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可愛萌O是圓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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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家都沒在意他倆的行為, 因為真真這個季節不會再來結合熱了,這也表明他不會再生崽崽,所以大家的好奇歸於好奇, 也沒什麽深入的探討。
但就這樣靜默地過了一個月之後,真真竟然出現了嗜睡的行為,剛開始大家沒怎麽注意,但是連著兩三天真真都是這樣,甚至連來來都放在一邊不管了。
這讓大家感覺到好奇,還以為真真生病了,請了獸醫和專家來給真真看病, 做檢查。
結果在血液中檢查出了很高的孕酮,這一現象讓大家吃驚, 大家再次猜測會不會是假孕, 但鑒於之前真真也是和冷哥一次懷上來來的,大家都沉默了。
專家表示:“這是我見過最容易受孕的大熊貓, 別的大熊貓一般幾年生一個就不錯了, 這個大熊貓一年生一個,簡直了。如果大熊貓都像他這樣容易受孕, 那怎麽會瀕臨滅絕呢?”
有人附和:“可不是嘛, 我們都錯了,真以為他的結合熱期不來就不會懷崽, 這下好了, 又有了。”
真真迷迷糊糊地聽見大家都在說話,說他又懷孕的事情, 他還有點想不明白, 結合熱期是冷哥的結合熱期, 跟他有什麽關係?
為什麽他沒有迎來結合熱期也能懷孕?
他就是怕懷孕, 所以才不敢和冷哥亂來,但冷哥結合熱期,他沒得辦法,隻能這樣救了冷哥。
真真迷茫的同時,又在擔心,他又懷孕了,這下來來要怎麽辦?
他不能在懷孕的時候帶來來,因為很長時間裏他都在睡覺,會注意不到來來。
這可怎麽辦啊?
其實懷二胎也還好,真真並不怕,就是害怕來來沒人管。
真真擔心的問題也是人們擔心的問題,但經過商議之後,大家決定把來來帶走,要麽把他送到冷哥那裏去,讓冷哥帶他,畢竟冷哥和一般的大熊貓不一樣。
要麽就讓來來跟著飼養員奶爸,但畢竟來來的兩個父親都在園區,大家覺得還是讓他們的父親帶崽更好一點。
真真也是冷哥帶大的,在這一方麵,冷哥有足夠的經驗去嗬護一隻大熊貓幼崽。
經過討論,大家就把這件事給定下來了,從真真懷裏把來來騙走之後,送到冷哥那裏去。
真真還在迷糊,感覺有人把他的崽崽騙走了,他猛地抬頭看向那些人,其中一個外國奶爸安撫他,告訴他要把來來送到冷哥那裏去,真真目前不適合帶崽崽了,會顧不上來來。
真真這才放鬆了,他想著把來來送到冷哥那裏去也好,免得他總是嗜睡忘了來來,會給來來造成傷害。
冷哥也沒想到真真會懷孕,他以為真真的結合熱不來,也就意味著發情期沒來,發情期沒來,真真是不會懷崽崽的。
可是就一個月沒見,來來就被送到他身邊來了。
隔著鐵門,奶爸將來來從小門裏遞到冷哥懷裏,冷哥小心翼翼地接過抱住他,即使不知道真真怎麽了,冷哥還是很情願接受來來。
他抱著來來,舔舐幾下他的腦殼,幸好來來對他熟悉,並不排斥他,冷哥才得以抱著他不糟心。
奶爸用冷哥並不是聽得很明白的語言告訴他:“真真懷孕了,夥計,來來就拜托你照顧了。”
一句話裏,冷哥就聽明白了“真真懷孕”。
他一整個懵住,有點不可思議地看向真真獨居室的方向,明顯很不相信自己一次就能讓真真再懷上。
他記得在山林裏的時候,他即將離開媽媽時,媽媽跟他說了很多關於大熊貓孕育幼崽的事情,媽媽說大熊貓都不容易受孕,或許幾年才能生一個,這個概率很小的。
嚴格來說,大熊貓的幼崽都是早產兒,因為受精卵會在母體之內到處飄蕩,並不會像一般的動物一樣,老老實實紮根吸收營養。
所以導致他們的幼崽會發育不良,還沒徹底發育好就被生出來,這也是造成成活率下降的原因。
聽到真真懷孕之後,冷哥都是懵的,許久才反應過來,他和真真又要擁有一隻幼崽了。
