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也不想哭, 可是剛分化的背鰭翼還在隱隱作痛，結果結合熱又來了。
    這個時間段總是他最脆弱的時候，還好他認出了凱撒爾，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 一邊覺得開心一邊又覺得委屈, 眼淚就止不住。
    凱撒爾將他抱著, 他依偎在凱撒爾的懷裏，雖然四周的環境黑暗漆黑，但他卻不覺得怕。
    凱撒爾的手略過他的鰓翼和耳翼, 摸到了他紅腫露頭的腺體, 又標記了一次，還沒消下去。
    凱撒爾又去咬, 葉臻乖乖地等著他咬完, 鼻子裏抽泣著，感覺凱撒爾的信息素注入之後, 清涼如水的信息素隨著他的腺體傳遍了四肢百骸。
    他的魚鱗膜下蠢蠢欲動的地方, 暫時得到了緩解，但他不會跟凱撒爾說。
    他知道那是什麽地方，他的螺旋體因為凱撒爾的觸碰有了一點的抬頭趨勢, 他茫然地感受著凱撒爾的牙齒，看向了無盡的黑暗海水。
    當馬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因為狄龍的觸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除非他和狄龍愛愛的時候感覺太強烈, 他才會有這種感覺, 可凱撒爾就咬了他的腺體, 他的感受就不一樣了。
    葉臻抿了唇, 沒敢動, 直到凱撒爾又標記了一次，他感覺好多了，才輕輕地動了動，聲音是哭過之後的沙啞嚶嚀：“凱撒爾，我好點了。”
    凱撒爾這才舒了口氣：“那就好，我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還怕傷到你，不哭了。”
    葉臻輕輕地嗯了一聲，借著海水的力量轉個身，伸手抱住了凱撒爾，凱撒爾金色的長發落在他臉上。
    他甩開之後，用臉蹭蹭凱撒爾的下巴，薄唇：“凱撒爾，你一定要娶我的，你不準再娶其他的人魚oga，不然我會生氣。”
    凱撒爾抱住他的腰身，覺得稀奇：“來，維多亞，你告訴我，你為什麽突然轉變地這麽快？難道是我標記了你，你離不開我了？不再想著逃了？”
    即使隔著黑暗，凱撒爾也能看到那張可愛的臉，維多亞魚鱗沒覆蓋的皮膚很白很嫩，除了臉頰顴骨處的海藍色魚鱗，他一整個都是漂亮又嬌俏的。
    凱撒爾第一次在自己的棲居地看到他的時候，就被迷住了。
    還有那條漸變色的玫紅尾巴，簡直像大海裏開出的美豔繁花。
    凱撒爾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多溫柔旖旎：“怎麽不說話了，小笨蛋。”
    葉臻哼了一聲：“你才笨蛋，我不笨，我都認出你了，你還沒認出我，你才笨，大笨蛋狄龍。”
    凱撒爾蹙眉：“狄龍是誰？”
    葉臻咬了一口凱撒爾的鼻子：“狄龍就是你呀。”
    凱撒爾覺得他嬌憨可愛，他從未覺得有人魚會這麽可愛。
    人魚的生活習性混亂不堪，凱撒爾早就知道的，他們除了不和家人亂來，和別的人魚可是沒有什麽綱常。
    凱撒爾很不喜歡這種生活習性，他們進化地比海豚快，但生活習性上，竟是和海豚差不多類似。
    混亂不堪。
    誰都可以彼此搶奪配偶，隻要另一個願意。
    凱撒爾很討厭這種混亂的生活習慣，有感情潔癖。
    就連結合熱期都是自己獨自死命地往過扛。
    他知道沒有人魚會對自己的配偶忠誠，他們還是和人類有區別，是動物。
    家族要給他選秀的時候，他推脫過了，但沒有推得掉。
