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 不可能的，顧蕭惟的專屬化妝師是岩哥， 葉盛宜說自己是對方唯一的化妝師， 所以他是跟著的不是顧蕭惟，而是洛嶼了？
    嵐姐呼出一口氣來，還好不是顧蕭惟。
    但轉而她又羨慕了起來。洛嶼背靠引川文化， 已經有兩部電視劇待播了，今天早上《野獸與玫瑰》的劇組正式公布了男二號溫煜馳的選角，很快定妝照就要出來。
    到時候負責給他化妝的將會是葉盛宜吧。
    嵐姐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有沒有機會給電影角色上妝。
    坐進車裏，葉盛宜向後慵懶地一靠，岩哥正在放著搖滾樂，小琴興奮地說著接下來的聚會安排，而他身後並肩坐著顧蕭惟和洛嶼。
    他們都是為他而來。
    “這絕對是我人生的高光時刻——”葉盛宜閉上眼睛，張開雙臂， 那模樣像是要在車裏飛翔。
    “那你的人生高光還挺多的。”洛嶼好笑地說。
    他們的車一路向前開， 大家都在感受著這輛保姆車的功能和舒適度，葉盛宜開心極了，
    “我跟著艾澄的時候很少有機會和她乘坐同一部保姆車……基本都是跟著另外一輛車！洛哥， 我這一回總算吐氣揚眉啦！”
    聽到這裏，洛嶼愈發覺得顧蕭惟說的是對的， 開著保姆車來接小葉子， 讓他更自信也更有歸屬感。
    他們的車停在了迎光廣場的十字路口等紅綠燈， 這座城最繁華的地鐵出口上有一塊ed廣告牌， 正在播放著《反擊》的高清預告片。
    原本對ed的播放內容早已麻木的行人和乘客們竟然有不少被這則預告給吸引了。
    葉盛宜眼尖，興奮地拍著車窗高喊：“快看啊，是《反擊》的預告片！定檔了！定檔了！”
    洛嶼像看小孩子一樣看著他，顧蕭惟的反應很淡定， “對，差不多一進《野獸與玫瑰》的劇組，這部劇就播了。”
    葉盛宜哀求到：“求求你們了，讓我看完預告片！”
    洛嶼摸了摸他的腦袋，哄道：“在手機上也能看。”
    “那不一樣！在這裏看，我和全世界分享你的優秀！這多麽驕傲！”
    “我也想在這裏看顧哥和洛哥！”小琴也跟著撒嬌。
    “那就停路邊，讓他們看吧。”顧蕭惟抬了抬下巴，示意岩哥。
    岩哥臉上的褶子都快笑出花兒來，“沒辦法，自家的孩子隻能自家寵著嘛！而且我也想看！”
    當男主角嚴野一出來，一身黑色的襯衫，領口開著，咬著一根煙低頭靠著巷子輕輕一笑，七分的調笑裏帶著三分侵略性，畫麵一轉，他奮力搏殺，眼中血氣飛濺，就是為了距離白穎更近一些。接著就是他在水中不斷托起白穎的情節快速閃過，配樂的節奏感非常強，每一幀都動人心魄，“我不知道這樣的暗無天日有沒有盡頭，我曾經篤信公理正義，但現在我必須把自己套進另一個軀殼裏，像頭狼一樣奮力撕咬，為了生存——”
    直到嚴野猛的回頭，滿身滿臉都是血，目光狠戾地冷聲道：“誰——”
    駐足的幾個女生忍不住讚歎，“這是顧蕭惟吧？太野了！”
    “跟他采訪裏的樣子，還有之前的其他角色截然不同！”
    緊接著就是一個半長發的男人抬起眼來淡然一笑的畫麵。
    那雙眼睛在巨大的ed屏幕上顯得尤為冰冷優雅，眼簾抬起的瞬間，對方的唇上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打開了真正的地獄之門。
    他冷眼旁觀周圍的人如同困獸一般為了利益搏鬥，他側著臉目光漠然地看著背叛自己的手下被沉江，他將煙頭戳在父親派來的心腹何叔的西裝衣領上，他囂張肆意，卻隻要一笑，整個世界仿佛都要被染上腐朽卻豔麗的色彩。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殺了何叔之後淡然地對嚴野說“下：次要做的幹淨”，和殺手阿豹的較量利落到就像一柄匕首尖銳的刺入觀眾的心頭，他也會用無限落寞的表情看著天空感歎，想要有人把天捅下來，讓他看看天外的顏色。
