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漂亮軟O汗血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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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龍和瓦勒爾一舉拿下了國內聯賽的大滿貫, 瓦勒爾也沒有讓國家隊失望,贏得了出國去往馬術世界杯的資格。
而他的賽馬狄龍,也將跟著他一起出國, 這是狄龍和瓦勒爾共同努力的結果。
這次馬術世界杯聯賽和亞運會撞在一起了, 所以比賽將格外地引人注目。
瓦勒爾成為了一名合格的馬術運動員,狄龍更是高等賽馬中的賽馬,他的身價隨著他的名氣而飆升,已經有不少人來谘詢過瓦勒爾, 這次世界杯比賽結束, 會不會讓狄龍退役。
如果退役的話,會不會拍賣?想買的人太多。
瓦勒爾肯定不想讓狄龍退役啊, 但他答應過狄龍, 隻要幫他實現一個夢想, 他就滿足狄龍想去野外的願望。
其實狄龍和瓦勒爾之間的默契沒得說, 狄龍拚盡了全力幫他實現了現在的價值,還有一站,隻要狄龍幫他拿下馬術世界杯的冠軍, 那瓦勒爾就放狄龍走。
也虧得他準備地比較早。
上一個四年開始,他就已經為這一天做準備了, 但沒想到這下一個四年,他就實現了參加世界杯的夢想,一切都要歸功於狄龍。
已經到了五月份了, 狄龍推算著日子,不出意外, 蘭斯應該是生了, 他的心裏很著急, 但沒辦法, 瓦勒爾還有一站,他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這將近一年下來,他真的是為了這一天付出了不少的汗水,隻為了早一點和蘭斯相聚。
所有賽馬都要被飛機運輸到目標城市,因為都是珍貴賽馬,所以人類也都小心翼翼,生怕出點事情。
他們都被送到了運輸機的馬廄裏,所有馬匹都趴臥著。
狄龍是第一次出國,但他周圍的那些賽馬有出過國的,但不多,多數都是像他這個年紀的馬匹,年齡其實都不太大。
狄龍上了飛機後,格外地安靜,周圍的馬兒還有點激動。
他旁邊的是一匹oga賽馬,他們都整齊有序地躺在一起。
還有另外的appha嗎?”
安德瑞爾是一匹騮紅的賽馬,額頭正中間一個菱形的白色區域,像裝飾了鑽石一般。
狄龍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過多關注,這些賽馬都是瓦勒爾隊友的。
聽到有公馬apha說話這麽輕佻,名為安德瑞爾的oga賽馬冷哼一聲,顯得格外高冷:“就算沒有,也看不上你,省省心吧。”
他把目光移到狄龍身上,見周圍的馬兒,就狄龍沒看他,安德瑞爾有點不爽:“狄龍,你總是對我很藐視,比賽的時候懶得看我,現在也懶得看我?”
狄龍隻是回頭看他一眼,問:“你有什麽好看的麽?你又長得不好看。”
安德瑞爾簡直震驚了,這群賽馬裏麵就他長得最好看了好吧?不管顏色還是外形。
狄龍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雖然他承認狄龍在這群apha公馬裏麵確實獨具一格,但也沒必要這樣說吧?