    父親說：“凱撒爾，你父親去世早，整個家族也隻有你一個金色人魚，遺傳了你父親的強大基因，你要擔任起繁衍人魚王的責任，不然以後族群遇到危險，誰來領導他們？”
    沒錯，起初人魚族的王是凱撒爾的父親oga，人們尊稱他為亞蘭蒂陛下。
    現在的他父親艾汀是亞蘭蒂去世後才繼承了他的遺願做了人魚王。
    在亞蘭蒂活著的時候，艾汀隻有亞蘭蒂一個oga，但亞蘭蒂一死，艾汀就開始招納oga。
    而凱撒爾是亞蘭蒂陛下唯一的兒子，也是族群唯一的金色人魚。
    更是以後人魚族唯一的首領，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
    哪怕是艾汀，他現在也隻是暫時幫凱撒爾守住位置，等凱撒爾想當首領了，他會把這個位置還給凱撒爾。
    這也是凱撒爾雖然沒有oga父親，也在家族地位尊貴的原因，所有家族成員都得對他尊敬。
    至於凱撒爾為什麽是老二，而不是老大，是因為艾汀在和亞蘭蒂結成伴侶的時候，在外麵和一個人魚oga好過，結果那個人魚很快就懷孕了，但艾汀不知道。
    直到亞蘭蒂去世，那個oga前來，帶著比凱撒爾大了兩歲的孩子來投奔艾汀，凱撒爾才知道他父親在外還有個孩子。
    但是他又能怎麽樣呢，從小耳濡目染，他也深知人魚的習性，他阻止不了父親。
    他見過無數次父親和其他oga做那種事的場景，可能就是被父親影響的，他覺得人魚都不咋幹淨。
    單身了24年，沒想到原則在這裏被打破了。
    他心情有點複雜，心想著大概是維多亞確實是他見過長得最好看的人魚，所以才動了心思。
    維多亞和那些人魚不一樣，維多亞才不髒，他哭起來好可愛，撒嬌的樣子更可愛。
    這樣的維多亞，就算和那些人魚一樣，也是碰他的那些人魚高攀了。
    嗯，是那群不知好歹的東西高攀了，他的維多亞就該是女王一樣的存在。
    凱撒爾想到這裏，心情有點微妙。
    他果然是個雙標的人魚。
    別的oga隻要碰一下他，他都覺得好髒啊，可是維多亞抱著他又是親又是蹭地，他一點都不覺得髒，反而想讓他做點更過分的。
    凱撒爾深深地吐了一口氣，低首看額頭蹭在他下巴上的維多亞，小東西的呼吸鰓正在一張一合，眼睛卻閉著，這是哭累了睡著了。
    凱撒爾無奈，就靠在礁石上，手臂拖著他，讓他安穩地睡一覺，想著等天亮了再繼續出發。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入海麵時，被結合熱折磨了一整晚的葉臻終於睜開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一抬眼，看到了凱撒爾完美的下頜線，還有他被自己揉亂的金色長發。
    凱撒爾見他醒了，剛想說什麽，結果小家夥又一頭塞到了他懷裏，不動了。
    凱撒爾：“……”
    凱撒爾覺得好笑：“醒了咱們要趕路了，怎麽還喜歡賴床的？”
    葉臻不情願地在他懷裏亂拱：“要你抱抱。”
    凱撒爾：“……”
    從昨晚到現在，維多亞太能撒嬌了，他之前想讓維多亞這樣對他，都不肯，現在倒是黏在他懷裏不肯動了。
    凱撒爾也好脾氣地哄，誰讓他喜歡呢。
    “試試你的背鰭翼，好不好？”
    葉臻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離開凱撒爾的懷抱，回頭看自己的背鰭翼。
    “是哦，我昨晚分化出背鰭翼了。”
    他試著將背鰭翼打開，隻見海藍色的背鰭，像精靈的翅膀一般，緩緩地打開，透著海麵折射下來的光芒，格外地漂亮。
    葉臻在原地劃了兩下，發現並不能靈活扇動，但能前後滑動，作用像撐船的船槳。順著脊椎骨的方向，呈現出一種順滑有力的狀態。
    凱撒爾在旁邊指導他：“試著前後劃動一下。”