    無數畫麵快節奏閃過，每一幀都讓人想要抓住他的影像，看清楚他的樣子。
    “我是白穎，從出生就注定了我的結局。所以嚴野啊，隻要你贏到最後，我們久不算輸！”
    “這個演員是誰？好帶勁啊！”
    “我知道這是洛嶼！你可以上網搜他試鏡白穎的視頻！真的超級厲害！”
    “洛嶼？簡直脫胎換骨啊！”
    預告片很短，但留給白穎的時間媲美男主和女主，而且人物的力度感和多麵性非常強。
    就這麽一則短短的預告片，每一次輪播的時候總會有行人駐足觀看。
    葉盛宜趴在車窗上，看了足足五遍還不肯走，要不是洛嶼提醒他訂的包廂就要沒了，這小子估計能看到天長地久。
    當天，反擊定檔上了熱搜，顧蕭惟的嚴野也高高掛起，就連白穎也上到了熱搜前十。
    聚餐的時候，葉盛宜看著這個熱搜興奮得差點被雞骨頭卡住。
    “這熱搜是不是崔姐買的？”洛嶼摸了摸下巴，想跟崔姐說不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錢。
    顧蕭惟卻很淡定地說：“不是崔姐，她知道你的性子，所以不會買熱搜。”
    “那是江老板？”洛嶼打開江引川的微信，正要問問對方。
    顧蕭惟又用肯定的語氣說：“也不是江引川——他如果出手，絕對會給你買個熱搜第一。”
    洛嶼一聽，心肝兒一顫，立刻把微信對話框裏的字全部刪除。他生怕不小心發出去了，江引川會真那麽幹。
    “洛哥！你就相信這個熱搜是真的吧！已經有好多人在搜集白穎抬眼一笑的壁紙了！瞧，我的手機也設置成白穎了！”葉盛宜把手機轉過來給洛嶼看。
    洛嶼愣了一下，其實他也沒想到那一幕的效果會這麽好。林鉞的電視劇是不用濾鏡的，所以那是他在劇中最真實的樣子。
    “你都沒看到——好多人在求白穎的壁紙呢！”葉盛宜興奮極了。
    岩哥和小琴立馬跟上。
    “那我去找找有沒有嚴野的壁紙！”
    “對！我也要設置嚴野！”
    顧蕭惟的手指在葉盛宜的桌麵上敲了敲，“加個微信吧。”
    “啊？”葉盛宜愣在那裏，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顧蕭惟竟然主動說要加他的微信？
    “把白穎的壁紙發給我吧。”顧蕭惟說。
    “哦哦！好！馬上！”葉盛宜立刻站起來去掃顧蕭惟的二維碼。
    “你要白穎的壁紙幹什麽啊？”洛嶼好奇地問。
    “手機背景。”
    “什麽？你設我的角色幹什麽！你去……”
    你去設你自己的角色啊！
    顧蕭惟把手機轉過來給洛嶼看，“這張就很好。”
    洛嶼定睛一看，還好，還好……那是嚴野和白穎兩人從水裏爬出來之後並肩抽煙的畫麵。
    疲倦慵懶，又相互依賴。
    “這張我也喜歡，那我也設一個吧。”洛嶼胳膊肘撞了撞顧蕭惟，“剛那張也發給我啊。”
    當晚，《反擊》就躍上了待播電視劇期待度排行榜的榜首，根據期待貢獻度統計，排第一的是顧蕭惟，而洛嶼排在第三，隻比排第二的女主角少三千多票。
    一些up主把白穎的鏡頭單獨剪輯出來配上各種風格的音樂，有節奏感強的、有誘惑到拉絲的、有颯爽利落的，這些視頻的播放量非常高，彈幕被各種“啊啊啊暈死過去”了刷屏。
    業內看了預告之後，普遍對收視率看好，而且白穎的討論度非常高。
    何慕是在手機上看的，他自己都忍不：住看了三、四遍，越看他越明白白穎出眾的不僅僅是五官，還有各種神態、動作甚至說話的微妙情緒，這些極富魅力感的要素結合在一起，形成了預告裏的白穎。
    而自己根本不具備呈現出這樣的白穎的能力，他也是第一次對洛嶼的演技有了最直觀的認識。
    那一刻，何慕忽然覺得自己是一艘看似豪華的大郵輪，郵輪上歌舞升平還不快活，但裏子是空的，一個大浪撲來，就會被拍進海裏。
    ——洛嶼就是那道浪。
    他看著熱搜，還以為洛嶼會把白穎這個熱搜買到前三，但沒想到熱搜位置一直偏低。