安德瑞爾不高興:“也就你說我長得不好看了,你問問他們,他們為什麽都想做我的apha,還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能力也強。”
狄龍搖頭,並不想和他說太多,在他的眼裏,這世上的任何一匹馬,都已經沒有顏色了。
隻剩下腦海中那遙遠而又漂亮的淺金色。
如果遇不到蘭斯,他可能會將就,服從瓦勒爾的安排,接納雅尼斯,也或許在遇到安德瑞爾這樣瀟灑又能力格外強的oga賽馬後動心。
但命運始終走在了前一步,他比遇到這些賽馬更早遇到蘭斯,然後從此眼裏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名馬。
他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因為蘭斯,如果不是因為蘭斯,他或許也不會遇上安德瑞爾。
如果沒有這麽早遇到蘭斯,他的冠軍夢可能還得延遲幾年。
可如今,他一年之內就達到了這個高度,其實連瓦勒爾都覺得不可思議。
臨走時瓦勒爾撫著他的鬃毛,不斷地感慨:“夥計,這一年你讓我見識了什麽是愛情的魅力,蘭斯對你的吸引力實在太大了。”
狄龍不會和瓦勒爾交流,但他心裏想著,你知道就好,我希望到時候我完成了你的任務和目標,你就放我去完成我的任務和目標。
瓦勒爾臨走時和巴蒂爾通了電話,整整一年了,瓦勒爾也沒跟巴蒂爾說蘭斯的下落,他尊重狄龍的選擇。
所以他告訴瓦勒爾:“等我拿到冠軍回來,我會給你一個驚喜,巴蒂爾。”
巴蒂爾已經筋疲力盡:“還有什麽可驚喜的,我失去我的蘭斯一年了,他可能已經死了。”
瓦勒爾安慰他:“怎麽會,他比你我更懂野外生存的技巧,況且我們這個國家,野生猛獸其實不是很多,你就放心吧。”
巴蒂爾歎息道:“沒用了,人們早已遺忘了蘭斯,我也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在聯係其他的名馬,蘭斯和我的緣分,就這樣吧。”
瓦勒爾聞言之後,便再也什麽話都沒說,也沒提供狄龍知道蘭斯下落的消息。
他和巴蒂爾寒暄了幾句,巴蒂爾承諾自己會看電視給瓦勒爾加油,讓他不要緊張,一切正常發揮就行了。
瓦勒爾應著,道了謝,掛了電話後,剛好要上飛機了。
狄龍和隊員們的賽馬已經被運輸走了。
這一次不管輸贏,他都要完成對狄龍的承諾。
狄龍是有靈性的動物,他什麽都懂。
葉臻終於活過來了,從生崽子的痛苦當中活了過來。
他的小可愛已經能滿地跑了,四肢格外地有力健壯,和他的父親狄龍有著某種意義上的相似。
鬃毛很短,但看地出來是卷著的,除了鬃毛看起來奇怪一點之外,其他地方都可愛的很。
從他出生的那一刻起,葉臻的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絲毫沒有移開的意思,連米迦都開始羨慕蘭斯,擁有了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可愛。
葉臻給他取名“葉斕”,葉臻真不會取名,隻是偶爾看到大太陽底下的小黑馬,身上的毛色反著太陽光,格外地好看,色彩斑斕。
他就想到了這個名字,小名小葉寶。
狄龍沒有固定的姓,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葉斕很調皮,出生的第二天就能和葉臻互動了。
葉臻的心都要化了,憐愛地緊,好像看到他這樣活潑可愛,連生他時候的疼痛和折磨都忘了。
葉斕走到哪裏葉臻跟到哪裏,像一個盡心盡力的老母親一樣,叮囑著他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
葉斕還不會吃草,跑累了就來找葉臻要吃的,吃完就靠在葉臻身邊打盹兒,葉臻也就陪著他打盹兒。
他好像覺得沒有那麽孤獨了,葉斕的到來點綴了他的野外生涯。
柏沙尼也知道葉臻生了幼崽,不頻繁出現在葉臻的周圍,怕嚇到小黑馬,可是他的兩隻虎崽崽也還需要葉臻的幫助,他經常在周圍徘徊。
這天葉臻一打盹的時間,葉斕就不見了,他立馬爬起來去周圍找,可嚇壞葉臻了。
結果找了一圈,發現他家的小黑馬正在外圍逗弄兩隻虎崽崽,而虎崽崽的爸爸柏沙尼,有點無奈地趴在一邊看著他。
葉臻的心都懸在嗓子眼,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家的小黑馬是初生馬駒不怕虎啊。
完全不知道老虎是什麽樣的存在,葉臻趕緊過去把他喚走。
柏沙尼倒是無所謂,隻要他們三個不把彼此弄傷,他就不管。
而且兩隻虎崽崽也餓了,他在等葉臻過來。
葉臻見葉斕欺負兩隻小短腿,咬住他的耳朵,故意嚇他:“你連老虎都敢咬啊,你不知道你是他們食物鏈上的美味菜嗎我的兒。”
葉斕不滿地輕聲嘶鳴,被爸爸咬住耳朵提出草叢,委屈地在葉臻頭上蹭來蹭去:“阿爸,阿爸。”
葉臻放開他的耳朵,不滿地教訓他:“不準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多危險啊?”
柏沙尼看著和葉臻顏色不一樣的小黑馬,實在惋惜:“蘭斯,你一身漂亮的毛發,浪費了,怎麽生出了這麽黑布隆冬的小東西?”