    葉臻照做，隻覺得身體輕了很多，也不用努力擺動魚尾就能輕鬆地遊動。
    他覺得有點神奇，在高處看著凱撒爾：“我也能跟他們一樣快了，凱撒爾。”
    凱撒爾追上去：“是，你也可以，那現在咱們比試一下？”
    葉臻很愉快地答應了，大概是因為自身控製平衡很嫻熟，他很快就駕馭了自己的背鰭翼。
    在凱撒爾金色的背鰭翼打開時，他一邊往前遊，一邊挑釁：“來追我呀，現在你也不一定能追上我。”
    凱撒爾應著：“追上你，我可就不客氣了。”
    葉臻扭頭，嗖地一下就飛速向前，背鰭翼不斷地前後滑動借力，解放了他的尾巴和雙手，他才感慨道：“原來分化也挺好的呀。”
    他很快就把凱撒爾甩在了後麵，凱撒爾還驚訝這家夥看起來挺弱，結果體力這麽好。
    大概往前遊了又一千米左右，他們發現了人類的船隻。
    葉臻也發現了，他不得不停下來等凱撒爾。
    船上的人都說著英語，但葉臻聽懂了。
    他們的聲音很大，像是在給誰喊話似的。
    他們在找人魚的老巢，探測儀器探測到就在這附近了，而且他們的船隻是朝著人魚之前的棲居地而去的。
    葉臻驚出了一身冷汗。
    凱撒爾很快追上葉臻之後，帶著他往深海裏遊去。
    葉臻緊張壞了：“凱撒爾，你的決定是對的，他們都去找人魚了。”
    凱撒爾回答：“我早就知道三公主會出賣我們，她經受不住人類的酷刑，必然將我們的行蹤告訴人類。”
    葉臻歎息一聲：“她要是聽話多好。”
    凱撒爾回答：“驕縱慣了，誰的話都不聽，我不止一次警告過，她還是喜歡跑到島上去，還愛上一個人類，真不把自己當動物，人類那種高智商的物種，怎麽會看上她。”
    葉臻沒答話，但想著，人類也有好有壞，三公主她的運氣太差，遇到了個壞人。
    一晚上，他和凱撒爾落下的距離太遠了，好在葉臻有了背鰭翼，也不會給凱撒爾拖後腿了。
    隻是這結合熱期實在折磨，凱撒爾給他標記了好幾次，才能勉強撐一天。
    天黑的時候，他們又在陌生的海域停了下來，但他沒想到的是，會遇到母親和羅恩。
    凱撒爾帶著他鑽進礁石洞躲天敵，遠遠就聽到人魚的哼聲。
    葉臻還想著是誰也躲在礁石裏，想遊過去看看，遊了不到五十米，就聽到了母親萊娜的聲音。
    凱撒爾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將他帶到一邊去，沒讓他上前。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萊娜的聲音很輕：“我就隻生了三個孩子，維德烈的oga眾多，我在其中也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生下維利之後，他就不和我生了，說到底就是厭倦了，不喜歡了。”
    羅恩的低音炮也是格外地清晰：“所以夫人的結合熱期都是自己扛過去麽？”
    萊娜回答：“是，你是我除了維德烈以外，唯一的男人魚。”
    羅恩沉默半天，才問：“那夫人要是再懷上怎麽辦？你的三個孩子，會不會恨你？”
    萊娜問：“他們恨我幹什麽？我獨自把他們拉扯大，最小的維利也該快成年了，等她找到伴侶，我就放開他們了，維多亞也有了歸宿，難道還不讓我找自己的幸福麽？”
    羅恩應著：“夫人說的是，夫人還是很美味，我很喜歡。”
    萊娜的聲音漸漸地尖銳：“嗯，羅恩閣下，你有點猛。”
    羅恩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夫人的魚尾很漂亮，那以後夫人就跟了我，我時常照看二王子，因為二王子不喜歡人魚，我也沒有固定的伴侶，夫人要是願意，以後跟了我，就是我的固定伴侶了。”