    他本來還想嘲笑洛嶼不肯花錢，可是點開那些轉發和評論之後，何慕忽然明白洛嶼不是不肯花錢，而是壓根沒想過營銷。
    因為這些都是真實的粉，根本沒做假。他們的討論和安利真情實感。
    何慕嫉妒著洛嶼，卻又打不到他。
    心塞到無以複加。
    就連歐俊韜的車路過ed廣告時，也抬手示意司機停下，他靠著窗一直等待著白穎的出現——這個角色其實骨子裏和洛嶼很像，魅力十足讓人產生征服欲和占有欲。
    然而現實裏，洛嶼已經重開層層枷鎖飛向天空了，甚至不屑多給他一個眼神。歐俊韜苦笑著摁了摁自己的眼，對於洛嶼，他本來可以成為江引川那樣的人，成為洛嶼的後盾。但自己一手好牌卻爛在了上。
    艾澄也是抱著手機不斷地刷著預告片，一會兒“顧蕭惟帥炸”，一會兒“白穎我本命”、“白穎這笑容戳在我的心巴上”。她甚至還用小號加入了白穎後援會，因為沒和葉盛宜打好關係哐哐撞車窗。
    經紀人看了都擔憂不已，怕她的小號被扒出來。艾澄把白穎的壁紙發給經紀人看，成功把對方也拉入白穎顏粉裏。
    化妝師嵐姐也默默刷了視頻好幾遍，依照她的經驗，洛嶼的白穎很有可能紅透半個娛樂圈，必然會在很多活動中見到洛嶼，到時候葉盛宜就站在他的身邊，多麽驕傲和自豪啊……
    巔峰運動的王總當晚就給崔竹心打了電話，表示他們堅定地選擇洛嶼做他們的代言人。<台的梁製片看了預告片中的那段打戲，更加看好洛嶼，向崔姐確定《野獸與玫瑰》什麽時候拍攝結束，能不能接受一段時間的擊劍訓練，還說向潮本人看了《反擊》的預告之後表示洛嶼太帥了，覺得他演技很有力度感，對他很滿意。崔姐也對台這個劇非常重視，表示隻要電影拍攝結束就立刻讓洛嶼去學擊劍。
    梁製片的電話剛打完，韓製片又來約見吃飯。一時之間，崔姐忙得手機都要燒起來了。
    好幾個時尚雜誌也發來了拍照邀請，綜藝節目也是要約不斷。
    歡迎小葉子的聚餐結束之後，就是為期兩周的入組之前的培訓了。
    顧蕭惟在畫室裏繼續學習畫油畫，而洛嶼則跟著劇組請來的老師學習法醫的知識還有解剖手法。
    就在他們結業前的那個周末，《燃燒吧，小宇宙》播出了。
    當晚的八點，洛嶼正戴著口罩，捏著手術刀，對著假人模擬y字刀的時候，第一個熱搜已經升了起來，謝謝大哥哥。
    一開始網友們還不知道這個熱搜是什麽意思，點開來才知道是謝裳為洛嶼錄製的vcr。
    錄像裏的謝裳穿上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特地編了劉海，一出鏡就讓人夢回學生時代。
    “錄製這段vcr，是想要感激一個大哥哥。沒有這個大哥哥，可能就沒有現在的我。”謝裳的聲音靦腆又甜美。
    她向觀眾講述了自己差點錯失人生第一個角色的故事。
    觀眾們都被謝裳真誠的語氣感染了，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無助和失落的小女孩。
    “謝謝這位大哥哥，他為我向工作人員爭取了機會，幫我化妝，給我紮：了這個辮子，鼓勵我勇敢樂觀，教我用笑容征服觀眾。那個角色是我演藝事業的！”
    謝裳露出太陽花般的笑臉，眼睛裏還帶著微微的淚光，那種由衷的感激讓人動容。
    大家紛紛都在猜測，這個大哥哥到底是誰，是不是圈內人。
    直到vcr的最後，謝裳笑著說：“我的這個大哥哥，雖然之前沒有什麽名氣，但我相信他在《反擊》和《風暴》中的表現會讓大家眼前一亮！會有更多的人肯定他的實力，看到他的光芒！我是謝裳，我在這裏為洛嶼a！”
    [原來我們裳裳的大哥哥是洛嶼啊！]
    [謝謝洛嶼！守護了我們裳裳的演員夢想！]
    [以後霓裳羽衣也會守護裳裳的大哥哥！]
    ……
    還有很多人把《梅子雨》翻出來回顧，洛嶼一出場，溫柔明亮的氣質根本找不到第二個人。
    節目組的監製和導演徐牧看著網上的討論度和不斷攀升的收視率，感歎道——收視率低迷了這麽久，總算要揚眉吐氣了。