看著懷裏毛茸茸的來來,冷哥心裏其實歡喜,但又得辛苦真真了。
他歎息一聲,望著真真獨居室的方向,心想著自己又要好多天見不到真真了。
來來還在吃奶,在飯點的時候,奶爸們會擠真真的奶來給來來喂,真真也不反抗,他又進入了一個吃飽了就睡的循環當中。
這一個循環就要長達五個月,真真心想著,這五個月之後,來來都一歲了,希望冷哥能照顧好他。
調皮的來來還是想真真的,在一天沒見到真真後,他就不讓冷哥抱了,就在冷哥的獨居室不斷地叫嚷,試圖呼喚自己的爸爸,可是他的爸爸並不會聽到。
一直養尊處優的冷哥也體會到了崽崽的焦慮,還有他的傷心,但他沒有辦法,他隻能希望人類在看到來來的狀態後,能帶他去看一眼真真。
來來看不到真真,就一整天地哭泣,一點都不安分,不想睡覺不想吃東西,爬著到處找真真,甚至還想翻越鐵門。
冷哥會站起來拖住他,免得他摔了。
在來來不吃東西兩天後,人們不得不抱著來來去找真真。
奶爸問他:“是不是非要和爸爸在一起才行啊?可是你爸爸現在不能照顧你哦,你要跟父親在一起才行。”
圓滾滾的一團毛茸茸的來來,委屈地拉長了聲音抗議:“嗚嗚噫——”
雖然父親也很好,但是他更想念爸爸多一點,從小就在爸爸懷裏長大的來來,現在可粘著爸爸了。
他現在甚至都有一點懂事了,爸爸幹什麽他都能理解過來,就是還不會和爸爸進行他們之間獨特的交流。
真真正在睡大覺,突然聽到有人來,睜開圓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隻見奶爸抱著來來找他,真真愣了一瞬之後,趕緊爬起來去接來來。
就兩天沒見爸爸,來來看到真真就叫個不停,兩隻小短手朝著爸爸伸過來,要爸爸抱抱。
真真隔著鐵門把他抱過來,抱進懷裏就是一陣疼,又是親又是舔舐的,那樣子可稀罕。
來來在爸爸懷裏嗚嗚噫半天,出奇地冷靜了下來,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食物的源頭,兩天以來沒怎麽吃東西的小家夥,逮著機會就想嗦個飽。
真真的心裏眼裏都是疼惜,兩天沒見到來來,他自己也很想念崽崽。
但他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再照顧來來,很可能還會傷害到來來,為了防止來來被誤傷,他隻能把來來給冷哥帶。
然而想念真真的不止來來,還有冷哥,但冷哥和來來不一樣,來來隻要叫幾聲,不吃東西,就可以見到真真了,可是冷哥怎麽樣都不行。
這麽熱的天氣,真真總歸會出來曬太陽吧?他不著急,他會靜靜地等待和真真見麵的一天。
來來在爸爸懷裏睡了一覺,真真抱著他,自己沒休息,等到來來睡醒了,奶爸來把來來又帶走了,真真才開始睡覺。
吃飽睡醒的來來,終於不再那樣焦慮,被送到了冷哥的懷裏。
這下他就安靜了很多。
來來一走,真真就開始睡覺,但他一直這樣下去不行,所以人們給他把鐵門打開,讓他出去曬太陽。
這一天天氣很好,冷哥和真真的鐵門都被打開了,他們終於再次踏入了園區,冷哥帶著來來去找真真,來來在爸爸身後賣力地邁著他的四條小短腿,走兩步就滾在路上,冷哥隻能鼓勵他起來,等在那裏帶著他一起走。
真真也一出來就找冷哥和來來,結果看到冷哥在那裏等來來,來來還在一邊滾成一團,不太願意走,冷哥用嘴拱著他,來來就是不依。
真真朝著他們那邊叫了一聲,來來突然就翻過身,朝著真真看去,看到真真之後,來來迅速地邁開他的小短腿,走兩步摔兩步地朝著真真跑過去,不斷地發出聲音呼喚真真。
冷哥也跟在後麵,看向真真。
真真朝著他倆走過去,看他們相處的模式實在可愛,即使真真懷了二胎,他也覺得這一刻一家三口很幸福。
真真走到他們身邊,跟他們互動,來來抱住真真的前肢往上爬,真真順勢站起來抱起他。
冷哥也蹭蹭真真,覺得這一刻真好,他終於見到真真了。
父子倆對真真的依戀超乎了人們的想象。
真真抱著來來,冷哥舔舐他的腦闊和毛發。
真真問冷哥:“來來還聽話麽冷哥?他有沒有欺負你?”