    萊娜雖然心動，但也要講條件：“我不太喜歡像維德烈那樣的人魚，你要是也像他一樣，找很多人魚oga，那我就得拒絕你了，這次你就當個意外。我是不年輕了，所以寧願單著，對我沒什麽影響。”
    羅恩沉默半晌保證道：“那夫人認我做固定伴侶，我必然不會找其他的，夫人比其他人魚美味。”
    萊娜這才說：“看你的表現，羅恩閣下，你們這些男人魚，就光靠一張嘴會說，最會騙我們這群oga了。”
    在海水和他們壓抑的控製聲中，葉臻整個魚都不對勁了。
    這羅恩和母親才認識多久啊，就這樣搞上了。
    葉臻愣愣地，感覺四周有點安靜，直到羅恩和母親的聲音消失，他才咽了咽唾沫，問凱撒爾：“羅恩真的沒有伴侶嗎？”
    如果羅恩有伴侶，那他是不同意母親跟他作為固定伴侶的。
    凱撒爾倒是淡定：“他一直照顧我，我的oga父親去世早，他要帶我，所以沒有固定oga，當然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外麵亂搞。”
    葉臻就很不能理解：“就不能一個人魚一個伴侶嗎？我父親就很多oga，生了好多孩子，我們一家四口他基本沒怎麽管過，說實在的，我覺得母親找別的人魚才是明智的，父親太渣了。”
    凱撒爾的手輕輕地摩挲著葉臻的魚鱗膜：“其實在人魚的世界，隻要配偶三個月不和自己親近，就默認分開了的，你父親和你母親分開多久了？”
    葉臻掰著指頭算了算：“反正這三個月裏，除了上次你送我兩條大魚之後他帶著妻妾孩子來聚餐後就走了，他沒和母親在一起待過。”
    凱撒爾點頭：“是了，那他們早就分開了，隻是你母親還舍不得他而已，你母親要是和羅恩在一起了，那住在我們人魚王家族，等你以後懷孕了，也好照顧你。”
    葉臻聽到懷孕，耳根一熱，順勢又去蹭凱撒爾的臉頰：“你總說這話，凱撒爾，你不能這麽著急。”
    凱撒爾的呼吸有點紊亂：“我著急，這兩天，你快把我折磨瘋了。”
    葉臻：“……”
    葉臻見凱撒爾著急，他也沒辦法，現在是不行的，必須要讓凱撒爾娶了他，承認他是唯一的伴侶才行，他才不要和那些人魚分享凱撒爾。
    他的喜歡是很自私的。
    狄龍上一世騙他，這一世別想了。
    哼。
    葉臻和凱撒爾追上了羅恩和萊娜。
    萊娜見葉臻追上來了，背上還長了背鰭翼，她驚喜地問：“維多亞，你分化了？”
    葉臻也開心：“是呀，看我的背鰭翼，漂亮嗎？”
    萊娜遊到他身邊，摸了又摸：“漂亮，隻是有點單薄了，那你的結合熱也到了，是二王子幫你的？”
    葉臻點頭：“是，他給我做了臨時標記，我好多了。”
    萊娜跟凱撒爾道謝：“謝謝二王子救了我的維多亞，真是上天保佑。”
    葉臻看了羅恩一眼，覺得有些別扭，這男人以後就要當他後爸了。
    羅恩也沒說什麽，隻是去和凱撒爾打招呼。
    他告訴凱撒爾：“二王子殿下，我想要你一個允許。”
    凱撒爾不用問都知道是什麽：“我也沒蠻橫到讓你連個oga都不能找，你也不必問我，你們覺得好就行，反正又不是給我找oga。”
    羅恩小聲道：“其實這件事是我不厚道，二王子你喜歡維多亞，我知道，我也想避開，可是萊娜夫人結合熱，我就……”
    凱撒爾蹙眉：“你就大發慈悲，救了她？”
    羅恩回答：“也不全是，夫人她長得太美了。”
    凱撒爾：“……”
    羅恩試探地又開口：“維多亞以後要嫁給你，我又要成為萊娜夫人的固定伴侶，所以，這輩分上，我可能要壓殿下一頭，殿下千萬不要生我的氣，你要是接受不了，咱們還是各論各的，你還是我的主子，我不讓你叫嶽父。”
    凱撒爾：“……”
    羅恩問：“你看行麽？”
    凱撒爾：“滾。”
