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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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裴語摘掉戒指……
    秦深好不容易逮住一個理由可以欺負oga, 心機深沉且無比變態的他怎麽可能放過。
    秦深眸光微動,隻開了床頭燈,昏黃弱光照亮他的側臉。
    另一半俊臉隱於黑暗中, 襯得他神色晦暗不明,就像是……在思考琢磨著什麽。
    他先洗完澡, 套著深灰色v領睡衣,領口睡意敞開, 鎖骨、喉結在燈光下冷白性感。
    浴室門“哢吱”一聲開了。
    走出來的少年渾身帶著水汽,濕濕潤潤, 像沾滿晨露的鮮活小玫瑰。
    空氣裏都彌漫開野玫瑰的馥鬱芳香。
    裴語每朝床邊走一步, 秦深漆黑眼眸愈加深沉。
    直到裴語走到他的身邊。
    “泡完澡好舒服呀……”
    裴語懶懶地伸了個懶腰, 沒有什麽比做完費腦子的理科作業後, 再泡澡浴缸按摩一番來得爽。
    裴語不太喜歡穿秦深習慣穿的那種睡袍。
    總覺得空蕩蕩、鬆垮垮, 雖然穿了貼身衣物,可睡覺的過程中, 稍微一晃動一翻身, 就會露出潔白細膩的皮膚。
    要是再不經意觸碰到秦深,要是把單身那麽久的秦深惹起火,最後羞赧不已且臊得要死的還不是他。
    所以一般來說,他都穿著睡衣睡褲,至於秦深說還想看他穿自己襯衫的福利, 易感期一過, 早就沒了。
    “我把戒指暫時放回戒指盒了。”裴語細白的手腕捏著小塊毛巾擦濕潤的頭發。
    他沒那麽在意細節, 胡亂地擦,隻為了把水擦幹淨, 頭發被他擦得亂七八糟。
    不過配上額發下那張精致昳麗的臉, 頗有種懶散且淩亂的美感。
    “過來, 我幫你吹頭發。”秦深起身,合上手裏的書,把書放到一邊。
    他坐在床邊,拿出吹風機,慢條斯理地拍了拍身前的空位。
    “好呀。”裴語將濕潤的毛巾掛在立式衣架上,乖乖地坐在秦深身前。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穿過濕潤的軟發,輕輕按摩頭發,裴語渾身放鬆,耳邊是吹風機暖風的呼呼聲,整個人閑適又恬靜。
    他享受著秦深給他吹頭發。
    “你把訂婚戒指放回盒子裏了?”秦深給他吹頭發,假裝不經意地提起。
    整個吹頭發的過程,他的眼睛都落在少年白皙纖細的後頸,以及往下延伸的那根脊線裏。
    隻要裴語稍稍一靠近,秦深心情就悸動不已。
    他想要和少年親近,想要抱住他,更想要做點什麽。
    灼灼的目光像是能看透棉質睡衣。
    不過當他看見裴語睡衣上的圖案時,盤旋在心底的火差點被澆滅。
    裴語有好幾套換洗的睡衣,家裏不缺錢,棉質睡衣起球或者洗幾次麵料發硬後,就會換新的睡衣。
    漸漸地,裴語的睡衣就從一開始秦深給他挑選的睡衣風格,換成了另外一種。
    之前是簡約素色風,現在是可愛軟萌的風格。
    眼前的睡衣淺藍色,圖案是白雲和綿羊,看上去就跟小孩穿的那種,圖案風格軟綿綿的,就會給秦深一種錯覺。
    他在欺負……小朋友。
    不過裴語確實比他小挺多歲。
    稚氣滿滿的睡衣並沒有在無意間救下裴語的一命,apha蘊在喉間的火怎麽可能因為這點小事情,就偃旗息鼓。
    秦深搖晃著吹風機,問:“那可是……我和你才訂婚的戒指。”
    他的語氣略顯遲緩,似乎帶著不滿意。
    裴語擔心秦深生氣,扭頭親秦深的唇。
    他笑著解釋:“沒辦法,老師說那戒指太閃了,在學校裏戴戒指太出風頭,影響不好。”
    吹風機的呼聲停了,秦深放下吹風機,攬住裴語,反手將他摁在棉柔的被子上。
    距離一下拉進,鼻尖幾乎要和鼻尖蹭上。
    裴語心口一跳,感受到秦深溫熱的體溫,敏銳地感覺到不妙。
    “壓、壓著我幹什麽。”
    秦深垂眸盯著他,眼裏滿是深意。
    他沒說話,指尖緩而慢地劃過少年的鎖骨、胸膛,激起少年眼睫一片顫。
    一顆、兩顆。
    秦深解開裴語的睡衣紐扣。
    他啞聲道:“原來你就這樣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和我訂婚有這麽見不得人的嗎?”