冷哥沉聲回答:“他沒有欺負我,就是有點想你,不吃東西,總是半夜找你,不過他現在和我熟悉了,我也能安撫住他。”
真真點頭:“那就好,冷哥,我又懷孕了。”
冷哥嗯了一聲:“我知道,我其實並不知道這樣你也能懷,如果知道的話,我肯定打抑製劑。”
真真歎息一聲:“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懷了就懷了,幸虧我喜歡崽崽,不然我會崩潰的,你看來來還這麽小,我還要生一個,這簡直太虐了。”
冷哥跟他道歉:“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雖然嘴上在道歉,但冷哥心裏樂開花了好吧。
真真要給他生兩個崽崽,這簡直就是無與倫比的幸福。
但冷哥不動聲色,他不能讓真真發現他的得意。
沒有一個大熊貓能像他這樣厲害的,竟然讓真真一年生一個,這種強度,以後真真肯定不找其他的大熊貓了,畢竟體會過一發入魂的滋味,其他的大熊貓肯定不能讓真真滿足。
冷哥在心裏打著如意算盤。
而同樣是在基地長大的國寶,真真和其他兩位小夥伴的命運截然不同。
他在異國他鄉和冷哥恩恩愛愛養著崽崽,但畫畫卻成了種熊,自從給呆呆配種之後,畫畫就擺爛了,不管是哪個雌性,隻要人們把他帶到場地,他絕對會把握住機會。
反正都不是真真,誰也無所謂。
呆呆看起來很多了,他不帶崽崽,所以這一年的結合熱期也如期而至,但畫畫和呆呆見麵之後,呆呆拒絕了畫畫。
他甚至不靠近畫畫,還對畫畫撕咬起來,見呆呆這情況,大家不得不給呆呆打抑製劑,他現在或許不適合再生崽崽。
雖然他不管福福,但福福確實還小。
呆呆就這樣,打抑製劑過了這個結合熱期。
但他的拒絕讓畫畫有了情緒,畢竟以前呆呆那麽喜歡他,恨不得給他生崽崽,可是這次他想和呆呆生了,結果呆呆拒絕了他。
畫畫想不明白呆呆的行為,而呆呆被畫畫傷害地夠深,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找畫畫生崽崽,甚至看到畫畫就有點應激。
他寧願選擇園區內任何一隻雄性apha或者beta大熊貓,也不可能再和畫畫生了。
福福他也不要,他可能需要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但具體是什麽時候,他也不知道。
呆呆的行為讓大家都覺得詫異,但呆呆拒絕了畫畫,意味著他今年或者接下來的兩年都不會再生崽了。
福福半歲了,已經可以在戶外活動,奶爸抱著他出來活動的時候,他也見過呆呆,但呆呆對於福福而言,隻是一個陌生的熊貓罷了,他們並不熟悉。
但呆呆認識福福,他身上的氣味,呆呆還記得。
每次看到福福的時候,呆呆會看著他很久,但不會有什麽動作,即使奶爸會帶著福福去看一眼呆呆,呆呆也無動於衷,繼續吃他的竹子。
福福就抱在奶爸的腿上,被奶爸拖著走,地上的一些樹葉都被他掃幹淨了。
福福長大一點後,奶爸就會讓他去和園區內的其他小幼崽玩,那都是和福福同一個時間生下來的,也不是很多,就三四個,但其他的幼崽都很活潑,很合群,隻有福福不合群。
他甚至會覺得害怕,抱著奶爸的腿不放開。
有一次他獨自去玩,遇上了這些小家夥,結果就被其中一隻一下子撲倒在了樹葉堆裏,福福嚇得趕緊翻過身子,想去找奶爸,可是被那家夥咬住了尾巴,福福恐懼地叫嚷著,差點被嚇哭。
直到奶爸來找他,把他抱走之後,福福還在叫著,哭著,看起來被欺負了之後,很不甘心,但又不會和他們打架,就氣鼓鼓地埋頭在奶爸懷裏抽泣。
奶爸的心都要化了,抱著他又是哄又是撫摸的,好久都沒把小家夥安撫下來。
自從那以後,奶爸不在身邊,福福是不會出去找那些小家夥玩的,那些家夥有點壞。
可大家都是國寶,長得一個樣,都很可愛,都是毛茸茸的團子,奶爸抱哪個都覺得很萌。
這天奶爸抱了那個和福福咬尾巴玩的幼崽,被福福看見了,可了不得,這一天福福都不肯讓奶爸抱。
奶爸都被他整無奈了,最後哄了半天才把毛團子哄開心,給了盆盆奶才把這事平息了。
福福的嫉妒心很強,別看小家夥隻有這麽點,隻要看到奶爸抱了另一隻幼崽,他肯定得生氣。
生氣了就坐在一邊,用兩隻小熊掌捶地,一副他生氣了哄不好的樣子,其實奶爸一個盆盆奶就能把他拿下了。
福福是人類養大的,所以親人類。
來來就不一樣,他是兩個大熊貓爸爸帶大的,所以不親人類,他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尤其是被人抱著走來走去的時候,來來會很生氣,他恨這些人把他和爸爸分開。
他把自己見不到爸爸的原因歸給了人類的幹擾,如果不是他們,他就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