    羅恩：“哦。”
    羅恩真滾了，去找萊娜，萊娜和他的二兒子還在說什麽。
    凱撒爾心情極度複雜。
    葉臻看著羅恩就尷尬，索性找借口靠近凱撒爾。
    結果羅恩喊住他：“維多亞，你別跑，跟你說件事。”
    葉臻回頭：“什麽事情啊羅恩？”
    羅恩上前，鼓足勇氣道：“我想成為你母親的固定伴侶，跟你說一聲。”
    萊娜簡直震驚，想說什麽，羅恩阻止了她：“夫人，你別說話，我打定主意了。”
    葉臻茫然地看向凱撒爾，又回頭看自己的母親：“那媽媽你的意思呢？”
    萊娜到底臉皮薄：“我、我還沒想好，我……”
    羅恩嚴肅道：“夫人，我倆都那樣了，你還沒想好？而且你的結合熱期，我最近要一直陪著你的。”
    萊娜：“……”
    這在兒子麵前說這種事，簡直讓萊娜無地自容，葉臻知道母親尷尬，趕緊又走了。
    “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覺得好就好，我沒意見啊，我去追凱撒爾了。”
    對於人魚而言，結合熱不是什麽不可說的事情，但萊娜畢竟是個母親，在兒子麵前被提及，就很生氣。
    狠狠地扇了羅恩一尾巴，萊娜朝著葉臻遊去了。
    葉臻追上凱撒爾，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凱撒爾用金色背鰭翼罩住他，葉臻出了口長氣：“羅恩真的什麽話都說啊，他好敢。”
    凱撒爾問：“他說什麽了？”
    葉臻支支吾吾：“他說，他要守著母親的結合熱期，這是不是意味著不久後我又要有弟弟妹妹了？”
    凱撒爾的聲音很低：“我倆可以比他們提前。”
    葉臻：“……”
    凱撒爾問：“你願不願意？你要是懷了小人魚，你母親就不會和羅恩生了，她會選擇照顧你。”
    葉臻蹙眉：“可他們比我們早一步誒，說不定已經有了。”
    凱撒爾笑了笑：“誰讓你這個笨蛋浪費時間的？還非要我娶了你才可以。”
    葉臻堅持自己的意見：“必須娶了我，別想糊弄我，凱撒爾，我可不好騙。”
    凱撒爾問：“真的嗎？”
    葉臻點頭：“真的。”
    族群剛搬走，人類便裝備充分下潛了三百多米找到了人魚們生存過的地方。
    即使痕跡被有意毀去，可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
    他們將數據傳輸給船隻上的生物學家們，這一發現無疑是生物學界的重大突破。
    隻是很遺憾，他們搜尋了許久，還是沒找到任何人魚的影子，空手而歸。
    遊了四五天，人魚們終於達到了新的海域，這次他們生存的環境要下潛到450多米的深海以下。
    大家都很惶恐，好在人魚王家族帶頭，先去探路了。
    凱撒爾帶著掉隊的葉臻等人也趕到了。
    這裏已經是深海的位置，凱撒爾帶了屬下潛了下去。
    葉臻和他的朋友們也見麵了。
    洛西朝著他衝過來：“嗨！維多亞！你分化啦？”
    隨著他的聲音傳來，前麵的達巴倫也注意到了葉臻。
    達巴倫朝著葉臻遊了過去，葉臻正在和洛西說話，就看到黑色的人魚達巴倫來了。
    他下意識閃躲，達巴倫在他身邊停下，看著他那透明如蟬翼的海藍色背鰭翼，喉頭滾了幾下：“維多亞，背鰭翼很漂亮。”
    葉臻往後退了退：“謝謝誇獎。”
    洛西問：“你不是被二王子看上了麽，怎麽被送回去了？二王子不喜歡你？”
    葉臻還沒答話，達巴倫便開口：“維多亞，你知道我一直沒有嫌棄過你，現在你分化了，可以和我舉行伴侶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