葉斕在葉臻肚子底下找吃的,葉臻碰了碰他的小尾巴,並不覺得葉斕長得醜啊。
他憐愛的聲音都溫柔地不像話:“他長得很可愛啊,不醜,就是顏色黑了點,但很漂亮。”
柏沙尼說:“希望你下一胎能和你一樣漂亮,下一次你得找個顏色淺一點的馬當老公才行。”
葉臻拒絕:“生這一個就夠了,太遭罪了,這都十幾天了,我還沒緩過來。”
柏沙尼說:“正常,畢竟要孕育一個新生命,哪有那麽容易,人類和動物在這種事上,大概率都是相似的,為了新生命,付出的太多。”
葉臻讚同地點頭,站在那裏等葉斕吃完,結果兩隻虎崽崽好像聞到了他的氣味,都呆頭呆腦地從草裏爬出來,在葉臻的兩條前腿之間翻滾。
柏沙尼抱歉道:“他們也餓了,但你現在有幼崽要養,我就不好意思把他們帶來。”
葉臻看了看兩個“幹兒子”,回頭又看了看賣力地吃奶的葉斕,他移開了一點,葉斕又追上,嗦住。
葉臻不得不臥在草裏,兩隻虎崽崽輕車熟路地就找到葉臻肚子底下去了。
葉斕竟然前腿跪下,頭搭在地上,葉臻回頭蹭他:“你就不會也躺下來麽乖寶?嗯?這麽笨?”
葉斕才不笨,他隻是用這樣的方式護住自己的食物而已,他這樣一跪,兩隻虎崽根本無從下嘴。
都不滿地拱著葉臻的肚子。
看不出來,葉斕還挺霸道。
葉臻隻得再找機會,往後挪一點點,葉斕不滿地抿起了耳朵,用嘴拱兩隻虎崽崽。
但虎崽崽也不認輸,在葉斕的嘴離開的時候,兩隻虎崽崽很熟練地就上去嗦奶,將位置霸占。
葉斕看著自己被霸占的食物:“……”
他茫然地看了一眼葉臻,委屈地站起來,在葉臻頭部拱來拱去,喉嚨裏不斷地發出輕聲的“嗚”聲。
葉臻知道他委屈了,舔舐他的臉頰:“乖,晚上阿爸再喂你,不要不開心,先讓兩隻虎哥哥吃飽,好不好?”
葉斕在葉臻的頭旁邊走來走去,不斷地拱著葉臻的脖頸,就是不情願,很不情願。
柏沙尼也是無奈:“葉斕這是委屈了,看那鼻子一抽一抽的,要哭了吧。”
葉臻安撫他:“不哭,誰家的apha公馬還喜歡哭鼻子?乖寶最厲害了,等晚上阿爸全給你吃,不給他們。”
葉斕聞言,這才好了一點,在阿爸的頭前趴了下來,頭搭在葉臻的脖頸上,閉上了眼睛。
葉臻真的是怎麽看他怎麽可愛,又是蹭又是舔的,簡直心疼壞了。
懷孕的難受和生崽的痛苦,好像這一刻都不值一提了。
對狄龍也沒那麽恨了,有時候還在想,他該感謝狄龍給他一個葉斕,他覺得活下去好像更有動力了。
最近米迦和塞雷可都時時刻刻注意著蘭斯,米迦現在經常混跡在塞雷的馬群裏,不知道在幹什麽。
兩匹毫無道德感的apha公馬混在一起還能想什麽。
肯定是在策劃什麽陰謀。
米迦跟塞雷說:“蘭斯的崽崽也生下來了,果然跟狄龍一樣醜,蘭斯還當寶貝似的,大概一個月後,狄龍的標識會淡化,蘭斯的身體會恢複,他的結合熱期也就快到了。”
塞雷警告他:“你別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如果是我和蘭斯生,他生下來的幼崽大概率和他一樣漂亮。”
米迦提議道:“你先別這樣想,蘭斯現在是誰都不接受,即使狄龍不會再來了,我倆也沒機會,你看他成天和一隻老虎混在一起,壓根不看我們,柏沙尼對他也有想法。”
塞雷:“……”
米迦神秘兮兮道:“咱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柏沙尼,你不能總是針對我,塞雷首領,咱們要把柏沙尼從蘭斯身邊趕走。”
塞雷有點犯怵:“可柏沙尼到底是一隻老虎,他可不比獅群。”
米迦嘖了一聲:“你連獅群都敢打,打一隻老虎怎麽了?而且柏沙尼是一隻家虎啊,他不是野生的,你看他捕獵就知道了,他連我們都不敢吃。”
塞雷覺得有道理:“那把柏沙尼趕走就好了嗎?”