    “才訂婚幾天,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和我撇清關係。”
    “讓我想想,該怎麽……懲罰你。”
    一句句低啞的嗓音在耳畔落下,裴語凝視男人蘊著危險信號的黑眸。
    整個人愣住:“不是,我解釋了呀……”
    忽地,他的下巴就被大力地鉗住,秦深湊過來,唇和唇幾乎都要貼上。
    裴語清晰地感受到秦深呼吸時輕拂在他臉頰的熱氣。
    “還敢頂嘴、狡辯,那更要好好懲罰你。”秦深刻意壓低聲音。
    裴語正要反駁,忽地感受到秦深的有力且燙,心口一顫。
    一瞬間就明白秦深在搞什麽花樣。
    不是,有必要玩得這麽花嗎?
    他還隻是個才成年不久的ogea啊?!
    “你、你——”裴語剛張唇,如狂風驟雨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
    短短幾秒,裴語的臉頰、嘴唇、頸間都染上秦深的味道。
    裴語被咬得發出一聲顫音,軟趴趴地嗚咽一聲,下意識環住秦深的脖子。
    熱吻綿延不斷。
    裴語被拽入極熱的情意裏,沉沉浮浮。
    “做錯事情,自然要付出點代價。”秦深語速極慢,蘊著沙,像是在克製什麽。
    每當裴語想出聲辯解,都被秦深的唇堵了回去。
    漸漸地。
    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氛圍撩得人麵紅耳熱。
    裴語手腕細細一條,緊緊攥住枕頭。
    手背因用力泛起青白色,他羞憤欲死地咬住枕頭,生怕發出什麽讓秦深欺負得更厲害的聲音。
    所有情緒都被秦深牢牢攥在手中。
    秦深眸底掠過熾紅,他不知道該怎麽用語言準確地表達出,自己有多麽喜歡裴語的腿,不僅僅是腿,還有裴語的一切。
    少年纖細的腰下塌,脊背線條流暢細長,後腰點綴著兩個凹下去的腰窩。
    秦深呼吸一滯。
    他抬起手,粗糲指腹重重地摁住一側腰窩,隨意且放肆。
    一按,裴語細軟蓬鬆的頭發抖得更加厲害,全身肌肉下意識緊繃,收緊了手和腿。
    連鎖反應帶起秦深的顫栗,他為裴語興奮且激動。
    “這就是你故意摘掉我們訂婚戒指的懲罰。”秦深重重地磨著。
    “嗚。”裴語把臉埋在枕頭上,大腦一片混亂。
    秦深每一次靠近,都讓他臉紅不已。
    “錯了沒,還找個理由故意把戒指藏起來是吧?”
    秦深唇角勾起一抹笑,灼灼目光釘在少年如雪白的後腰上。
    棉質睡衣的圖案可愛稚氣,可裴語卻陷進和稚氣完全背道相馳的局麵。
    一幕幕,皆讓秦深心如擂鼓。
    “沒、我沒錯。”
    一句簡單的話被裴語說得結結巴巴,“秦深、你——”
    嗔怒未能宣泄,隨著秦深的靠近,裴語喉間發出一道輕哼。
    秦深心口一軟。
    懲罰性地打了兩下裴語,流暢弧線晃了晃。
    說是打,秦深其實收著力,畢竟他喜歡的人,真打疼了也心疼。
    “知道錯了嗎?”
    “沒。”
    “還嘴硬。”
    “嗚,錯了。”
    “還藏不藏戒指了。”
    “不、不藏。”
    迫於秦深的威脅,裴語能屈能伸。
    隻好委屈巴巴地說自己錯了,聲音都透著一點可憐,輕鬆激起apha的心軟。
    終於結束,被放過的裴語耳根早已染上血色。
    等秦深過來抱他、哄他,剛才那些被欺負得慘了的委屈化為結結實實的齒印。
    裴語抓住秦深的右手臂,凶巴巴地咬了上去。
    力氣還不輕,跟個狼崽子似的,一雙水淋淋的眼睛瞪著秦深。
    秦深垂眸看著手臂的傷口,泛著潤澤水光,香而不膩的玫瑰氣息包裹住他的手臂。
    有一點疼,在可以忍受的範圍裏。
    秦深一點也不生氣,畢竟是自己不要臉又欺負人,也不知道需不需要給裴語的腿和膝蓋上藥。
    他收好右手,抬起左手橫放到裴語的嘴邊,“要不要咬出一個對稱的?”