來來很生氣,甚至會試圖咬飼養員奶爸的手指,但他始終咬不疼,就顯得他的行為過分呆萌。
被人一把就拎走了的毛線團子,生氣起來可真是萌化人心。
真真就安心養胎,等著生下二胎就好了,他甚至在想,明年可不能和冷哥亂來了,不能因為結合熱期不來就不計較後果,這次教訓就是讓他好好思考熊生的。
不過一想到來來的可愛樣,真真就有點釋然了,崽崽那麽可愛,多生幾個也沒事。
他可能會痛苦一點,但痛苦過後,更多的是歡樂。
有時候他也會羨慕冷哥,都不需要經曆痛苦就能得到可愛的崽崽,他什麽時候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啊。
真真歎息一聲,覺得當appha的經曆,但後來發生了什麽,他有點不太記得了。
真真覺得自己的記憶有點莫名其妙,他總覺得自己失去了一些什麽寶貴的東西,但始終想不起來。
真真歎息一聲,繼續翻個身睡覺。
他最近很嗜睡,他總是因為孕期到來而感覺到困倦。
平時都還好,但這一次格外嚴重。
他困倦到不想吃東西,就很離譜。
這天晚上,照常進食完畢之後躺在獨居室的地上涼快休息,迷迷糊糊地做起了夢。
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匹馬,一匹全身淡金色的汗血寶馬,而他和一匹黑馬在一起。
接下來的行為才震撼真真的三觀,黑馬竟然在試圖爬他的背,還在哄著他,聲音很熟悉。
他說:“蘭斯,乖寶寶,老公愛你啊。”
他不但不覺得這不合理,反而覺得心理上好欣慰啊,不知道因為什麽。
他和黑馬也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甚至和他生下了崽崽,那匹黑馬好像叫狄龍。
他總是狄龍狄龍地叫,而他叫蘭斯。
夢境真實地像他經曆過一樣,但他明顯沒有那些記憶。
真真覺得害怕,但又不想清醒,他甚至還想知道他們以後會怎麽樣。
但他又夢見自己和黑馬有了兒子,他獨自產子,那種疼痛感讓他無所適從。
真真一整個激靈,猛地睜開眼睛,看向鐵門外,隻見夜色深沉,他好像有了一些比較片段的記憶。
而且肚子裏好像有點不舒服,大概是造成剛才感覺到疼痛夢境的罪魁禍首。
他隱約覺得,自己當大熊貓好像不是第一次當動物,至於是第幾次他還不是很清楚,他有點回神後才緩緩有了點意識,第一次當動物好像就是當汗血寶馬。
而在當汗血寶馬之前,他好像是個人……
真真:“……”
到底是經曆了多久動物生涯,才會讓他忘記自己曾經是個人呢?
那他曾經是個人,又為什麽那麽容易接受了作為動物的黑馬?
還和他生崽崽。
真真:“……”
這到底是多離譜的動物生涯?
真真不知道,但他覺得自己作為人的本性,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在慢慢地消失。
他現在好像更適應動物的生活。
他會徹底變成動物吧?
真真一個激靈,平時那麽嗜睡的他,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他翻來翻去,輾轉難眠,他在思考一個問題,既然自己不是第一次當動物,那這些年以來,他喜歡的那個動物,是否也一直和他在一起?
夢裏的黑馬,和冷哥是否是同一個靈魂?
他竟然思考起了這個問題,如果那匹黑馬和冷哥並不是一個靈魂,那他是每一次都擁有新的伴侶嗎?
真真不知道,這一晚他很久都沒睡著。
他甚至期待第二天見到冷哥後,問個所以然。
他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冷哥一定會記得吧?
如果他和夢裏的黑馬是同一個靈魂的話。
帶著這樣的期待,真真等到了天亮,等到了中午,鐵門終於開了,他甚至都沒看奶爸手裏的竹子一眼,邁著沉重的步子,拖著圓滾滾的身材,跑向了冷哥獨居室的方向。
冷哥剛好帶著來來出來,真真朝他跑過去,氣喘籲籲。
冷哥問他怎麽這樣著急,真真問冷哥:“冷哥,你記得以前的事情嗎?”
冷哥一愣,問他什麽意思,真真回答:“你是那匹黑馬嗎?”
冷哥明顯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他們不是大熊貓嗎?為什麽說他是黑馬呢?
冷哥沒理會真真的問題,隻以為真真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才這樣問他。
冷哥問真真:“為什麽這樣問?”
真真回答:“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見你和我變成了馬兒,你是一匹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