米迦回答:“最起碼不要讓他阻擋我們跟蘭斯示好,蘭斯其實很傻的,不然也不會被狄龍騙成這樣,還生了個小黑崽。”
塞雷點頭:“行,那我們把柏沙尼趕走,我邀請蘭斯加入我們的馬群,之後我跟他聯絡感情,你就不要摻和了。”
米迦雖然應著,但實際在想什麽,誰也不知道。
他想利用塞雷把柏沙尼趕走,不要打擾他和蘭斯相互示好,到時候再跟蘭斯說塞雷的壞話,那他的地位就穩住了。
米迦的如意算盤打地劈裏啪啦地響。
然而他低估了柏沙尼這隻老虎,要知道柏沙尼首先是一頭猛獸,其次才是家養的。
家養的不代表就徹底失去了野性。
塞雷不信邪,有了打跑獅群的經驗,他以為這一頭猛虎其實也沒什麽可怕的,於是在柏沙尼帶著兩隻吃完奶的崽崽離去時,他在半路將柏沙尼截住了。
不斷地嘶鳴警告,威脅。
“你總是纏著蘭斯是什麽意思?你們老虎現在都已經這副德行了嗎?蘭斯是一匹馬,和你不可能生崽子的,他是我的。”
柏沙尼看在蘭斯的麵子上,才沒把這群野馬當成食物,這家夥今天竟然跑到他麵前來挑釁了。
柏沙尼將兩隻虎崽崽護在身後,邁著慵懶的步伐走向塞雷:“你來找死?世上還有這種送到嘴邊的食物?”
塞雷不以為然:“得了吧,就你?你怕是連一隻兔子都捉不住,還想捉我?”
柏沙尼的眼神冰冷,尖銳的虎牙閃著寒光,猛地一撲,塞雷躲閃不及,就被柏沙尼鎖喉了。
那巨大的犬齒陷入了他的皮肉,塞雷疼地嘶鳴大叫。
正在不遠處安撫葉斕的葉臻,朝著聲源望去,隻見柏沙尼咬住了塞雷的喉嚨。
葉臻嚇得不輕,朝著柏沙尼嘶鳴一聲:“柏沙尼!”
柏沙尼聽到了葉臻的聲音,才放開了塞雷,他的犬齒上都是血。
美味可口的血液入了喉,柏沙尼舔了舔毛茸茸的嘴角,看向撒腿而逃的塞雷,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蘭斯的麵子上,你今天必然是一頓大餐。”
柏沙尼走到虎崽崽身邊,示意他倆跟上,要回家了。
米迦也是被嚇得不輕,趕緊離開馬群爬上了山坡找葉臻。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蘭斯,柏沙尼要吃了塞雷!”
葉臻心情複雜:“看到了。”
米迦趕緊建議:“咱們得離開這裏,不然你的葉斕會有危險,柏沙尼遲早會吃了他。”
葉臻心裏也犯怵,柏沙尼到底是肉食性動物,叢林的王者,等他餓了,肯定不會顧及對方是誰。
葉臻覺得米迦說的對:“咱們離開這裏。”
米迦應著:“好,現在就走。”
葉臻回頭呼喚葉斕跟上。
米迦看著跟在身後的蘭斯和葉斕,心想著,他終於把柏沙尼和塞雷兩個都淘汰了,那等蘭斯結合熱期到來,配偶權一定是他的。
蘭斯已經給狄龍生了一個了,下一胎,一定是他米迦的!
想想都覺得nice!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蘭斯,見葉斕跟不上,他體貼地停下來,等著小東西。
但米迦不知道的是,意外往往比明天來地更快。
他死活都想不到,當他除掉一切阻礙他和蘭斯的障礙,成功等到了蘭斯恢複,再次結合熱期臨近時,狄龍這個狗東西竟然又殺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