    謝裳的vcr隻是預熱，當程飛出現在vcr裏的時候，又讓觀眾們大吃一驚。
    [程飛竟然也給洛嶼錄vcr了？這家夥能說什麽好話啊！]
    [期待程哥直男式寧折不彎的誇讚！]
    [程哥悠著點兒，可別播完你的vcr，洛嶼就啥綜藝節目也上不了了！]
    ……
    鏡頭裏的程飛，耳朵確實有點紅，他先是咳嗽了一下，然後端坐在了攝像頭前。
    “大家好，我是演員程飛，錄製這段vcr是因為我的好兄弟洛嶼要去參加一個戶外綜藝節目，叫做……燃燒吧，小宇宙！身為哥們兒，我得給他把排麵支棱起來！”
    好些了解程飛的觀眾們都忍不住樂了。
    因為經常有程飛把對方當成哥們兒，可因為他說話不好聽，隻把他當同事的情況發生。就連他自稱是顧蕭惟的老鐵，至今也沒有得到顧蕭惟的官方認證。
    [洛嶼是你的哥們兒？洛嶼他知道嗎？]
    [程哥，你壓根兒沒記住那個綜藝節目叫什麽吧？你要是被綁架的，就眨眨眼睛！]
    [程哥，千萬記住你是給人支棱排麵的！可別給人拆台咯！]
    ……
    程飛深吸一口氣，認真萬分地說：“我和洛嶼的第一次合作是在《風暴》裏，我見他第一麵就對他沒有好印象——因為在我的記憶裏，這慫貨放棄了至少三個非常好的角色。但凡這三個角色他抓到一個，都不至於糊這麽久。而且這家夥特別陰險，我的助理提起他，我在那兒哼哼，他卻裝模作樣好像自己不是洛嶼，背對著我假裝看劇本，聽我牆角！還說我特別愛唱《雙節棍》！我是會唱《雙節棍》的人嗎？我程飛生平不會跑調的歌隻有一首！”
    程飛的粉絲們對他的脾性了若指掌，紛紛回應。
    [對，您不跑調的歌就那一首——團結就是力量！]
    [果然，程哥的老鐵不是慫貨就是特別陰險！]
    [程哥，你就沒有哪次說老鐵的壞話沒被老鐵本人聽見！]
    ……
    “我這輩子一身正氣跟反派鬥智鬥勇，還是第一次遇上洛嶼這樣的反派——綿裏藏針、遊刃有餘，每一句台詞、每一個眼神都拿捏到位。跟他對戲之前，我大言不慚說我一條過，結果這家夥台詞和表情都太6了，一個目光掃過來，看得我忘詞兒了！這打臉來得太快，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刺激！各位兄弟姐妹們！請大家支持他在……他在《燃燒吧，小宇宙》中的精彩表現！還要多多支持我們的電視劇《風暴》！”
    [程哥這輩子熱衷於被打臉，一百年都不會變！]
    [當年你也是這樣吐槽顧老師靠臉上位，結果臉被打得啪啪響！]
    [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你的：臉照常那麽紅！]
    ……
    一波程飛的粉跑到洛嶼那裏，他們的畫風真的特別好認，都在問洛嶼同一個問題“你承認程哥是你老鐵不？”
    代洛嶼管理微博的崔姐還是第一次被粉絲熱情給淹沒，趕緊設置回複：[老鐵666]
    如果說這兩個vcr已經吸引了一波觀眾了，那麽真正讓節目收視率陡然激增的就是vcr裏出現了顧蕭惟！
    論顧蕭惟接受綜藝邀請的難度——難於上青天。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
    當顧蕭惟端坐在沙發前，架著腿，雙手搭在膝蓋上的畫麵出現時，觀眾們不約而同懷疑節目組是不是剪錯了片段。
    但是當顧蕭惟抬起眼看向鏡頭的時候，如同萬有引力一樣拖拽著屏幕前的視線。特別是當他的唇線彎起，眼中仿佛有溫暖的星光，那一聲“學長”讓人心頭一軟。
    徐牧保留了洛嶼和顧蕭惟的對話，呈現了一個平常看不到的顧蕭惟。
    “大家好，我是顧蕭惟，今天是被學長洛嶼邀請來給他的綜藝首秀《燃燒吧，小宇宙》錄vcr的。可是現在他卻躲在攝像機的後麵偷看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是不是該介紹介紹他在拍攝《反擊》時候的糗事。”