    “……”
    “……”
    就沒見過秦深這種apha,想起初見時秦深的高冷矜貴,和現在這個流氓哪裏對得上號。
    不過。
    裴語盯著秦深的顏,眉骨鋒利,鼻梁高挺,五官立體深雋。
    積攢的怒氣在看到這張臉時,消了一大半。
    “不咬,咬得我腮都有點酸脹。”裴語嫌棄地推開秦深,淡定地整理好睡褲。
    盡管睡衣的布料再綿柔精細,可哪裏比得上oga的皮膚細嫩。
    更何況薄薄皮膚才經過apha的非人對待。
    裴語眼睫抖了下,布料和皮膚一摩擦,他發出一聲低低的嘶聲。
    秦深瞬間緊張起來,想要去看,“是不是剛才傷到了。”
    “你現在知道心疼了。”裴語緊緊抓住褲腰,不讓秦深看。
    剛才他讓秦深小力點,也沒見上頭的apha聽他的話啊。
    裴語咬咬唇,輕輕地哼了哼。
    “寶寶,對不起,我錯了。”秦深掐住少年的細腰,湊過去吻裴語的嘴唇。
    親吻都動作都帶上了極致溫柔的憐惜。
    “哼,錯了還不是下次還敢。”裴語小聲戳穿秦深。
    秦深親吻的動作一頓:“……”
    反駁不了,於是沒好意思吭聲。
    見狀,裴語胸腔裏才發泄大半的怒氣又有了回升的跡象。
    “原來你道歉是在演戲。”
    “就是那種:我錯了,但我也不準備改……”
    裴語臉頰緋紅,推開秦深。
    踩到地毯時腿一軟,差點跌倒,秦深眼疾手快地拉起他。
    秦深知道此刻多說多錯,也不知道裴語要幹什麽。
    眼見裴語抱起枕頭塞懷裏,一副準備離開臥室的架勢。
    秦深這才勾住他的手指,“這是去?”
    “我回自己的房間睡。”
    裴語淡淡地說,“和你一起睡覺太……危險了。”
    裴語都想好了,幹脆暫時分開一個月,等期中考試考完,再看秦深聽不聽話。
    玩過頭的秦深:“……”
    他將裴語拉過來,把枕頭重新放回去,又把裴語按回床上。
    “你睡這裏吧,我去睡你的房間。”
    對麵臥室雖然每天都在打掃,可床鋪沒人睡,始終沒沾上什麽人氣,要走肯定也是他走。
    “那一會兒記得抹點化瘀消腫的藥。”秦深不放心地叮囑。
    裴語耳尖一熱:“知道了,我又不是不懂。”
    秦深挪到輪椅上慢吞吞地離開,走幾步還扭頭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裴語。
    見裴語欲言又止,秦深心想:裴語這麽好,肯定是心軟,估計是想叫住他吧。
    直到他推開門,也沒聽到裴語的挽留之意。
    欺負oga的後果自然要受著。
    秦深在心裏盤算,估計最多被趕走兩三天,到時候再哄哄小朋友,就能重新抱著小玫瑰睡覺。
    剛一走出門,撞見穿著寬鬆t恤,拿著一罐無糖冰可樂的秦毅陽。
    “哥,這麽晚了……你穿著睡衣,這是?”秦毅陽好奇地看著他。
    秦深猶豫一兩秒,輕咳兩聲:“臨時去趟書房,有點急事要處理。”
    不能待在房間裏處理?難不成要開什麽臨時會議,可臨時會議穿著睡衣……
    秦毅陽覺得奇怪。
    “原來這樣,哥,你辛苦了。”秦毅陽說。
    表哥辛辛苦苦工作是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一時間,秦毅陽心裏無比感激。
    話音剛落,臥室門開了。
    裴語拉開門看見兩人時微微一愣,但還是保持鎮定地把秦深的枕頭遞給了他。
    “這個給你,我臥室沒有放枕頭。”言簡意賅地說完,裴語關上門。
    秦深:“……”
    秦毅陽:“……”
    “哥,這就是你說的去書房啊。”秦毅陽捧腹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秦深嘴角扯了扯:“你再……繼續笑。”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