬甲,現實中的烏蘇酒要出院了。
烏蘇酒拒絕了輪椅,甚至也不用亞蘭扶著他,拿著手杖就要正常走路了。
忍耐力讓他自己感覺良好,這次又沒有什麽皮外傷。
上車之後,烏蘇酒看了看安室透。
安室透這兩天一直因為烏蘇酒特殊的解釋不太安心,看到這個眼神,他問道:“先生,有什麽問題嗎?”
烏蘇酒淡淡搖了搖頭,轉頭對綠川壽道:“一會兒先回我住的地方,你來找我,我有話要問你。”
安室透和綠川壽早就說過了那個問題,可是烏蘇酒轉頭挑了綠川壽問話,很明顯是要找安室透的漏洞。
他在懷疑什麽?
諸星大看到這一幕,默默記了下來,城野五郎卻有些坐立不安。
綠川壽名字裏有個“綠”啊,感覺先生這兩天精神頭不對勁,從諸星大的綠眼睛都泛濫到這裏了嗎?
看到了漫畫描寫的心理的青鳥狩:“???”
城野菠蘿你沒完了?!
烏蘇酒住的地方也是個平常的獨棟別墅,沒找平層是為了部下進出方便。
綠川壽來不及和安室透再對一些更細致的答案,隻能硬著頭皮敲響了烏蘇酒的書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