    很多人都看過顧蕭惟的訪談節目，他從來展現的都是看似溫和卻距離感超強的形象——專業、矜持、守著一條無形的界限，哪怕是與之對話的主持人都很難跨越的距離感。
    可這一段自我介紹，顧蕭惟卻卸下了一切防備，也沒有了身為演員和觀眾之間的邊界，像是要從雲端而下，走入人間煙火中。
    兩人的一問一答就像玩笑，顧蕭惟揭穿了洛嶼在片場的路癡本質。
    粉絲們快被顧蕭惟的笑容給殺瘋了。
    [這是誰在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顧蕭惟！]
    [連冷笑話都ge不到的顧老師竟然在和洛嶼開玩笑？他是不是在逗洛嶼？]
    [沒有人覺得顧哥從笑容到聲音都很寵嗎？這是vcr還是甜寵文學？]
    ……
    “第一個問題，你看過我的第一部作品是什麽？”
    vcr裏顧蕭惟和洛嶼聊起了《梅子雨》中的校草，顧蕭惟回答“哦……我本來想要對你溫柔、包容、幽默順帶保持風度，現在看來還是危險一點比較好。”
    當那句“危險一點比較好”一出來，觀眾粉絲們激動值直線上升。
    [顧蕭惟，你要對洛嶼怎麽個危險法！]
    [放下學長，換我來！]
    [顧蕭惟這樣又溫柔又危險是為了宣傳電影嗎？洛嶼好像也在裏麵和他搭檔！]
    [真的嗎？我現在期待度爆表啊！什麽時候上映！]
    [還沒開拍呢！剛公布主演！]
    觀眾們的評論越來越興奮，也越來越歪。
    “請你點評一下我在《梅子雨》裏的表現？”
    “你演出了我想象中校草的樣子，把所有青春少年該有的美好集於一身，卻又不像某些偶像劇裏刻意雕琢出來討好觀眾的人設，真實得仿佛近在眼前。洛嶼，永遠不要丟掉那種讓人心底動容的天賦。一直當我的對手，無論遇到什麽都不要輕言退場。”
    顧蕭惟的視線看向的明明是攝像機那一頭的洛嶼，可每一個屏幕前的人卻有一種被溫柔以待的錯覺。
    最後，顧蕭惟說出了對洛嶼“學長”這一稱呼的由來，讓觀眾們感動不已，原來顧蕭惟對洛嶼的“偏愛”和每一聲“學長”都有著特殊的含義。
    “那天下了場暴雨，電影學院的門口積了很深的水。我的父母、老師、朋友幾乎都不支持我考電影學院，他們覺得以我的成績應該認真地鑽研學科，成為類似教授、學者或者企業高管之類的人物，這些諸多選項裏從來沒有“演員”。當我看到一位父親背著他的女兒淌過去的時候，：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我其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麽堅定，至少那一刻我看著傾盆大雨覺得是老天告訴我……該放棄。”
    顧蕭惟的語氣越是坦然，表情越是沉靜，觀眾們就越是心疼。
    這是他們從未了解過的顧蕭惟，孤獨的，迷茫的，需要被肯定的顧蕭惟。
    “忽然有人問我，“同學，你是不是要去參加藝考。我背你過去吧。”那個人不是惺惺作態，而是真的走下台階站到了水裏……隻有那一次我感覺到自己想做的事情被支持了。我想要任性一回，趴在了他的背上……他說“別怕，我會把你背過去”。當他把我放下來的時候，我問他——你叫什麽名字啊？”
    洛嶼微顫的聲音響起，“我叫洛嶼。你一定要考進來，下次再見到我了記得叫我“學長”。”
    這個回答，仿佛一場人生的輪回。
    許多的觀眾在那一刻淚崩了。
    [原來這就是顧蕭惟每次都特別尊重地叫洛嶼“學長”的原因！]
    [“學長”這個稱呼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啊！]
    [以後我會像守護顧哥一樣守護我方學長！]
    [我明白了，校友對於顧哥來說可以有很多，但是“學長”隻能是洛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